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李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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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与广元子在秦府会面,他交代了两件事。
第一,选好逃往极南的路线。
第二,选两个信得过人,以备去京都之需。
“做两手准备,还是道友想的周到,只是,为何要去极南之地?”
“在五岭山朝南之地,大玹国影响力有限,许孤曾说,那边邪修众多,会活的很滋润。不过,若是过去,还得先拜个山头才行。”
“好,贫道会让人过去先混个脸熟。”
“嗯,哪怕当下用不到,日后还是能用到。”
广元子走后,许泽便盘坐在梧桐树下修炼,为了提供突破七品所需的文气,他连续写下好几首佳作。
文气之多,连神女也被惊动。
都说大道相通,到了一定境界,各家的修行都会了解一二。
此时,在神女看来,许泽便是一个刚入行的二愣子。
“不懂诀窍,只会蛮力硬冲,浪费!”
许泽淡淡的回了一句:
“有才任性。”
神女登时无话可说,这儒家的修行,不说心境上,若是才华足够,的确快过他人太多。
许泽忽然说道:
“晚辈身陷危局,随时可能逃命,到时候,还望神女姐姐出手。”
“我出手需付出的代价太大,你拿什么换?”
“咱不是说好了,我带着你,有事你出手?”
“呵,你倒是好算计,姓许的,你别忘了,我也是女人。”
许泽无语了,是女人怎么了,女人就能不守信吗?
“神女姐姐,你何时变坏了?”
“你师姐走前教的。”
“……”许泽叹气道:“我免费埋你三次,如何?”
“至少十次。”
许泽撇嘴道:“就三次,不行拉倒,贫道并不是非你不可。”
“罢了,不与你计较,三次就三次。”
许泽露出笑容,带着神女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那许孤为何不让姜喜乐带走神女,难道真的为了收集珠子。
不,至少许泽知道,这神女一旦出现在世人眼前是个天大的麻烦,但关键时刻,她能保命。
想必,许孤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许泽其实很中意许孤,对方是难得的好长辈,人家虽走,方方面面都是考虑过的。
他打算等日后混好了,就让许孤在背后当个狗头军师。
想到这里,许泽不由乐呵了起来。
……
……
翌日。
云淮来了一人,身材修长,五官清秀,笑起来很好看。
他姓李,名秀。
据说,这李秀是孤儿,乃皇室赐姓。
李秀到云淮第一件事便来到裴娘子酒肆喝酒。
裴娘子见到他便是眉头一皱,说了一句:“李鸢竟把你派来了。”
李秀笑嘻嘻的拱手:
“属下见过裴副司。”
裴娘子没好气道:
“陈年旧事,你提起来是皮痒了吧?”
李秀正色道:
“裴副司的位置,长公主殿下一直留着,从没改变。”
“哼,假仁假义。”
李秀笑了下,要说裴娘子另一个身份,那就与长公主殿下有很多故事了,可谓口口流传。后来因为何事闹得不欢而散,他也不清楚。
李秀拿着一壶酒就站在柜台前,抿了一口后说道:
“我这次只是无聊过来玩玩,那许家遗孤的事,另有他人查。”
裴娘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李秀:“要说算计,她李鸢都不见得比的过你,你会无聊过来?”
“裴副司过誉了,属下受宠若惊。”
“叫我祖宗!”
李秀顿时苦着脸,当初他年少,不知天高地厚,人外有人,曾惹过裴娘子,后来被打到服气,当场喊祖宗。
“您还真记仇。”
“女人都记仇。”
李秀心中腹诽,这没嫁出去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难惹。
“前段时间公务在身,没能会一会许孤,实在遗憾。”
“说起许孤,你们还是同窗吧?”
“是啊,一转眼,分道扬镳,他是邪,我是正。”李秀感慨道。
裴娘子笑眯眯问道:“当初,那位大儒身死之事,你一定参与了吧?”
李秀脸色一变:“祖宗唉,可不能血口喷人。”
就在此时,许泽来了,瞧见李秀后,对裴娘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裴娘子没好气的回了一眼。
许泽上了二楼,惊的李秀啧啧道:“裴副司什么时候养的后生,生的不赖。”
“他便是许家遗孤。”
“这…你也搅进去了,早说啊,属下这就离开云淮。”
裴娘子说道:
“最初没在意,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不会参与,也不在乎他什么身份。”
“那是,公主殿下来了,也得卖你一个面子不是。”
“少拍马屁。”
没一会,许泽拿着两壶酒下了楼,见李秀去了一旁喝酒,便走到柜台前。
“裴东家,哪里找的后生,生的不赖啊。”
裴娘子听见许泽与李秀如出一辙的语气。不由扶额,随后道:
“若是酒喝腻了,今后就别来这酒肆了。”
许泽尴尬的笑了下,这女人今天吃火药了吗?
“喂,小兄弟,过来喝一杯。”
许泽转头看向那张比女人还秀气的脸庞,又看了看裴娘子,然后沉声说道:
“老夫不和年轻人喝酒。”
说罢,许泽拎着酒壶就离开了酒肆,生怕多说两句今后真被裴娘子不欢迎。
裴娘子噗嗤一笑,那李秀有些发愣,随即气闷道:
“小东西,老子就比你爹小两岁!”
李秀一口气干了半壶酒,随后又跑到了裴娘子面前,一手托着下巴道:
“那许宗盛见过没?”
“我这又不是赌坊。”
李秀好奇道:
“当年,他许孟然为何逼的长公主殿下把那先皇法旨一分为二,我现在也想不通。”
裴娘子抬眼:
“许孟然当初不是说,要在法旨写下赐婚之约,李鸢没杀她,已经够忍耐了。”
李秀摇头道:
“那法旨又不是婚书,许孟然哪有那能耐代先皇之笔。当时,公主殿下还是年轻了,约莫被许孟然绕进去了。”
裴娘子嗤笑道:
“事后再谈,你也不是被绕进去了?”
李秀笑哈哈道:
“我那时更年轻嘛。裴副司,当时许孟然的确没本事代替先皇之笔,可属下仔细复盘,感觉这法旨一分为二,大有玄妙。”
裴娘子蹙眉道:
“怎么说?”
李秀压低声音,道:
“许孟然逼的公主殿下拿了那半张法旨,我们都以为只要公主殿下不拿出来,那法旨便废了。
可是,这法旨多有灵性,若是有高人动点手脚,这女人一半,男人一半,是什么?”
裴娘子心中一震,然后又忽然笑了起来,“她李鸢也有今天。”
李秀忽然感慨道:
“许孟然那时,真的把我们玩弄股掌之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