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葛琳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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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驱车前往城郊的采石场。
“你们在他的住处发现了什么？”
葛方洪不理解怎么越开离城市越远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赵拾并不打算解释，还是让他亲眼见到更有说服力。
“肯定发现了什么，我能感觉得到。”
“好吧，那里有些动物尸体。”赵拾仿佛又闻到了那些味道，眉头直皱，“不管李鹏程在搞什么，都不会是好事。”
“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我了解他。”葛方洪意识到什么。
赵拾好奇问：“你知道是什么？”
看着车内后视镜陆吾的眼神，葛方洪明白不能多说。
“到了。”
车子停在空地出口，葛方洪一眼看到了坐在房车前椅子上的李鹏程。
“就是他，年长的，坐在中间的。至于他旁边两个，我猜是他的两个儿子，李鸣展和李鸣飞。上次见他们时还是小孩子。”
“好了，你坐车上不要下来，剩下的我们来处理。”
赵拾将这些人当作普通人处理，出于保护证人和朋友的目的，没有让他下车。
……
两人走到几人跟前。
“李鹏程？”赵拾对着中间的说。
“是的。”李鹏程大方回应，“我做了什么错事了吗？”
“没有，只是想找你问个话。”
“音乐关小点，鸣展。”他看了旁边儿子一眼，“有什么能为你们效劳的？”
李鹏程似乎对莫名问话没有一丝不悦。
“我们在找一个失踪的人。她叫葛琳，是你的外甥女。”陆吾开门见山。
“葛琳失踪了？真糟糕，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她了。说来惭愧，我们两家已经形同陌路了。”
赵拾并不相信一个人辞掉自己的工作，千里迢迢从清江浦来远宁市只是为了一份薪资相同的工作，况且这里还有亲戚。
“你来这里都没有联系他们吗？”
“人家不欢迎，我为什么要热脸贴冷屁股？”李鹏程丝毫不怵这个问题。
“为什么？”
正在等回答时，身后传来怒吼。
“葛琳呢？葛琳在哪？我知道你把她藏起来了。”
葛方洪还是忍不住下来直直向李鹏程奔去。鸣展、鸣飞半路拦住了他。
李鹏程对此表示遗憾，但葛方洪坚信是他带走了葛琳。见朋友情绪激动，赵拾上前劝说，试图让他重新回车上。
“我刚跟两位警察说我一无所知。”李鹏程起身说话，更像是火上浇油激怒了葛方洪。“两位警察，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他当年带着我妹妹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知道她的情况，”他用手指着葛方洪，满眼怒气，“我又怎么知道葛琳的下落呢？”
葛方洪好像感应到什么，对着前面的一幢房子大喊，随后跑了过去，顾及朋友安危，赵拾也跟着去了。
李鹏程还在跟陆吾说，试图撇清自己的关系。
“那家伙就是一个我行我素，不计后果的人。让你们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如果不介意我问一句的话。”
“不介意。”陆吾双手叉腰盯着他的眼睛。
……
来到二楼，葛方洪看见了摆放在中间的柱子和旁边动物的尸骨。
“情况很糟，赵拾。”
“确实。”他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腐败气味。
仪式的主要人物葛琳早已被转移到了枯井中。
葛方洪确定女儿之前就在这里，他大声呼喊，试图得到回应，直至跑回空地还在喊。
“情况很糟啊。”看到这一幕，李鹏程笑着说。
追出来的赵拾对陆吾挥手借一步说话。“还记得放在修理厂门口的那辆摩托车吗？”
“怎么了？”陆吾不明所以。
“它现在就停在房子后面。”
陆吾立刻意识到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知道我们要来，所以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东西早就被藏了起来。“我们应该把这个地方全部翻一遍。”
“要我说直接把他们全部带回警察局。”
陆吾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可不是普通人。看向赵拾的视野里有什么东西在晃，陆吾微微偏头，那是一个挂在井口的绳子。
“嘿，赵拾，你看。”陆吾伸手示意。
两人去井边将绳子拉了上来，下面绑着的果然是葛琳。正在和葛方洪对峙的鸣飞、鸣展两人注意到他们找到了葛琳。
“父亲，你看他们。”
“去拿枪。”李鹏程小声说。鸣飞依旧留在原地对峙，鸣展去房车了。
赵拾刚将葛琳抱出就遭遇枪击，三人及时躲在井口后面。此时已被几人制服在地的葛方洪才意识到女儿已经被找到了，他焦急地喊着：“葛琳！”却无能为力。
枪声还在继续，李鹏程却制止了儿子和同族几人。
“小心点，别打到葛琳。”众人投鼠忌器，趁着空隙三人转移到了房子里。
赵拾领着葛琳，她一路上说着：“别让他们抓到我，别让他们抓到我……”
找到了个安全的位置，赵拾停下步伐按住葛琳：“放轻松，不会的。”
“你不了解他们，他们会伤害我的。”葛琳还是不能平静，似乎之前有过糟糕的经历。
“冷静点，听我说……”
“你不知道他们要对我做什么……”她疯狂摇头挣扎，想要摆脱赵拾的束缚。
“不不不，你不能出去。”
“你不懂，他们会杀了我爸爸，再把我抓起来的。”葛琳怒吼着，眼睛开始变色了。她一下挣脱了赵拾的掣肘，转头却又被陆吾抓住。
“让我走！”
“不行。”陆吾钳住了她。
看着面前的人，葛琳感觉到什么，她一个后退与陆吾拉开半步距离。“不要……”葛琳仿佛遇到什么可怕的事物，语气也由之前的疯狂变为了哀求。
“我不会伤害你的。”陆吾强调。
“不要。”她再次后退。
“我不会伤害你的。”陆吾再次强调并向前试探。
“不要，不要，他会杀了我的。”
葛琳直接扑到赵拾怀里，这能给她带来些许安全感。但还在挤着赵拾往后退。
赵拾再次摁住葛琳：“葛琳，他是我搭档，陆吾。”
葛琳全然不在乎，一心想要逃离。“让我走。”她突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将赵拾推开。
看着眼前这个脸上长出毛发，四肢变得扭曲可怖的怪物，赵拾立刻掏出枪来准备击毙它，完全忘了它上一秒还是惊慌的葛琳。
“不不不，别开枪。”陆吾闪身来到两人中间，挡着枪口。
“让开！”
“它是葛琳，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