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人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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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休息室内，吕希仙正在闭目养神。
演出已经结束。
他并没有和那群身份高贵的人寒暄，而是先一步回到了这里，随后让剧场的工作人员阻拦一下那些狂热的观众。
他需要清点一下今晚的收获。
随着识海内方寸大的玉牌缓缓升起，上面围绕着无数不同颜色的光芒。
接着光芒消散，纷纷涌入玉牌内。
这时吕希仙缓缓睁开双眼，低声说道。
“还差一点，恢复前世的修为有些勉强，但最少能有自保之力了”
站起身，吕希仙放松着筋骨，同时思绪也飘到了一年前。
吕希仙，被异人界称为千幻上人，一手以假乱真的幻术也被称为第九奇技。
为人善恶不明，全靠喜好做事，心情好了可以扶老奶奶过马路，心情不好动辄灭门，轻则断人道统。
毁在吕希仙手中的传承不计其数。
曾经异人界也组织过针对他的围剿，但就像他的名号一样，千幻，一人千面，虚真幻无，只要吕希仙想要逃，就连龙虎山的天师也抓不到他。
因此他得以逍遥百年之久，直到一百三十岁的寿辰才坐骨化尘。
吕希仙原本以为他的路已经结束，甚至做好了下地府的准备，毕竟他的罪果自己明白。
可没想到的是，死亡时的寒冷刚刚过去，等他在睁开双眼时，已经来到了一处喧闹的街道旁。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甚至都恢复到了少年之时。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吕希仙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修为出了问题，但他自问在天下幻术之道上，他必为魁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假借幻境诓骗自己。
而在经过一个月的小心谨慎后，他终于确定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同时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至于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他看向了识海中的玉牌。
玉牌没有名字，在他初生之时就已经存在，原本里面有一个意识自称为系统，但后来吕希仙修为增长，直接把上面的意识炼化了，随后才明白这是一件先天法宝的碎片。
因为是残片，同时意识被吕希仙抹去，其原本的功能也只能摸索。
目前来看，除了能帮助持有者增长修为外，还有带其飞升穿越的能力。
在明白这个道理后，吕希仙一边适应环境，一边开始恢复修为，其中玉牌的功效占了主要作用。
这件先天法宝的碎片可以吸收周围人的情绪为能源，化作灵气金丝，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都可以吸收。
于是在到达这个世界的半年后，吕希仙开始低调的在街头表演，白天挣房租，夜晚则开始打探这个世界的情报。
随着他渐渐展露幻术的神奇，终于在今天登上了百老汇的舞台。
而今晚的收获也远超以往。
“果然，身份地位的差异，所带来的情绪回报远超街头上的普通人”
感叹完，吕希仙换上一身休闲的衣服，手中的折扇变成手杖，他准备去唐人街一趟，犒劳一下自己的味蕾。
可在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体型稍显宽阔的人猛然冲了进来。
“吕！还好我来的及时，有大买卖了！”
来人名为格伦·沃克，算是吕希仙的经纪人和合作伙伴。
半年前对方还是一个流落街头的流浪汉，现在已经坐拥一套别墅和数辆豪车，而这一切都是两人合作的结果。
“慢点说，什么大买卖”
“还有，你应该明白，私人请我表演的报价现在需要上调百分之五十”
名声是通往金钱的阶梯，虽然吕希仙有很多方法可以弄来金钱，但这个国家的税务部门有些厉害，就连他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我给你十倍的价格！”
门外传来一声壕气十足的声音，随后一个留着整齐胡须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是托尼·斯塔克。
唐人街，地处曼哈顿区，是纽约最大的华人华侨聚集地。
此时名为难忘的餐馆内，五个人正在包厢内用餐。
“这道名为锅包肉的菜不错，我喜欢这份带着肉香的甜”
格伦一边和奥巴代亚闲聊，一边品尝着中餐的滋味。
他是这里的老顾客了，基本上每天都会来一次。
同样的，有相同想法的还有佩珀·波兹，不过她更加喜欢那道名为香辣肉丝的菜品，毕竟谁让她的外号叫做小辣椒呢。
虽然这是自家cEo的戏称。
但和三人大快朵颐的情况不同，另一边的情况稍稍显的有些僵硬。
此时，吕希仙一边吃着炸酱面，一边和托尼对视。
而托尼手中还拿着那个青草酒杯，在对视的同时还被佩珀喂上了一口不知名字的菜肴。
随着第三碗面被吕希仙扫荡完成，他终于有些忍不住的说道。
“斯塔克先生，我不是美女也不是美钞”
“您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
拿起牙签，吕希仙有些摸不透对方的目地。
虽说他只来到这个世界只有一年，但对方的大名他可不止听过一次。
总结来说就是个性格恶劣的自大狂。
所以对于这次谈话，吕希仙只带着一丝客气。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可以随意开价，但要在给我表演一次刚才的把戏”
“这是支票，你可以提前拿走”
“但那个小把戏我需要尽快看到”
拿起口袋中的笔，托尼·斯塔克在支票上写上姓名、时间，金额都没填就递给了吕希仙。
但吕希仙并没有立刻拿起，而是左手敲击着桌面慢慢沉寂了下来。
时间悄悄过去，对面的托尼·斯塔克已经有些不耐烦，这时候吕希仙终于开口。
“可以，但支票就算了”
“以后有时间，你帮我个小忙就好”
“至于什么时候演出，那要看你的意思”
看着识海中玉牌旁，那波澜涌现的金云，吕希仙隐晦的目光一闪。
面前之人是个有大气运的人，甚至能影响这个世界的走向。
“是一个以待收割的好白菜”
吕希仙心中暗道。
“你的眼光不错，斯塔克的帮助可比美钞有价值多了”
“佩珀，看一下我的行程表，我需要一些休闲的时间”
托尼没有收起支票，只是扔向了格伦，他觉得那些把戏可能需要准备一些材料，而这只是一点小小的预付款。
格伦并没有立刻收起，直到看吕希仙点头才认真道谢。
“很遗憾，未来的几天甚至半个月你都没有时间”
“你需要去阿富汗一趟，那是和军方的重要订单”
“演示工作还需要你来出面完成”
佩珀有些担心此次行程，但是她需要留下处理公司的事务，因此这一次出行不能陪在托尼身边，这对于还兼职生活助理的她来说，很难想象托尼离开她后的生活。
那一定很糟糕。
“好吧，那就半个月后”
“等我通知，幻术师！”
在离开前，格伦和佩珀交换了名片，而托尼也终于有机会把那个青草酒杯还给吕希仙。
“不错的把戏，但我一定会看透的！”
吕希仙并没有立刻接过，因为他看到对方的死气正在眉间环绕。
虽然这些死气对于大气运之人微不足道，但他还是开口说道。
“听说阿富汗有很多武装暴徒存在，斯塔克先生还是要小心一些”
“对了，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还请收下”
说完，托尼手中的青草开始变换，最后从一个酒杯变成了一枚护符。
而这一切都是在托尼·斯塔克的手中完成。
此时，这位天才不得不承认，面前之人是有些本事的。
“借你吉言”
把护符放进口袋里，托尼·斯塔克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另一边，奥巴代亚也过来道别，等所有人离开后，吕希仙才向家中走去。
行驶的车辆中，托尼摩擦着手中的护符，他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力量，就像他对自己的持久力一样清楚。
“巫术还是法术？”
“不，在科学面前都是假的”
“没错！”
再次坚定自己的唯物主义心态，托尼最后还是把护符收了起来。
而在身后，奥巴代亚的车上，一场谈话也终于开始。
“我这个师弟怎么样？”
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神秘人向身旁的奥巴代亚问道。
“看着很神奇，尤其是对方的魔术”
“当然，对比神使还是要差上一些”
身旁之人是他最强的合作者，从和对方相识以来，他的金钱持有数呈现了飞一般的提高。
但这些都是一些附加价值，真正让奥巴代亚渴望的是对方许诺的力量。
“神使，我们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吗？”
说到这里，奥巴代亚这位斯塔克工业的二当家有些忐忑的问道。
“当然，九幽从来不会背叛约定”
“只要你能帮助我，杀死我那可爱的师弟”
“力量，唾手可得”
说完神秘人伸出右手，点向奥巴代亚的额头，接着一道道紫色的裂痕在此绽放。
“仔细体会吧，就当是预付款”
良久，等奥巴代亚清醒过来，他感觉身体里涌现了无数的力量，轻轻握紧身旁的座椅，上面立刻出现一个深刻的掌印。
“力量！美妙的力量！”
身体的强大让奥巴代亚有些沉醉，但想到这只是预付款，原本高兴的情绪更加高涨。
接着他敲动身前的挡板，随着黑色的挡板落下，司机询问道。
“什么事，老板？”
“改道，去蓝色梦乡！”
稍显狭小的房间内，吕希仙正在书桌上勾勒，那是一道道详细的关系图，仿佛蛛网一样慢慢摊开。
这时身后的衣柜内出现一阵黑雾，接着黑雾凝结，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现，并隐晦的向着吕希仙靠近。
可没等这道黑影动手，吕希仙就开口说道。
“别玩了，我们是同一个人，你的动作在我的感知中，和放大镜下的蚂蚁一样”
“对了，奥巴代亚那边怎么样”
黑影脱下黑袍，袍子下的人和吕希仙长的一模一样。
“还是老样子，不过给了他一点好处”
“这个时代，利益才是捆绑别人的必要手段”
“算了，你还是自己看吧”
话落，两者融为一体，吕希仙也清楚了车上的谈话。
接着目光落到桌面上，吕希仙低语道。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一人千面，这美妙的独角戏就由我开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