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出击和尝试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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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10年5月1日，我劳动我光荣的日子。
马小树为了不错过这个伟大的日子，在手表指向23：00时，戴上黑色的头罩，助跑翻过了墙，没有直接跳下去，选择用双手扒住墙头，用臂力把身子缓缓放下，减少落地的距离，平衡呼吸后，双脚在墙壁上轻轻借力，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很小，新的千层底老布鞋就这点好，软锦润弹。
用匕首拨开门呢，有时候不是那么回事，很多人家在大门的门闩上另开的有孔，拴上以后，会塞入木棍或者铁棍，刚好卡在门鼻上，是拨不动的。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操作方式，从头搞到尾。
白嫖是最开心的，封建时期动不动抄家，和后来的巧取豪夺两者异曲同工。
身上带的金银首饰和珠宝全部取下，所有的柜子和床，炕洞翻找了一边，金牙没有再去找。
二进的院子，正房东西厢房、倒座房全部扒拉完，该敲的地方敲一遍，又把程团长收起，还有两匹青色战马不能浪费了，把麻药喂下去收起来。
重新换好衣服，马小树牵着一匹骝色一匹黑色的马向城门走去。
凌晨3：00的时间，空中的星星眨着眼睛，好像在说小伙干的不壤。
时间耗在寻找藏银地和恢复原貌上面，大门都重新上了门闩，一份搜刮，一份收获，俺喜欢这样的劳动方式，劳动者万岁！
到了城墙，顺着墙根没有看到缺口，或者可以钻人的大洞，门洞子有黑皮值守，点着煤油灯，不过已经睡着了，小呼噜打得那叫一个香。
找了一家上了锁的门头，把马栓好，拿出一些高粱和黄豆喂一喂，又取出军毯往身上一裹，定个闹钟，身子一缩靠在门角眯一会。
不到5点钟，街上就有声音喧嚣起来，不知是谁家的大公鸡叫了几声，天有一丝丝亮，劳动人民起的早啊。
有坐早食的小摊贩早已起床，马小树起来活动了一下，就是有点蚊子咬。
顺着街道溜达溜达，感受下烟火气。
“豆腐脑？”
“先生，是豆腐脑，还有刚做的烧饼”
国立时期穿长衫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或者是有文化的人，先生一词是尊称。
“现在卖吗？”
“卖，等俺支个小桌子。“
“好“
“要么汁“
“蒜末、芫荽、小葱都来点”
“好”
一碗白花花颤乎乎的热豆腐脑端了上来，还有4个烧饼。
拿起木调羹沿着碗边舀起一勺，好吃，北方吃咸，南方吃甜。
一口豆腐脑，一口烧饼，就是白面的烧饼有点小贵。
“掌柜的，这个点城门子开了没有？“
摊主抬头看了看天，低头说道：“开了，天亮的功夫到了”
“掌柜的，烧饼做出来多少了？”
“有10个嘞”
“拿油纸包吧包吧，俺都拿着”
“行，这就给你包”
接过包好用麻绳扎起来的烧饼，用小洋付了钱。
牵着马匹向城门走去，睡眼朦胧的黑皮无精打采的斜站着，早上出去的人少，进城的人多，清脆的马蹄声传来，黑皮打起精神，看向牵着马的马小树，帽子压得很低，没有怎么抬头。
“先生，你这么早，干嘛不骑马，还牵着走？”
“哦，等出了门，俺就骑了。”
“那你慢点”
黑皮陪着走出门洞，马小树翻身上马，从口袋拿出一块大洋抛给他。
“夜里辛苦了，拿去吃点啥。“
“谢谢，谢谢先生体恤。你慢走“
马小树看了下方向，得，还是回泉城吧，家里的两个老兵没有坐骑，这两匹马刚刚好。
鲁为丘陵地带，山不少也不小，主要集中在鲁中、鲁南和胶东丘陵地区。
安泰此地具有重要的战略位置，位于鲁省中部腹地，公路和铁路比较发达，东岳泰山的地下山脉相连周边的许多大山，如清长的五峰山、灵岩山、马山等，岱庙的徂徕山（龙徕山），南边相邻的有蒙山山区，东接着莲花山、沂山。
慢悠悠的走着，路边的野草长得茂盛，早上的风轻轻吹过，阵阵凉爽，难得欣赏途中的风景。在民国世道，快和慢都是假的，生存是第一的。
太阳一步一步把自己的光和热迸发出来，凉风没有了，只剩下温暖，随着进一步的舒展身体，天气开始变得炎热，马小树脱下长衫换上一身短打，拿出一把马刀、褡裢，等下还要干活。
8：30分，就是那，树不大不小，马小树最喜欢把人埋在树下，只因记得“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为地球的绿化要贡献一份小小的力量。
取出工兵铲，对着地面使劲的挖掘，坑挖的熟练，带队搞工事训练还是有用的。
程团长身上已经摸过，让他穿着睡衣走吧，给他一份体面，也别弄醒了，反正以后不会再见，万一在下面挂着找罪受。
扔在坑中填土，操作已经流程化，真正实现了专业化，从地表上看，谁也不知道这里的树有加餐。
清理干净鞋底，打马而去。
狂奔了一段路，飞驰的感觉非常爽，就是屁股没法坐下去，跑起来老欠着，不然颠得慌。
路途不近，一个人赶路是无聊的，一会就失去乐趣，只好盘点下收获。
银票才5000块大洋，现大洋234块，金耳环镏子手镯等珠宝首饰若干，带枪套的枪牌撸子两把，带九龙带的驳壳枪两把，子弹若干，牛皮武装带4根，马刀4把，鞍具4副，战马两匹，怀表6块，有一块金表，书籍字画若干，藏钱也是一个技术活，分散的应该还有，狡兔三窟。
人要知足常乐，不能贪得无厌，不然容易有祸端。
随着日头的猛烈，听着规律的马蹄声音和偶尔的马打响鼻声音，坐在马背上的马小树开始迷迷糊糊，不急不忙的心情容易静下来，好在摇而不倒，晃来晃去，外人看了有点搞笑。
“呔，站住。“
马小树一惊，连忙回神抬头，前面四五个汉子手里拿着老套筒、红缨枪、大砍刀拦路打劫。
身后还有三四个汉子，鸟统、梭镖、铁棍，吆，还会兵法，前后夹击。
穿的是破护烂蛋，油渍的老土布。
“此树是俺栽，此路是俺开，…….”
“啪啪“
马小树拿出撸子当头就是两枪，先打掉拿枪的，回身又是两枪打在拿鸟统身上，先打胸后打头，反派总死于话多。
这人怎么不讲武德，招呼不打一个，抬手开枪，忒欺负人。
大意了，众人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扔下手中的物品，撒腿就跑，只要俺比旁边的人跑的块，俺就是安全的。
“啪啪“
马小树朝天开了两枪。
“都他姥姥的站住，谁再跑就打死谁！”
“回来，都回来”
有个身手不错的，百米冲刺估计在10秒多一点，嗖的一下是真快。
“不听话”，就送你一程。
“砰砰“换成56冲一个短点射，对方的身影晃了晃，倒了下去。
“来-来，过来“
“面向路边，双手抱头，全部跪好“
“快点、快点“
“跪一排“
马小树下了马，捡起鸟统看了下，农家打猎用的，又拿起老套筒看了下，枪管里的油泥很多，拉了拉枪栓，没有拉动，红缨枪枪头和大刀上锈迹斑斑，杀伤力全在破伤风上，算了先把东西全部收起来，
“不要回头看，谁看谁死”
翻了下拿枪的两个人身上，找到3块大洋，今天心善不能再杀人了。
“起来起来”
马小树拿出两把工兵铲，指了个地方，要他们挖坑。
等把死掉的三个人埋了。
“你说说，怎么处置你呢”
“大侠，饶命饶命”
“俺们也是第一次”
“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走投无路”
“你瞧瞧，都是壮劳力，去城里干个活，做份工，挣得少安全呀。”
“大侠说的对，俺听你的”
“俺现在给你个机会，谁跑的慢，谁留下来给他们三（Sa）作伴”
“现在俺数数到五”
“一，二，三，五”
剩下的人稍微一愣，拿出吃奶的劲跑的飞快，马小树上马继续走。
真正的土匪心狠手辣，不会喊话，上来先开枪，杀鸡儆猴，剩下的才是搜刮和绑票，最后唠唠嗑拉拉呱，那纯粹是闲的，他们袭击车队和地主老财较多。
路上的小插曲让马小树彻底回了神，洋灰厂和回到第五师序列是接下来的方向，毕竟第五师是正规编制，混入编制才是正办，实在不行就升职团长。
普通的人妄想改变历史的进程，是不现实的，只能尽一份力减少所受的苦难。
一路的走走停停，歇脚还是要的，轮换着骑马，下午4点钟终于到家，闻声出来的单小甜明显比上一次活泼了很多，眼中的一丝忧郁也不见了。
老兵把两匹马牵到马厩拴好，马小树交代以后就是他们的坐骑了，希望他们多用点心，每个月的饷银也涨了1块大洋，在千恩万谢中见了自己的爹娘。
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心里琢磨了一会。
“达，俺看院里还是养两条狗吧，夜里好有个动静，找凶点的“
“咋想起来养狗了，哦-，那就养两条吧，看家护院，这两天俺去兑摸两条。”
马大宝狐疑的看了一眼，后来反应过来，便应下来。
“行，那可是管来（顶用）”
“小安，来，哥哥抱抱。”
弟弟小安拧着身子，不停的动着，马小树便松了手，一落地小安向娘怀里扑去，偶尔偷偷的看下马小树，每当他看过来的时候，就做个鬼脸逗弄一下。
“小，小孩好玩吧，赶紧要一个。”
“哦，知道了。”
“你看看，态度不行啊，得上心才行，他爹，你也得说说你小。“
“哦，说过了“
“大了，他自己有自己的一套，心里有数呗“
“还得是俺达“
马小树左手竖起大拇指，鲁省的意思是管来叫面正办的意思，还有一层是你说了算，老大。
“达，俺想和你商量个事，俺想搞个洋灰厂，光靠咱一家不现实，俺想拉更多的人进来，顺路看看有没有场面上的人，拐弯（wai）抹脚的也一起拉进来，站个台，洋灰肯定赚钱。“
“这条街上的商户，俺认识的不少，大体的家底都了解，俺问问“
“行，俺这趟回来就是为这，合伙搞个买卖，让他们出面管，半年一分花红，俺负责厂子平安，派兵护着。“
“得多少钱？”
“土窑产量低，得用进口的设备，前边投的多，后边就赚钱，洋灰产量上来，一年半载的就回本了”
“俺联络联络。”
常说高手在民间，总有低调隐藏生活在平民百姓中的大佬他爹娘或者直系亲属，别人已领悟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生活哲理。
马小树让爹出面，是因为商户的交情还有一点作用，平时的人设形象立的好，有钱有资产有老兵照看，加上马大宝人比较实在又低调，反而在圈内名声很好。
马小树在家陪着家人，有些事是着急不来的，等待是最好的选择。
“小，问着一个郑家的亲戚，与现在的省长田某玉有点拐弯表亲，他的小儿子是省长的秘书，可以搭上话。“
“忒好了，咱们缺的是背后没有靠山，上头没有人，要扯大旗做虎皮，只要知道跟脚就好操作。”
“小，咱家现在也趁点钱，日子比以前好很多了，咱们知足常乐吧，折腾那么多不也是顿顿吃个饱饭，晚上能睡着，算弄来弄去的图个啥？”
“达，以后的世道会越来越差，物资短缺，小鬼子占了琴岛，北三省也很多小鬼子，早晚都要打仗，多赚点钱，多养兵，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再说了，谁还会嫌钱多，只要拿的住，都不是问题。”
“俺明白了，你的想法应该没有错，看看咱家这几年光景”
马小树娶单小甜的时候就说过，如有机会会再找一个能帮上自己的女人，娶对了，可以少奋斗N年，不能做后悔莫及的笨事。
前世很多成功人士侃侃而谈，如何白手起家，靠着不懈的奋斗，鼓吹着勤劳致富，光鲜明亮的遮羞布蒙蔽了大多人的眼睛。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他们会引导目光，让你只能看到需要看的，应该看的，希望你看的，其余的是吸光效用，黑暗中，很多想尝试寻找一丝光明的人，要不永坠黑暗，要不被打断脊腰，从此无法抬头。
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想突破阶层，没有好的背景贵人，没有得力的爹娘，好岳丈家，甚至是牛逼的爷奶、姥爷姥娘、舅舅，有的还有小姨啥的，哪怕是干的，就算偶尔成功也守不住，唉，此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