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采石场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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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宁市公安局刑侦支队，葛方洪列了一堆名字，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些人都和她没有过节，而且大多数人我都已经问过了。”
陆吾赶来，看见桌上的东西，问：“怎么样了？”
“列了个很长的名单，其他基本没有什么进展。”赵拾靠在椅子上，“你呢？”
“一样。”
“方洪，我要去倒一杯咖啡，你要吗？”赵拾觉得自己需要提提神。
“那样最好。”他一手撑头，看着名单发愁。
赵拾走了，陆吾决定开门见山。
“我想和你说些事，你可能因此感到不安，但我想说我是你这边的。我知道你是什么。”
“什么意思？”葛方洪双手挠头，还沉浸在对女儿的担忧中。
“你是山[犭军]妖。”
听到这话，葛方洪立刻放下手看着对面陆吾，眼神变得凌厉。
一切如陆吾所料。
“放松，我确实是太卜，但我更是警察，我会帮你找到你女儿。但是在赵拾回来之前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所以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赶紧说。”
他目光转柔，问：“赵拾知道我们身份吗？”
“不知道，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那我直说，葛琳失踪和山[犭军]族群有关系吗？”
“不知道，我没往这方面想，我们已经脱离族群很多年了。我和李银鑫都希望能在一个更加正常的环境抚养女儿长大。”
“你对宣示仪式怎么看？”
“不了解，只知道那是一种很原始的仪式，我们一点都不想参与。对了，银鑫的族群，他们住在清江浦，当初对我们的离开十分震怒。他们指责我分裂了他们的族群，破坏了规矩。不过我已经十多年没有和他们联系了。”
赵拾回来刚好听到上一句，拿起列的名单看，这些人是不在刚刚排查的那个名单里的，但是他们具备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带走了葛琳？”赵拾推测。
“有个人确有可能。”葛方洪想到了一个人，“李鹏程，是我妻子的哥哥。你真的觉得这会是……”
总不能说我看了你们族群的习性，十有八九确定吧，陆吾模糊说着：“好歹是一个开始，一个方向。当初他们来参加你妻子的葬礼了吗？”
“有，他们似乎从那以后就一直当没有银鑫这个人。”
“你刚才说李鹏程住在清江浦？”赵拾查了这个人的记录。
“是啊，怎么了?”
“他现在来到了这里。”看着系统里显示的违章信息，赵拾说：“他几个月前来到了这里然后找了一份工作。而在短短的两个月里他有过五次交通违章。”
“他是汽修工？”陆吾瞳孔微沉。
“对，他只会干这个。”
赵拾大概知道他会在哪里了。他开车载人去了远宁市最大的汽修工厂。
这是远宁市的总店，光是外面就有许多车辆和各色人。
“看见李鹏程了吗？”赵拾回头问朋友。
“没有。”
“好吧，我们先下车，如果李鹏程在这里，交给我们处理，你待在车里。”赵拾和陆吾下了车。
穿过摆放的车辆，两人来到厂门口。赵拾一眼看到了停在旁边的摩托，嘿，他惊叹了一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搞个纹身，弄辆摩托车，接下来就是骑车去西海镇环游青海湖。”
“我没想纹身。”赵拾反驳。
两人很快引起了一个负责人的注意，他过来询问需要什么帮助，得知是来找李鹏程后，他如实说李鹏程两天前请了病假，并把住址告诉了警察。
几人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工人听见这一切，停下手中的工作出去了。
两人刚回到车上，葛方洪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在这里吗？”
“不在，但是我们拿到了他的住址。”看着他欲言又止，赵拾宽慰，“他就在这个城市，如果真是他抓了葛琳，那一定跑不了了。一步步来。”
……
地址显示的是一处老旧的居民楼。
“警察，开门。”
陆吾敲门，但好像听不见任何动静。
“你闻到了吗？”好像有什么味道从门后散发出来。
“闻到了。”
“好像是尸体的味道。”
情况有变，陆吾直接踹开房门。
客厅很小，只有10平方，东西也很少，旁边就是一个没有门的小厨房。没什么值得怀疑的，赵拾看见旁边紧闭的一扇门，眼神示意陆吾。
二人小心来到门前，突然把门把手一转一推。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这是卫生间，前面的浴缸里装着半满的尸体，当然一眼看过去应该都是动物的，还有一团苍蝇在上面乱飞。
哕，即使办过很多案子，见证许多尸体，看到这一幕的赵拾还是被恶心到了。
“你还好吧？”
“不，一点也不好。住在这里的畜生也不好。”赵拾不想多看一眼，直接回到客厅。“我们得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
桌上杂乱无章，外卖盒子到处放，一张报纸垫在桌上，上面是本地一个废弃采石场准备生态修复的报告。赵拾发现上面有黑笔圈的痕迹，还有一滩油渍滴在了采石场三个字上。“嘿，陆吾，我有发现了。”
……
采石场内空荡荡的，除了旁边新立的一张生态修复效果图，表示这里还会有人来。
突然一个人骑着摩托进来了，他停下车直接进了旁边一处房子。
“天啊，好像有麻烦了。”
他来到二楼，几人正在将葛琳绑在柱子上。
“怎么了？”
“汽修店来了几个警察说要找你。”报信的正是之前偷听的技工。
“他们有说是什么事吗？”李鹏程皱眉，这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了。
“没有，但是主管把你住址给他们了。”
旁边一个人不以为意，直勾勾看着被绑住的葛琳说：“那又怎样，我们又不住在那里了。”
“还是小心点，他能找到那说明对老大有些了解。”
“不管怎样，仪式一定要完成，不能再出现当初那样的情况了。”
李鹏程眸光一闪道：“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