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婉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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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极其取悦到了男人,他埋在她的颈窝蹭着,乖巧的像是一只柔顺的小狗勾,把最柔软的部位暴露给她。
“婉樱,你一定想不到我有多想你,想你想得都快要疯了,我在这里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好久,你都不来接我,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说话时肩头无规律的抖动,声线颤动的厉害,好似下一秒就要整体破碎,没过几秒,林汐就感觉脖颈处一片湿热,很黏糊,也出奇的是暖的。
她的手虚握对准他的心脏,月光投射下,能隐约扫过一眼灵流幻化成一把刀的虚影,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刀散发出杀气的寒意,缓缓的逼近心脏,眼眸带笑,嘴上语气却依旧柔和的哄着,“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抱着她的男人眸光暗了暗,一闪而过的凉意和清明,苦涩的拉扯了一下嘴角,语气多了一丝发疯的意味,意味深长的低沉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这是你答应我的,就一定要做到,我不会放开你的”。
刀渐渐刺进肉里,男人像是无知无觉一般,丝毫没有感觉危机将至,只是收紧了抱她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明显、突兀,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好一辈子不分开。
“婉樱,你还是恨我呀”。
他还是忍无可忍的出声,一滴泪也顺势落下,而他决然不知。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血渍,这次不是那个诱拐她的小子做的,而是她给予的。
他微微松开了她的身体,但还是舍不得放开她,就这么隔着一点距离继续抱着她,同时又要注意到心脏处的尖锐不会刺伤她。
他垂头望了望,因为沾了血的缘故,他看清了刀的整体形状,就这么从后背穿插心脏,薄刀丝毫不隐藏叫嚣的弑性,不住的往下滴落鲜血,一滴一滴的砸落在地,像是悲催的落梅,隐隐透露出的寒气差点把他的心脏冰封,是那么的冰冷,是那么的…绝情……
林汐睥睨了一眼,眼底再也没有伪装的温度,遗憾的吐出一口气,“啧,失败了呀”。
“你的眼睛不像她”。男人退了一点位置,痴迷眷恋的抚摸她的眼角,眼底暗潮着危险的精光,“一定是眼睛的问题,所以你才这样恨我,对,如果你跟以前一样看不见,是不是看不见你恨我眼神,是不是就看不见你不爱我的眼神,对,就是这样,你不该有这双眼睛的,你不应该是现在这副模样,我要把你找回来,对,我要把你找回来……
他激动的语言带动着他发颤的胸腔,眼神越来越疯狂,眼尾的红晕也妖冶的闪烁,像是那一片被撕下了大块血肉,鲜血淋漓。
林汐忽的感觉眼睛一疼,眼前的事物都在开始打转……
“小汐……
焦急慌乱的呼喊声入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眼前恍惚了一下。
房间破败,可知刚刚经历了什么,宋琼宇看向床边的摊摊血迹,拳头捏的嘎嘎作响,泛红的眼尾彰示他十分不安和愤怒的情绪,他恼怒的踢了踢床板,然后闭上眼睛,周边金光四散蔓延……
待林汐睁开眼,她到了一个做工极其精巧,大气高端的房间,柱子盘绕着惟妙惟肖的雕刻,整个房间都是暗红色的,还挂着大红色的丝绸,鼻间是安神醒脑的檀木幽香,耳边传来小流潺潺的流水声,她从床上坐起身,顺着望过去,是一个小型喷泉,清澈见底的可以看见水中几条金鱼肆意潇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点像是一个宫殿。
“眼睛还在啊”。她收回视线,没什么情绪出言感慨,“一点也不执着”。
身上的嫁衣很是醒目,她伸手摸了摸,材质柔软,刺绣精致,嫁衣身后绣着的是一只巨大的火凤凰,攻击力十足,可周围的绣花点缀,又让火凤凰柔和了不少,像是落入凡尘的巧仙,本身远观而不可亵渎的却被硬生生的降落凡尘。
“醒了,婉樱,睡得还好吗?饿了吗?我为你准备了一些吃食,过来尝尝……
林汐闻言闲散的掀了掀疲惫的眼睫,他和她同样穿着红的刺眼的嫁衣,唯一的不同是,他的很是简洁,只有繁星和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花瓣。
男人把吃食放在桌子上,是一些水果和兽肉,应该是刚从城外的林子里找来的。
“不是想挖我的眼睛吗”?
“不着急,时间还早”。男人睫毛簌簌,愉悦的勾了勾嘴角,“嫁衣好看吗?以往你都看不见,只能我描述给你看,可哪有自己亲自看见感知的美”。
林汐静默了片刻,无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处的手链,这是让她安心的表现:“……”。看来眼睛是暂时丢不了。
她眸光微闪,不断在脑子里计划着。
瞥见她的动作,男人眼眸更加柔和,像是装进了一把把的火,暖的人化掉。
他几步走上去,轻柔的牵起她的手,目光饱含情意,“婉樱,今晚嫁给我,好吗?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林汐:“……”。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她”。她义正言辞的说道,突然停顿了一下,正色的看着他,语气很是一本正经,“如果我是她,我不会嫁给你,不会嫁给一个打着以爱为理由伤害无辜之人的人,我会感到恶心,厌恶,你配不上我的喜欢,更别说是爱,早知如此,我甚至后悔一开始就遇上你”。
男人:“……”。
差不多的话,她同样说过一次,然后她再次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男人脸色愈发阴沉,唇线抿平,低着头不发一言,也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但直觉自己应该也会成为刚刚屋顶上挂着的女尸的一员,她调动全身的灵流,追寻最终的目的,来到金丹处,任由气流包裹住……
“你是要以自己为阵,自爆金丹,与我同归于尽吗”?他忽的出声,只是这一次似乎没有了温度。
林汐:“……”。
“婉樱……”。他疲倦的叹了口气,挺立的后背都塌了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呢,明明你最是见不得我受伤,见不得我委屈的,可你现在却在…伤害我,你怎么变了呢,你怎么就突然变了呢,怎么就不疼我了呢”。
“我不是她”。
“你就是她”。他猛地起立,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力度大得林汐皱了皱细眉,很是吃痛,“不说我不会忘记你的长相,就是你手腕上的这个手链,对你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是永远不会丢的”。
“这不是我的”。林汐一阵郁闷,语气不耐烦的回道,“一个蜈蚣留下的,我拿不下来”。
“你和他一起骗我,你和孟维英一起欺骗我”。他固执的坚持心里的念头,许是为了慰籍,不想承认,也不想被揭穿,“你就是她,你就是不要我了,才会编织这样的谎言,我不会信的,婉樱,我不会信的,我要你现在就嫁给我,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永久的绑在一起”。
他不顾她的挣扎,强硬的拉着她来到大殿中央,强迫她跪下,周边隐隐出现一个白色的阵法,白光渐渐加深,范围也从两人跪着的地方扩大,她轻蹙起细眉的疑惑的看向他,直觉不对劲。
似是读懂她眼里迷惑的情绪,他轻扯了一下嘴角,“我不会让你忘记我们的曾经的,你会想起来的,只要走一遍记忆,你就会想起来”。
“婉樱,我等着你”。他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庞,依依不舍的又放下,起身远离阵法,施法者没法一起经历,他只能等她,等她记起,等她爱他。
“小汐……
大门被打开,出现气喘吁吁,满头虚汗的宋琼宇,后面还紧接着吴蟀和黎平安。
刚进门见此情景,宋琼宇还来不及思考,满心满眼就是林汐,害怕她出事,于是飞扑过去。
男人想收起阵法,可来不及了,黎平安、吴蟀、宋琼宇和她一起昏了过去,阵法的光芒消失,表示已经成功,而且关闭,大师姐她们冲冲赶来,也只看见了三人倒下地的身影,再之后,时间凝固,一切都仿佛被静止,连飘在半空中的一根羽屑和扬在风中的喜庆飘带也定了格……
今日的天气有点凉,太阳躲进云层,似是害羞得不敢见人,一身粗布青色衣料的女子在河边揉搓着衣服,手指搓得泛白,指尖生红,一条松松垮垮的麻花辫垂在左侧,手腕处一条粉色的手链,许是气质的原因,本身清冷的长相,却尽显温婉知意,连带着吹起的风都是柔顺温暖的。
唯一不好的一点,她眼睛一直紧盯着某一处,没有聚焦,无论是刺眼的光,还是偶尔吹得迷眼的风,她都没有眨眼,甚至眼珠子都不会动,她…看不见?
似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远处极小的瀑布下,男人缓缓朝她游过去。
听到水光粼粼的波动声,婉樱手一顿,头稍偏,像是在静心聆听,“谁”?
她的声音也跟她给人的印象一样,是极软的,南宫江睫毛颤了颤,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给挠了一下,很轻,很痒,很暖。
他不由得起了逗趣的意思,傲气的眉眼忽的微弯,扬了扬下巴,“好你个小淫贼,偷看我洗澡就算了,还质问我是谁,你说说,我现在都被你看光了,以后娶不了媳妇怎么办”。
婉樱瞬间红了脸颊,像是强碱遇酸霎时爬上红色,被他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该如何做:“……”。
南宫江也没有催她,就这么抱着双手,像是一个恶霸欺负良家少女一般看着她。
好半晌,婉樱才回过神,语无伦次的回答,“我…我眼睛看不见”。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的清白,担心娶不了夫人。
“哦,眼睛看不见啊”。他拖长音调的重复她的话,逗弄意味明显。
婉樱不知他在何方向,只是大致按刚刚听到的声音估了一下大概位置,忙不迭的点点头,像是一只乖巧的不行的小猫,让人心痒痒,想要怜惜,想要保护,想要戏弄。
“被你耳淫了,我同样娶不了媳妇,怎么办”?
婉樱:“……”。耳…耳淫?这…这又是什么道理……
“对呀”。南宫江心情雀跃的继续胡编乱造,“耳淫,就是耳朵听见,你脑海中闪现的画面,你在脑子里意淫我,唉,这传出去,我的后半生怎么办啊”。
脸上的红晕渐渐沾染上脖颈,脑子像是充血一般,张了张嘴,被吓得有点结结巴巴,无厘头的慌乱的解释,“我…我没有,我没有意淫你”。
“你说没有就没有,都是你一面之词,谁信啊”。他依旧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忍无可忍的憋着笑意,“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她急得快要哭了,“我…我……
“那我问你”。他滑动了一下水面,“你听到了什么”。
婉樱现在大脑被惊吓得有点乱,没有反应过来,成功上钩的脱口而出道:“水”。
南宫江扯了扯嘴角,继续引诱,“那能想到水的样子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他又滑动了一下水面,只是这一次比较大,“那我现在在水里洗澡,能想到吗”?
婉樱:“……”。
头越来越低,没被衣服遮盖住的肌肤肉眼可见的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爬上绯红,是太阳出来了吗?为什么会这么烫,这么热呢。
他似是不想放过她,继续追问,磁性的声音低沉的宛如一个诱拐少女的拐卖犯,“你还没有回答我,能想到吗”?
“我想报官”。她蔫巴巴的耸下肩,委屈的撇了撇嘴,无意识的出口道。
南宫江:“……”。
南宫江愣了一下,随即捧腹笑出声,“哈哈哈……”。她怎么这么…可爱啊。
“南宫江…南宫江,好了吗”?
一道男声入耳,南宫江下意识的就要回答,话到嘴边,忽的顿住,不自觉的看向河边手足无措的她,又看了看自己。
即便两人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传出去,少不得要被无聊的人说闲话,对姑娘家名声不好。
他急忙起身,边穿衣服,边往声源处赶,“我来了,我来了,你别过来,本少爷在穿衣服,可别记掂本少爷精壮唯美的身体”。
“你有病吧”。男子笑骂一声,“这么着急做什么,那边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除了本少爷”。
“是吗”?男子不相信的眯起眼,眼里满是探索询问之意,“那你这么着急拖着我走干什么,你有事瞒着我”。
“因为天快黑了,小心等下来不及”。南宫江面不改色的撒起谎,神秘兮兮的凑近他,似是怕泄露,但声音也不是很小声,像是为了让远处的少女安心,“不过,确实有事瞒着你,那里有一只野兔,没有本少爷家的好看”。
男子抬眸,无语至极的竖起一个中指,“这算什么大事,怎么,是炫耀你有兔子,还是怕我过去把它揪起来烤来吃”。
“哈哈哈………
声音渐行渐远,婉樱重新揉搓起衣服,一个名字不自觉的喃喃溢出口齿,“南 宫 江……”。
大雨突然将至,像是在乱发脾气,她拿着盲棒来到一间破败的宗庙,身上还是被淋湿了。
大门处是整间屋子最大的光源,突然被遮挡,南宫江下意识的抬了抬眼睫,眼睛眨了眨,眸光一闪而过的惊喜,嘴角不受控的上扬至一个弧度。
她身侧挂着一个小木筐,不知道装些什么,背上背着一个箩筐,可以看清里面的衣服,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导致她的衣服也被浸湿的厉害,他猛地眸光暗了暗。
“哇哦,这荒郊野岭的,来了一个小美人”。步惊云流氓似的吹了一个口哨。
南宫江不善的瞥了他一眼,踢了一脚,低声警告,“收起你的流氓劲,别吓到人家姑娘”。
步惊云咂咂嘴,“我就随口一说”。
婉樱拿着盲棒无助的站在门口,脚一时不知该不该迈出去,她也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点,还会有人,而且,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在哪呢……
“在下南宫江,这屋子有两间,若姑娘不嫌弃,我们一人一间”。他不知何时走到门口,看出了她的犹豫,主动诉说道。
婉樱闻言深呼一口气,“好,多谢公子”。我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他应该没有认出我。
他引着她来到隔间,整个破败的宗庙就剩这两间还算好,能遮风挡雨,两间是连体的,这间门板破裂,南宫江皱眉的看了一眼,本能的脱下外衣,想办法把它定格在门板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婉樱耳朵,不知他在做什么,她没有问,放下箩筐和木筐之后,老老实实的坐着,她惊奇自己对他的信任。
待固定好外衣,确保外面看不见她之后,他开心的拍了拍手上的灰,转眼就见乖顺可爱的她,眉眼间不自觉溢出笑意,掀起外衣,不一会儿,又重新进来。
一番捣鼓之后,婉樱察觉到了火的灼热,愣了一下,“多谢公子”。
“呵,无碍”。南宫江为她做好一切,起身往外走,“姑娘好生休息,在下就在外面,有事就喊在下一声,随叫随到”。
“好,多谢”。
待南宫江出来坐下以后,步惊云像是老者一样摇了摇头,嘴角挂着神经兮兮的笑意,“你不对劲”。
“你想多了”。
“哦…,我想多了”?
“本公子就是本能的怜香惜玉,就算是别的女子,我也会这么做的”。
“嗯,嘴长在你身上,你说的都对”。步惊云很欠的点点头。
被噎住的南宫江丝毫找不到反驳的机会:“……”。
一夜雨过后,是明日初晴。
“走吧”。步惊云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极大的哈欠,对同样刚醒的南宫江说道。
南宫江看了一眼远处没有动静的屋子,轻启薄唇,“你先走吧”。
步惊云:“……”。
步惊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忙做了一个“了解、明白”的神情,“我懂,我懂,兄弟懂你,我这就给你们单独的相处空间,不打扰了,再见”。
南宫江:“……”。此刻的沉默,是我仅能表达的最好的语言。
婉樱收拾好一切,小心翼翼的靠近门,抬手搜寻门的位置,却只碰到一块布料,摸材质,似乎是丝绸,针绣的纹理也是极其精致。
她怀疑的搜寻,摸到了一只衣袖,陷入了静默的沉思。
“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响使她吓得身子一抖,随即镇定下来,十分诚恳有礼的说道:“嗯,多谢公子的照料”。
“不必挂嘴,小事,任何人看见一个柔弱少女,都会这么做的”。南宫江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你要去哪”?
“林城”。
“一起”。
婉樱:“……”。
“我也是林城的,顺路”。
“哦,好”。
他说着就要拿过她后背上的箩筐,婉樱察觉到,连忙惊慌的退了一步,“不用的,公子,我自己可以”。
“你是要我被辱骂吗”?
“什…什么”?她不明白,又是怎么扯到人身攻击方面的。
“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负重累累,大男人两手空空,无所事事”。他打趣的笑了笑,“怎么,想看我被辱骂呀,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不仅是一个小淫贼,心思还这么坏呢”。
婉樱一下子红得发胀:“……”。原来他认得我。
“我…我没有”。
南宫江轻笑一声,轻松从她背上拿过箩筐,有一点重,他不禁感慨小姑娘毅力还挺强,同时心里莫名的不知知味,似是心疼,他注意到这些衣服似乎不是她的。
“你这衣服是替家人洗的”。
“不是,是乡亲们的,我靠这赚钱”。
南宫江心里更不舒服了,眼神骤得变得柔和:“……”。
正要走时,一只小巧柔软带着些许温度的手拉住他,南宫江猛地瞳孔忽的放大,嘴角不自觉的挂上若有似无弧度。
“你的手受伤了,需要上药”。
他的手的确被树枝刮了一道划痕,“你怎么知道”?
“你挨得近,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南宫江浅浅的勾了勾嘴角,“鼻子挺灵”。
“眼睛不行,其他感官就强了些”。她拉起他的手,从身侧的木筐里翻出一瓶药膏,“我给你上药吧”。
她的手很小,很白皙稚嫩,也很热,被她触摸的地方,不由得颤栗,又酥又麻,他抬了抬眼皮,她的脸是和煦温柔的,脸上的绒毛也因为两人的距离清晰可见,透露出一丝圣洁,他无意识的咽了咽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