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声情并茂学哭练骂,以假乱真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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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一木来到36师团时，阳泉战役已经发生。
它跟36师团师团长商量了一下：
把剩下的特工队队员带到36师团，合并到223联队一个中队，凑齐了120人。又找了一些伪军翻译和向导。重新训练了一支特工队。
自己就不当那个中队长了，又当回了特工队队长。
从头开始训练一支特工队，怎么也得两三年时间。但是山本等不了，他要用速成法来训练。
“山本君，你有没有听说过独立混成第4旅团的板水县二中将？”36师团长水开丈问道。
“当然，那是我们大膏药蝗军的勇士，勇猛地丢弃了阳泉！”山本不屑地回答道。
水开丈说到一半的话给噎了回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聊天终结者？
水开丈还想着把板水县二的策略推荐给山本呢。这还怎么推荐？
简直就是七嘎的弟弟！
不过，连小种一男都不敢得罪的鬼子，水开丈也得罪不起。
只得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耐心地解释道：
“不不不，板水县二的部队战斗力还是很强的。阳泉只不过是因为哈齐路人数众多，足有6千人，而他把黄鞋军和警察加起来也只拼凑起来两千人；而且这支哈齐路迫击炮很多，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炮，一炮就能炸掉一个炮楼；哪怕钢筋混凝土的碉堡都挡不住。连我们的装甲列车都只坚持了几分钟。”水开丈纠正道。
这个时候昔阳之战还没有发生，鬼子还不知道我军已经有了155毫米榴弹炮。
即便如此，山本也来了兴趣。
他知道，这应该就是他遇到的那支八路军队伍。
“哈齐路这样的部队有6000多人？看来当初我遇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他们的装备远超我大膏药蝗军，还有一种小口径步枪，夜间有效射程在三百米以上。
我跟小种将军汇报过有这么一支部队，司令官不相信。唉……”山本懊丧地说道。
“板水县二中将还说，这支哈齐路穿有防弹衣，竟然能防住我大膏药蝗军的九二式重机枪！当时云层太厚，又是晚上，我方航空兵无法轰炸，这才丢了阳泉。不过，板水中将另一个大队担任娘子关守备任务，只有一个大队，就打得很好。使哈齐路受到了巨大损失。”
水开丈给板水县二做了辩解，目的是为了推销一下板水县二式特工法：“板水将军还有一项特长：它强于道德与法制作战。
板水将军向少地骏将军推荐了，以特工队对付哈齐路武工队和游击队的办法。
从阳泉等地抽调了一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特工队员，组成了小分队，以小部队对小部队，以分散对分散，向哈齐路武工队进行‘合击’和‘剔抉’。
还进行宣传，对支那进行奴化教育。
取得了不错的战果。
他的这支特工队善于拉拢当地的地痞流氓，成立亲膏药组织。
当哈齐路武工队到村子里时，他们就鸣锣驱赶，同时给我大膏药蝗军报信。
一度使得支那武工队无立足之地。”
其实，多亏李云龙打下阳泉之后，又一路连下平定、冶西、范家庄、沾尚、安丰、马坊。使马坊一带我军民幸免于难。
否则，这一带必将成为一片尸山血海！
板水县二带过来一个特务，名叫清水利一。
此人号称华北六大特务之一。手段极为阴狠。
它的恶行可谓是罄竹难书！
它曾经设立“留置场”，被老百姓叫作“人间活地狱”，它是畜牲军在华夏建造的法西斯集中营。
抗战期间，畜牲军在昔阳县城及周边，以及和顺县部分地区等据点内都设立了留置场，先后有数千名抗畜牲军民和无辜群众在这里惨遭杀害。
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这个留置场就是把经历酷刑的几百人，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有的是窑洞，有的是地窖，往往用石头垒住出口，只留下一个小洞供人爬进爬出。
只给关押的人少量吃食。
这些人大多已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再关到这种地方，无医无药，没有吃喝，用不了几天就会死去。
绝大多数人只要关进去就只能等死，永无重见天日之时。
只有富商可以用大量钱物赎身。
清水利一让鬼子每隔几天就把死去的我军民尸体拖出去，喂养它的军犬。
西峪村，距离昔阳不远，不在李云龙控制区域。
凌晨时分，沉睡中的群众，被畜牲军在地痞走狗队的帮助下，四面包围了起来。
畜牲军以开会为名，逐户抓人，将全村群众不论老幼全用麻绳捆绑起来，驱赶到村东五道庙前三角粪坑边地里。
地痞走狗队还欺骗大家说“不要跑，不打不杀”。
畜牲军先以机枪扫射，后又投掷手榴弹和石头，坑内的男女老小，一批一批地倒下。
凡有血性的华夏儿女，无不纷纷怒骂！
妇女和儿童悲惨地哭喊，震天动地，阴风惨惨，一时之间坑内变成血池！
……惨痛之情，笔难形容。
临走之前，狠心的特务们还担心有人能幸免于难，往坑里扔了几颗手榴弹。
此次惨案共有365或386名我军民被杀害，其中包括儿童60名左右。
这仅仅是鬼子恶行的一个小小缩影。
苏州、常州、芜湖、盐城、信阳、新宾、济南、上海、无锡、江阴、依兰、横峰、长沙。还有人尽皆知的南京。
昔阳一地，被残杀的我军民，已超过1万人。
正因如此，李云龙途经昔阳时，才会宁可过早暴露实力，背个处分，也要打下昔阳！
也正因如此，当李云龙部训练结束，形成战斗力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北攻克昔阳、平定。
为我死难军民报仇！
“山本君也可以借鉴一下板水县二的策略，以华夏人对付华夏人。”水开丈建议道。它说得很委婉，让山本“借鉴”而不是“效仿”。
它知道山本一木是看不起板水县二的。
借鉴的意思是：你很不错，他也有他的可取之处。你可以参考一下，觉得有用的就采纳；觉得没用处的就置之不理。
效仿的意思是：你不行，人家行，你要学习人家。人家的才是好的，如果你不用人家的，那是你不爱学习，你排外，你小肚鸡肠！
所以就用了借鉴一词。
“坂水将军的化装潜入确实有点东西，不过他忍耐力太差。完成一个目标就暴露，不利于执行更大的计划。
他更多的不是我大膏药蝗军潜入到哈齐路内部，而是利用华夏人当中的败类。
这些人在华夏都是败类，到了我大膏药帝国能好到哪去？有利可图的时候摇尾乞怜；不定什么时候就反咬一口！
用这些人打入华夏内部，为我所用，不是长久之计！”
山本一木摇着头说道。
“板水将军可能是想用屠杀来打垮支那人的斗志。”
水开丈为板水县二辩解道。
山本一木又摇摇头，表示不同意。板水县二毕竟不是真正的特工队员，怎么能跟自己这些由折磨你摸你黑训练出来的精锐特种兵相提并论？
“我的特工队，在完成任务前，不能像板水的人一样那么狠毒；而是要比哈齐路更像哈齐路。对支那人要无比的亲近。
必要时可以牺牲几个华夏败类，换取哈齐路根据地支那人的信任。
如此方能成就大事！”
正当水开丈疑惑，山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仁慈的时候，却听山本继续说道：
“等我消灭哈齐路总部，就让板水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狠毒！”
这才让水开丈放下心来，否则要研究一下山本是不是已经死了，面前这位是八路假扮的可能。
于是水开丈向山本建议道：
“在你去小种将军身边的这段时间，我们36师团也训练了两支特工队，在第223和224步兵联队。既然你回来了，把其中一支交给你打理是最合适不过的。
你就到223联队那支吧。
他们本就强于化装侦察，大多数会说中文，有的还带有浓重的晋省或东北口音。
你来了以后，加上你带来的人，一共124人。就叫做‘山本挺进队’吧。
之后你抓紧操练。
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大本营新生产了一些新式机枪，九九式轻机枪。
它使用7.7x58毫米有坂弹，30发可卸式盒状弹匣，有效射程达2000米。
这样一来，不至于再发生哈齐路在300米外，我方就只能单纯躲避的情况啦！”
“我知道这种枪，它全重11.4公斤，却能安装刺刀，真不知道兵器局的人是怎么想的！我最需要的是有效射程有六百米就够，射速快、重量轻的自动步枪；用不上这种机枪。”
山本一木眼里都是同僚的缺点，不管这种枪有多少优点，它只盯着缺点。仿佛只有它才是最好的、最正确的、最伟大的那一个。
只有贬低别人，才能显示自己的高明。
水开丈没管它，继续说道：“此外还增加了曲射步兵炮装备数量，每个中队达到了8门；我们的四一式山炮更换为九四式山炮。而且，兵器局还在研制类似哈齐路那种打碉堡的炮。听说样炮已经有了，穿甲能力比九四式山炮更好，只需要两个人就能操作。”
“那不还是打不动我大膏药蝗军的装甲列车？打碉堡也得击中四五发才够吧？8门曲射步兵炮哪里够？在杨村时，哈齐路一支一千多人的队伍就有不下50门！”山本继续挑刺道。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嘛！华夏有句古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吃不成胖子’。”水开丈无奈地说道。
山本也听出来水开丈有些不耐烦了。
“对不起，师团长阁下，我太心急为天蝗必下尽忠了，忽视了兵器局的能力。”
道个歉还得顺便踩一脚兵器局。
水开丈懒得再说什么了。
挥挥手说道：“去上任吧，我会和223联队说的。”
心里暗想道：“但愿你以后闯出什么祸来，不要把我支持你的事说出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突然，脑出浮现一金甲神人：他头戴凤翅紫金冠，肩披一件披风般的锦绣宝袍，身着一套金色甲胄，胸前雕刻着龙凤图案，显得英勇威武。
“畜牲！竟敢在心中说出与吾师所言类似之语句！看我取你十五年阳寿！”话毕，一道流光从水开丈脑出溢出。
水开丈感觉全身瘫软，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再说山本在223联队组建了新的特工队，名字就叫山本挺进队。
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部分采纳板水县二的见解，尤其注重化装潜伏科目的训练。
山本第一个训练任务就是做思想工作：要让山本挺进队员们有代入感，要感同身受。
要让他们在内心里认为自己就是一名八路军战士。
山本让人搜集了很多鬼子在华夏的暴行。
比华夏人知道的都多！
因为一些大屠杀把一些地方的人杀绝了，华夏就没人看到过，只有它们自己知道有这么回事。
这些队员们天天看这些大屠杀照片；天天听教官绘声绘色地讲述一个个血淋淋的故事。
山本要求每个人要能如数家珍般地记住这些故事，并能声情并茂地讲给周围的人听。讲到惨烈之处，还要流出眼泪。
山本说：“要想融入支那，就要感动支那人；要想感动支那人，先要感动自己。”
其实，山本想错了：这些故事足够感动华夏人了，让每个华夏人都想把膏药国沉入海底，即使数十年后，依然如此；反而鬼子自己感动不了。
鬼子有感情吗？猪有感情吗？
如果把一群猪抓出一头，当着其他猪的面杀掉，其他的猪会表现出不安、害怕等情绪。
如果杀的是牛，还活着的牛更是会流下眼泪。
畜牲尚有一定的感情，但鬼子没有感情。
山本规定：谁能讲得听讲的鬼子要拔枪向它射击，就对谁大大地有奖。如果因此牺牲，按工伤对待，所遗之妻子，山本自养之！
但是鬼子天性就是扭曲、残忍的。即便有这么优厚的奖励，也很难让他们良知发现。
哪怕听故事听到吃饭时倒胃口、睡觉时做噩梦。
也不能让他们挤出半点虚假的眼泪。
讲台上的鬼子讲述着一个个悲剧；听讲的鬼子嘻嘻哈哈，不以为意。
甚至心中还在想着：有什么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华夏人的办法。
后来山本发现，采取奖励性正向激励无法让鬼子快速哭出来。就加上了惩罚性措施，来个负向激励：谁要是哭不出来，就把它的家人抓来，当着它的面施加故事中的刑罚！
结果，即便如此，鬼子还是哭不出来——毕竟不是施加在自己身上。
山本不得已，拿出了最狠的处罚：谁哭不出来，就让谁成为故事中的一员！
这样，才有几个鬼子哭了出来——吓哭的，哭的是那么的不自然。
山本又多方请教专家，总结了一整套快速哭出来的办法：
刺激感官法：
意念集中于鼻梁两侧，让鼻子发酸；接着抽动喉部。
这时有点哭的感觉，此时不要提醒自己快点哭出来；而是要反其道而行之：提醒自己不要哭出来。
有演戏天赋的鬼子，此时会有泪水，然后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让眼泪流出来。
必要时可以咬破芥末丸，但容易哭起来没完，还容易哭得打嗝。打嗝太响了还容易飘出气味，非必要不用。
其他的情绪记忆法和情境刺激法都需要感情的代入，对鬼子不适用。
就这样，这项基本技能，足足训练了一个多月，才初有成效。
第二项训练就简单一些了：学习骂鬼子、骂汉奸、骂小种一男、骂水开丈、骂山本一木、骂天蝗必下。
前几骂还算简单，本来鬼子就想骂它们了。
没事把自己抓来搞这么八嘎的训练，自己的孩子还因为自己哭不出来而被剖腹挖心，之后还逼着自己亲自烹饪后吃了下去。
至于自己的老婆……那个无所谓了，反正嫁给自己前就已经……。
所以每个挺进队员都能把鬼子和二鬼子骂个狗血淋头。但轮到骂山本一木和天蝗必下时却犯了难。
这不，一个鬼子骂山本骂轻了，被山本做了个表率，狠狠骂了一顿，还打了它几巴掌。
然后就奋力骂起了山本，山本被骂急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把这个鬼子打个半死。
骂山本还能慢慢探索出让山本觉得爽，而又不发火的合适骂度。但是骂天蝗，真的不敢啊！
这要把天蝗骂一顿，等将来有幸回国，被别的鬼子参上一本，还不得满门抄斩，再给自己个千刀万剐？
要不，骂完天蝗就投降八路军算了！
但是八路军收自己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吗？
后来还是山本传授经验：干这活你得学会分心二用，心中默念‘为天蝗必下尽忠’，嘴里问候天蝗八辈祖宗。
要不怎么是山本当队长而不是别人当呢？队长果然不简单！
在如何骂人方面，颇有建树！
经过一段时间训练，队员们骂起来是那么的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甚至有个鬼子爆出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山本不觉拍手叫好，让人把这句推广开来。
但接下来这头鬼子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而亡。
开始山本以为是这个鬼子骂得太投入，一口气没上来，出了意外。
后来，只要有鬼子骂出这一句，立马就跟第一个骂出此语的鬼子一模一样。
山本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不得不把这句话列为禁语。
山本至死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