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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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霏霏想起下午那婆子说的话和刚刚的殷勤劲。
心里就没由来的感到心慌。
她觉得那婆子看人的眼神很不对劲，有些不安好心。
今晚只有她和小妹在家，自己干脆就不睡了。
等莫小妹洗漱好了，她就去了隔壁屋洗。
洗漱回来时，小妹已经睡了过去。
莫霏霏见状就没有点灯，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听雨声。
同时她心里也在想，祖母她们可能会遇到的事情、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异响。
她虽然觉得心慌，但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
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黑衣人。
看那人体型像是个青壮年，他蒙着面，手里拿着刀。
想用刀把门栓给顶开，弄了半天门也没打开，于是转身走了。
莫霏霏感觉这人肯定与那婆子脱不开干系。
怕那人去而复返，莫霏霏也没犹豫。
忙跑进里屋，把已经熟睡的小妹叫了起来。
“慧慧，你快醒醒，别睡了。”
莫小妹在阿姐剧烈的摇晃下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莫霏霏。
“阿姐，你怎么还不睡啊！”
莫霏霏表情严肃的说道。
“还睡呢！再睡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你赶快起来。”
莫霏霏看小妹已经起了身，也就顾不得说什么了。
她得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她先把屋里的银子贴身放好了，又收拾了几件衣服让小妹拿着。
这时，莫霏霏听见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门外还传来了那个婆子的声音。
小妹此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想要问问阿姐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她开口，莫霏霏就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妹看阿姐此刻的紧张神情，也知道事情的紧急。
她忍住了要说的话。
两人屏气凝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样？刚才得手了吗？”
婆子兴奋的问着来人。
那人摇了摇头，然后把手里的东西给她看。
婆子一看就知这是迷香，赞同的点了点头。
两人无声的走到房门前。
那人把迷香点燃，就从窗户投进了屋里。
莫霏霏知道这是迷香，忙用手帕蒙住了小妹的口鼻。
然后自己也拿起一块仔细蒙住了。
小妹见状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霏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慧慧别怕，我们跳窗出去。”
她用眼神示意小妹动作轻些。
小妹默契的点头。
外面的两人，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
已经开始悠闲的聊天了。
他们聊天的声音，正好遮掩了姐妹俩翻窗的轻微响动。
只听那婆子兴奋的说道。
“这单要是咱们得手了，可是能赚个大的！”
那人闻言也兴奋起来。
“你能确定，这俩不仅貌美，还是雏？”
婆子露出了得意的笑。
“当然，我看人一向很准，那家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想必是遭了什么难，逃到了这里，看她们平时的做派就知道。”
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觉得迷香差不多起作用了，才蒙着面撞开了房门。
进去后，那婆子就直奔里间的床铺去了。
发现床铺上没人，她也没放弃，又转身去了另一个屋子。
结果两个屋里都不见人。
她就有些急了，忙转身问身后那人。
“屋里怎么没人？是不是你刚才动静太大，把她们给惊醒了？”
那人闻言也觉得纳闷。
“不可能啊！我就用刀子顶了顶，看门打不开，怕惊动了里面的人，才去找迷香的，我动作很轻，她们不该发现啊！”
那婆子听他还在那解释，就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她们都跑了，说再多也没用，你赶紧召集大家伙找人，就是两个小姑娘，又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的，她们跑不远的！”
那人也不敢耽搁，立马转身跑出去找人了。
而婆子则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
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结果找了半天，除了几身旧衣服，啥也没有。
她负气的把手里的东西一摔，也转身出了院子。
两人来去匆匆，都没有发现躲在角落里的姐妹俩。
她们刚刚翻窗出去后，也没敢跑远。
怕被里面两人听见动静，就躲到了巷子的一处夹角里。
看两人都走了，莫霏霏才与小妹说起了今晚事情的原委。
小妹听完，就后怕不已。
“这婆子怎么敢这么猖狂，简直可恶！还好阿姐机敏。”
莫霏霏压低声音说道。
“你小声些，她们还没走远呢！”
小妹闻言就紧张起来。
“阿姐，咱们现在怎么办啊？院子是回不去了吧？”
莫霏霏想了想，才说。
“小妹，你自己去绣坊可以吗？你把情况和老板一说，我看老板人不错，会收留你一晚的。我想跟着那帮人，等确定了地方，也好报官抓他们。”
小妹一听阿姐还想涉险，就紧张的摇了摇头。
“阿姐，你和我一起去绣坊住一晚吧！报官也可以明天再说，他们人数肯定不少，你会武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但莫霏霏却态度坚决说。
“等到明天，一切就晚了。小妹放心，我就远远的跟着，不会被他们发现的，等确定了地方我就去绣坊找你哈！”
说完她就跟着那婆子出了巷子。
看阿姐已经跑远了，小妹就懊恼的不行。
怪自己没能拦住阿姐，也担心阿姐的安危。
但她没办法，只能先去绣坊求助了。
她抱着包袱往绣坊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黑灯瞎火的，她心里怕的不行。
但想到阿姐，她还是努力的克服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绣坊外，也不敢耽搁，直接跑过去拍门。
这次来开门的不是少年了，而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
她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个小姑娘，还有些惊讶。
“姑娘，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莫小妹是想说的，可一想到今天的遭遇，她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婆子见状，也不再问了，还让她进去。
“这是怎么了？哎呀小姑娘，你别哭啊！快，先进来吧！”
莫小妹跟着婆子走进了绣坊。
刚才的动静也惊动到了绣坊的老板。
他忙穿上外衣，起身出来查看、
见看门的婆子领着个小姑娘进来，他就奇怪的问她。
“这孩子哪来的？刚刚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婆子看老板出来了，忙恭敬的说。
“东家，您怎么醒了？我开门就看这小姑娘站在门口，问她什么也不说，还一个劲哭，没办法，我就让她进来了。”
那婆子还给莫小妹倒了杯水。
她感激的接过，现在她也冷静下来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们笑了笑。
老板看她情绪稳定了，才态度温和的问道。
“姑娘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可以和我说说。”
莫小妹看老板态度这么温和，就把她们从下午到晚上的遭遇都说了。
那老板一听林家几人没回去，也觉得奇怪。
不过还是那人贩子的事最要紧。
“你姐姐一个人去了？真是胡闹，小姑娘，你别急，我这就去报官。”
说着老板就穿上外衣，往外去了。
婆子闻言也是气愤不已。
“这些人贩子，实在太可恶了。小姑娘别担心，他们这次跑不了了。”
莫小妹闻言，也安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