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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能说会道许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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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儒司的陈德旺唉声叹气,许泽那小子不仅不低调,昨日还揍了一帮读书人,这儒司的告状都堆满案头了。

徐志盛出现,脸色有些凝重:

“瑞礼大儒来了。”

陈德旺眉头一皱:

“这隋家当年就对许家下死手,夺了许家许多权利,如今风头正盛,又有宣太后撑腰,不好应付。”

“许泽心脉破碎之事,老夫暗中查了下,可能与隋家有关…”

“老一辈出手了?”

“应该是小一辈。”

“哼,还算要点脸。”

徐志盛说道:“瑞礼大儒可是持朝廷任命书的,专门调查正德身死之事。”

陈德旺一怔,疑惑道:

“朝廷?怎会是朝廷?”

“听说,李师回京了。”

陈德旺顿时露出微笑,“这隋家是传武之家,哪怕养了大儒,也影响儒司还不够,这是迫不得已,略过儒司了。”

“这是好事。”

“当然,估计是隋家那个小辈暗中主持,不知天高地厚。”

“正德之死乃儒司之事,隋家如此,肯定会惹上麻烦。不过,所谓快刀斩乱麻,不得不防啊。”

说罢,徐志盛递给陈德旺一拜帖,上面恭维话一大堆,最重要的还是要审许泽。

“不审难以让别人信服,让人把那小子叫来。”

正午时分。

许泽出现在儒司公堂之上,外面围满了读书人。

瑞礼大儒是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半个老头,笑容很和善坐在陈德旺一旁。

许泽已经得知瑞礼大儒属于哪一方的人,便当场拿起小本子,把瑞礼大儒的名字写在了上面。

他不做恶人,可不代表对想杀他的人无动于衷。

这瑞礼大儒敢来云淮,肯定要搞他。

瑞礼大儒修为也在三品,要比正德精深些,自然能发觉许泽写什么,不由眉头一皱,哼道:

“大庭广众之下,记下老夫之名,是想记仇吗?不尊前辈也就罢了,竟如此歹毒!”

众人皆看向许泽,若真如瑞礼大儒所说,这许泽人品就太差了。

许泽拱手道:

“瑞礼先生怎么能胡乱给后生安这种身份,小辈只不过记性不好,又仰慕各地大儒,故而记在本子上牢记而已。”

瑞礼大儒盯着许泽,质问道:

“正德大儒是否被你记在本子上?”

许泽叹气道:

“记过,当初晚生仰慕其才华为人,便记下了,和记下先生你一样。”

这话一出,瑞礼大儒可气的牙痒痒,这是威胁老夫吗?!

只见,许泽接着说道:

“后来,唉,谁知那正德竟因先人之仇,对在下痛下杀手。

实不相瞒,晚辈心脉破碎,正德大儒便参与其中了。”

陈德旺呵呵笑了起来,这话说的漂亮啊,杀人被杀这就很正常,难道就因为正德是大儒就杀不得了吗。

陈德旺咳了两声,沉声道:

“此事老夫也了解颇多,正德与你上辈人确实有恩怨。不过,你所说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正德大儒死后,你身上留下杀大儒的气息,这你可有话要说。”

许泽拱手道:

“冤枉啊,晚辈才八品境界,如何能杀的了正德大儒。

还是那句话,因为有仇,他死了也不想放过晚辈,这才用歹毒的方法让别人误以为是我杀了他。”

瑞礼大儒呵斥道:

“信口雌黄,简直荒唐,你身上残留的气息,只有亲自动手才会留下!”

许泽眨眨眼,一脸无辜道:

“他被那许孤追杀,自知十死无生,便拖着一口气找到晚辈栽赃嫁祸。

你们是不知,当时,在下正与邪修争斗,那正德忽的冒出来,硬往我刀口上撞,这才死了。

否则,你们觉得,我一个八品,能杀的了一个三品,想伤一根毛发也比登天难。”

瑞礼大儒气笑了,往你刀口上撞,他正德是傻逼吗?!

可此时,围观的众人觉得许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以八品的实力说一千道一万,也杀不了一个三品。

瑞礼大儒喝道:

“狡辩,那许孤与你狼狈为奸,老夫有理由怀疑,你也是邪修。

你许家通敌叛国,不仅与妖,也曾与邪修为伍!”

许泽慕然大怒,手指颤抖的指着瑞礼大儒,“你…老匹夫!我敬你是大儒,你竟如此污蔑晚生!”

“小辈,尔敢骂我!”

许泽呸了一声,随后转身,抬头望向公堂外天边,大声道:

“在下堂堂读书人,岂能受你老小子侮辱。许某之心,便以诗作证。

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

留的清白在人间!”

此诗一出,现场鸦雀无声,若不是堂堂正正之辈,如何能做出此等令人热血沸腾的佳作。

有人开始低声议论:

“这是一首言志诗啊,没想到,许平安竟有如此崇高的品格。”

“此诗凛然正气,想必诗人也是如此。”

“是啊,何等高洁的理想,让人仰慕。”

此时,那瑞礼大儒一言不发,脸色有些难看。

这诗的威力有点大,这许家遗孤的事处理不好,他定名声扫地。

陈德旺开心的无声微笑,此诗一出,便是那正德靠小子从地下爬出来,许泽也能与之大战三百回合,莫说现在人已经死了。

“肃静!”

陈德旺说道:

“许公子以诗明心,确实让人动容,可这不能作为证据。”

此时,那秦家二小姐秦月霞早就安插在人群中读书人开始说话了:

“那正德名声极差,一辈子也没能作出什么正气凛然的诗词文章,可见其人。他一来云淮便赶走了明德先生,还把书院改成正德,令人不齿!”

“就是,许公子为云淮赢得文运,他正德做过什么?”

“我愿意相信许公子没杀过人。”

“陈正司,若是仅凭一股气息定罪许公子,我第一个不服。”

“我也不服,莫让天下好人心寒。”

陈德旺看向瑞礼大儒,神色为难道:“这这这…不好弄啊,要不瑞礼先生你来主审?”

瑞礼大儒沉着脸,此时他主审,那便是借势压人,能被唾沫淹死。

“老夫岂敢反客为主,陈正司,此事发生在你云淮,朝廷可在看着。”

陈德旺叹气道:

“老夫明白,可眼下…唉,只能慢慢来了,这真正的凶手早晚有一天会抓到的。”

瑞礼大儒眉头一皱,慢慢来?这要是过个几年,谁还记得这件事?

这姓陈的老匹夫,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此时。

陈德旺开口道:

“我儒司向来公正,不过,此事还需谨慎,今日便到此为止,若有更明确的证据,再次开堂。”

外头人高声叫好,都说陈正司公道,其中叫的最欢最响亮的都是秦月霞安插的人。

离开儒司公堂后,许泽松了一口气,但他心里明白,今日不过是个开胃小菜,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若正德之死这么容易解决,也就太小看那些藏在背后的人了。

许泽到一拐角时,迎面走来一人,正是易容的广元子,如今胖了些。

“道友唤我何事?”

“晚些你用广元子的身份进秦府,到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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