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谣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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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王辛自是认得,村里有名的长舌妇,便是谁家的菜叶子丢了两根,她也能说道半天不带重复的
“是我,赵婶” 王辛并不想去招惹是非,只礼貌回道
确认了是王辛,赵婶直接丢下手里正浆洗的衣物,跑到王辛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呦~一年不见,长得越发水灵了啊,听说你不是去远亲家过活了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一年不见爹娘,心里想的紧,便回来看看” 王辛直接随口胡扯,但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心,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原来如此,难为你孝心,此番回来还走么?”赵婶继续拉着她问道
王辛略沉默了一瞬,答道:“应是走的”
听这话,赵婶一阵感叹,手里也松了不少劲,王辛继续道:“赵婶,您忙吧,我想在村子里再看看”
“哦,好,好,你去,有空就去我家坐坐” 赵婶便说着,便放开了紧握着王辛的手
“诶” 王辛嘴上应着,脚却已经挪了出去,心底更是不想再停留片刻
待王辛走远后,赵婶便又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浆洗起衣服来,还未在石板上搓两下,就听一旁的妇人和赵婶闲聊
“那便是王家的闺女?怎的回来了?”穿蓝色粗布衣的妇人问道
“说是想爹娘了,谁知道呢” 赵婶头也不抬的回道
蓝衣妇人突然降低声音,凑近赵婶说道:“听说了么?今日天未亮,老王家的就去寻了刘媒婆,也是我家汉子去打水听了一嘴呢?”
“哦?还有这事?这不刚回来么”赵婶显然也被挑起了兴趣,连忙追问
“所以说呀,这不就奇了怪了,也不知刘媒婆准备给她说哪家,不过那姑娘看着是水灵,想必也是不愁嫁的”
赵婶听这话,眼珠子转了转,笑回道:“你家又没有男孩,操这心作甚”
蓝衣妇人像是被人说道的痛处,只冷哼了一声,衣服还未洗完,就端着盆走了
“哎~吉婶,别生气呀,我就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赵婶立即在身后喊道,却并未起身,待吉婶走远了,才笑着摇摇头,继续浆洗着手边的衣物
王辛一上午在村子里逛了个遍,村里的男人们普遍都上山去了,偶尔碰到些同村的妇人,便随意寒暄几句,顿时觉得无趣,就转头回了自己家
回去时,王母正做着饭,王辛见状,便主动上前帮忙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王母连忙摆手
“母亲是与我生分了么?”王辛想了想说道
“你这丫头,乱想什么呢,那你便将菜端去桌上吧”
王母看也不看王辛说道,只王辛端着菜往屋里去时,看着女儿的背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中午王辛母亲简单了做了两个菜,用过之后,王母立即去了自家菜地里,只留王辛一人在家
看了看屋里的陈设,母亲终究还是忘了给自己收拾出住的地方,王辛苦笑,既然决定要走,那便再去告个别吧,随即抬脚往菜地走去
可还未等王辛走近,就听菜地那头王母与人起了争执,王辛立即快步走上前去,才看清争执的人,原是早上在河边一起浆洗衣物的吉婶
过去的途中,王辛已经在围观的妇人中,听明白了争执的原由
一早王母寻过刘媒婆之后,刘媒婆便去个村长家,村长有一儿一女,儿子生的也甚是魁梧,且已到了说亲的年纪
只家里人问他想法时,他便说欢喜王家的女儿,赶巧王辛那时去了远亲家,且问王家的人,都说是不回来了,可如今却又回来了
刚好王母又托人说亲,那刘媒婆自是先登村长家的门,可吉婶家早就想着村长儿子做女婿,自家更是三个黄花闺女,自是不愿意,便想着从中作梗
遂午饭一过,众人皆在田里劳作的时候,便挑了话头,说王家女儿不检点,说是在远亲家过活,谁知道是不是在外不三不四,这才还未到嫁人的年纪便着急说亲
王母一听她这话,虽不全是实情,但也心虚起来,于是便开始跟吉婶在田间争执,你说我的不是,我拆你的台子,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更是翻了又翻
“好了,娘,不必管她,咱们回去吧” 王辛走上前去将两人拉开后,对王母说道
王母一见王辛竟然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将她藏起来
遂斥道:“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哎,阿辛,你来的正好,你娘说你在外亲家过活,怎么就突然回来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吉婶趁势话里有话的对王辛问道
王辛只回头瞪了她一眼,眼里皆是杀意,在绝情阁的一年,什么肃杀场面没见过,遂冷漠无情起来也非常人能及
眼下吉婶被她这一瞪,竟从心底生出了恐惧,但碍着面子,继续结结巴巴道:“你...你瞪我做什么?”
王辛并不答话,只深呼一口气,直拽着王母往家中走去
说来王母也是常年做活的人,力气自是不小,可如今被王辛拽着,愣是挣脱不开,心底暗暗震惊
等王辛母女走后,其他人见再是无热闹可看,便也都立即散了去,只赵婶走到吉婶的旁边安慰道:“没事了,快回去吧,跟她一般见识作甚”
吉婶回道:“这番闹腾,我看村长家还敢不敢要她”,随即又对眼前的赵婶谄媚的笑道:“这还多亏了赵婶的主意,若是事成了,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赵婶连忙捂住她的嘴,说道:“咱俩这关系,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再者我自有我的好处”
话毕,两人也离开了田间,往自家方向走去
只是还未到晚间,村子里便三三两两的议论开来,说是王辛在外不检点,这才着急说亲,更有甚者,说是王辛早已怀有身孕,这次回来是想找个冤大头呢
王父刚一下山,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便尽数传进耳朵,更是又三三两两的妇人指着他的后背议论不休,王父气急,往家走的步子也不禁快了好些
刚一进门,王父直接甩了王辛一个响亮的巴掌,斥道:“看你做的好事!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倒不如死在外面干净!”
王辛摸了摸瞬时有些发肿的脸,眼神如刀,刀刀剜肉般的盯着王父
王父只当她是不服气,准备再教训一番,门外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王家大哥,是我,赵婶”
想着外人面前自是不好再教训王辛,便将她扯到一边占着,随后示意王母去开门
赵婶一进门就瞥见了王辛肿胀的脸,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笑说道:“王家大哥,那些污糟子的话听它作甚,我看阿辛这丫头就极好的”
此话一出,屋里三人自是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眼见村长家是没着落了,再者村里流言四起,只怕王辛往后也不好嫁人,此时赵婶登门,明显是有结亲的意思
王母立即拉着赵婶的手,两眼含泪的说道:“还是你明事理,这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就是本本分分的好孩子”
赵婶安慰道:“我自然是知道,不然也不会来这一趟了”
此时王父才站出来,假装糊涂的问:“赵婶的意思是?”
“什么意思?你家有女待嫁,我家有儿待娶,两人小时便玩在一起,这不就是青梅竹马,天赐良缘么” 赵婶笑意盎然的说道
“对,对,天赐良缘”王母立即跟着附和
“只是.....”赵婶突然面上为难的开口
王父接道:“只是什么,亲家您说,有事自是好商量的”
听王父的称呼,赵婶明了此时已是十拿九稳了,但面上依旧装作为难的样子
开口道:“只是...我虽知阿辛是个好孩子,但到底人言可畏,我家现在娶了她,先不说名声上,便是现下手里也拿不出丰厚的聘礼,只怕你家不满意,且委屈了阿辛”
王父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这赵婶摆明了想趁火打劫,偏王辛又是个不争气的,想到这,王父狠狠瞪了一眼王辛
随后才道:“聘礼算的什么,两个孩子往后过的和顺才是大事,其他个都是些虚礼”
“我就说,王家大哥是村里最通情达理的人”赵婶此时更是掩不住的开心,随后对门外喊道:“秧儿,快进来吧,见过你未来岳父岳母”
话落,被唤作秧儿的男子便自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几个礼盒,只傻呵呵的冲着众人笑着
王辛诧异,赵秧与她是自小就认识的,并无灾痛,怎么现下看起来不像正常的样子,倒像是痴傻,是她离开的这一年发生的事么?
赵婶立即拉着赵秧,站到王父王母面前,教道:“叫岳父岳母”
“岳父、岳母,嘿嘿~”
王母看着赵秧手里的礼盒,率先接话:“这是?”
赵婶答道:“方才不还说,我家现下困难,拿不出像样的聘礼,还望亲家莫要嫌弃才是”
王父面上不悦,之前只说是拿不出丰厚的聘礼,可赵秧手上这点,属实有些....若是唤作平常,王父自是要拿大棒子将他打出去的,可一想到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的滋味,便也妥协认栽
说道:“心意到了便好”
“那明日便让你家阿辛过门吧,我刚翻了黄历,明日就是宜嫁娶的好日子,你说巧不巧,这不是天赐良缘是什么” 赵婶兴高采烈的提议
王父思索了片刻,点头应下,说道:“虽是仓促,但迎亲队伍是不可少的,怎么着我家女儿也得光明正大的出这个家门”
“瞧亲家这是什么话,迎亲花轿那是自然的,你们呐,只明日开开心心送阿辛出门便是”赵婶越说越高兴,嘴角都快咧道耳根了
几人又略微商谈了一些婚礼细节,随后便将此事彻底敲定了下来,甚至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王辛一句
王辛看着面前兴高采烈的几人,只嘴角冷笑,像是在看陌生至极的人一般
待赵婶带着赵秧离开后,王父才对王辛说道:“嫁衣你娘亲早就做好了,穿了嫁衣,上了花轿,你便是别家人,你最好老实本分一些,若是再惹什么幺蛾子,便是是死是活都与我家没有关系了!”
“知晓了,爹爹” 王辛如往日般乖巧的答着话
王父闻言甚是满意,随后再不多言,只洗漱一番立即睡了去
王母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只将嫁衣翻找出来放在王辛手里,便也回房睡了
因着今日的闹腾,王母便安排弟弟在隔壁王秀才家住上一夜,弟弟空着的屋子便给王辛暂住,明日便也从那间屋子出门
次日,院子里的公鸡刚叫过三声,王辛便被王母叫起
王辛随意的换上王母亲手缝制的嫁衣,手拂在袖口上,心道料子是极好的,只是可惜了
等王母给王辛梳洗打扮好,天已大亮了,窗户边也围满了凑趣的少年少女,可嘴里说着的依旧是那些污糟子的话,王辛并不理会
“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就听见赵家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往王家走来
直到吹打声尤似耳边响起,王辛才盖上盖头,给王父王母叩了个头,转身往门外走去
此时赵秧已经等在轿子旁边,傻呵呵的冲王辛笑,王辛虽然看不到,但也知道
待王辛在众人的哄闹声中上了花轿,迎亲的队伍又吹吹打打的绕着村子走了一圈,最后才到赵家门口
王辛知道这是不走回头路的规矩,可是今天,自己也没打算回头
王家父母和赵家父母已经坐在堂上等着了,这是猎村的规矩,意为同贺,而村里其他人,或看笑话,或凑热闹,皆尽数来到了赵家,酒席便是摆在赵家院子
“新郎踢轿门”
随着媒婆的一声唱喝,赵秧便乐呵呵的用脚踢了轿门,只是用力过猛,只踢到王辛的小腿,但王辛并未喊痛
媒婆看了,更是喜气洋洋,原本踢轿门就是为了让夫家给新娘一个下马威,她众人都看到了新郎的动作,但王辛却无声,又是一阵哄闹
随后赵秧和王辛各扯着红绸的一头,往屋内走去,凡是立规矩的嫁娶风俗,媒婆全报了一遍,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走到堂前
此时媒婆又唱报道:“新人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对着院外俯了俯身,而后转过来面对大堂,堂上坐着赵王两家父母
“新人二拜高堂”
话落赵秧又俯了身子,只王辛没有丝毫动作
媒婆又报:“新人二拜高堂”
“不必喊了” 王辛说着话便扔下手里的红绸,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随意丢在地上
露出面容的王辛,在红妆的妆点下,显得比平日更加成熟明艳几分,只眼底的冷漠破坏了整体的和谐
王父见状,只当她疯了,立马站起来斥道:“你做什么!”
“就你也配称高堂” 王辛笑说着,语气里全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