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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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集市，莫叔给他们找了个好位置放下，交代下午5点来接他们回村。
石小田跳下车，戴上商非雁给她编的竹帽，特意看向商非雁：“好看吗？”
商非雁盯着她可爱小脸细细的看，最后偏说：“我编得真好。”
听到石小田失落地转身叹气，商非雁反倒勾起唇来。
两人坐在集市里守了一会儿，一阿娘骑着二八大杠在他们摊前停下。
“阿妹，你头上帽子真靓，多少钱？”阿娘问。
“这顶是我老公特意送我的，不能卖，这有同款阿娘。”
石小田和阿娘用的壮族方言，商非雁压根听不懂，只能坐在一旁编起小玩意。
“噢哟，这是你老公啊，你可有福气咧，小伙子长这么帅。”阿娘盯着商非雁夸。
石小田把脸贴到商非雁手臂上，甜甜的应了句：“是啊！他是我老公。”
阿娘看石小田戴着好看，一口气拿了3顶竹帽，可把石小田高兴坏了。
“那胖阿姨说什么了你这么开心？”商非雁问，手上一圈一圈的折出一朵玫瑰花。
“不告诉你！”石小田抿着嘴笑，眼睛亮亮的。
商非雁把做好的竹编玫瑰花戴到石小田的耳朵上，石小田羞红着脸看他：“会不会很奇怪？”
商非雁看着她笑起来，眼睛微微眯起，阳光洒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集市不算特别大，不一会儿两人的小摊就在集市里传开了，说是来了对长相特别好看的阿哥阿妹，阿妹头上带花，笑得甜甜的。
好些个男男女女听到风声都来到他们摊子前凑热闹，人一多，石小田忙着赔笑，还忙着让人买她家的竹篮。
“阿妹，你长得真靓，这是你阿哥吗？”一20左右的男子盯着石小田看。
这话用的是普通地方方言，商非雁大致能听懂。
“她是我老婆！”商非雁用普通话说。
听到这话，石小田心里小鹿乱撞，小脸升起一阵红晕。
男人尴尬地笑笑，身后的几个男人调笑他欺负良家妇女，几人闹闹呵呵的走了，也没打算买个篮子。
一个中午下来，来的人不少，篮子却没卖出几个。
石小田的额上晕出一层薄汗，她下意识用右手扇了扇风，却不小心弄疼伤口。
看到石小田吃痛，商非雁紧张的握住她的手，低低叹了声气，抬手用袖口轻轻拂去她额上和脖颈的薄汗，又拿着竹帽呼扇呼扇地给她扇凉风。
“我看买竹篮竹筐的都是阿姨，好些人都带着小孩，我编几只蚂蚱试试。买竹筐送蚂蚱。”
商非雁说，石小田也觉得可行。
靠着这方法，倒是真卖出去不少，到了下午4点竹筐竹篮就卖空了，剩下一些竹片被商非雁做成了小猫小狗，一个5毛卖了好几个。
两人收好摊，趁着莫叔还没来，石小田带商非雁去菜市场买了些猪肉。两人漂亮人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路过水果摊时，石小田回头问他：
“你喜欢吃什么水果？今天你是大功臣，怎么都要好好犒劳你一顿。”
商非雁盘算着今天所有东西卖完也就挣了5、60块，哪里还舍得买这买那。
“我不喜欢吃水果，你喜欢吃什么？买点你喜欢的。”
石小田的眼下意识瞥向水果摊上的葡萄，肩却故作一耸：
“我也不喜欢吃，走吧！别让莫叔等急了。”
石小田伸手拉住他快步往外走，商非雁回头看向水果摊上的葡萄，没钱带给他的无力感又一次击中他。
不过是一串葡萄而已啊……
不久，莫叔开车来接他们，看他们两手空空，疑惑问：“你们的篮子呢？”
石小田一笑：“卖完了，很厉害吧！多亏了啊雁。”
莫叔露出不得了的神情看商非雁：“你们阿奶出来每次都剩回家，你们俩个小孩本事大得很！”
两人上了车，莫冬坐在副驾驶上，拿着他的翻盖手机倒腾，一眼也没看过他们。
商非雁盯着他的翻盖手机看，石小田则是盯着商非雁看，旋即她摇摇头，商非雁今天要是想走，只管借口说自己去上个厕所再也不回来就是。
石小田故意转移商非雁的视线，笑道：“莫冬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商非雁，我老公。”
莫冬听及此，屌丝丝的回过头看她，看到她时眼神微微一怔。
午后阳光打在她圆润可爱的脸上，她耳鬓戴花，笑起来甜甜的，顺着她纤白的脖颈看向她敞开的外套，只见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贴身底衣，胸部跟随车辆上下颠簸。
这还是两年前那个丧气的豆芽菜？
“你是石小田？你变化真大！”
莫冬的视线落在石小田的胸上，石小田却毫未察觉，仍旧和莫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只有商非雁的眼神像刀一样，死死锁定在莫冬身上。
莫叔透过后视镜瞥到商非雁凌厉的眼神，伸手推了一把莫冬：“你手机响了。”
莫冬拿起手机，和手机那头的女人聊骚。
商非雁这才把眼转到石小田的脸上，她就这么开心？连被男人打量了都不知道？
商非雁黑沉着脸，伸手过去扣上她衣服拉链，“呲溜”一声拉到顶。
石小田这才注意到什么，脸颊羞红的看他。
商非雁没好气的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个脑瓜崩！
回到家，爸爸看着两手空空的两人，还以为他们是不是遭打劫了。
还是奶奶懂他们，直问：“卖了多少钱？”
石小田从口袋里掏出装钱的塑料袋递给她，奶奶边数边笑。
接下来一连5天奶奶逼着商非雁没日没夜的干，石小田心疼，又不敢直说，晚上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借口喊商非雁回屋。
商非雁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一想到石小田看着水果摊上那串葡萄的眼神，他就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两人第二次去市集，因为有上次的经验和名声，很多人都重新回购，不到下午货就卖空了。
商非雁第一时间拉着她来到水果摊前，买了一串亮晶晶的葡萄。
石小田看着商非雁的背影，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天她不过是瞟了一眼水果摊，他居然一直记着。
商非雁回过身，被竹片割出无数口子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给她剥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肉。
石小田看他，嘴角含着笑：“原来葡萄要剥皮的吗？”
商非雁把葡萄递到她嘴边，听她的话，微微一愣：“葡萄不剥皮的吗？”
石小田含住他手上的果肉，柔柔软软的唇碰到他的指间，商非雁浑身仿佛流淌过电流那般，令他酥酥麻麻的。
商非雁很快收回手，耳根微红。
可商非雁的话却让石小田明白，他们的生活环境，即便是一颗葡萄，也知道他们之间有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