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正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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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童子。”
“指教了。”
袭灭天来下令，吞佛童子立刻手持朱厌袭向赮毕钵罗。
“红莲吞日！”
“菩提泣！”
两道红色的身影瞬间交汇，一暗一艳、一佛一魔，瞬息间便已交手数招，难舍难分。
“十佛！”
眼见赮毕钵罗受困，却尘思欲上前协助，袭灭天来提前将其拦下。
“佛友，留步。”
听见对方那声“佛友”，却尘思不禁皱眉，明明对方浑身上下无一丝是在他记忆里的，但袭灭天来只要站在那里，那股奇怪的熟悉感就再次涌向心头。
“阁下莫非想再战一轮？”
虽然此时帝如来已显疲惫，但对方涯十灭重伤，佛业双身也受了点轻伤，就算有这两个神秘人的加入，他们依然可以再战。
“哦？倒也不是不行。不过……”
袭灭天来微微抬头，“吾并不想参与。”
“袭灭天来！”
涯十灭愤怒提醒，“别忘了，你现在是与吾主合作。”
“……吞佛童子。”
“红莲蚀日！”
霎时间，烈火燎原。赮毕钵罗也退回来，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赤焰。
“夺世爱欲！”
爱祸女戎突然出招，直接夹带着吞佛童子放出的烈火而来！
“拂风平涛！”却尘思挥动手中拂尘，打散对方抛来的炙热，“……看来诸位是想再战了。”
“嘶——”
胡铁花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说道“还来啊？”
虽然双方明显都还有余力，但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怕是不行了。
而且刚刚那么一通乱战之后，他们也发现了，对方的目标不是前面那些大师菩萨们，而是他们里面的某些人，那个涯十灭口中的“天命眷者”。
“吾之前就说过，上佛山寻佛道，那么吾等自然要寻一个结果。”
爱祸女戎的话已经很明确，他们要再战！
“如何呢？佛首～”
“开宗明卷在此，你们大可以试试。”
原本打坐调息的帝如来睁眼起身，佛邢禅那再次对准来犯者。
“开宗明卷？呵……”
袭灭天来嗤笑出声，“既如女座所说，上佛山寻佛道，那敢问佛首，何为佛？”
“佛者，觉也。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本有之如来智慧德相。”
帝如来答。
“哈。那何为如来呢？”
“如来者，即诸法如义。”
“但在吾看来，佛，为虚假；佛，亦惰性。”
这时，荷叶禅师站出来，加入了讨论。
“心若有禅，处处皆禅，心若有佛，时时见佛。禅由心生，佛在心中。坐亦禅，行亦禅，禅意人生，般若自在。”
“……哈哈哈，真是有趣！”
爱祸女戎仔细端详了荷叶禅师，随即发出一声带有惊讶的笑。
“起初吾见这位大师颇为面善，只以为是这俊俏眉眼令吾心喜。如今仔细一看……呵，六道雪生剑，点轮回。”
对于被爱祸女戎道出曾经身份，荷叶禅师并不在意。
“阿弥陀佛，吾已皈依佛门，点轮回早已是过去。”
“过去？”袭灭天来重复这个字，像是在回忆什么，“可惜，你摒弃了过去，但过去却从未同意过。”
“既然佛道求不得，那吾只好弃佛重塑了。”
袭灭天来话音未落，突然发难！
“七佛灭罪·莲华圣印！”
“七佛灭罪？！”
众佛者乍见熟悉招式，心神激荡，受此影响，竟是忘了第一时间抵御攻击。
“你怎会圣尊者的招式？”
“圣尊者？……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听到熟悉的人，袭灭天来放声大笑，笑声中隐有不甘与怨恨。
“不如……你们亲自去问他？”
袭灭天来双手合十于胸前，口中咏念经文，此声韵律奇特，仿佛一个个文字都变成一口口利剑，生生刺进听者脑中，如异世魔音。
“嘶……这什么东西？”
“头，头好疼！”
后方各派纷纷受此咏念声影响，只觉头痛欲裂，魔音灌脑。
“……七佛灭罪真言！”
“先为大家驱散魔音！”
趁众人抵御魔音之际，佛业双身、吞佛童子皆是放出杀招。
“朱厌杀道！”
“破境融合·妖邪横行！”
“禅海雷音！”
帝如来见此，举刀而立，欲以凌厉刀风抵挡杀招之势。就在这时，自天边又来圣洁一击，助帝如来一臂之力。
“蕴果是非因，谛魂千万身，原乡飘渺处，天佛度贪嗔。”
“嗯？蕴果谛魂！”
“地藏圣者！”
来者眉目俊朗、法相庄严，银发白眉，身披庄重白裟，头顶莲花宝冠，手持一把形似地藏王手持之长杖金色法器。
蕴果谛魂刚一定身，视线便也不由自主的望向袭灭天来。见口中仍在咏念，手中众相枯轮向对方。
“八苦谛听·普行胎狱度众生！”
（题外话：果子大师你技能名字怎么这么长(￣(?)￣)）
“红莲吞日！”
吞佛童子见势脱离战场，闪至袭灭天来身前抵挡蕴果谛魂之攻击。但论修为，蕴果谛魂与帝如来相当，吞佛童子则刚经历经历一番激斗，自然是挡不住。
“唔……”
袭灭天来的咏念被迫中断，又被攻击产生的于波所冲击，不得已退后数步，连兜帽也被劲风吹落，露出其中真容。
“……圣尊者！不、不对……”
黑色兜帽之下，是佛界众人无比熟悉的一张脸，只是此时这张脸却全无他们熟悉的淡漠圣洁。
同样的面容却是邪魅冷煞，额上的梵字逆反，脸上更是有大量邪异的黥落异纹。
“……退！”
见蕴果谛魂来助，再加上幕后不明的一页书，涯十佛心知攻守之势已缓，立刻下令撤退。吞佛童子手中镰刀指地，原本快要平息的火焰再次升腾，转瞬间便高过众人头顶，待大家将这熊熊烈火尽数扑灭，敌人早已不知所踪。
“地藏圣者，那名为袭灭天来之魔……”
净琉璃上前询问，对方虽然拥有圣尊者的的容貌，但浑身上下却是与之完全相反，周身气息也说明这是个不折不扣的魔者。
“砰。”
只见蕴果谛魂手中长杖点地，霎时间金光弥漫、流光飞霞，原本因可怕混战而一片狼藉的少室山，竟然慢慢修复，周遭环境一点一点的变回了开战之前的模样。
“传信，通知圣尊者与善法天子。”
……
“以后啊，咱们喝酒的时候就可以说，'嘿！我可是跟神仙一起打过架的人！'”
胡铁花瘫坐在一边，跟同样坐着的姬冰雁聊天。
战打完了，各派也没力气再算自家的账了，索性就地找个地方休息，受伤的人去少林寺给准备的房间，由净琉璃和沐灵山为其治疗。
“那也得有人信吧。”
楚留香跟陆小凤坐在一起，互相聊着各自的经历，毕竟他俩可以说是见过最多佛界人的人了。
“放心，很快这天底下就全是秃驴了。”
柳清缘走过来坐下，手里折桂令已经又被没收回去了，现在拿的是把野花。
“反正那个三头的怪物就要出来了，越多人知道越好。”
“……百岫嶙峋？”
陆小凤投来疑惑的目光。
“……红毛鸡你那是什么眼神？再看吾就给你挖出来！”
“我刚还在想，山鬼大人怎么突然这么乖巧了。”熟悉的语气，看来人没事。
“你！”
“哎～这里这么多大前辈镇着，小山鬼当然不敢捣乱了～”
消失已久的步怀真突然出现，一只手放在了柳清缘头上，直接把要起身的少年给按了回去。
山鬼版乖巧：敢怒不敢言.JpG
“呦，步公子！”
楚留香向步怀真挥了挥手算是问好，“刚打的时候就想说了，步公子真乃神人啊！”
被那么多魔兵追杀，结果一通操作猛如虎，对方攻击竟是无。
“对对，依我看啊，步公子这轻功比老臭虫厉害多了。”
当时大家伙都看见这位在战场上看似毫无章法却步步生风，在那么混乱的场上却能跟条泥鳅似的。
“耶耶～诸位谬赞，谬赞啦！”
步怀真故作矜持的摆摆手，脸上表情却很是受用。
“不过说实话，有这么多顶尖高手，我看那魔佛就算出来了也能很快解决！”
有人感慨道，毕竟就刚刚的形势看来，很明显是佛界把对方打退了，所谓优势在我。
“……诸位有所不知，欲界目前仍是封印状态，能在外走动的成员不多，所以吾等能将其击退。”
却尘思也过来了，看了一眼被步怀真按头坐在那里，只能霍霍手里野花的柳清缘，不禁也嘴角含笑。
“欲界之众现在还能被封印约束，一但破封，群魔并出。到时候再打起来，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魔佛破封，不能提前解决吗？”
花满楼只要想到以后群魔出世，天下生灵涂炭就一阵心痛。
“吾等也希望能如此，但是不能。”
却尘思轻叹一声，脸上表情是和花满楼相似的心痛。
“针对魔佛的每一次封印，都是一次博弈，随着时间的消磨和欲界的冲击，封印一但出现裂痕便如决堤一般无法挽回。且魔佛身怀灵佛心，不死不灭，被他掌控的欲界同样如此，如轮回、如宿命。”
……
少室山一战，在整个武林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少林寺、星宿派、慕容家、花家、侠盗、大理……这次牵扯到的势力实在太多、太大，而且当时少室山下也有无数的目击者。
一时间上到贵族乡绅，下到地痞流氓，都在讨论少室山，讨论这个被很多人都忽略掉的佛界传闻。
这次，还在争吵的各方群臣终于明白，他们根本没得选择，利益与否，根本就不在那些抬手就可毁天灭地的家伙们的考虑之内。
“既然众爱卿无异议，那就这么定下了。”
皇帝笑眯眯的看着底下众人，早这么识相不就行了，净浪费朕的时间！
朝廷答应了与佛界合作，为其开辟出一块空地给佛界建立临时中转，为不久以后的佛魔大战做准备。
“菩提无发而发，佛道无求而求，妙行无行而行，真智无作而作。”
“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救世大无畏，广世大威仪。”
“蕴果是非因，谛魂千万身，原乡飘渺处，天佛度贪嗔。”
金光为梯，梵音为引。三名风格迥异的佛者降临在皇宫之中，一者面容姣好、偏于秀美，慈祥中带有威仪，白发高盘，头戴华丽蓝冠，白衣庄严，上有蓝色点缀，花纹似精美瓷器。
另一人面戴黄铜佛面，观声似是一威严老者，气势慑人，气质稳健而有霸气，身穿白色袈裟与深褐色披风，头戴毗卢帽造型的金属宝冠，冠上配有复杂花纹的黑白天冠布幔。
最后一人眉目俊朗、法相庄严，银发白眉，身披庄重白裟，头顶莲花宝冠，手持一把短柄镀金的法杵类金色法器，背负一柄风格类似的镀金长剑，圣洁如地藏菩萨之法相。
这三人便是圣衡者释至珈蓝，代表天之佛意志的欲明王以及地藏圣者蕴果谛魂。此次由他们来讨论对于佛界与朝廷合作的详细事宜，三位主事者一同前来，也算是给足了朝廷面子。
但是此时小皇帝心里想的其实并不是合作的事宜，而是：你们佛界果然是看脸收人吧？另外，一定要铺金光吗，怪晃眼睛的。(?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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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掐我一把。”
神侯府里，出差的四大名捕之三终于回来了，虽然江湖上各路信息他们都有收集，但等回来的时候还是被一众神仙模样的奇特人物闪了眼睛。
为了方便之后和朝廷的交接，同时也确实是想来京城搞点震撼，除了赮毕钵罗继续跟着楚留香，却尘思跟着陆小凤，荷叶禅师留在少林寺，其他人都来了京城。
娱笑颠以人太多压力太大为理由，拉着阕声云舵出去逛街了，毕竟他俩的造型还算平常，不会过度吸引目光 。
欲明王代表天佛意志去了皇宫，其他四相于是趁机摸鱼，恒沙普贤与砗磲佛母对坐下棋，招提僧和慧宁师就站在旁边观看。近月观音与净琉璃在树下聊天，沐灵山带着柳清缘芯子的百岫嶙峋和天罗子坐在一起，三人容貌极为相似，但又各有特色。而他们旁边就是帝如来和步怀真，步怀真对帝如来开口前辈闭口前辈的，帝如来对此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表示随便吧。
总之，一派奇奇怪怪却又岁月静好。追命带着自家三个师兄弟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般景象。
“……我回房了。”
最先出声的是无情，他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住这等画面，操控着轮椅调转方向。
“哎，等等等等，无情！”
追命赶忙把住无情的轮椅，他已经见了不少的神异手段，据说他们治好花家第七子的眼睛，说不定，无情的腿也有希望！追命暗自想道。
“各位大师都很和蔼可亲了，咱们过去……”
“本爷受不了！”
一声突然的尖叫打断了追命的话，四人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过来时的墙角那里还有个人。……应该是人类吧？
墙角的人猛然一站，急匆匆的步入庭院。此人有一头极为神奇和抢眼的红黄色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两侧有同色辫子装饰，身穿以红色为主的战甲，长相富有侵略性，周身似有王霸之气，只见往恒沙普贤的方向走去，在几步之外停住。
“天之佛，裳璎珞呢！”
他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恒沙普贤并没有给焱无上任何目光，继续与砗磲佛母下棋。
“佛铸身为佛乡主事，正在协助光尊建立凡世链接处。”
“哈？”闻言，焱无上表示了显而易见的惊讶，“你们怎么能让他干这个！”
听见焱无上叫恒沙普贤为“天之佛”，追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加上今日去皇宫的那位欲明王，佛界的人将这五人一致称为“天之佛”，难道这是五人同修？看着也不像啊。（楚留香：呵呵。）
“阿弥陀佛，佛铸精通锻造之术，这种建立通道之事本就是他最适合。”
一旁的招提僧解释道。
“……那本爷什么时候能见到裳璎珞？”
打不过，圣婴主版敢怒不敢言。
“看你表现。”
“你……”
“这位又是？”
追命悄悄溜到近月观音旁边，这个自称本爷的人很明显不是佛修啊。
“这位，就是之前的圣婴主啊，已经恢复了。”
追命：？！
“那个小孩不是黑头发吗？！”
小剧场：
步怀真：前辈！帝如来前辈！
帝如来：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净琉璃： 受不了了，我找别人聊去
追命： ？这小孩怎么头发还长变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