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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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暴喝的怒声质问，引得众人面面相觑。
“出事了唉，有热闹看。”
“别挡我，出啥事了，是不是打架？看电影还送场打架看？”
“打起来了么？太好了，凑近点。闲着也是闲着！”
白杨一脸懵逼，鼻子前方一张气鼓鼓河豚一样眼珠爆凸的大脸。
唷，这就是自己放长线钓来的鱼？这鱼好像有点眼熟！
原来是红衣辣妈牵着儿子怒不可遏的手刀回来了。
“他怎么了？”白杨不明就里看着气喘吁吁但是生龙活虎的小男孩。
“怎么了？还有脸问。你给他吃的这是什么，为什么吃完就老是打嗝？”
扶墙，哦，没墙。扶额。
“小姑娘，不是。阿姨，不。姐……”白杨又激动又高兴。
眼瞅着周围终于里三层外三层围上人来了，她兴奋地有些语无伦次。
多希望辣妈叫得更大声一些，这些可都是自己的潜在客户！既然脸皮薄不敢叫卖，全靠你这护崽心切的“河豚姐姐”了。
“姐，姐，他是不是每喝一口就打个嗝？”
“废话，不然我来找你干嘛。”女子翻个白眼。
“是不是嗝都很响？是不是都带着长长的气？”
“嗯。”脚边的小男孩兴奋的点头笑道。
母亲狠狠的拉了一把，“有病，还笑。”
“姐，放心，没病！我这是碳酸饮料，一种新的饮料，喝下去人就会打嗝，不打嗝还不好玩呢。”白杨高声解释。
随后看向围观众人，一本正经的宣传道，“也有人叫它叫‘放气水’。”
人群中爆发出笑声。
“其实，喝完后打出来的嗝只是饮料内的二氧化碳气体，不是肠胃消化不良。这不但没有危害，还能带走体内的热量，最是消暑解热了。”
看着对面这理直气壮的小姑娘，目光淡定的越过自己兴奋地望向身旁众人，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红衣女子突然有一种被忽视和利用的错觉，为什么？
“说的好听，万一出问题呢。”闹了半天她可不能被人笑话。
“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如果真那么不放心……”白杨转身看了看周围，然后指着旁边的台阶道，“你们就坐这里，在这里等等看，如果小朋友真出了问题我负责，行不行？”
“……”女子有些心虚，撇撇嘴，拉着小男孩坐在台阶上，“罪证”紧紧攥在手里。
多好的宣传，客户现场体验展示。
“真那么神奇，你说的‘碳酸饮料’？”一个烫头的时髦小伙冲上前，说话间目光飘向白杨胸前起伏的两团。
“给我来一杯吧，多少钱！”
白杨慢条斯理准备起来，“行，您稍等。”
对这两团东西重生后她一直不习惯，平白无故增加了许多奇怪的知识，现在又被人盯着占了便宜，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价格不忙说，先做起来 ，以免吓跑了。
掀起冰棍箱，在冰柜里先操作一番，拿出杯子，挤入适量调配过的白醋水，接着舀入三分一量的汽水；随后拿出杯子在众人面前摇一摇，“呲呲”橘黄色的果汁中出现了细密的小气泡。
小伙子离得最近率先发现了，哈哈朝身后两人笑道，“真有气泡，快看，真的有。”
白杨浅浅一笑，不紧不慢的一边取出冰块倒入杯中，一边不慌不忙的回答：“一杯只要一块五。”
笑容凝固，这是只要？这踏马不就妥妥的“饮料刺客”！
“呦，你这……比汽水还贵好多。”小伙有些后悔。
“东西不一样啊。”白杨一边说一边再挖出一勺冰淇淋扣在漂浮的冰块上。
“可以先吃最上面的冰淇淋，然后再喝碳酸汽水，冰块可以留到最后嚼着吃。”故作深沉的解释道。
“这么多讲究。”小伙边接过去，边感慨。
自从会用筷子后他就再没被教导过怎么吃东西。
“没关系，想都搅和在一起，也行。”
不讲究，怎么显得与众不同；不讲究，老子凭什么卖你那么贵；不讲究，也可以随你的便。
“还有，吸管。”
小伙用另一只手接过吸管。
“还有……”
“还有！”小伙不敢相信，太复杂了。
“钱。”
“……”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是被白杨赶鸭子上架的，虽然众目睽睽下买东西的过程压迫感十足，钱掏的感受也是心痛感十足。但是，碳酸气泡和冰块激发的新奇体验终让他爆发出一声舒爽感也十足的惊呼。
“怎么样？啥味道！”人群中两小伙迅速围上来。
“嗯……嗝……，说不上来，反正，刺激！哈哈哈！”
“靠，装啥呀。给哥们留一口……”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白杨的自行车前也排起三三两两稀疏的小队。
这已经比预想好多了，毕竟价格摆在那里，打一开始她要做的就是高端而不是拥挤。
传导效应就是这样开始的，一杯、两杯、三杯……当越来越多鲜亮包装的雪顶气泡果汁出现在人群中，好奇和尝新被一点一点的点燃。
端的人倍有面子，看的人倍羡慕，白杨倍高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此时，台阶上的那对母子早不见了。
发现毛玲玲时她已经走到身边了，彼时白杨正沉浸在自我陶醉中：
大麦大麦！剩下这点东西最多做出一两杯，随时都可以收摊了。
半个小时不到出手了二十件，收入三十元。
成本上，买冰淇淋和果汁一共也就用了7元；冰块是冷库白送的，以后如果长期需要也是要花一点钱的；花费的大头是用在不起眼的杯子上。
这一次性的透明塑料杯在军区服务社里面可不是当一次性用品卖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名字叫“旅行漱口杯”。磨了半天才以最低采购100个拿到了批发价格——1毛一个，整正花了10块钱。
如此算下来一晚上净赚：二十！
白杨咋舌，相当于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前世一天七八百，不过普通打工仔；现在一天二十块，妥妥富豪既视感。
“怎么才来，再晚点来我都没东西留给你了。”
“真的？生意这么好，我就说吧你这名字就吸引人。”毛玲玲不自在的笑笑，然后拉了拉身边的人。
此时白杨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没和马老三、赵胖子一起来，身边那位一直扭头看向其他地方的人，才是和她一块的。
“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男朋友许建昆。建昆，这是我高中同学和好朋友，白杨。”毛玲玲脸红的像西红柿。
“鸟。”嘴角留着两撇八字胡，身材看上去十分高大但衣着却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大叔，面无表情点头示意，完后再次扭向一边。
显然对于自己的女友把他介绍给一个卖冰棍的，很是不高兴。
白杨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呆在原地反应了几秒钟，“鸟什么鸟？”
然后才恍然大悟，你丫是多么不屑和人打招呼呢。
德行！你不高兴认识我，我还懒得搭理你呢。
“鸟。”白杨点头都懒得点。
双方皆无兴趣对话，气氛一时冷至冰点，毛玲玲尴尬的脚趾快扣出一个坑。
“建昆，要不你先进去找位置吧，听说今晚人很多的。我和白杨再聊聊。”毛玲玲主动化解道。
“不过一部爱情片怎么这么多人看，真不明白，老头、老太太还有小孩都来了。”
“好像不是爱情片，是反思时代的现实主义题材片。”
“哎呀，你懂还是我懂！行了，我在里面等你。”许建昆不耐烦的转身走了。
就这能力水平还这么大脾气，简直是奇迹。
“别介意啊老同学，他和我一个学校，人真挺好的就是有点傲。”
“同学？不像啊。”
那长相，说他三十都是大胆保留后掐头去尾又善意打折的。
“不是同级的，比我高两届。”毛玲玲接着补充道：“他不是护理，是学医的。”
“哦，挺好。那个科？”白杨轻轻点头问道。
“肛肠。”
怪不得，脸这么臭！
白杨一句话没说，面上都是情绪，意味深长的看着毛玲玲。
“别笑了，这有什么，医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