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漫长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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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霏霏这边，她一路都跟着那婆子。
看她七拐八拐后，走进了一个院子里。
莫霏霏不敢离的太近，就站在门口朝里观望。
隐约看到院子里破败不堪，像是荒废了很久。
看来这是他们特意找的地方，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院子总共有三间屋，其中一间的房门是上锁的。
里面隐约还能听到有女子的哭喊声。
那婆子进去，先朝那些哭泣的女子抽了几鞭子。
然后就听她说。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是把你们卖给有钱人家做妾的，不比你们之前过的生活好吗？有什么好哭的！”
那婆子动手毫不客气，朝她们狠抽了几鞭子，几名女子背后都出现了血痕。
其他人见状，都噤声不敢再哭了。
那婆子瞪着屋里的几名女子，恶狠狠的说道。
“都给我安分点，你们还能少受点苦，不然可就不是我来教训你们了，到时候你们哭都没地哭去！”
几人听后，都吓得不敢吱声了，只小声的抽泣。
婆子看效果达到了，就转身去了隔壁的屋子。
莫霏霏听到这里，就气的握紧了拳头。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只能按捺住内心的冲动。
仔细听着他们屋里的谈话。
但她离屋子的距离太远了，对方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她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从烛光照射出的影子来看，对方应该有七八人。
情况差不多都掌握了，她就想转身离开。
就在她要转身时，被突然出现的黑猫吓了一跳。
黑猫径直朝她跑过来，先蹭了蹭她的腿，才跳到了屋顶上。
她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惊呼的冲动。
但这声猫叫，还是惊动了屋里交谈的几人。
莫霏霏见状，先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躲藏了。
刚藏好，院门就打开了。
好险，差点就被对方发现了。
出来的就是那个婆子，她四处张望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人影。
但她还是谨慎的说道。
“我看见你了，赶快给我出来！”
她说完看巷口还是没动静，就准备出来查看情况。
刚迈出门槛，她就听到了房顶上的一声猫叫。
婆子抬头看到那里确实有一只黑猫，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屋。
里面的几人紧张的问着外面的情况。
只听那婆子不在意的说。
“放心，外面没人，我都看过了，刚才那就是一只猫弄出来的动静。”
莫霏霏这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好险没被发现。
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巷子。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老窝，事情就好办了。
但她们目前的处境，还是要与那些当官的少接触。
那这报官的事，就只能麻烦绣坊的老板了。
这么想着，她就加快了脚步。
可不能让这伙人跑了，不然受害的姑娘只会越来越多。
小妹那边肯定也正担心自己，她得赶快去与她汇合。
她走得快，没多久就走到了秀坊外。
她轻轻的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可能是里面的人早有交待，来人开门看门外站着个小姑娘。
就二话不说的让她进去。
莫霏霏被对方这热情的反应，弄的心里没底。
不等她问对方，就被从里面跑出来的小妹给紧紧抱住了。
“阿姐，你可来了！我都担心死了，一晚上都没敢睡。”
莫霏霏也回抱住小妹，给她安慰。
“我没事，你忘了我武艺不错的！走，咱们先进去说话。”
莫霏霏领着小妹进到绣坊的待客大堂里。
小妹熟门熟路的给阿姐倒了一杯热水。
才询问她晚上的事情。
莫霏霏先接过了水杯，喝了几口，才说。
“放心吧！基本情况我都掌握了，就差报官了。”
说着她就看向给她开门的那名小斯。
“敢问小哥，你们老板在吗？”
那小斯知道她们之前的遭遇，闻言就说。
“哦，东家早就去报官了，这会还没回来呢！姑娘要是掌握了什么线索，不妨同我说说，我去告诉东家。”
这小斯也知道这两位姑娘的顾虑。
这种事她们确实不方便出面。
莫霏霏闻言，就让小斯拿来纸和笔。
她把那个小院所在的位置和院子给的构造都画了下来。
但她画的比较潦草，所以又与小斯说了下具体的位置。
这样就算有了双重的保障。
希望能把那伙人给一网打尽！
小斯接过纸正要往外走，莫霏霏又叫住了她。
“院子里有间屋子，里面关了不少女子，让他们一定要留意。”
“好的，姑娘请放心。”
小斯一路小跑着就去了县衙。
此时天色已近破晓，莫霏霏觉得自己过了漫长的一天。
这一放松下来，她整个人就有些虚脱。
莫小妹见状，紧张的上前扶住了她。
她这才想起阿姐还没吃晚饭，这都要吃早饭的时辰了。
人可不就饿的虚脱了。
她把阿姐扶到了里间的床榻上。
“阿姐，你靠着歇会儿，这是祖母她们平时休息的地方，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莫霏霏闻言虚弱的点了点头。
莫小妹这才转身去了灶房。
她今晚吃的就是面，想着就给阿姐也下一碗面好了。
其他的她也不会做。
她拿起屋里的柴火就点起了火。
结果她技术不行，火没生起来不说，还把灶房弄的乌烟瘴气。
她呛得咳了起来，看着满屋子的浓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做什么都做不好。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恰好之前给她开门的那个婆子起夜。
在路过灶房时，看到里面滚滚的浓烟，她吓了一跳，立马赶过来查看。
一进来，她就看到了蹲在地上哭的可怜的小姑娘。
婆子见此无奈的说道。
“火没生好有什么好哭的？快起来，你要煮面是不是？还是我来吧！”
婆子心想，这孩子肯定是家里宠爱着长大的，不然也不能啥家务活都不会做。
想到这里，她就无奈的摇了摇头。
莫小妹看婆子麻溜的把火给生好，在开锅之后就把干好的面条下了锅。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让她看的都心虚了。
“多谢婆婆，我是想给我阿姐煮碗面吃，是我想的简单了。”
婆子把煮好的面盛了出来，放到了一旁的灶台上。
才转头说，“没事，这活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嘛！只要你想干，就没有学不会的。”
看面没有那么热了，婆子就把它放到了托盘上。
“好了，快去给你阿姐吃吧！现在时辰还早，我要继续睡了。”
莫小妹接过了托盘，歉意的说道。
“耽误婆婆时间了，麻烦婆婆了。”
婆子笑着摆了摆手，“这孩子，客气啥！”
然后转身出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