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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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理哲见范衡阳和贺知染看上去虽然神色不对,但是周围也没见着莫经年的身影也就放了心。再怎么说贺知染也是北远遥的徒弟,他总是不希望贺知染在这件事情上太过于难看。
还有就是范理哲心里大致猜到了范衡阳和贺知染的不对劲其实是跟自己和北远遥有关,因为刚刚两人的眼神就在自己和北远遥之间来回游走不定,显然是在打量。
范理哲当初原本没想将自己和北远遥的事摆在台面上来说,倒不是跟什么名声,身份这些世俗累赘之物挂钩,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北远遥永远地被钉在耻辱柱上。
自己再怎么说还有个皇家的身份在,世人至少在明面上还是得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但是北远遥不一样,他会因此背负太多原本他不需要的背负的包袱、骂名,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所以他一直是有意隐瞒此事的。
不过这份隐瞒倒没有包含范衡阳和贺知染在内。北远遥的双亲早已故去,世上的亲人也就贺知染这个徒弟了,而自己的亲人也就范衡阳这么一个妹妹,所以这件事还是希望得到他们二人的祝福的。
说起来自己和北远遥两人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彻底打开心扉,表明情意明确这一段关系也离不开范衡阳和贺知染的助力,当初若不是这二人提点北远遥自己送他的那骰子的含义,怕是自己和他现在已经天各一方各自在人海里浮沉了。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范衡阳和贺知染是认同自己和北远遥的这段关系的,而且自己和北远遥确地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二人在和自己和北远遥相处时也是正常的,没有说因为这件事几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老死不相往来,反而还多些类似家庭的温馨之感。
但是这二人为何今日见自己和北远遥感觉就怪怪的呢?也怪不得范衡阳和贺知染这么多年来一直玩得好,都及笄了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变化多端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莫经年呢?”
自己和北远遥已经到这一会儿,过了这许久还没见莫经年的身影,范理哲忍不住开口问范衡阳道。
说起莫经年,范理哲也是头大,两人相识多年也算是好友但是他和自己妹妹范衡阳的这事也从未让他省心,可情爱之事外人又能如何还得靠自己偏偏莫经年又是个闷的,自己这个妹妹又是个心思深得似海的,所以在这段感情里他吃的苦怕是数不胜数。
“遛马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你过来。”
范理哲不放心地把范衡阳拉到了一旁问道“你们。。。。。。”
范理哲是又怕范衡阳说出些石头般的硬的话语去对付莫经年,虽说对于范衡阳和莫经年两人之间的关系具体进行到了那步他不甚明确但是莫经年肯定是对范衡阳表明了心迹的,这一点看两人的互动就知道。
但是自己这个妹妹是怎么回应莫经年的这范理哲是真不敢保证,这孩子大小就与常人不同这心思颇让人难以揣测,所以他还是想问一问。
“哎呀哥你真是的,到底我是你妹妹还是莫经年是你‘妹妹’?怎么胳膊肘老是朝外拐。”
范衡阳一直就知道范理哲跟太夫一样一直就在关注着自己和莫经年,当然范理哲和太夫的出发点倒是不同,范理哲更多的事关心和询问的态度。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莫经年和范理哲是好友而自己是他妹妹他关注这件事是应该的,但是范理哲在这件事上颇有站在莫经年那边的意思,一直觉得自己总是在欺负莫经年。
“我不是胳膊肘朝外拐。我是太知道莫经年的性子和你的性子了,一个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真不知道夸他勇敢还是夸你聪明。阿阳,世上常说的兜兜转转的最后不一定还会遇到原来的人,更多的是时过境迁变幻莫测,有的事有的人错过了便就是真的错过了,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范理哲已经把话说明白了,至于这二人最后是个什么结局就看他二人的造化吧,范理哲始终觉得范衡阳心里藏有着许多不与外人道的东西,这些里面就包括对莫经年的情。
看似无情不一定是真的无情爱意是藏不住的,看向一个人的眼神哪是能做戏的呢?
“哥,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不后悔。”
与其让莫经年跟着自己这个快腐朽的人枯萎,不如让他独自绽放,哪怕他会怨自己哪怕他可能会心伤,但是活着比什么都强,活着就有希望。
是啊既然这世界上多的是兜兜转转,或许在他以后的没有自己的日子会遇见他真的有缘人也说不定呢?自己便当他生命里的过客吧。
“好吧。”
范理哲见范衡阳心意已决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
“范衡阳,刚刚大皇子给你说什么了?搞得神秘兮兮的。”
贺知染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被北远遥和范理哲排挤得厉害,不知道是不自己言语间表现出对范理哲不满的缘故。
可是这也不能怪自己啊?主要还是范理哲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时刻霸占着北远遥搞得自己和他相处的时间一再被压缩,他是真的有点生气。
就拿上次来说自己好不容易有一次出府的机会去了玄清观,就像和北远遥合计合计自己给范衡阳改药方的事然后再顺便问问北远遥最近收集到了那些关于南疆禁咒的消息,可范理哲呢老是在旁边打岔,一会儿不是东西找不着了问北远遥放哪里了,北远遥摇着头刚给他找着东西没多久事儿又来了,又开始问午膳吃什么?毫无疑问北远遥立马转头前往厨房查看厨房有些什么食材,给他拟午膳的菜单去了。
好嘛这自己忍了,心想自己师父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能有个家了,自己这个徒弟是该多体谅些,但是最气人事来了,最后范理哲居然对自己说“时辰不早了自己可以回去了。”
这可是太气人,可是也不敢当场怼了回去,师父宝贝范理哲跟宝贝什么似的,再说范理哲又是范衡阳的哥哥,这事怎么看都只能是自己吃闷亏的份。所以他这段时间看范理哲是有那么一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没事儿,就是嘱咐我做个人。”
“你别骗我,他是不是跟你说我了?”
“嗯?你?你有什么可说的?”
范衡阳懵了,贺知染何时有过这么不对劲了的时候?这破天荒地在乎起了别人对他的评价了。
“哎呀,你是不知道。最近我和你哥关系有点那啥。。。。。。来来来,我给你细说你来评评理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不觉得。”
贺知染也学着范理哲把范衡阳拉到了一旁,背着北远遥和范理哲把最近自己和范理哲不对付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范衡阳说了一遍,语气那叫一个激动,感情那叫一个悲愤。
范衡阳耐着心听完了事件的始末,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辛苦了,不容易。我哥好像是做得有些过分,但是你理解理解人家正是你侬我侬的阶段。以后没事咱就不要去吃粮了。”
“你看看还是你明事理,明辨是非帮理不帮亲。哪跟我师父似的,不说他了气死我了。”
这件事压在贺知染心里好久了,今天终于能一吐为快而且还找到了支持自己的人,心情大好起来。
跟小孩子得了表扬一样的抓着范衡阳的手上蹿下跳,手舞足蹈地,最后还晃着范衡阳的肩膀道“哈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条心。”
范衡阳看着如此激动的贺知染,心里是真羡慕。这人一天天的活得多开心,一点小事就能开心开心地跟个孩子似的,真好。
范衡阳被晃得有些晕,急忙道“淡定点,不至于不至于。”
莫经年骑着马也没跑多远,他心底到底是放心不下范衡阳,不想让她一个人待的时间太久,所以自己骑着马跑了一段路就折回去了。
但是看着远处贺知染不知道跟范衡阳着什么,只见贺知染先是很兴奋地抓着范衡阳的手到最后变为高兴的双手着范衡阳的肩膀摇晃着,耳边还远远地传来贺知染的那句‘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条心。’
莫经年勒住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自己则下了马等贺知染和范衡阳分开,北远遥和范理哲也加入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后才牵着马步着朝他们走去。
莫经年明白自己此时是没有身份去打断二人的,去了反而只会增添自己的尴尬。
后来五人又一起玩耍了段时间便 各回营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