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并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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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幺幺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难得的不像活着时候那般挣扎推打狠狠瞪他,她闭着眼,任凭他抚摸亲吻,乖顺得不像话。
他不带任何欲念的亲吻着她,忽而想到了什么,不禁低低地笑了:“对不起,讨厌的我,还又吻了你,想必你心中作呕,很是生气,想要杀了我吧?”
他说着笑着,起身将她放在了棺木里。
抓着她冰凉僵硬的小手,温柔地看着她,叹息道:“好了,我不呕心你了,不囚禁你了,也不强迫折辱你了,你走吧,这辈子你投错了胎,跟错了人,去地底下可要擦亮眼睛......”
话落,他一狠心,松开了她的手。
把眼睛一闭,背转身后,挥手示意下人将棺木盖上。
下人听命上前,拿来封棺的工具,将棺材板牢牢钉上。
几人合力,抬着棺材放进了挖好的坑洞里,再以泥土覆盖住棺材。
夜明寒这才转过身来。
看着面前只余下一捧高出地面些许的黄土,他心口阵痛难受不已,泛着红血丝的眼底满是悲凉伤感,高大身形僵在那亦有些落寞,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
就这样,他把陶幺幺埋了。
把和她在一起的那段过往也一并埋葬了,就仿佛她从未来过他身边一样。
送走了她,他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夜明寒......
这时,有下人凑到夜明寒耳边:“王爷,陛下该查到陶幺幺和孩子死亡的真相了......”
夜明寒回过神来,料想到皇帝老子知道自己欺骗了他,会大发雷霆抓回自己重罚,当即命令手下:“去给本王准备一些带刺的荆棘,用绳子捆好了,本王要去父皇跟前负荆请罪。”
既然陶幺幺救不回来了,皇帝要杀他要剐他,随皇帝去了。
先前,他之所以诬陷夜时修,只是想让皇帝转移火力,如此,他便能带陶幺幺去找神医了,只是害怕错过复活陶幺幺的最佳时辰。
皇城里面。
皇帝派去调查的人,查出了陶幺幺和肚里胎儿死亡的真相,一五一十禀告皇帝。
“陛下,陶幺幺在冷酷厌女的四王爷身边时,受尽了折辱,数次逃跑,都被四王爷抓回去惩治并囚禁,在四王爷身边几乎没有过好日子,还数次自杀,导致身体受了严重刺激,胎像本就不稳,曾见红在保胎,还又乘坐颠簸的马车,最终没能保住胎儿流掉了......”
“喔?”皇帝从书桌前抬起头来,不悦蹙眉:“照这么说,陶幺幺流产一事,和老三无关?”
“是这样的。”宫人用力点头,接着又道:“还有陶幺幺的死,也是她不愿和四王爷回去受辱,当着三王爷和四王爷的面,拔刀自捅心脉所致,陶幺幺说宁死不跟四王爷在一起......”
“砰——”
皇帝听了宫人禀告,气得一掌拍在书桌上。
脸色铁青,气哼哼地道:“如此说来,陶幺幺和孩子的死,并非老三所害,皆因那逆子而起,是那逆子为了出逃的陶幺幺,违抗军令犯事在先,竟还诬陷老三谋害他的女人和孩子在先,还敢欺君瞒上,实在无法无天!”
宫人将头埋得低低的,又道:“四王爷带陶幺幺去了神医山,得知陶幺幺无法复活了,伤心欲绝到差点为陶幺幺殉情,多亏了神医相救,四王爷才脱离危险安然回京,不久前,已将陶幺幺埋葬在了将军府西面的杨树林里,瞧着四王爷已恢复了冷静。”
“那逆子怎么不死在神医山?还回来作甚?”
皇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起身出了书房。
双手背负在后,行至御花园,心中怒火升腾。
“朕就知道,老三不可能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来,这个陶幺幺还是老三送给那逆子的呢,逆子不感激老三便算,还反过来诬陷老三,岂有此理!”
“违抗军令,弃十万大军于不顾,杀入修王府,诬陷兄弟,欺君瞒上,越狱出逃,罪行累累,不可饶恕!”
“朕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左右十万大军,还需四十日,才能到达大漠,在这期间,朕有的是时间给他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哼,看朕不剥了他的皮,不打断他的腿,若打死了逆子,便换个更有担当的大将去北伐,气死朕了!”
就在皇帝怒不可遏的想着如何惩治四子时,一旁走来了传话的太监。
“启禀陛下,四王爷光着膀子,被五花大绑着,背着带刺的荆条,跪在皇宫门口,要同您负荆请罪,不少老百姓在围观呢!”
不等自己拿逆子问罪,逆子竟主动跪在宫门口向自己负荆请罪了,皇帝惊诧之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个四子,比自己印象中的要有脑子多了,瞧着并不是个有勇无谋的粗鄙之人啊!
这大庭广众之下,四子公然道出罪过,巴不得让世人知晓,若这份罪过传扬出去了,庸弱废子的名声或许会更响亮一些。
但四子负荆请罪的这份担当,也可能洗刷他无能废子的名声,会成为京城里的一段佳话。
负荆请罪,对四子来说有利有弊,但总的来说,利大于弊。
左右逆子是逃脱不了罪责的,与其被动挨罚,不如主动请罚。
皇帝冷笑着,坐上御驾,朝宫门口去了。
初冬的皇城外面天气很凉,有老百姓头戴帽子双手拢在宽大袖子里从宫门前路过。
高大挺拔的夜明寒光着膀子背着荆条跪在宫门口,很是扎眼,一下子就吸引来了不少老百姓围观。
有的纯属好奇,有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有各府派来打听消息的探子乔装成百姓混杂其中。
夜明寒这些天为了复活陶幺幺受了重伤,刚从鬼门关被神医救回来,身子瞧着不似往日那般硬朗了有些虚弱,俊脸苍白无血色,又光着上身被绳索捆绑,后背还被荆棘上的尖刺扎破了鲜血直淌,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病态,叫一些老百姓看了心疼不已。
“哎,这不是四王爷吗?他不是应该在带兵出征的路上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啊?”
“仗都还没打呢,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如此冷的天,竟然脱光衣裳,背着荆条,跪在这请罪......”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草包废王吗?会带什么兵打什么仗啊,这不,才刚出征还在路上呢,就犯事了啊......”
“你懂什么呀,据说四王爷生母家世卑微,为躲避权贵毒杀,才安排了四王爷装哑扮傻,不然四王爷早就夭折了呀,怎么可能安然活到现在!”
“没有背景,又不受宠,还能掌握兵权,说明是有真本事的呀,你当皇帝陛下和文武百官都是傻子吗?只怕四王爷是遭奸人暗害了......”
“是啊,四王爷生来不受皇帝陛下待见,先前还被赶到战乱连天的苦寒之地大漠,也是因为有真本事傍身,加上老天爷垂怜,才得以活下来,据说回京时还被太子派人追杀了一路,这好不容易获得陛下赏识执掌帅印了,还又......”
“哎,这没有背景不受宠的皇子,日子也不比咱们好过啊,你看看,才二十多岁,两鬓都花白了,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啊,真是命运坎坷......”
有人见夜明寒脸色苍白病态,背上鲜血淋漓,好心喊来了大夫给他看,心疼地道:“这地板又冷又硬,四王爷得保重身体啊,快让大夫给你瞧瞧先,可别坏了根本啊......”
夜明寒谢绝了那人的好意:“我犯了罪,不想连累大家,只等父皇出来严惩。”
“走走走,皇宫门前,可不是聚众喧哗的地方!”
皇城门口聚集的老百姓越来越多,守卫们不敢懈怠,上前将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拦在了皇城外围,不准他们继续靠近。
很快,皇帝夜枭乘坐御驾来到了城门口,看到了光着上身,露出一身坚实肌肉,双手被反覆在后,脖子上套着一根绳索,身子被绑得结结实实,还背着带刺荆棘,跪在冰冷石板上的夜明寒。
夜明寒鬓角两边的头发都白了,皇帝一眼就瞧见了,当即目瞪口呆了。
这个逆子,为了那陶幺幺,不但差点殉情了,连头发都花白了,当真那么钟情她吗?
若真那么在意陶幺幺,又不给她好日子过,一个劲的折磨羞辱凌虐她,是有病吗?
这逆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他虽然也囚禁了虞妃,但对虞妃从来舍不得打骂,疼惜得紧,只在榻上对她凶狠了一些,可不像那臭小子似的虐待虞妃......
皇帝脸色不好地下了御驾,来到夜明寒跟前。
因观远处有老百姓在看着这边,他不好发作,强忍着心中怒火道:“逆子,这是作甚?她死了你也疯了不成?”
“父皇,儿臣罪该万死。”
夜明寒背着带刺荆条,对皇帝磕了个头,细数自己的罪过。
“儿臣被女人迷晕了头,因见她被三哥带走了,心急如焚,便弃十万大军于不顾,杀入修王府要人,劫持十弟用来换她,后又诬陷三哥害死了她和肚里的孩子,欺骗父皇的感情,杀人越狱,只为脱困带她去看神医。”
“儿臣一时糊涂了,一时心里只有她了,迷失了自己,忘了父皇和兄弟,忘了自己肩负的使命,儿臣愧对父皇和母妃的教诲,愧对兄弟和将士们,便绑了自己,背上荆条,请父皇重重责罚,儿臣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