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葡萄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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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田猛地一回头，就见商非雁端着两碗热腾腾的泡面，站在人群中急得跟个傻子一样。
石小田一时间脑袋空空，只有嘴角没忘了扬起。她没有多想，穿过人群冲进他怀里。
因为石小田的撞击，商非雁手上的泡面汤一下晃出来泼洒到他手上。
“嘶——”商非雁脸色痛苦的看了眼被烫红的手背。
他刚要低头说道石小田，可下一秒石小田就吻了他。
商非雁的眼，瞪得铜圆！
石小田的唇从他唇上挪开，一双清澈的眸子微微眯起，她笑得又倔又不好意思。
商非雁的眼珠不住地晃动几下，想看她，又不敢看她。
还是石小田率先反应过来，伸手端走他手上的泡面。
回到长椅上，两人闷头吃面，心跳快得连嘈杂的车站声响都听不到。
对面老叔叔看到他俩回来，朝石小田说：“小姑娘，你可不能瞎跑，你老公刚才回来没看到你急得都快哭了。”
石小田侧头看向商非雁，商非雁也侧头看她，两人脸一红，立马继续闷头吃面。
上了车石小田才知道，商非雁一早就把回家的票买好了。
“你手怎么红红的？”大巴车上，石小田瞥到他的手背，伸手摸了一下，商非雁疼得立马把手抽开。
“没，没事。”商非雁别扭的转开头，他总不能说自己被她亲的时候连手被烫伤都没知觉了吧！
那也太糗了！
石小田仔细回想，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唇看。
“你，你还看我！”商非雁的耳朵红红的，说出来的话又娇又羞。
石小田低低发笑，小脸也羞臊得红红的。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两人都偏着头谁也不好意思看谁。
“习山镇到了，有没有要下车的！”司机停下车喊了几声，石小田和商非雁各自背着包，前后脚下了车。
商非雁的记忆力极好，带着她左拐右拐的抄近道往南溪村的方向去。
卖水果的老板见着他二人走来，立马招呼：“阿哥，不给你老婆买串葡萄吗？”
石小田脸一红，看向商非雁的背影，商非雁对这话很受用，立马要上前买葡萄。
“别买了，回家该被阿奶说了。”石小田上前拦住他。
“那就吃完再回去。”商非雁不管，打开包掏钱，他这才注意到包里有两笔钱。
商非雁回头略有深意的看她，石小田故作镇定的道：“你，你看我做什么！”
商非雁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一脸无奈，她这小脑袋瓜是怎么想的，以为他昨晚会抛下她一走了之吗？
难怪今天早上奇奇怪怪的，还跑过来亲他！
走在山路上，石小田一直跟在他身后，不敢并肩，更不敢越过他，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似乎被他猜到了。
夕阳渐落，商非雁就着石头休息，从袋子里摘下一颗葡萄丢往嘴里，一双眼看也不看她，他许是生气了，石小田想，要不怎么一路上一句话都不同她说，连葡萄也不给她剥了！
“石小田。”商非雁忽然喊她，石小田坐在他身旁，小手紧张的攥着衣角。
“嗯？”石小田抬眼看他，因为走得太累，她微微喘着，翕动的嘴唇显得异常红润。
“我忽然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吃带皮的葡萄了。”商非雁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石小田问，明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商非雁转头看她，一双被夕阳映照的眼睛，幽幽的散发光芒。
“因为……回味无穷……”
“唔！”
商非雁吻住她，他被葡萄汁水沾染得有些发紫的唇瓣紧紧含住她娇艳欲滴的双唇，葡萄皮酸酸涩涩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酸涩过后是一阵阵回甘，似甜非甜，让她忍不住流连其中。
多年以后石小田吃起葡萄，都会想起夕阳下商非雁的吻，是葡萄味的。
而他的眼，是迷离的。
她知道，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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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炎热的夏日晒到了床上，石小田从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她看了眼吸顶灯，又看了眼窗外林立的高楼，这才知道梦醒了。
石小田洗漱过后打开冰箱，一串葡萄端放在冰箱正中央，她伸手摘了一颗放进嘴里，却无论如何都尝不出当年的滋味。
正发着呆，手机铃声响了。
是程璨曦。
石小田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因为她和商非雁的关系，她有些害怕程璨曦。
“喂，璨曦姐。”
“灿阳出事了，你有时间过来吗？”
程璨曦的话，让石小田当场怔愣，她发抖地抓紧手边的水杯，听着程璨曦说着早上发生的事。
商非雁给程璨曦送来早饭到停车场，程璨曦出门后发现自己忘了拿手机，便又转身回来，回来时看到有人乔装成医生，在程灿阳的针管里打入不知名的液体，那个医生当时支支吾吾的把她打晕逃走了。
商非雁在楼下等了一会儿觉得程璨曦不对劲，手机也打不通，上来一看才知道出了事。
现在程灿阳正在抢救中。
挂断电话，石小田颤颤巍巍的拿起水杯想喝水，可水却撒了她一身。
石小田赶到医院时，程灿阳的爸妈叔伯之类的都来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两名刑警正在角落同程璨曦了解具体情况。
商非雁站得离石小田最近，手里不停打着电话，催促着各方医院专家赶紧前来会诊。
石小田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如果昨晚她陪在这里，一直陪着，就不会让坏人有可乘之机！
商非雁挂断电话，看着石小田煞白的脸，回想起她当初给外婆独自送终回家时的模样。
当时的她也和现在一样，清冷得让人无法靠近，眼神像是被抛弃在案板上的鱼目空洞无神。
陪伴了她3年的程灿阳对于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他们这3年都经历了什么？
商非雁觉得自己这时有些矫情，程灿阳现在正躺在急救室里命悬一线，他关注的点却是石小田爱不爱程灿阳，他再次遇到石小田的这两天，当真是失了魂！
商非雁没有和她说话，大步走向两名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