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这令牌是你偷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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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上方眯着眼思考,要说蒋媚儿是斗兽场的幕后东家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本就有钱有势何须趟这趟浑水?可倘若不是,这丫鬟为何要冒死举报?要知道,她可是一直跟在媚儿身边的心腹,没必要这样倒打一耙啊!
“你说这一切都是皇贵妃指使的,那她为何这样做?”
“回皇上,皇贵妃与皇后向来不对付,她一直觉得生为大皇子生母的她才是该当上皇后之人。所以奴婢在私下建议她若想扳倒皇后应当先从其身边之人下手。皇贵妃曾向国师许诺,若她来日当上皇后定会为国师加官晋爵,国师这才动了心。皇贵妃这样做无疑是十分保险之举,就算事情败露后别人也只会怀疑皇后而不会怀疑到她身上。所以这件事无论成败对皇贵妃都百利而无一害,她当然会做!”
“贱婢!你再给本宫瞎说试试!”
皇帝瞪了蒋媚儿一眼,她只好不满地撅着嘴却不敢再出声。
“那你为何又要在这关键时刻揭露她?”
“回皇上,奴婢本想一心一意跟着皇贵妃为她做事。可奴婢发现她实在是没有把我等下人当作人看。奴婢昨夜因为守夜有些着凉,嗓子哑了,皇贵妃得知后不仅没有关心奴婢反而让奴婢离她远些,以免奴婢将风寒传染给她,这样之举真是伤了奴婢的心!而这件事,只是皇贵妃挺着高傲的头颅对奴婢做的其中一件,只不过这一件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贱婢!本宫虽对你言语上苛责了些,但行为上对你有多好?你就这样恩将仇报污蔑本宫?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的哥哥为辰华国征战大半生,为的就是国家的安定。臣妾怎么会联合国师做这样的事?求皇上明鉴!”
提起蒋赫,皇帝不免思索。先前蒋赫已被派去支援沈将军,他唯一的妹妹应当在后宫平安无虞才行。凌志死了便死了吧,要不是念在同乡一场,他怎么会给他个有名无实的国师位坐着?眼下的辰华国内忧外患,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国师已死,明面上朕必须要惩治鲛人,可实际上朕已不想再大动干戈!至于皇贵妃,仅仅凭借你的一面之辞还不足以断定其罪行,皇贵妃…”
“臣妾在。”
“朕罚你回去好好反思,无召不得外出。”
“臣妾遵旨。”
“至于你,作为宫女却挑唆主子勾结朝廷官员去宫外做着赌博之事着实不能饶恕!朕现在就将你就打入大牢,听候皇城司发落!”
皇帝一个眼神,两名官兵就进到殿中将沈玉柳押送到了皇城司。
德公公上前扶起跪着的蒋媚儿,她似受到巨大打击般没有了力气。
站起后,她抬眸看了一眼皇帝,眼神中充满失望与伤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如此。
德公公小心扶着皇贵妃回到瑶华殿。
紫晨殿里,只剩下了皇上和皇后。
皇后心里明白沈玉柳帮了她如此大一个忙,她也该兑现承诺为詹天勤求情了。
“昭然还不回去?”皇帝有些疲惫地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皇后见状赶紧上前帮他揉了起来:“请皇上恕臣妾多嘴,刚刚您自己也说了,如今的辰华国最需要的是安定。眼下天勤被皇上押入了大牢,但凡那些需要刺探的情报就只能依托于皇城司。依臣妾看,还是应当要天勤恢复原职。”
“天勤不是因为酒后失态对菁儿有所不轨才被朕押入大牢的吗?你竟为他求情?”
皇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屈膝跪了下来:“还请皇上让菁儿与诺儿定亲。这样,此前的种种臣妾也不想再追究。”
“你还对这件事没死心?”
“皇上,诺儿作为当今太子自是应当寻得一名能助其位的女子做太子妃。可您也看到了,是臻国王出尔反尔在先。臣妾拢共就两个孩儿,君儿已嫁去大邱国这么久,只剩菁儿代替她在臣妾面前尽孝。臣妾实在不忍再看到自己的侄女远嫁!”
“那你为何不求朕让菁儿嫁给詹天勤?”
“詹天勤他对沈将军的小女儿颇为倾心,臣妾不愿让菁儿嫁一位心中没有她之人。”
“诺儿心中就有菁儿?”
“这…”
皇帝似看透一切般伸手扶起跪着的皇后:“这件事你可要想好,就算诺儿要与菁儿成亲,朕也只能许诺让菁儿做侧妃。”
皇后抬眸,满是恳切:“皇上…”
“昭然,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是能依照你的想象发展的。你作为一国之母,切勿太过贪心。”
“是,臣妾定当谨记皇上教诲。”
“至于天勤一事,朕本就属意这两日将他放出,与你所求并无关系。”
“臣妾明白。”
“媚儿日常是骄纵了点,但朕心里明白,她本心不坏。你作为皇后应当多做引导,而不是心生妒恨让整个后宫不安稳。”
“臣妾…”
“下去吧,朕乏了。”
“臣妾告退。”
*
“进去!”被押送到皇城司的沈玉柳还没被审问就被人推入牢中。
官兵的动作十分粗鲁,毕竟她现在只是一名犯了罪的宫女。
眼看着官兵将牢门锁上,沈玉柳抬眼环顾四周。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在其头顶上方有一扇狭小的窗户,窗开得极小,似是怕犯人用那地方逃跑。
低头,地上铺着一些干稻草。不远处,还有一张石床。
这里和净化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样子她若想出去,首先应当找到夜凛。
沈玉柳走到石床边坐下并从衣袖中掏出那枚令牌。
清了清嗓子,她站回到牢门口:“来人啊!来人啊!”
“叫什么叫?”听到叫喊声,狱卒十分不情愿地起身踢了踢牢门。
“这位大哥,麻烦你帮我找下夜凛。”
狱卒皱眉看向沈玉柳,眼里满是鄙夷:“你是什么人?竟敢直呼皇城史的大名?老子跟你说,你进了这里别说皇城史了,就连狱头你也不大会有机会见到!”
“这位大哥你听我说,我与你们夜大人是旧识,劳烦你帮我联系下他。”沈玉柳掏出令牌递到狱卒手上。
狱卒拿起令牌举高一看,眼睛瞬间亮了。那明晃晃的金牌岂是这样一名无名小卒可以拥有的?
他将令牌攥回到手中趾高气昂:“这令牌是你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