第64章 石翼魔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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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悠哉悠哉坐在车后座上,左手撑着自己的脸,看着窗外急速闪过的龙门景色。
与之表现相反的,是坐在副驾驶位的陈晖洁,这妮子勉强跟着碧翠克斯来飙车,这会儿是烦躁不已,正恶狠狠瞪着开着车子的小老虎。
“开的有些慢啊,这辆车极限不是两百吗?我感觉这才一百五。”湛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两百?”碧翠克斯顿了顿,“可是我连驾照都还没拿到,一百五是我的极限了。”
湛月悠哉看着窗外景象的神色僵住了。
合着你连驾照都没考?
他默默收回撑着自己的左手,做好了随时出手救下这辆车上的人的准备。
陈晖洁一脸绝望。
“我早说过不该来的,我明明知道你最近还在驾校学车……我真傻,真的,我单以为你学会了,却不想……”
碧翠克斯满不在乎地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好了,这有啥,这个路段早就被我们家临时包下了,还有,湛月哥不是在?怕什么。”
湛月脑门上垂下几道黑线。
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做好了准备。
半个小时后。
三人下了车,不过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倒不是说出了什么事,碧翠克斯不是很高兴只是单纯因为开了几大圈,都没遇上一辆车子,这样有什么飙车的乐趣,而陈晖洁不高兴的原因相当明显,此且不表,而湛月么……
“……Logos请求支援?”
“嗯,干员湛月,Logos能支撑的时间不多,请尽快支援。”
“这卡兹戴尔的事,我在龙门啊,博士他们有行动过了?”
“博士带队前去支援了……情况有些复杂,请先赶回巴别塔再议。”
“……我知道了。”
湛月挂断电话,抱歉地对守在一边的两女挥了挥手。
“抱歉了,今晚上的宴席我来不了了……小晖洁,小老虎,再见。”
“好啦,有事就快去吧。”小老虎笑着摆摆手,举止相当得体,但却没什么不舍。
陈晖洁的表现就真情多了,她有些耷拉着脑袋,柔顺的蓝发配合地落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低沉地向湛月挥手告别,什么都没说。
“对了,小晖洁,多跟老魏聊聊,他这个人就是心眼太多了。”
“我……”陈晖洁猛地抬起头,看向湛月刚刚还在的地方。
但此时只余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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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克斯?施怀雅在整个家族中的地位说不上很高,在她上面还有几个有资格当家族继承人的。
不过老家主还是很疼爱她,只不愿意让她接手家族。
小老虎是有野心的,她不满足于只当个大小姐,源于这个内心的愿望,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什么是自己不该听的,什么又是自己该默默记下的。
她拉了拉身边呆呆愣在原地的陈晖洁。
“上车啦,人家都走远了,还看。”她轻松地笑着,把陈晖洁往车上扯。
她眼底闪过一缕算计的光芒。
原来魏彦吾跟晖洁有矛盾啊……
她默默记下这个信息,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用上呢。
秋风拂过她金色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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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王很快就得知了湛月离开的消息。
走得很急,甚至属于巴别塔的那辆越野车都没开,看样子是徒步走的。
鼠王没表示什么,他还在忙着处理那帮突然来了龙门的叙拉古黑帮,作为龙门的黑道老大,立下的龙门规矩可不能让这帮人毁了。
还有一件事。
他的女儿要放学了,他可得手脚麻利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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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彦吾听着黑蓑的汇报,沉默了许久,才让黑蓑退下。
“年也走了,是去尚蜀?和湛月去卡兹戴尔的方向不同啊……”
尚蜀在大炎中心腹地,在龙门东方,卡兹戴尔则是在龙门南方。
他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哂然一笑。
他真是老了,什么事情都要想上一阵,湛月没有那个理由危害龙门,湛月自己就是岁相的仇人,跟那十二个“人”中大部分的关系说不上好。
没有那个必要把湛月和最近悄然兴起在龙门的那个信岁相的邪教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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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凌晨4:36,卡兹戴尔。
“博士?博士?”湛月一把拉开行军帐篷的帘门,鬼鬼祟祟地把脑袋往里面探。
虽然帐篷里没有亮灯,但湛月都能在深海里视物,这点黑暗无法阻挡他的视线。
……
“打扰了。”湛月果断拉上帘门。
他抬腿想跑,但一道十分阴冷的声音响起,生生阻止了他抬起的左腿。
“小月,我想你应该什么都没看见,对吧?”
“啊哈哈,老妈你说啥呢,这么黑,我能看见啥?”湛月讪笑着,“我就看见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这样最好。”
帐篷里传来穿衣服特有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湛月自觉地等了一会儿。
“好了,进来吧。”
湛月拉开帘门,钻了进去。
此时帐篷里已经点上了蜡烛,借着火光,可以看见床铺上凌乱的痕迹。
湛月快速扫了一眼,然后正襟危坐起来。
博士和凯尔希坐在一张小桌子的两边,湛月坐在一侧。
这俩表情相当正常,都是充满了理性的状态,不过博士脖子周围被菲林咬出来的印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湛月决定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你回来怎么都没人打报告?”凯尔希一面在堆着各种文件的桌子上找着什么,一面问向湛月。
“我马不停蹄地从龙门跑回来,向本部问了你们在哪儿,直接没停脚,老妈你也知道的,一般人看不清我来了的。”
凯尔希点点头。
她的表情冷下来,湛月随之打了个哆嗦。
“那本部的人没告诉你我也在这儿?”
湛月心里把那个给他信息的干员的家人问候了个遍,他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好吧,不怪你。”
“先不聊这个,小月你是跑过来的,还是先歇一会儿吧,我们也还有些事。”博士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湛月。
湛月腹诽,我来打扰你们了?
欸,也不对啊,从刚刚看到的场景来看,你们不是睡着了吗?
难道是赶我去睡觉?不对啊,往常不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压榨我的吗?
湛月对于加班这事倒是没什么怨言,主要是博士和凯尔希工作的时候都很会自己给自己加班……而且巴别塔算是他的,给自己打工,加班就加班了。
啥?巴别塔的最高权力者是特蕾西娅?我姐的不就是我的?
“好好休息,明天说不定要打上一场很艰难的战斗。”凯尔希在文件堆里翻出来一张画着什么的纸张,递给湛月。
湛月接过来,看了一眼。
他深赤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纸上是一个石雕,面相凶恶,身躯庞大。
“石翼魔?”湛月认出来这是个什么玩意,“他们不是早就落下深……emmm,没什么,这是石翼魔吗?还是单纯是模仿他们外形的雕像?”
“不清楚。”博士回答道,“Logos无意间发现了这些东西,他联系上我们,让你过来。”
“额,所以?”
“所以那些说Logos深陷危机的话都是骗你的,他人现在就在这片营地里睡觉。”
“……好吧。”湛月露出便秘一般的神色,“骗得很好,下回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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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翼魔,一个悠久古老的萨卡兹分支种族。
比起现在行走在大地上的各种萨卡兹,他们的份量重上很多。
——他们是十大王庭之一。
不过最近两三百年里,几乎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这片大地上只是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说和流言。
除了某个时空旅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消亡了,就像炎魔一样。
不过湛月可以很肯定地说,他们没有灭绝。
这片大地上确实找不到纯血的石翼魔了,但这片大地之下找得到,就是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了。
当初湛月看着他们自愿跳下深渊的,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地壳运动把石翼魔王庭还有那些鬼东西移到哪儿去了。
湛月躺在床上,看着帐篷顶。
“要是那些鬼东西跑出来可就不好办了……”湛月嘀咕着。
石翼魔的集体消失是有隐情的。(以下为私设,未来被官方背刺我也只能无能狂怒)
那个时候,卡兹戴尔还是个有着政府的统一政权,萨卡兹们也没有被称作魔族,虽然说偶尔要跟拉特兰打上一架,但总体来说还是国泰民安。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个太平年代,一场大地震爆发,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诡异的疫病,它迅速在这片大地上流传开来。
瘟疫,以一种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速度在卡兹戴尔爆发。
在湛月看来,这种疫病有些像黑死病,但传染性更强,病发速度也更快,而且,是绝症。
这鬼玩意比源石病还恐怖,源石病也是绝症,但好歹有抑制药,而且发病周期漫长,但这东西一旦感染,三天之内必死。
不过也还好,这种疫病有药可医,它甚至被反应过来的魔王轻而易举地压制到快要被消灭的地步。
就在此时,那个时候还活跃在大地上的石翼魔发现了这种疫病的源头——
一颗天外陨石。
湛月很好奇这颗陨石怎么突破的包裹着泰拉大陆的壳层,不过后来发现这颗陨石其实是前文明某个实验室收藏的玩意,在这次地震中不知道从哪儿到了地面。
湛月很想吐槽。
话说这种东西不都应该做过消毒的吗?还是说在地底下埋久了,前文明时期的病菌变异了?
不说这些。
石翼魔的存在很特殊,他们的身躯是由石头和血肉组成的,而且可以通过吸取外界的石头,增长自己身躯的强度,好死不死的,这个发现陨石的石翼魔,当场就把这颗陨石吸取了。
他变强了,也成了人型瘟疫之源。
不过石翼魔因为其特殊的生命存在形式,对于瘟疫是免疫的,所以当他回到石翼魔王庭,结婚生子时,都没发现异常。
直到他生下的孩子不声不响在石翼魔内部生出来一个派系。
直到今天,湛月仍未知道那块陨石为什么会随着遗传传播,也仍未知道那个“疫病石像鬼”的族群是发了什么疯,非要和整片泰拉大陆为敌。
反正最后,正常的石翼魔,拉着这些“疫病石像鬼”一起坠入了地震震出来的无底深渊中。
还贴心地用自己族群的祖传术法把深渊硬生生合上了。
这就是石翼魔消失的真相。
当年湛月站在正常石翼魔那边,目睹且参与了双方大战。
由于这是石翼魔王庭内部的事,而且石翼魔平时也很低调,所以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除了湛月,也都死光了。
湛月现在就担心那些疫病石像鬼跟着石翼魔一起重现天日,瘟疫可不是什么特别好处理的东西……他也不知道人家身上的病毒变异成啥样了,提前让老妈准备药物都做不到。
湛月闭上眼睛。
想这些也没啥用,还说不准这是不是石翼魔呢,说不定只是个古代遗迹,只是里面有些照着石翼魔样子雕刻的雕像。
不过不管怎样,他已经到场了,万一真有什么情况,他能够做到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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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16:00p.m.
湛月打着哈欠,到洗漱的地方洗漱。
“哟,Logos。”湛月看到一个熟人。
眼前的优雅男性女妖有着一头深灰色的头发,浑身上下一身灰,一双红色的眼眸点缀在他精致的脸上,湛月注意到他眼中的惊讶。
“湛月?”是疑问句的语气呢。
湛月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白发,他都解释烦了,怎么是个人就要问他怎么变了个样子。
不过Logos没有问,他很快确定了眼前这个白毛红瞳是湛月。
“你到了,时间因为你超乎常人想象的急速而略显充裕。”
“在我面前就别当谜语人了吧?修辞语言很浪费时间的。”湛月翻了个白眼,“博士和凯尔希医生没告诉你我到了吗?”
“没有。”似乎是因为湛月的话,这位年轻的女妖蠕动了下嘴皮,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些“修辞复杂”的话。
“唉,你怎么和mechanist一样。”他抱怨了下。
“我不觉得你会听mechanist的话。”湛月耸了耸肩,“只有用契约约束,你这种装b犯才会乖乖听话。”
“……我当初就不该傻乎乎签字的。”Logos没好气地回答。
“好了,说正事,你觉得那些东西是石翼魔吗?女妖王庭应该教你怎么区分雕像和石翼魔了……”
“嗯,你说的很对,老师确实教了……在这些石像上,我没有感受到活物的气息,但我感受到了死亡、瘟疫和灾难的气息,我拿不准,在这方面,你比我懂。”
湛月摸了摸下巴。
他一把揽住Logos的肩膀,用一种“哥俩好啊”的姿势裹挟着Logos向营地外走去。
“……我劝你最好放开。”Logos面无表情地瞥了眼湛月。
“咱俩有契约的,你不会拒绝我的‘合理’行为,不是么?”湛月笑眯眯的。
“‘合理’,鬼知道你这个‘合理’是你来定义的……”Logos露出一种名为后悔的表情,“也还好你对男人没有兴趣。”
“那是,我又不是同性恋,对了,你们女妖王庭里不是很多同性恋吗?”
“那是族群里男性女妖很稀少,迫不得已。”Logos解释着,“对了,你要是要去那个遗迹的话,方向反了。”
“我不是要去那儿,你不是学了那些女妖术法吗?给我来上一个就成,我只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办事。”
“?”Logos古井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你要干嘛?”
“不干。”
湛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脑子里净是黄色废料的家伙,我只是有些话要说,不能让别人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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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确定了没有其他人,两人身上也没有任何窃听设备之后,湛月放开Logos,拍了拍衣服。
Logos幽怨地盯着湛月。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快点说。”
“你先给我看看你见到的那些石像。”
Logos不情不愿地从腰间拔出一根骨笔,在空气中写写画画起来。
他其实可以用女妖的“言灵”,也可以一瞬间完成术式,但他不想。
湛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完成了术式。
湛月眼一花,周围的环境瞬间换成了个阴森黑暗的地窟。
他抬眼看向两旁的石像。
确实不是活的,但也不是雕像。
这是死去的石翼魔的遗体。
而且还不是正统石翼魔,是“疫病石像鬼”,遗体上散发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气息。
“Logos,你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嗯?我?我没什么事,我很好。”Logos有些不明所以。
湛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把自己的左手腕伸到了自己嘴巴前。
小小地利用初生控制自己身体的特点,把自己的牙齿临时变得锋锐无比。
湛月一口咬了下去,然后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手腕伸过去。
“你在发什么癫?玩这么花吗?我圆凳滑行大赛冠军认可你了。”Logos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快点吸,再不喝就没有了。”湛月压制住自己的自愈速度,“你也不想得病吧?”
“……这些石像有问题?”Logos也是个聪明人,他立马想到了关键。
“那些我会慢慢给你说,现在先来治病。”
Logos面色变幻,纠结地看着湛月血色和白皙肤色交替的手腕。
“我以‘契约’之名,命令Logos,马上配合。”湛月用没受伤的手结了个印,然后立马把自己的手腕塞Logos嘴巴里。
Logos内心升起强烈的服从欲望,他挣扎了一秒,然后选择了服从。
他边吮吸着湛月的血液,边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湛月。
湛月感到伤口处麻麻痒痒的,他甚至能感受到Logos的舌头软乎乎的触感。
——我真不是男同!
估算着差不多了,湛月把手腕挪开,看也没看伤口处飞速蠕动的肉芽,用衣服简单擦了擦。
“好了,接下来的我要说的话,不要传出去,这是我和石翼魔们的约定。”
顶着Logos好奇看着他手腕的眼神,湛月开始若无其事地讲述着数百年前的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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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等到了回来的湛月和Logos两人。
他没有问这俩干什么去了,湛月避开营地里的所有人,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湛月干员,”博士公式化的说着,“你知道情况了吗?”
在外人前面,博士,凯尔希,湛月,三个人互相的称呼都不是私下的亲密称呼。
湛月点点头。
“Logos已经和我说明了情况了,博士,你确定整座营地里都没人私自进入遗迹吧?”
“没有,阿斯卡纶盯着在。”
“那就好,这个遗迹没什么价值,只是一些变异石翼魔的遗体,我和Logos得把这个遗迹人道毁灭。”
“石翼魔……为什么?”
“嗨呀,博士你别管这么多。”
博士死亡凝视了好一会儿湛月,但湛月却满不在乎地跟他对视。
博士重新用兜帽的阴影盖住自己眼睛。
“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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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范围毁灭地形的术法湛月会,只是威力不大,每个人在源石技艺上都有自己侧重的精通点,湛月不擅长的就是群攻术法,对于一些单体增益,个体点杀的术法倒是很有天赋。
不过好在Logos这个大女妖的继承人会,而且威力不小。
湛月站的远远的,看着前方的Logos两片薄唇翕动,骨笔飞舞。
让技艺在指尖起舞,呼风唤雨,搅乱现实,达成你宏伟的目的。
随着言灵落下,遗迹从上而下变为齑粉,随后消失于变假为真的火山岩浆中。
做完这一切后,这片地方彻底空空荡荡了,完全看不出以前还有个地窟的样子。
湛月上前接住向后倒的Logos,Logos这个时候状态不是很好,面色苍白,显然是体力消耗过大。
说到底,Logos现在也还只是一个年轻女妖,不是以后那个王庭之主,没有和血魔大君五五开的那个实力,现在释放两个高级术式就没劲了。
还得练啊。
湛月低头看向倒在他怀里的Logos。
“还走不走都得动?”湛月问了一句。
“明知故问。”
“好吧,需要我背吗?”
“你不觉得那样很别扭吗?”得亏Logos不会“gay”这个词。
“我也觉得,那我就扶着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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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回去巴别塔本部的路上。
Logos在某辆大车子上休息,湛月则开着排在车队最前的那辆车子。
湛月看着前方的道路,心不在焉地开着车子。
他想起了“年”,听那个被他抓来的黑蓑说,年去尚蜀去了,买的长途汽车票。
尚蜀……
那里有火锅,茶水,还有“令”。
年不会是去找令告状去了吧?
湛月突然感到一阵头疼。
想着自己以前在大炎的事,湛月开车的速度愈发快起来。
直到前方出现数个庞大的巫术祭坛。
湛月回过神来,眼神不善地看着堵在路前方的军队。
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敌袭!”
通报了一声后,湛月直接忽视了博士的指令,拔出了那两把阿戈尔制式的剑。
他很不爽,虽然不是这只特雷西斯的军队败坏的他的心情,但他决定迁怒于他们。
剑刃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