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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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莫名的僵持，似笑非笑的眼眸就这么避无可避，直勾勾的盯着她，小姑娘的手搓的生红，神情很是为难，几番纠结过后，她迟疑的小心翼翼的在林汐身旁坐下。
刚坐下，一只骨节分明又细腻的手搭在她的身上，动作很是亲昵，她本能的身子一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不知姑娘芳名”？
她的声音特意压低的柔软，可在少女耳里，却是那么的冰冷，像是在索命的阎王。
少女吞了吞又涩又哑的嗓子，声线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回答她的问题，“玉…玉春”。
林汐了然的点点头，似是注意到她紧绷的身体，拍了拍她的肩，头稍稍偏来偏，浅浅的勾了勾嘴角，“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身子抖动得更厉害了，“好…好的”。
林汐见状，口齿不自觉溢出声声笑意，不断的在她的耳畔折磨。
“小美人好像很喜欢我的师姐呀”。吴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宋琼宇，含糊不明的说道。
“是呀”。林汐坦然的点点头，别有深意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垂着头发抖的女孩，“一见如故”。
宋琼宇神情复杂的深深的看了林汐几眼，几次张嘴，却又好像被一股力拉下。
林汐：“……”。便秘了……
“你想说什么”？
宋琼宇犹豫了几秒，像是壮士断腕一样慷慨激昂的面对她，“这就是你不喜欢我的原因”？
林汐：“……”。
林汐：“？”。
啥玩意！
“没事，我会把你掰回来的”。
看见他一脸坚定又悲愤的神情，懵圈的林汐傻眼的看着他：“……”。什么玩意！
宋琼宇目光凶狠的看了一眼她圈在怀里的少女，刚好此时玉春抬头，对视上，她本能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害怕的抿了抿嘴，本就被林汐圈住，这么一动，更是往她怀里挤进几分，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的密不可分。
宋琼宇气的倒吸一大口凉气，本就不友好的目光更不善了：“……”。这个绿茶，故意往小汐身上贴，故意往她怀里钻……
感觉到怀里人的颤动，林汐无意识的抬手安抚，一道灼热的目光烤得她皮肤发烫，她木讷的掀了掀眼皮，宋琼宇幽怨的眼神紧紧的锁定她，她竟从中读出一丝委屈可怜的情绪。
她张了一下嘴，正要询问他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就见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悲痛欲绝的转头不再望她，活像是一个丈夫私会小三，被抛弃的原配夫人。
林汐有被自己想法吓到，但又不知发生了何事，下意识的选择了闭嘴：“……”。
大师姐捂着口鼻，露出的眼睛微弯，闪着丝丝光亮和琢磨不透的笑意，啊啊啊，他吃醋了，第三情敌上线。
黎平安疑惑，“师姐……
“嘘”。大师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笑得痴迷的看向对面，“别打扰我嗑，这传来宗门里，就又是一个素材，呵呵，我忍不住的想要分享了……
“啧啧，某人要有危机感咯”。吴蟀声线很低凑在宋琼宇耳畔说道，“不过我也是佩服你，都五年了，追一个人都追不到，要是我，孩子早就抱俩…哎呦，你大爷的……
吴蟀喜提今晚的第三脚，众人闻声看了一眼，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整齐默契的回过头。
“我们是不是见过”？
林汐开始打直球，面容依旧带笑，只是不达心底，眼神仔细看也是泛着冷意。
“没…没有吧”。玉春紧张的眼尾通红，声音也有点颤抖，手无助的揉搓着，“我一直在宗门，也就这次才下山，怎么会见过呢”？
“是吗”？她搭在玉春肩上的手指无规律的轻敲，狠狠的拉扯着玉春的神经，她憋得快要溢出眼泪，“你说谎哦”。
她是拖长音调说的，声音同她本人一样清冷，像是早已知道的陈述事实，又或是收取猎物前的逗弄。
“没下过山”。她猛地收紧手抓住她的肩，玉春心惊慌的颤动了一下，好似差一点就被吓出来，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咬的微微泛白，“那我们就是在你们法灵宗见过面”。
玉春惊恐的瞪大双眼，满眼写着慌张无措，胸腔起伏的厉害，像是极力吸取氧气。
林汐见她如此神情，心下了然，“能方便展开说说吗”？
“我…我不知道”。
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面上变得和眼底的薄冰一样寒冷，语气说不出的瘆人，“我的耐心有限，小妹妹”。
眼泪喷涌而出，“我…我……
肩头一重，玉春昏了过去。
两人刚刚本就垂着头凑近说话，声音也是尽量的压低，像是在窃窃私语，在外人看来，是相见恨晚的知己在互诉心肠，亲密无间，这会儿也自是没有人怀疑什么。
林汐想了一下，疲惫的吐出一口气，看向吴蟀，“她说着说着突然昏了过去”。
吴蟀瞥了一眼，继续往嘴里扔瓜子，习以为常的解释，“她太累了就会突然昏迷，没事，第二天一大早就会醒的”。
属实被这奇葩属性惊到的林汐说不出话：“……”。她让她太累了，只是说了几句话，还没有折腾她呢。
“来，小美人，吃点瓜子”。吴蟀向林汐晃了晃手。
她接过，“以后叫我名字”。
“叫名字多生疏啊，不如我们取一个彼此的爱称”。吴蟀忽视宋琼宇要吃人的眼神，继续在雷区反复蹦哒。
林汐吐出瓜子皮，淡漠的扫了一眼，“想挨打吗”？
话音刚落，吴蟀身旁的石头被整齐削平。
吴蟀：“……”。
“其实叫名字挺好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姓名是最美的情话”。
成功得到众人的白眼。
大师姐反复在林汐和宋琼宇之间扫视，清清楚楚的看见宋琼宇盯着林汐肩头上的女孩阴沉的脸色和无可奈何的神情，他不敢操之过急，他怕他的小汐生气。
“林汐师妹……
林汐依言抬头，只见大师姐起身走向她，然后在玉春身旁坐下，把昏睡的她扒拉在自己的身上，“女女授受不亲，我来”。
林汐：“……”。你…不也是女的吗？
大师姐做完一切，悄咪咪的朝宋琼宇使了一个眼色，对林汐的位置扬了扬下巴，眼睛亮的意图明显。
宋琼宇沉默：“……”。他似乎懂了。
突然肩头一重，林汐茫然的眨了眨眼，偏头望了望，刚好看见宋琼宇高挺的鼻翼，悠长的睫毛和柔软的发顶，他的皮肤是白皙的，有点像未经世事的深居简出的小公子哥，睡颜是如此安详，如此的赏心悦目。
她无意识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他靠的舒服，眼眸静静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舍得移开视线，也就在他睡着以后和他看不见的角落，她才敢肆无忌惮的看向他，才能毫无顾忌的不再隐藏自己深埋心底的爱意。
她轻柔的举动和柔情的神色落入两人的眼里，黎平安深深的握紧拳头，遏制苦涩的情绪，默默的别开头，掩饰般的抬手翻动着树枝，火势愈发大，却不是暖的。
吴蟀镇定自若的收回视线，环抱着手闭目养神，只是嘴角总挂着若有似无的讥笑和苦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喜欢宋琼宇，她除了宋琼宇看向她时候冷漠的神情，都是温柔倦意的，仿佛爱了几世的深情，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可能，所以索定没有开始，没有靠近，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她，也只能是朋友……
清晨凝露，潮湿的空气弥漫着清新的质朴，是那么的醒神。
从睁眼开始，玉春就极力的避着她，谁和她挨得远，她就紧紧贴着谁，仿佛她是吃人的貔貅。
林汐睥睨了一眼，沉闷的吐出一口气，算了，等任务结束后才好好找她谈谈，不想谈的话…绑起来……
她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闪现许多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的念头挥出去，眉头轻蹙，思想越来越危险了，而最可怕的是，她竟然不反感，还有点期待、兴奋。
想法越来越出格，她不正常……
推开城门，几人呆滞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傻眼站着………
好半响，黎平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的街道，热情洋溢的小贩叫卖声，大街小巷阖家欢睦的景象，生生刺目着众人……
“我们…路…应该是没有走错啊”。大师姐怀疑的皱起眉头，满头疑问。
“先找个客栈安顿，然后分工去调查情况”。宋琼宇冷静沉着的吩咐道。
“可以，也只能如此”。
众人一致同意。
林汐迟疑的顿住脚步，往身后环视了一圈，除了热闹欢乐的人群，再无其他异样，困惑的眨了眨眼，眉头不自觉的轻轻蹙起弧度，是错觉？还是自己太过于敏感，总能感觉到一道炙热非凡的视线在死死的盯着她，莫名的心慌。
她下意识的碰了碰手腕上的手链，心底顿时安心不少。
这手链仿佛与她有缘，想了许多办法，但不管是火烧，刀割，水煮……
它依旧环绕在她的手腕上，最凑巧的是，手链上有一个字：汐。
太过于凑巧，但自己却不害怕和反感，相反的很是安心、舒适，就好像这原本就属于她一样。
大家分头行动，在她不知第几次回头扫向陌生空挡的某一处，宋琼宇终于察觉到她的异样，担忧的心态焦急涌动，“一路上你都心不在焉的，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她烦躁的收回视线，努力对他挤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就是有点担心，总感觉我们会出事”。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手掌的温度很好的安抚了她狂躁不安的内心，“我出事，你都不会有事，我保证”。
林汐闻言不满的瞪着他，“是我们都要没事”。
“对”。宋琼宇心里一暖，弯唇一笑，“是我误言”。
“我们都会好好的，一辈子都会好的”。
林汐眸光一闪而过的暗沉，艰涩的牵扯出一抹笑意，你的人生没有我才会好，没有我才会完整……
两人的手还在紧紧相握，宋琼宇怕她松开，手上不自觉的加了点力，装作若无其事的环视四周，林汐平淡的扫了一眼，又看了看紧张到抿嘴的他，无声的勾了勾嘴角，没有揭穿。
相比于白天，晚上是那么的阴森寒冷，寒气直逼人的神经，众人瑟瑟发抖的埋进被子里，这一天，并没有什么进展，越调查下去，越觉得与传闻不符。
从白天到晚上，捉摸不透的热切目光折磨着她的神经，她觉得自己有点心态崩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倒抽一口凉气，瞳孔也本能惊恐的放大。
屋顶上挂着数不过来的女尸，在风的爱抚下，摇摇欲坠的晃动着，风声掺杂着诡异的哭泣声入耳，让人不由得心惊胆战，恐怖氛围直接拉满，她们眼眶处空荡荡的，眼珠子似乎是被生生的刨出，皮肤干瘪，好像死了很久，林汐庆幸她们现在是一具干尸，而不是新鲜的，否则身上若是被滴了血，她怕是会发疯。
她坐起身，饶有兴致的观赏，眼底闪过一抹癫狂的红色，“可以学习一下……
林汐一愣，被自己的喃喃自语吓到，她扶着额头，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思想向恐怖迸发，似乎越危险，越恐惧的，她越激动，越兴奋，又或是换一种说法，她想…伤人，想看他们四肢扭曲是何种模样，想看他们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挣扎的神情………
她觉得自己有点疯了。
她极力的压制不好的情绪，坐直身子，开始打坐，嘴里不断反复的念着清心咒，心神逐渐稳定，过来很久，再睁眼时，眼底只剩清明和疲倦。
四分五裂的门落入地板，林汐神情严寒的收回手，还是没有人。
“婉樱……
一道温柔似水的叹息眷恋入耳，就像是在她耳畔说话，她猛地回头，还是空空如也，只有耳朵上的冷气证实刚刚确实有人，亦或是…不是人……
“婉樱，你回来了……
这回是从左耳畔响起，她咬咬牙，气愤的闭上眼睛，没有回头，左边发出一声爆破。
她收起左手，她抬起眼皮，往左看过去，除了破了大口的洞，还有洞外呼啸的夜风和安静如鬼夜行过的街道，还是空无一人。
逗我玩呢？
她凶狠的扫视四周，声线平稳，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阁下不如现身，藏头藏脑的像是一只耗子似的，还是说…阁下不敢”。
空气传来一声很轻的轻笑，带着丝丝柔意，好像一点儿也不气恼她的出言不逊。
“婉樱，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我喜欢这么有活力的你”。
林汐警惕的环视四周，同时记忆苏醒，婉樱这个名字，她似乎听说过，很是熟悉，对，那位蜈蚣公子还是说过这个名字，这是他的爱人，那现在不现身的这位，和那名叫婉樱的女子，又是何种关系呢……
婉樱，她不自觉的跟着在心里喊了几声，越喊越觉得亲昵，心脏本能的作痛，不是她，似乎是原主，原主认识她吗？可记忆里没有，也不对，好像原主从七岁以前的记忆都没有，只记得自己是被捡回宗门的，以往的过往，丝毫不知……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她”。林汐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破他的幻想。
“不，你就是她，她的脸，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林汐鬓间发丝吹拂在半空，然后又缓缓的归位，一道阴森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眼前的空气中隐隐出现人影，直至清晰，刚刚的声音是嘶哑的，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是一名男子。
他长的血肉模糊，身上也是穿着血衣，不断的滴着血，干净的地板被污染。
许是因为她无意识的倒抽一口凉气，终于发现自己的状况，害怕吓到她，他渐渐的褪了色，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本是桀骜不驯的气质在触碰到她的眉眼时，一霎时变得稍稍柔和，薄唇微红，眼尾也有一团妖冶的红色，似乎是因为魔化，身上穿着贵气的青紫衣，狭长的眼睫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带有丝丝柔软，似是怕自己冰冷的气息冷到她，他特意放缓和放轻了呼吸。
妖孽，林汐脑子里猛地想起这个词，她又上下扫了一眼，看他如此矜贵，眉眼间又有一些隐藏不住的傲气的模样，那是多年累积下来的，她想，他生前一定是一个富家公子，而且是受尽宠爱的那种。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似是不敢相信，眼尾的红晕愈加的更甚，“婉樱，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原谅我了吗？你原谅我了才会来见我，对不对”？
“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他说着就要抱住她，林汐向后退了一步，也只能退一步，她向下扫了一眼碍事的床，烦闷的嘀咕了一声，然后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真的认错人了”。她顿了顿，“还有，我的朋友们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他们住在同一层，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按理说，也早该醒了，可她现在还没有见到他们。
男人脸色一沉，似乎因为眼前的人是她，亦或是她这张脸，才压制住了内心蠢蠢欲动的嗜血性，没有在她面前暴动。
“婉樱假装不认识我，是因为那个男人吗”？他的眸底妒火疯狂的发涨，手轻柔的挑起她鬓间多余的发丝，“没有关系，等那个男人消失，你就能重新记起来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手掌与手臂分离，无助的躺在一旁冰冷的地板上，他的脸上多了两条血痕，男人转过头望向收起杀招正怒目瞪着他的林汐，抬手往伤口处一抹，凑在嘴边，轻轻的舔了舔，神情享受、痴念，“婉樱给予我的，永远是甜的”。
“疯子”。林汐低骂一声。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他，我一定会拉着你下地狱”。
“一起死，也好啊，求之不得”。男人压低身子对上她生冷的眼眸，眼里闪着疯狂的兴奋。
林汐一口气郁闷的憋在胸口：“……”。
她冷冷的开口，试图打破他的妄念，“我不是她”。
“我知道啊”。男人了解的点点头，一只极寒的手缓缓的伸向她的眼睛，“你确实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婉樱，我记得你看不见”。
林汐身子紧绷，她感觉到了极凉的杀意，他想要刨出她的眼睛。
突然，他吐出一口血，血渍喷洒在她的衣袖上，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慌乱的擦拭她的衣袖，嘴里不断的念叨：“对不起，婉樱，我把你弄脏了，对不起，我的错，你怎么能脏呢，我的错，我该死……
他像是疯魔一般反复这几句，她竟读出一丝可怜、低微。
衣袖上的血渍越擦越红，越擦范围越大，他眼底开始闪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要吞噬人的前兆，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都怪诱拐你的那个小子，他该死，他不该活着的，对，他应该变成碎块，这才会让我放心，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
林汐瞳孔忽的放大，应该是宋琼宇做了什么，连带着影响到了他，这也证实了，他见她，用的是本体。
她拉住他即将要远离的手臂，男人顿时恢复安静，眼里只剩下了她。
林汐沉默的抿了抿嘴，她在估算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可以带走他。
这几年，她的修炼一直没有进展，不一定能胜过他。
但如果…以自身为阵的话……
“婉樱，你是在心疼他吗？在保他？你就这么爱他”？见她不说话，男人神情极力克制烦躁，淡淡的控诉她道。
“我只是不想你伤人”。她垂眸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不喜欢”。
男人眼底霎时闪过一丝窃喜和喜悦的光芒，如果现在背后有尾巴，他一定雀跃的摇起尾巴。
“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放过他们，只要你开心，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他缓缓的轻拥住她，激动和高兴使他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好似重新活了过来。
“婉樱，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知道我有多爱你吗”？男人闭着眼睛，蹭了蹭她的发顶，“我找了许多的人，可他们都不是你，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敢骗我”。
林汐抬眸扫了一眼屋顶上随风摇晃的女尸，顺着刚刚爆破的洞口，她可以看见屋檐下四分五裂的碎块被风吹得一个撞一个，夜风呼啸，不知是他们在哭泣，而是自然在悲哀。
她收起骤冷到极致的眼，内心出奇的平静，或许是她现在的内心也不是正常人，但她能控制，还没有疯狂到不受控的伤人，还没有能真正的冷眼旁观。
“是他们的错，他们招惹你干什么，是他们活该……
她一字一句的顺着他说着，眼里的杀意也翻涌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