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奴婢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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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皇宫既冷清又寒凉。
“阿嚏～”沈玉柳走到瑶华殿附近时不免打了个喷嚏。
她抬起手想揉揉自己的鼻子又想起此刻自己已经易容，她怕这一揉会露出破绽，便就此作罢。
瑶华殿内一片安静，看来蒋媚儿还未起。
沈玉柳悄摸来到蒋媚儿的房间外等候。
呐喊了那么久的她在此刻感觉疲惫不堪，拖着沉重的眼皮她终于跪坐在门口睡了过去…
“姐姐！”循着声音，沈玉柳奋力睁开双眼，她面前出现了一位眼生的宫女正在叫她。
反应过来自己已身在瑶华殿，且如今她已成了吉祥。
“姐姐，娘娘醒了，正在叫你呢。”
听到蒋媚儿传召沈玉柳立即来了精神，她对着小宫女微微一笑后便起身朝着蒋媚儿的房间走去。
“吉祥，你今日是怎么了？本宫叫你好几声都没有回应。”隔着床幔，沈玉柳听到了蒋媚儿的声音。
“抱歉娘娘，我…今日睡过了头。”
蒋媚儿已经从床上坐起，在听到吉祥的声音后明显有些吃惊，她伸手撩开床幔：“你这嗓子是怎么了？”
“回娘娘，奴婢昨夜守夜时有些着凉，嗓子哑了。”
“天气寒冷，你要多多注意，不要招惹了那些风寒的东西传染给本宫。”
“是。”
“今日就让彩云过来替本宫梳妆吧。”
“是。”
沈玉柳无奈，起身出屋找来了彩云。
虽出师不利，可她也没有被蒋媚儿看出破绽。也就是说，她还有机会！
“嗯，你的手也挺巧，今日这发髻本宫很是喜欢。”蒋媚儿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夸赞彩云。
“多谢娘娘。”
梳洗好后，蒋媚儿来到了外殿。
“娘娘请喝茶。”沈玉柳立即上前奉上热茶。
“今日你是怎么了？本宫平日里素不爱饮茶你偏偏端来，你别是着了个凉就把脑子给冻坏了！”
“娘娘有所不知，奴婢这么做，是大有寓意。”
“哦？”
“皇后素爱饮茶，而近来国师在宫外遇刺一事与皇后定脱不了干系。娘娘何不趁着这个时机一举将皇后扳倒？”
“如何做？”
“奴婢认为娘娘可先去紫晨殿探探皇上的口气，若皇上有想处置皇后的意思，娘娘便顺水推舟。若没有，娘娘回来后再想法子借刀杀人。”
蒋媚儿思考着吉祥所说，眼下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娘娘请用早膳。”珍珠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蒋媚儿瞟了一眼那些糕点已有主意：“把这些糕点拿盒装起来，本宫要给皇上送去。”
“是。”
蒋媚儿带着“吉祥”来到了紫晨殿，德公公见她们到来立即上前请安。
“皇贵妃娘娘怎的在这天寒地冻的清晨就来了紫晨殿？”
蒋媚儿没好气白了小德子一眼：“本宫想来看看皇上。”
“这…”德公公脸上露出些许为难。
“小德子，你莫不是吃错药了？你看清楚了，本宫可是皇贵妃！你还不赶紧进去通传，愣在这儿干什么？”
“回娘娘，皇后娘娘已经在里面。”
“呵～皇后竟来得如此早？那本宫更要进去看看了！”
蒋媚儿越过小德子朝紫晨殿中走去。
只余小德子在身后追赶。
“娘娘！娘娘！”
紫晨殿内，皇后在研墨，皇帝在写着什么，二人并无交流却又莫名和谐。
蒋媚儿进来看到如此场景后气不到一出来，她加快脚步走到皇帝面前：“皇上。”
皇帝抬眸有些吃惊：“媚儿怎么来了？”
“臣妾宫中的早膳看起来味道不错，臣妾便拿食盒装了过来同皇上一道品尝。”
蒋媚儿转身一个眼神，“吉祥”就拎着食盒上前摆到了皇帝桌上。
皇后见蒋媚儿前来有些心虚：这贱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早膳朕刚用过了，快说说，你来此有何事？”
“臣妾就是想皇上了～”
皇帝明显不信示意蒋媚儿继续说下去。
“臣妾听闻国师在宫外遇刺，皇上您不是不知道，国师一直都是皇后的人。那凌志虽位居国师之位却不曾为朝政做过什么贡献，反而时常出没于文德殿。那眼下这事，皇上不应该先过问过问皇后吗？”
皇帝侧过身拉起蒋媚儿的手：“朕刚刚就是在询问昭然，可她毕竟是一国之母，不能因为一些没有证据的事就将她如何。”
“那皇上的意思是要包庇皇后咯？”
“怎么会？只是朕已派了你哥哥前去南部支援沈将军，眼下朝廷中最需要的就是安定。”
挣脱开皇帝的手，蒋媚儿屈膝下跪：“臣妾恳请皇上一视同仁！”
见蒋媚儿跪下，皇帝慢悠悠收回自己的手：“那依媚儿你的意思，此事该当如何？”
“国师在宫外遇刺，且地点蹊跷。这件事一定有幕后黑手，臣妾斗胆请皇上彻查！”
“你的意思是，国师只是个傀儡，那斗兽场真正的幕后人是皇后？”
此话一出，皇后差点站不稳。虽然无凭无据，可字字句句都是事实！
“臣妾不敢，臣妾也只是猜测。”
皇帝转头将目光投向皇后。
沈玉柳认为时机到了，没等皇后开口她抢先行下跪：“皇上。”
循着声音，皇帝又转回盯着下方的宫女。
“皇上，奴婢斗胆揭发一事，还望皇上应允。”
蒋媚儿侧头看着吉祥十分得意，等回去后她就给这丫头升职！
“你说。”
“皇上，关于国师的斗兽场幕后东家实则是皇贵妃。”
蒋媚儿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可置信！
“吉祥，你在发什么疯？国师与本宫何干？”
“皇上，这一切都是皇贵妃在幕后指使，为的是把脏水泼向皇后。皇贵妃一直觊觎皇后之位便想了法子接近国师与其达成一致，而奴婢就在其身边见证了一切！眼下国师已死，唯有奴婢才是唯一的证人！”
皇后在旁震惊不已，原来沈玉柳说的会帮她撇清关系就是卖通蒋媚儿的贴身侍女吉祥并向她倒打一耙？如今国师已死，死无对证。这脏水，蒋媚儿只能生咽！
好你个沈玉柳，可真是有一套！
“你个贱婢在说什么？本宫打死你！”蒋媚儿气急上手开始撕扯“吉祥”。
小德子见状立即上前将二人分开。
“皇上，这个贱婢竟敢污蔑臣妾，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奴婢所言句句为真，皇贵妃做事极为老练不曾留下证据，可奴婢一直跟在她身边，奴婢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