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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力拒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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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玄是二人晚辈,便自要在司徒金下首处最末落座,却被萧今来示意金则鸣将他一把拉过,安置在紧挨司徒金处,可见对其重视程度,已然破除礼仪,让他僭越年长师兄而坐。

萧今来笑吟吟的望着司徒金道:“师弟,今日是咱们宗门之内的大喜日子,我邀你们叔侄二人同来,是想将这件大喜事开诚布公的昭告整个宗门,乃至整个天下。”

司徒金闻言眼皮跳动一下,即便是他将情绪深敛于怀也不自禁的有这么一个小动作。但他终究年老神稳,只这么一个小小波动之后便自神色如常。轻笑道:“师兄想的真周到,不过此事最大的功劳实属龙玄,而他还未正式入门,不知可否先正式接纳他入门后再做议定?”

萧今来沉吟一下道:“师弟所说有理,不过此事趁他还未入门先做理会更为妥当。

司徒金和龙玄互望一眼,心中都在想,这萧今来真是迫不及待,为早日掌权,什么事都得靠后了。

萧今来一望金则鸣吩咐道:“则鸣,把东西拿出来。”

金则鸣起身进入内堂,少时便自出来,只见他双手托着一物,外罩绸缎系着绶带彩帛,扎裹得极为严实。这般包装,这帛中之物显然极为珍贵。而萧今来如此重视,也说明对此物看重非常。

萧今来接过此物,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一揖拜下道:“我徒不肖,为孝敬于我,竟朝龙师侄强抢此物,此刻我忏悔思过,将这掌宗令牌和宗门秘术正气诀完整返还,还请龙师侄谅解小徒无礼之过。”

这一下可叫龙玄和司徒金大惊失色,他们俩原以为今日便是萧今来宣布继任之事,哪曾想他是正大光明的将这两件宗门至宝返赠龙玄。这正气诀的意义还没什么,而掌宗令牌却是不同寻常,谁要得了它,便似得了这掌宗之位一般。此刻萧今来将掌宗令牌都原物奉还,说明他无心恋栈,竟有拱手让贤之意。

龙玄本自瞧不起他的为人,但这一举动实实令他未及能料,见他满面诚挚一副歉疚的模样,竟自不知该接还是不接好了。

司徒金在一旁也是一脸茫然,他和龙玄一个心思,原本以为今天便是萧今来授冠接位之日,却哪曾想他竟看轻高位,代徒弟忏悔过错,主动让贤,这般心胸风格却是他从未见识过的样子。

龙玄眼望萧今来,早已起身肃立,脑中电转,始终未去接纳令牌。龙玄也自听闻白惊风尸身被寻回,原以为萧今来定不罢休,心中还有些担忧。可此刻见他只说徒过,不提冤仇,而且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龙玄难免有些感动。实在不知该如何才好。

司徒金见萧今来盛意拳拳,心中那一点嫌隙终于消除,他本就是极易原谅他人的性格。以前师兄排挤他时,他都念在同门之谊不予理会,何况现今他这般作为,更是令他瞬间就自感到,师兄是一个正直不欺之人。他见龙玄彷徨,便自拉了他衣角一把道:“龙儿,你师伯这般盛情,你怎么处置带回的重宝,快点做出表率。”

龙玄一惊,恍然抬头,想起那日白惊风和秦白擒了褚雨墨和小蜻蜓胁迫自己,从而掠宝而去,这般失意经历让他极为恼火,此刻人家要托大,居高临下的送还于他,竟激起了他心中傲气。

只见他将头一昂朝司徒金道:“师叔,这两件重宝是被人强抢而去,我若拿回,便自强拿而回才能表明我龙玄不弱于人。若不是被人抢夺要挟,此宝要从我手上失落,只怕没那么容易。”言语间屋子倔强执拗,竟隐隐有几分傲气。

萧今来轻笑道:“龙师侄果然有血性,那依你看怎么才能收回这两件重宝?”

还未等龙玄搭腔,司徒金便有些急了,一把拽过龙玄道:“龙儿,你怎么这般糊涂,你萧师叔深悔前过,奉还重宝。你若要,便接过,不要便让了。为何要这般孩子气,难道你以为你此刻修为能从萧师兄手上强抢回来吗?”

龙玄心中傲气盎然,思起前事心中气愤道:“我便是死,也绝不受这伪善馈赠!我如有本事,便自己去取,这么来去随风的对待,我实难消受!”说罢便即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此刻这满堂之人似都倾向于萧今来,这些人本自就是萧门一伙,又见他大义还宝,言辞诚恳,实实是一派大丈夫气概。而反观这姓龙的小子,却是小肚鸡肠还在计较前隙,对人家的好意一点儿也不领情。

众人见他向外走去,每过一人之时,各人脸上都露出鄙夷之态。

司徒金在后喊道:“龙儿,你这是何故?回来!”

龙玄哪里听得,大步迈出,便自远去。

司徒金见他一改往日谦和之态,心中惋惜,竟有些恼恨自己这个做师叔的没有好好教诲于他,在他心中,竟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朝萧今来饱含歉意的微笑道:“师兄见谅,龙儿少年气盛,必是之前和师侄的过节兀自未消,得空我劝劝他便好。少年好胜,偶遇挫折确实短时难消,也是人之常情。”

萧今来呵呵一笑道:“师弟说的没错啊,想咱们年轻之时也是许胜不许败的性格,无妨。这少年是好的,再经些年岁便自看淡胜负。”

司徒金此刻已然完全相信萧今来,陪笑道:“师兄说的是,年轻人太多骄盛不是好事,便是公孙祖师,也曾经历过种种挫折,这般不弯便折、不容挫败的性情确实需要磨练一番。待我前去劝阻与他,少时便回,给师兄您一个完整答复。”说罢起身便欲迈步出堂。

萧今来略一思索,便即拦住司徒金走到他近前轻声说道:“师弟此去可说我那不成器的徒弟白惊风已然殒命遭报,或可缓解龙贤侄心中之怒。”

司徒金蓦然一惊,转瞬便即朝他投去钦服之色道:“师兄如此心胸,往日我真是小人之心了,你放心我必说服龙玄来见你。”说罢略一施礼便即转身而去。

两人说话间,那金则鸣便在二人之侧,萧今来之话虽轻,别人不待闻及,可他却听得清楚,耳闻他竟将白惊风之死告之司徒金,以此换龙玄转意,心中顿起不平之意,脸上现出复杂之色。

众人本拟今日实为宗门盛举,虽大都不知实情为何,却也是各自激情盎然。眼见龙玄一点面子都不给萧今来,兀自离去,都极为不忿,却在内心之中又对萧今来钦佩增加了几分。

萧今来面上随和,对着众人笑道:“我召大家前来本就是为了宗门之事,龙贤侄暂时心存误解,可以原谅。容他日后幡悟时再做理会,今日之事到此便休,大家也休怪罪于他,就此散去吧。”说着将手一挥,众徒弟子都应诺而去。

顷刻间,大堂之上只剩他与金则鸣二人。他脸上风云不变,只淡淡问道:“则鸣,今日门会为何不见秦白?”

金则鸣如实回道:“秦白前日染恙,至今未愈,已早早向我告假,我忙于今日之事,竟然忘却了,还请师父赎罪。”

萧今来抬头轻轻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无妨,有病在身,你便替他亡师关怀他一下,去内房去些药石探望一下。”话说得关怀备至,金则鸣却微微感觉到师父在说话之前鼻子哼了一下似的,这个细微动作十分不易察觉,当下施礼领命。

萧今来一把抓起丝绸布包,转身便自进入内堂。金则鸣望着他的背影,实实觉得师父性情比以前虽转和善,却无时不透着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司徒金回到住所,直趋龙玄房间,却只见褚雨墨和小蜻蜓在房中闲聊,询问龙玄去向,却都说一早与你一起出去,至今未回。他心中有些不快,觉得这少年性情过于刚强,怎么受了一点挫败对人家忏悔挽回的盛情都不予理睬,莫非是学了画卷功法后目中无人之故吗?

他见褚雨墨二人反问自己出了何事,念及龙玄颜面,便不尽言,只说龙玄思念师父,今日偶然提起,心中难过竟自未明告而私自离去。

交代完毕后便自唤过玉文举和莫如晦两名弟子,嘱托他俩在这宗门之内仔细查找,一旦发现龙玄便自告之其下落。

他此刻心中有些埋怨之意,萧今来没难为自己二人,又出乎意料的将重宝返回,这般作为就该顺着台阶下来便是。竟还大放厥词,说什么要亲手抢回才算作数,这般行径与那不懂事的孩童有何区别?哪一个修道之人一生中未经历过挫败?有的人甚至还不敌对手遭致殒命,这般想不开实在令人无奈至极。

在他心中,龙玄修为不浅,而且年纪尚轻,将来成就必定极高。而且他又自敛形骸,竟有那少年人少见的沉稳不争的性情,他本自极为欣赏喜欢这个少年,今日所见却令他略有改观,只觉这少年性情过刚,骨子里还有些不屈的因素,这本是好事,但此时发作,却是大大的不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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