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鸟为什么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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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突然被踢出源域空间的笑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里可能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丝丝喀尔睡得正香，庆木却是面色痛苦的站在一旁。
好在这没持续多久，庆木便睁开了眼睛，可那份藏在其中的疲惫却是藏不住的。
‘没事，只是作了一个小小的研究罢了，对了，你跟公司打个电话，就说源域空间正在维护，别的别管他们说什么直接挂，我有些累了，休息会。’
说罢，他倒头就睡，反正这是精神空间，睡地板也不脏。
‘啊？’看着面前两位毫不在乎睡姿的天才，她犹豫片刻。
也懒得给公司打什么电话了，干脆直接躺在了两人中间。
智识令使，智识行者，此外还有一个俱乐部会员交错着躺在一起睡觉。
垂泪的愚者假面嘴角隐约一咧。
乐。
梦里的庆木正走在一片虚无中，他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又漫无目的的走。
直到他遇到一位老者，才恢复过来精神。
‘你好。’庆木向老者点头致意
‘新来的？’老者打量着他。
‘这里是lx机关，你可以称呼我为零。’
‘虚无？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只有被虚无星神注意到才会来到这里，在这里我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当然我们并没有约束力，这里的作用就像是他们所说的暗网。’
这句话老者一定说过很多遍，语气照本宣科。
‘嗯。’
庆木不再纠结虚无星神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注意到自己的，虚无会有注意到人的想法吗？他不清楚，但面前这人想让自己这样认为也就随他去吧。
而且正如对方所说，这里并没有什么约束力，他随时都可以走，以后如果不想来也可以单方面切除与这里的联系。
‘那我在这里的代号是什么。’
‘21。’
‘嗯？’
‘怎么了。’
‘没事。’
庆木直接切断了与lx机关的联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早上好。’庆木向刚睡醒的丝丝喀尔打招呼。
‘早上？还有，这是什么东西？’
丝丝喀尔感知到时间是下午三点，想要从地上起来，又看到了抱着自己一根腿在那里啃的笑笑。
笑笑睡得很熟，嘴边还流着口水。
‘形容词罢了，怎么样，睡得舒服吗。’
‘我很好，不过这样就浪费太多时间了，我希望我们现在就开始研究。’
丝丝喀尔并没有责备庆木些什么，在意识到现状后便想尽快将拉下的进度赶上。
‘别着急，先把早餐吃了，关于那些研究我已经有结果了，你可以边吃边看。’
庆木不紧不慢的将一盘散着热气的早餐从虚数空间取出来。
而丝丝喀尔却是连看都没看早餐一眼，拿过一旁的实验报告便陷入了沉思。
‘虚数之树我理解，但是量子之海？’
她有些疑惑，虚数之树作为天才俱乐部创始人，赞尔达所提出的理论她自然是知道的。
而量子之海理论她却是闻所未闻。
‘量子之海是我提出的猜想，如果说虚数之树象征着生，量子之海就象征着死，他们相生相克，却又缺一不可。’
庆木随口且粗略的进行了概括。
‘嗯，之后这个能详细给我讲一下吗？‘
‘没问题。‘
得到回复的丝丝喀尔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报告上。
因为源域空间的某些性质，早些时间她也设想过以虚数之树作为理论根基进行搭建
可到了实践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理论根本无法去实验测量，她没那个时间。
失去了最重要的参数，她也就只好放弃，没想到庆木竟然能拿到这些实验数据，想到这里，她越发羡慕漫长寿命的优势。
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也未必不能得到这些，是的，在她眼里庆木是通过漫长的寿命推演出来的。
‘好，我现在去推演如何在源域空间构造理论模型，你整理这些数据，到时候代入实验。’
‘不用，我已经在源域空间纳入虚数之树，不过量子之海还没完成。’
‘啊？’
‘我借用了丰饶命途的全部力量，强行推演构造了源域空间的虚数之树，虽然出现了很多问题，不过在有基础的情况下，这些都可以在之后修补。’
‘啊？’
‘别的没什么问题，我将源域空间的权限交还给你了，你可以自由研究那棵虚假的虚数之树，虽然是虚假的，但毕竟在运行上没出问题，所以还是有研究价值的。’
丝丝喀尔好几双眼睛里同时闪着疑惑与茫然，甚至带上了对庆木的崇拜。
‘先把早饭吃了。’庆木叫住想要离开的丝丝喀尔
‘哦。’
在完成了对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的观摩后，丝丝喀尔陷入了一种纯粹的提问状态。
她放弃了对答案的自我实践，将其转为了纯粹的渴求。
身为生而知之者，她在诞生时便掌握了真理，但真理总是没有尽头的，未见只见，未想之想如同潮水般涌现
但她的时间不够支撑她自己寻找了，况且对于天才来说问题永远比答案更重要。
各种各样或已知或未知的问题被她投入了天才俱乐部的内部。
或许是她的源域空间得到了天才们的尊重，又或许是她那些天马行空却又脚踏实地的问题猜想同样吸引来了天才们的视线。
一时间，天才俱乐部难得一见的出现了多名天才共同探究问题的场景。
已故多年的天才俱乐部第二位公选会长 ，利亚萨拉斯也借此完成了他一直以来的目标。
（不知道死没死，没文本证明他挂了，但也没文本证明他活着）
组织一场天才们的团建。
他所准备的俱乐部卷第一次派上用场，这是一个奇物
在这场交流会上，关于量子之海的理论模型第一次问世。
天才般的思想得到碰撞，旧的答案得到解答，新的答案随之产生。
整场会议持续了将近十天，有不少开始不在，之后又赶来的天才加入会议。
除去对量子之海，虚数之树模型的各种讨论，解答丝丝喀尔的问题外。
便是讨论如何将仅有29天寿命的丝丝喀尔寿命延长，可惜都没有结果，或者说那些方法并不适合。
这位如流光般诞生的天才，又将如流星般逝去。
众人对她的离去表达了遗憾。
但她本人似乎并不在乎这个，只是在最后的时间留下了一个问题。
鸟儿为什么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