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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巧言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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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荣帝如何问,心思清明些的朝臣自认已经摸清了他的意向

自苏崇礼后面的位置率先走出一红袍青年,于大殿中间行礼后,方才开口

“陛下,臣有一法子,可证明施统领是否被诬告”

“哦?陈卿所说的是何法子?说来听听”

“回陛下,照时年所说,他亲眼所见其父是被施统领杀害之后,才纵火毁尸的,臣想问时年一句,前统领是如何被杀的?”

时年一凛,身子微微转向询问之人,“回大人,草民的父亲是被施统领生生勒死的”

既是勒死的,身子又被大火烧伤过,自然是看不出痕迹了,只不过...

“陛下,据时年所言,只需找京畿府的仵作,为其验尸,便可知时年所言是真是假”

施奕良在一旁听得心惊,当初他想着凭时府上下对他的信任,便没有刻意去处理尸体,没成想此处倒成了证实案情的关键证据

眼下也不由得不慌乱起来,磨掌擦拳,心虚甚甚

而时年心里虽是不愿父亲遗体受损,但想必父亲在天之灵,更不愿自己一生不能蒙冤昭雪,自己唯一的儿子不能坦然行于世间

匍匐于地,大声道:“还望陛下明察,还我父亲公道!”

南荣帝则是有些气恼,本以为陈卿先前所言是为了帮施奕良洗清嫌疑,没成想他话锋一转,竟是要坐实施奕良的罪状

可这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南荣帝再如何偏私施奕良,此时也必须持身公正

只好对殿上的京畿府尹道:“朱恒,你且带人去验明一下时楠的尸身,查明真正死因”

正在下方屏气凝神听着的朱恒,眉头跳了一瞬,若是说别人还未看明白这其中形势,自己担任京畿府尹数年,可不是吃白饭的

可是没成想,苏丞相与施统领两方较劲,殃及的竟是自己,好在是公开庭审此案,自己只需查明案情,如实禀告即可

想罢,朝着南荣帝俯身行礼回道:“臣领命”,话落转身大踏步出了清晏台

自京畿府尹出去之后,大殿之内,瞬时沉寂了起来,气氛有些尴尬

可时年却丝毫未觉,跪在地上思索了良久

刚才的一番对质,他心里早已明了,只怕就算坐实了施奕良的罪证,南荣帝也不会真的将施奕良怎么样,本来手里的另一个把柄想之后再用,如今这番情形,只能提前用了

毕竟自己已经暴露于人前,若不能一击必中,只怕后患无穷!

时年开口打破了殿内的沉寂:“陛下,今日草民前来,不只是为父伸冤”

话未说完,南荣帝似是已经知道时年接下来说的是何事

立即堵话道:“你当朕是很有空闲,专为你一人断案的是吗?啊?!”

时年闻言,立即俯身在地,似是多有惶恐,但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草民不敢,只是草民接下来所说之事,事关陛下,不得不言!还望恕罪!”

此话一出,倒是同样跪着的施颜先看向时年,眼里皆是惊恐,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只施颜还未敛容,登时又被南荣帝突如其来的喝声吓得脸色青白

“好大的口气!区区贱民,胆敢危言耸听,来人!将他拿下,杖责三十,以儆效尤,看谁还敢胡言乱语”

众人不由得心惊,暗道若是这三十廷杖下去,莫说时年一个少年,便是壮实的成年男子,也非得要了半条命不可

眼见陛下的金羽卫已然走到时年身边,准备当庭抬杖行刑,就如南荣帝所说,以儆效尤一般

胆小些的夫人小姐立即背过身去,再胆小些的,直接不顾礼仪有失,用一双玉手紧紧的捂住耳朵,瑟缩在座位上

只是捂住耳朵的人真的就没有听见廷杖落下的声音,不禁疑惑,到底是行刑之人手下留情还是自己耳朵捂得牢靠,便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看

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了一跳

那廷杖已经高高举起,却是半分也没落下,只因那廷杖下横空伸出来一条臂膀,伸臂之人身份贵重,行刑之人也实在是不敢妄动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说话之人正是先前庄贵妃提及的三皇子南荣玉书,只见他长身玉立,有条不紊的朝上首的南荣帝行礼道

自己的明谕贸然被人阻拦,南荣帝心里甚是不悦,不过看着那酷似庄贵妃的容颜,爱屋及乌之心泛起

只好忍气顿了顿,才缓缓开口:“玉书想要说什么?”

南荣玉书面色恭敬,俯身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且不说时年之言,称之与父皇有关,为父皇着想也该听上一听,再者,今日是母妃寿诞,实在不宜见血,还望父亲念其年幼无知,宽恕一二”

庄贵妃本见儿子贸然站出来,心惊肉跳,可既然他已经站出来,又言之有理,自己便也只能配合了

于是在南荣帝扭头望向自己的时候,做出一副伤心委屈的模样

南荣帝顿时觉得有些愧疚,伸手握住庄贵妃的如羊脂玉般纤纤玉指,轻捏了两下,以示安抚

随后转头对时年道:“你可要想仔细了再说,若是所言有虚....”

南荣帝后面的话没说完,众人也听出了不好的意味

只是时年还未曾开口,施颜率先出了声

“陛下,臣女也有话要说,还请陛下容禀”

“......?”

南荣帝沉默了一瞬,有些拿不准施颜想说什么,但见她面上一副坚定,且对着时年冷眼,便觉得听上一听也无不可

开口道:“你又有何话要说?”

“回禀陛下,臣女要状告现任统领施奕良,也就是臣女的父亲,私铸兵器,背信叛君!”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纷纷扭头看向自己最亲近的人,想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好奇与答案

“逆女,你疯了吗!”施奕良立时青筋暴起,大声斥骂后,又转向南荣帝,道:“陛下,臣冤枉,一定是这时年蛊惑了小女,她才满口胡诌,还望陛下明察!”

而此时的时年也不由得不怔愣出神,似是不相信听到的话,颜儿怎么会知道?此事还是昨夜阿璃和小七告知于他

因是为了救出何鸣舟,想是施奕良已有所察觉,时年才下定决心,趁贵妃寿诞,群臣皆在之时,伸冤陈情

虽是不易,但时年知道朝中必有与施奕良对立之人,且不论这人都是谁,官职高低,只要陛下愿意庭审,自己就有胜算

可他没能料想,施颜竟先一步将此事和盘托出,她为了什么?

时年不管她为了什么,此事决不能由她首告,开口道:“陛下....”

但他还未说完,施颜再次抢话道:“陛下若是不信,臣女有物证!”

施颜的话,一句比一句惊人,但丞相苏崇礼一派,心里却是越听越开心,恨不得她再多说两句

南荣帝现下是真的不想接话,可是不接又不行,抬手揉了揉眉心,问道:“你有何物证?且先呈上来”

闻言,施颜给了施夫人身后的杏儿一个眼神,示意她将锦盒拿过来

可纵使杏儿再笨,也明白了锦盒里装的是什么,更加明白若是将锦盒交出去,施府上下真真是没有活路了

施颜见杏儿半天没有动作,只两眼含泪的望着自己摇头,施夫人也挡在她前面

只能苦笑一瞬,自己朝着南荣帝行了一礼后,方才起身朝原先的座位走去

施颜伸手去拿锦盒,杏儿自是不敢与之争执,这是已经被驯化的奴性,即是生死面前,也断然不能一下子就改掉

施夫人却是将一双手抱着锦盒的另一头,甚是用力,眼神惊恐的看着施颜,似是不明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怎么成了白眼狼

可时颜心性坚定,既然已经开了口,断不会允许自己后退

神情漠然的看着施夫人,小声道:“母亲,时伯母在世时待你也是亲如姐妹,午夜梦回之时,她可有问你时年哥哥是否安好?”

施夫人闻言就是一怔,眼神变得空洞起来,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不少

施颜顺势将锦盒全部抱在怀里,重新走回大殿中间,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打开

里面横放着的是一把长刀,通体银白,寒光逼人,一见便知是极锋利的

只是大殿之上,除了陛下的金羽卫,谁人敢持兵器上殿

此时众人方觉得,施颜此举与时年有异曲同工之处,从某些方面来说,两人还极为相配的

南荣玉书见状,率先俯身拿起那把长刀,反复观看,想要找出这刀与兵部所铸的不同之处

这刀在南荣玉书手中,倒也无不妥之处,换了任何一个人,只怕都要立时被问罪拿下的

现在施颜还能安然跪在地上,只能说此案她是首告,还有她的用处,不然光凭这一项,便已然身首异处了

“父皇,儿臣仔细观察过了,这刀与兵部所铸确有不同之处”南荣玉书有发现,立时朗声道

南荣帝闻声,身子不由得往前倾了一些,问道:“有何不同?”

“兵部所铸的兵器,儿臣在演武场也见过,精打细磨,通体光滑,不曾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只兵器手柄尾部印有一个小小的‘兵’字,而儿臣手上这把,尾处却印了个‘军’字,若不仔细分辨,当真是看不出来”

还未等南荣帝说什么,南荣玉书又转头问向施颜

“施小姐,不知这刀你是从何处得来?何以见得就是施统领私自铸造的呢?”

话落,施颜还未有所反应,庄贵妃却是一脸避嫌的神情,喊道

“玉书,你既找到了不同之处,自是由陛下圣断,你且回来坐下”

若说先前,庄贵妃还想南荣玉书娶了施家小姐,眼下便是直接撇清关系最好

而南荣玉书经常游历在外,对庄贵妃的打算一无所知,只是隐隐觉得母妃像是想让他与施颜多亲近

不料变故陡生,此时的母妃话里皆是避嫌的意思,但不知是否常在江湖行走的缘故,南荣玉书并不太赞成庄贵妃的做法

回道:“母妃说的是,此事父皇必会圣断,但儿臣常年在外,不能为父皇担忧,好不容易遇上一回,自然想着能为父皇鞍前马后啦”

这话若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说出来,众人自是不以为然,可偏偏这话是三皇子说的,众人只觉得他真是想尽些孝心

便是南荣帝本人听了,也只是欣慰的朝他笑着点点头,并无多言

南荣玉书见状,立即朝南荣帝又行了一礼,才继续追问施颜

“施小姐,你可想好了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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