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包子娘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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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爹娘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说着话，我轻手轻脚地躺回床上，听着一帘之隔你侬我侬的细雨，好尴尬呀！等以后有钱了，必须盖多几间房，自己睡一间，自由自在。
天还没亮，我被身上粘腻的感觉折磨醒，还闻到一股臭味，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没道理啊，昨天刚在空间里洗过澡呢。周围黑漆漆的，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我听见帘子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娘起床了，我问：“娘，你去哪里？”
“我去做早饭。”
“你回去躺着，我来做。还有昨天商量好的，在这个家，你就躺床上修养身体，护好肚子里的小宝宝。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多管。”
“这样，我很不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如果你想给我生弟弟的话。”
娘叹了一口气“好吧，娘都听你的。”娘回到床上躺着。
昨晚腌制的瘦肉还有一半，早饭就做肉包子好了。
我在厨房熟练地生火，搓揉面胚，捏成八个小剂子，包入瘦肉，上蒸笼，一气呵成。不一会儿，包子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我又继续蒸上十分钟。拿来一个干净的簸箕，把全部的包子装起来，拿回西屋。
三叔看见包子，拦住我的去路，道：“臭丫头，包子拿来！我拿到书院去吃。”
我鸟都不鸟他，脚下一拐，闪身过来：“要吃，找你娘去，娶媳妇的人了，还伸手问侄女要吃的，真给读书人丢脸。”
“死丫头，你……”三叔气得要上前打我。
我闪身进了西屋，关起门，差点夹住他的鼻子。
夹死你才好，整天不事生产，考了那么多次，连个童生都混不来。
“娘，起床洗漱，吃包子了。”
“佳佳，娘没用，辛苦你了。”说完，又要水漫西屋。
“得，得，得，怀孕哭多了对孩子不好，以后，你呀，可不能再哭了。我是你女儿，照顾你天经地义。”
“好，好，你爹一大早就上镇上去把工辞了，昨晚我和你爹说了很多，做再多的钱，都到不了我们手上，这些年来看把你瘦的，我们愧对你……呜呜……”
“就该这样想。刚刚说完不要哭，怎么又哭上了？等分家后我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娘不哭，你趁热吃包子。”娘拿起一个大包子，递过来。
吃过包子，我让娘把剩下的包子收起来：“娘，你在家里休息，奶如果让你做事情，就当听不见，你不用管她……”
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王氏的呼喝声：“小娼妇，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做早饭，你是想造反啊？”
娘听见王氏的咆哮声，下意识的站起来就想出去做早饭。
我摁住娘，让她继续躺着，道：“一个疯狗在外面乱吠，你理她作甚？，她叫着是小娼妇，又不是叫李春梅。”
“我这心里还是怕，万一她真的让你爹休了我，可怎么是好？”
“放心吧，娘！爹一大早就到镇上去把工辞了，说明他想分家的决心是很大的，你可不能拖他的后腿呀！”我搬出爹来。
“呀！佳佳，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黑？”娘仔细瞅着我的脸，上手摸了摸，她的手都变黑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过来，浑身黏腻腻的，我去打点水来擦洗干净。”我拿起墙角的木盆出去打水。
擦洗完后，我觉得神清气爽，身体轻盈了很多，身体动作也灵活多了。
难道是因为昨天在灵泉溪流里泡澡的原因？
是了，要不然我也没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灵泉有解毒、有强身健体、还有洗精伐髓的功效，真是惊喜连连，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未发现的功能？
我拿着脏衣服出来，看见娘站在院子里，抬头挺胸对着王氏说：“我要养胎，以后我不会在帮你们洗衣做饭，喂鸡喂猪了。你让二郎家的和三郎家的轮流干吧。”
我放下衣服，跑过去扶住娘，发现她袖子下的双手在颤抖着，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王氏拔高音量：“你要反了天去，我是你婆婆，我让你干你就干！”
“长辈没有做到爱护后辈，小辈又怎么会敬仰长辈？奶，你自己摸摸良心看，这些年来你对我们一家都做了些什么？可有一个身为长辈的样子？”我怕娘会晕倒，扶着她进了西屋。
关起门来，把王氏的喋喋不休关在门外。
我扶着娘躺好，道：“娘，刚才你和奶说话的样子勇敢极了！”
娘发现新大陆般，激动的道：“我……我当时害怕极了，但是想着腹中的胎儿，那些话就自然的说出来了。进这个家十多年，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对婆婆说话。”
“你早该这样了。长辈慈祥，小辈才会孝顺。奶，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把我们一家当人看待，你这样说她还是轻的，不用觉得难过。”
包子娘的表现，出乎我的意外，同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比我预料的时间早了很多。
这样也好，和王氏的冲突迟早都要搬到台面上来。
王氏站在院子里骂骂咧咧那么久。，见娘还是没有出去做早饭，可能她自己饿得慌，只好自己到厨房去煮早饭。
不一会儿，厨房里十几年没做过饭的王氏，又骂骂咧咧起来：“王菊花，你是不是死在床上了？过来做早饭！”
但是她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我一大早就看见二婶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去了。
三婶贺圆圆是隔壁村秀才家的女儿，王氏偏心宋三郎，对他娶的媳妇爱屋及乌。自三婶嫁过来一年，还没见她做过一件家务活。现在她又怀有六个月的身孕，更加不可能做活儿了。
与王氏的正面交锋，第一局完胜！
我背着背篓无比高兴的走出家门。
现在就要开始为分家做准备，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一家三口西北风都喝不上。虽说有空间这个作弊利器，但是如果哪天它罢工，进不去了，里面的东西都化为乌有，所以还是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