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论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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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孩不是黑头发吗？！”
追命震惊的声音不可谓不大，只要是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怎么？”
当然，被震惊的本人也听见了，焱无上转头看向追命。
“你对本爷有什么意见吗？人类。”
“……啊哈哈，没有没有。”
这可是位货真价实的妖王，惹不起惹不起。追命如是想。
“说不定红黄毛的头发是假的呢？”
“山鬼，你要是想打架本爷奉陪到底！”
“来啊！吾还能怕你不成！”
“被管教起来的山鬼，本爷当然也不怕！”
“你说谁被管教？！你个连相好都见不着的娃娃妖王！(◣_◢)”
“山鬼！本爷现在就捅死你个红猴子！??_??”
“来啊！……小秃鹿你放手！”
“呃！”
眼看两个熊孩子就要打起来，沐灵山和天罗子一左一右把中间人给扣住。净琉璃来的焱无上身后，一把按住就要暴起的焱无上的肩膀。
“欸，两位。放轻松～放轻松～”
名言一出，两人被迫消停。
“……你们佛界的地盘，本爷给你们这个面子。”
“打不过就打不过，逞什么能……”
“百岫嶙峋。”
帝如来出声，他感觉这个本体已经彻底成为一个熊孩子了，在百岫嶙峋这个壳子里简直是浑然天成。
〖帝如来：@柳清缘，本体你歇会儿吧，现在整个世界都知道佛界里面养了个熊孩子了(?_?)〗
〖柳清缘：我这叫典型人物典型形象！〗
〖焱无上：但本爷是真的很想打你一顿。(?_?)〗
〖步怀真：哎呀～本体是彻底放飞了呢～〗
〖净琉璃：……说实话吾有点受不了，咱什么时候放个正常的一页书出来?_?〗
〖步怀真：菩萨，你不爱我了吗？〗
〖帝如来：……吾赞成换个正常的一页书。〗
〖步怀真：⊙︿⊙〗
〖招提僧：@恒沙普贤@砗磲佛母，有个事情吾很早就想问了〗
〖砗磲佛母：招提法相请说〗
〖恒沙普贤：什么事？〗
〖招提僧：你俩到底下了个什么棋啊？〗
〖恒沙普贤：哦，随便摆的〗
〖欲明王：？吾在这里加班，你们四个就在那里摸鱼是吗！(◣_◢)〗
〖爱祸女戎：？为什么你们那么悠闲，我们反派这边这么忙(?▂?)〗
〖忘尘缘：加一(?_?)〗
〖释至珈蓝：大概是因为……我们这里人多？〗
〖涯十灭：……圣衡者你是懂扎心的(`A′)〗
〖娱笑颠：……宫九又往神侯府来了〗
〖恒沙普贤：那就把他扔远点，陆小凤到底什么走到这个剧情？〗
〖却尘思：早着呢，少室山那一回江湖上所有剧情都给吓停了。〗
〖忘尘缘：@柳清缘，有个问题〗
〖柳清缘：啥呀？〗
〖忘尘缘：玉海九轮盘放出来了，魔佛破封的条件是什么？〗
〖柳清缘：啊……〗
〖忘尘缘：？你没想对吗？！(◣_◢)〗
〖柳清缘：……哎嘿(。-w-)〗
这个时候，铁手走到沐灵山三人旁边，面带疑惑。
“三位……是兄弟？”
在柳清缘和焱无上斗嘴的时候，铁手就发现这三位相似的容貌和各具特色的装扮。
“不是兄弟，有点关系。”
为了逃避忘尘缘的问题，柳清缘率先回话，果断从聊天室里下线。
“你要是想算年纪的话，小秃海螺最大，小秃鹿最小。”
因为柳清缘坐在中间，所以他正好两只手摊开，一手指天罗子、一手指沐灵山。
“……”
天罗子年纪最大这个铁手还真没看出来，不管是着装打扮还是面容气质，他都觉得那位沐灵山才是年长那位，结果这竟然是最小的。
“……所以吾为什么是海螺？”
关于这个外号，天罗子想说很久了，你哪怕是谐音梗还是田螺呢。
“吾乐意。”
“吾三人情况比较特殊，样貌并非血缘关系所导致。”
唯一靠谱的沐灵山为铁手解释。
“最初因为天罗子的体质特殊，从他的肉体中诞生了山鬼百岫嶙峋，之后百岫嶙峋又受光尊点化，融入自身佛血，吾又自山鬼之中诞生。”
“……啧。要不是遇上了那个秃鹿，吾现在就不会跟一群秃驴一起过了……”
铁手：听不懂，完全听不懂。
“……所以是一人变三个？”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怎么，很奇怪？”
柳清缘一转头，发现四大名捕都看过来了。
四大名捕：？这难道不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那边不还有个把自己劈成五个的吗？”
“莫要乱指人。”
沐灵山把对方对着恒沙普贤四人指指点点的手按下去。
“……等一下！什么叫劈成五个？”
追命想到那几人共同拥有的“天之佛”称呼，艹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至佛所修功法名天佛五相，天佛五相各历修途，遇事各有不同的想法，五相在商议事情后，其中会有一人戴上面具外出执行，面具所代表的，就是天之佛本身的意志。”
恒沙普贤几人没有反应，沐灵山为四人解释。
“所以……”
“所以这五个秃驴其实是一个人劈成了五个，怎么样？有意思吧？”
……
“几位大师的意思朕已经明白，朕会尽快安排佛界通道所需要的东西。只是……”
小皇帝看着面前这三位佛者，“诸位打算如何对付魔佛？”
“波旬身负灵佛心，身心魂不死不灭。由恶体阎达、女体女琊、智体迷达三人合体而成，这三者可合体也可各自化出。”
回答的是释至珈蓝。
“波旬合体时几乎无人能敌，但只要将其分开，长期不合体修炼，功力便会衰退。吾等已经有了人选，计划在魔佛破封之际，以蛮力将其分开。”
“蛮力？”
小皇帝：硬给人家掰开吗？诸位这也太硬核了。
“如今天命已经更改，波旬破封后势必会更加针对天命眷顾者。吾等打算与之些眷顾者沟通，让其进入所设通道，将之保护起来。”
欲明王接过话茬，继续解释计划。
“在此过程中，需要陛下和朝廷的威信力，让他们相信并愿意配合佛界行动。”
“……朕明白了。敢问通道何时能好？”
“光尊今早已经说明，还有三日便可。”
其实用不着，也就是柳清缘放个场景卡的事。
“好。”
……
“我真的很想再问一次，你们系统策划了是不是混了友军？”
本着多抽一些反派来平衡阵营的想法，柳清缘又开始了疯狂氪金连抽，然后抽出了一个……很适合他搞事吓原住民的马甲。
〖柳清缘：滴滴滴滴滴！家人们，猜猜我抽出了个什么？往发散了猜ヾ(???ゞ)〗
〖却尘思：抽出步香尘了？〗
〖忘尘缘：？喂！〗
〖赮毕钵罗：抽到吾师父了？〗
〖步怀真：抽出创世奇人了？〗
〖帝如来：抽出鬼觉神知了？〗
〖净琉璃：抽出素还真了？〗
〖近月观音：抽出魙天下了？〗
〖蕴果谛魂：抽出天之厉了？〗
〖恒沙普贤：……大可不必(?_?)〗
〖柳清缘：@蕴果谛魂，有点子接近了〗
〖蕴果谛魂：？〗
〖柳清缘：是跟至佛有联系的。〗
〖恒沙普贤：?_?〗
〖柳清缘：……我抽到魔皇质辛了……〗
〖恒沙普贤：(???)〗
〖欲明王：(???)〗
〖砗磲佛母：(???)〗
〖慧宁师：(???)〗
〖招提僧：(???)〗
〖娱笑颠：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焱无上：笑死，至佛你儿子来了！〗
〖裳璎珞：……@焱无上，你少说点吧〗
〖玉菩提：这抽卡机制可太绝了。〗
〖柳清缘：绝了门了＼（〇_o）／〗
〖柳清缘：来，咱们走一波，争取吓死原住民！〗
〖恒沙普贤：……要不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合起来，本体你霍霍楼至韦陀去?_?〗
〖柳清缘：……好像也不是不行(′?｀)〗
〖柳清缘：但是突然这样有点突兀呀，我再想想（思考）〗
“饶命……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我们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大人饶命、饶命！”
“……带上来吧。”
大沙漠里，忘尘缘站在被黄沙掩埋一半的玉海九轮盘之前，周围是欲界魔兵和一些被抓来的沙匪。
这是柳清缘想到的破封方法，恶人之血。
反正这些沙匪也都是些善于谋财害命的家伙，更有不少是从中原逃来的通缉犯，手上人命数不胜数，这个方法就全当是废物利用再给反派们立点人设了。
忘尘缘俯身抚摸其中一人的头顶，动作轻柔，像是在安抚小某种动物。
“诸位不必害怕，能为吾主破封效力，是诸位之荣幸。”
但他说的话，可起不到一点安抚的效果。
“罪恶之血，欲望之髓。无界波达！”
“无界波达！”
“呃！”“啊！”……
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玉海九轮盘闪显微光，鲜血自动飞到空中，逐渐没入玉海九轮盘。
“呵。无界波达？”
玉罗刹看着手里的情报，嗤笑的念了一声，“一群疯子罢了。”
他答应了欲明王的提议，不主动插手佛魔之间的争斗。不是因为他懂得明哲保身，也不是信了欲明王说自己也是“天命眷者”的说辞。玉罗刹不信鬼神，更不想去掺和这种疯子间的争斗，既然这两方势力最后都会消失于人世，那为什么要去争那一点甜头？当那只黄雀不是更好？
“……怎么宫九也在这里？”
自与朝廷商定合作后，对方很快就根据他们的要求找好了地方，但是出于合作者的知情权限，皇帝与一众心腹都要来旁观通道的建立。（柳清缘：可以啊，大家都过来，震碎你们的三观(?° ?? ?°)）
而在这浩浩荡荡的队伍里有个格外突出的存在，宫九。
“他毕竟也是位世子，理论上是有资格跟过来的。”
“行吧，反正之后就没吾的事了。”
小皇帝看着面前的一座荒芜小山，是的，“山”。根据佛界的要求，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人足够偏僻、没有人居住的荒芜之地，同时要一座山体，不需要多大，这山体只是作为一点仪式原料。
可这毕竟是座山，要如何当做原料来融进仪式里？
“山神一切小心。”
“是。”
沐灵佛手持定光梭罗，立于众人之前，在这个过程中，他扮演了定位的角色，与玉菩提相呼应。
在他身后，步怀真蓄势待发。怎么将山体当做原料融入仪式？那当然是轰山了！
再往后的位置，是天佛五相、蕴果谛魂、帝如来和释至珈蓝。至于其他人，拉着旁观者统统退后，防止轰山的时候有碎石过来。并且天佛五相待会也要五合一成天之佛，走远点也好看见全貌。
【一定要搞这么大场面吗？】
柳清缘：当然了，而且都这么久了，顶尖战力们也该出场了！
“开始。”
沐灵山高举定光梭罗，其中金光闪烁，并逐渐向外扩散，形成一道冲天光柱，隐约中，众人见沐灵山身上出现了一个白金色的身影。对方衣着华丽，头顶同样生有鹿角，这个身影便是玉菩提。
见玉菩提身影已显，步怀真便知链接形成，只见他双手合十，身体竟化为一团极其要耀眼的白光，随之，一道高亢之声响起，声如洪钟。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啊！”
紫衣书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更加高大庄严的身影。
法相庄严，手持拂尘，顶一头金色舍利子，两鬓带有白发，色相端严，眉间朱砂一点红，金刚骨、美人相，正是百世经纶一页书！
“哈——！”
一页书调动功体，腾入空中，耳边似有激昂战乐响起，只听一声怒喝。
“莲华圣路开天光！”
双掌一运，散出磅礴佛力，瞬间光染天际，祥云大作。一合掌，一页书身前顿显重重莲花金印，直直砸向前方小山！
一时间，土地悲鸣、山体陷落，破碎的山体在空中停顿，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了这些碎石残岩。
“他…他他他……那个山、山！”
小皇帝现在是话也不会说了，山呐！就算再小那也是一座山啊！竟然就这么被轰开了！轰开了啊啊啊啊啊！
如果这位见过《呐喊》，就能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了。
不管旁观的普通人怎么惊讶尖叫，一起的先天相比淡定多了。
“这么一座小山头，一页书用得着上这么大的招吗？”
啊？一座小山头？啊？你说用不着！
“可能梵天前辈是为了以防万一！”
“吾看他就是怕之后没架打，先开个大过过瘾。”
这种架以后大可不必！
“时间到了，阿弥陀佛。”
说完，天佛五相同双掌合十，口念佛号，五人化作五道流光，飞入天际。
“他们这是……”
“天佛本相。”
突然间，狂风大作，因一页书的攻击所产生的烟尘被尽数吹散，在比一页书刚刚滞空时更高的地方，于天空云层之上，乍现浩瀚佛光！
“……还有什么？”
麻了，皇帝已经麻了。
“七情不昧四重恩，八筏常归十界魂。负业诸尘贤劫渡，无边水月大千存。”
与一页书的高亢激昂不同，此声中性、平静、清圣，如天上神只，俯瞰人间。
一团佛光火焰之中，有一尊五张黄铜佛面组成的雕像，几个回转之间，变成一庄严圣洁之影，盘腿打坐于云端之上。
天上之人双眼紧闭，有着高耸的银白发髻，颇有敦煌壁画之风格，身上衣物以黄白二色为主，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庄严、简单，配有特殊的毛边及大立领，显示此人尊贵的地位。
这便是天之佛，楼至韦陀。
恢弘宝光现庄严，随之便是历劫千年回归本相以来色深照看尘寰第一眼。
“众人，随吾行动。”
一声号令，一页书、蕴果谛魂、帝如来、楼至珈蓝，同时起手掐诀。
滞于半空中的碎石极速旋转，金色光点与庄严佛文交汇，山体底部地面紫竹破土而出，尘土回山，碎石化光，原本山体的位置佛影显现，山中迸发出一道与沐灵山身上相同的光柱。
等这极其耀眼的光芒散去时，原本荒芜的小山消失了，层层紫竹围绕，内里似有佛光显现，肉眼却无法再往里窥视半分。
“枿坐云游观世情，一叶菩提，落声入耳听。冥蒙山头夜雨急，山后曙天青。”
“仪式已成。”
小剧场：
天佛五相：要霍霍我们了是吗？现在就合体，你霍霍楼至韦陀去！
楼至韦陀：？(?_?)
小皇帝：我超他轰山！他能轰山啊我超！(?д?)
众马甲：嗐，多大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