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钓系旗袍美人他诱且撩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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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句甜言蜜语,几乎要将伏黯哄得找不着北,昏头转向的,现在别说他的人了,就是让他将手上权势财富拱手相让,又有什么不可割舍?
在师淮话音刚落,他的唇瓣又被人强势封住,这回的吻中多了几分柔情和欣喜。
师淮无奈地想,怎么这人总是这么容易吃醋,又这么好哄?
再分开时,师淮的嘴唇都肿了几分,他摸着发热的下唇,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再度抱怨道:“狗来的!”
就会咬,就爱咬,死性不改!这都多少年了?
这么多年,不少人骂过他,不过是仇恨,带着怒意,或者诅咒尖叫。
伏黯却是头一次被人骂得如此开心,甚至希望他多骂几句,再度熟练脱口而出:“只当你的狗。”
师淮勾勾他的下巴,随后倾身在他下唇咬了一口,得意道:“咬回来了!”
却没发觉男人的眸色逐渐变暗,伏黯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凑上去再得寸进尺做些什么,却被师淮推开了。
“长官来我这,还一首小曲都没听呢,真是浪费钱。”师淮自责道:“说来也是我怠慢了。”
他说着唱曲,可动作之间全然没有要准备唱曲的样子,唱曲弹琴只是在他人面前的做戏讨好,在伏黯面前他何须如此?
“我有的是钱。”伏黯再度跟上他身边,倒真像狗了,师淮坐在哪他便跟到哪,“淮淮现在就想替我省钱,想来日后管理咱们府中账务,也能得心应手。”
师淮对于他有钱的事,不论在哪个位面都习惯了,这家伙去到哪个位面都跟暴发户似的,有钱得不得了,他淡声道:“我才不管你的账!”
说罢,又拿起桌上的话本靠在伏黯怀中看了起来,潇湘馆总是爱买些黄色的书籍摆在馆内,给客人增添情趣。
伏黯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他的动作,一只手环着他,时不时还要低头凑过去亲亲他的侧脸,将整个人都揽在自己怀中,占有欲十足。
师淮也颇为享受这个大型靠枕,难得在这乱世中偷得半日闲。
这书是个民间故事缝合的银词浪语话集。
师淮翻了两页,不觉得有多好看,只是身后看着的人,呼吸却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同一个姿势坐得太久,他累了便挪了下身体,却不小心碰上根棍子,身后之人的呼吸也乱了一瞬。
巧了,那根棍子他再熟悉不过了。
“卿卿。”伏黯在他耳边呢喃,低沉磁性的声音,性感得简直要命,喊得他也浑身发烫。
怪了,明明刚刚看这书都没什么感觉。
师淮顿生坏心思,他状似无意疑惑转身,可手却在某处摩挲了两下。
如愿听到伏黯轻喘两声。
他故作疑惑,又半是恼怒问:“你是不是有过许多夫人?否则怎么晓得这些甜言蜜语?”
无视男人隐忍地神情,故意在耍赖一样,看似是在胡搅蛮缠,还不是想再多听听甜言蜜语?
伏黯虽呼吸沉重,望着他的眼里充满了某种叫嚣的渴望,但他却没有失控,反而还能怡然自得说起了情话。
“没有过,倒是有一个想娶回家当夫人的,可他不愿意。”
师淮转头不再与他对视,这么说来倒还是他理亏了。
可伏黯却不想放过他了,一直在他耳边呢喃着。
“淮淮。”
“卿卿...”
“心肝儿?”
“宝宝,理理我,嗯?”
真是理不了一点儿!
这接二连三的攻势,将师淮的耳朵烧得通红,他轻哼一声:“别喊了!真不知道你哪里来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话,像个浪荡子。”
他这么说,伏黯更是要喊冤,“还都要拜淮淮你刚刚的书所赐,书中的箫郎与心爱女子独处时,情至深处,叫什么都是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
“箫郎望着灯下的九娘,融融烛光,影影绰绰,九娘不胜娇羞,垂头惹怜,箫郎情难自禁,步步紧逼,唤九娘,卿卿,好眉眉,心头宝儿,心肝儿。情至深处,便是什么都唤得出来。将九娘唤得面红耳赤,二人互望,你侬我侬,不自觉便贴上嘴去,做起了嘴活儿...”
“闭嘴!”师淮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赶忙起身捂住他的嘴,“你怎么好的不记,尽记这些东西?还全都背下来面不改色念出口?不知羞啊你?”
明明这章节他才看了一半,他竟然就这样背下来了,要是再让他接着念下去,可就有些不堪入耳了!
伏黯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嘴,乖乖不再出声,只是眼神中渴望却不减少分毫,情丝缠绕,又就着这个姿势,长臂一揽,使他与自己的身体严丝合缝。
师淮穿着轻薄的睡袍,隔着睡袍便能轻易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
他被烫得一下子松开了手,骂道:“色胚!”
骂是这样骂,但气氛正好,不知何时,便纠缠在了一起。
到最后,伏黯甚至还翻开那书,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问他:“淮淮,我这样做,可对?”
师淮哪里还说得出来话?
*
这是第二次来到这个位面,师淮自然对许多事情发生的节点,以及每个人的动向都了如指掌,这一次做任务自然是轻松很多。
可以说,在这个位面他是有优势的,以往做任务得到的最多是大纲剧情,现在却是让他得知了更多的细节。
既然有了这么大的优势,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呢?
他挂着清倌的牌子,除去伏黯,形形色色的人他也接待过不少,就算没了精神力,他也自保的本事。
否则,一味的依靠精神力,就枉费他排名第一的成绩了。
所有企图对他动手动脚的,要么是被他用言语震退,要么被他催眠美美睡了一觉什么也记不清,被师淮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不过能点得起师淮的人本就不多,这其中一大部分的人都畏惧于伏黯的势力,因而虽有色心也没色胆,师淮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他执意留在潇湘馆,目的也不过是张,武,丰田三人,还有留意城内动向,在适当时机帮抗日军一把。
今日来的人是武元义。
武元义躺在榻上,面前的酒壶已空了一大半,他的面色红透,看起来像是醉了,但师淮知道他还清醒着。
“武爷若是困了,我便不弹了,让长官好好睡一觉吧。”师淮端坐于一旁,神色淡淡,恭敬而不谄媚,自有风骨。
像是话本里写的,尽管流落红尘,也不曾折腰,冰清玉洁的清倌。
武元义立马睁眼,笑道:“这说的什么话?爷一点儿也不困,小雀儿不如陪爷说说话。”
他想这美人想得心痒痒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到手,要是别的酒楼,就是清倌也能给他转去当红倌去,可这偏偏是伏黯的地盘,又还是伏黯看上的人,让他也不敢轻易动手。
师淮为他斟了杯酒,轻描淡写道:“武爷有心事?若是可以,说出来也能让自己心里顺畅些,小雀儿会是最好的倾听者。”
武元义诧异看了他一眼,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他一向是个藏不住事的,但又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憋屈得不行。
这回师淮问了,他心有戒备,但还是试探性说了些不痛不痒的:“最近府里的姨娘闹腾的,这个今儿要胭脂,那个明天就要香粉,日日吵得不可开交,真是闹得爷烦不胜烦!”
师淮却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武爷是个聪明人,又何尝不知道,她们争的未必就是那些东西,而是您的宠爱和关注呢。自古女子,都想得到心爱男子的偏爱,您的夫人们便是如此。”
“若是想夫人们不闹,只需多多关怀她们,一碗水端平。”
他这一眼,可真是给武元义看得春心荡漾,让武元义忍不住开口问:“那你呢?”
他还记得那夜在台上,小雀儿暗藏委屈幽怨的一眼,没有爱,哪来的怨呢?
这小雀儿准是对他芳心暗许!
师淮似是被他问得猝不及防,失手便打翻了茶杯,烫得他嘶的一声,武元义蹙眉问道:“可烫着了?”
“不算太烫。”师淮回望他,眼里却是含了泪,楚楚可怜地委屈模样:“爷又何必这样问我?我不过是个酒楼里的清倌,还是男子,要是出门都要被人唾弃到吐上两口口水的,又怎么敢和您的夫人们争?”
这梨花带雨,泪眼朦胧的,就算是女子,看了也要怜惜。
武元义咽了咽口水,忙上前搭上手要给他擦泪,师淮却转过头,倔强跟他闹脾气一样。
“是爷不该问!但是你要是想跟爷走,以后府里爷最疼你,跟爷走吧?”
岂料美人却摇了摇头,咬唇泪如雨下,一双杏眸含情:“原来爷心里竟也是有我的,可是...我虽想跟您走,却也深知不能如此。”
“在这东南,谁不唯您马首是瞻?就算是另外几位爷,都不敢得罪您。可即便如此,我也知道不能给您惹麻烦。”
“我虽心中属意您,可另外几位爷我却也是不得不应付的,要是我真随您走了,扫了他们的面子,恐怕他们会对您怀恨在心,但也或许是我自大了吧...”
“我不希望爷因为我惹上任何麻烦,也不希望爷的声誉被我连累,武爷要是真想对我好,那便多来看看我,见着您,我心里总比见着其他人欢喜许多。”
美人垂泪温声软语,吹捧哄骗得武元义飘飘然。
他娶的小老婆谁不是摆明了姿态迫不及待要爬上他的床的?
这回遇见个只要能多见见他,不图他的钱财,还一心为他着想的美人。
很难不被师淮骗得晕晕乎乎,偏偏还觉得师淮是真心爱他,情难自抑,这才真情流露。
武元义心里虽说不上有多爱他,但心中却是动容的,对师淮的戒备也放下了许多。
待武元义走后,师淮立刻收起泪水,被自己恶心得不行。
就连刚刚武元义喝过的杯子都丢了,想起来一点都能被恶心得吃不下饭。
但在面对张天龙时他又如法炮制,装出一副为他所倾倒,却又身不由己的姿态。
这二人草包出身,乱世打拼出来的,自大狂傲,从来不把欢场的人放在眼里,更看不上他们,所以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心眼子。
只不过武元义脑袋空空,张天龙却是心机颇深,师淮在面对他时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于是...师淮说什么,他们就都信了,即使还怕师淮是他人的眼线,也对‘小雀儿倾慕的人是自己’这一事深信不疑。
这些男人,对自己的魅力总是如此自信。
野田也来找过师淮两三次,只是看得见吃不着,和师淮语言又不通,他渐渐地也就不来了。
师淮本也没打算能直接在他身上下手,他毕竟对日军了解不多。
但张和武却不一样,师淮了解他们,他们又和日军合作密切,利益一致。
不过每一次这些人走后,即便他们根本没做什么,他都要将屋内用品清洗一番,嫌恶可见一斑。
唯有伏黯来的时候,他才能懒懒靠在其身上,撒娇委屈道:“天天应付他们无聊死了,他们都没什么事干的吗?这么闲!”
这一出撒娇,将伏黯本来浓烈的妒意消了一大半,他分得出眼前人的真情和假意,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真真切切地依赖和轻松。
“那我杀了他们好不好?这样他们就再也烦不了你了。”他一不小心,将心里藏了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师淮诧异抬头看他,伏黯不敢与他对视,高大地身躯绷紧,紧张极了。
他知道伏黯没有在开玩笑,可他出奇地没有害怕,反而是觉得松了口气,他每日周旋在这些男人中,总是会下意识想到伏黯会不会难过,或者生气?
可他总是避而不提,现在总算是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也好过一直憋在心里。
但是师淮最终目的还是想让日本人和张武二人狗咬狗,他不想让伏黯掺和进去。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也想保护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