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满歌掌六宫大权,东方宇盛有意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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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亲旨,和懿皇贵妃丧仪由安王主理。满歌和端淑妃娘娘从旁协助。
一连七日,众妃嫔、懂事理的皇子公主皆跪在怀坤宫中恸哭。
而这哭,对于不少“置身事外”的人来说,究竟是做做样子还是真心实意,别人不得而知。
和懿皇贵妃在世时,常年不出宫门,也无多少玉倾宫之外的人曾受她恩惠。
因而她的离去,对于宫中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件平常之事罢了。
还不如当时德妃娘娘的惊世骇俗的冷宫自焚来得震人心魄。
时光如箭,日月如梭,七日复七日,一眨眼便到了除夕前。
这几日,京城中的雪纷纷扬扬地下,外出的宫妃及宫女太监们无一不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风雪俱来,冷意盎然。
延福宫中,满歌携着寒风带着言辞与桃枝进了内殿。
若思“蹭”一下站起来,“娘娘,您回来了。”
“这里温着茶水呢,娘娘喝茶。”
满歌将手中的袖炉放到桃枝手中,看向若思,“你受累了。”
若思不好意思地抿嘴。
她肩膀上的伤都过了快一年的时间了,她自以为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可无论是满歌,还是言辞桃枝等人,都不许她做任何重活,只许她在宫中养着。
人人都要她养足一年才可。
因此,若思也只能是夏日里给满歌扇一扇冰块,冬日里给满歌温一温茶水。
又或是常日里教一教木枝该如何做饭和料理宫中事务罢了。
“何必这副表情。”满歌敲了敲若思的脑袋。
“若你嫌这宫中无聊,亦可到太医院找齐太医切磋切磋医术。”
却说齐峰,自前段时日太医院院判自请归田后,又因着齐峰是两度给满歌安胎的太医,因此他的身份颇有些水涨船高的意味。
可是他还是如同从前一样,终日里痴迷如何改良药方,要么是埋在太医院中公开的脉案当中,要么是浸泡在一堆的药材之间。
当真是一个痴人。
若思眸中笑意更浓了几分,“那还是罢了,奴婢更愿意在这正殿中守着娘娘回来。”
“也好,宫中的事务便都交予你打理了,可不许让我失望的。”
满歌自在地坐下,捶了捶肩膀。
自和懿皇贵妃娘娘的丧仪过后,又迎来除夕。
如今宫中管事的人是只有满歌与端淑妃娘娘,幸而两人从前都有操持一些大的宴席的经历,如若不然,还不知道要累到哪里去。
正在此时,珠帘被掀开,一双骨折分明的手首先映入眼帘。
满歌抬眼顺着望去,只见东方宇盛呵了呵手,“怎的没一个人在殿外候着?”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满歌扶着言辞的手站起来,乖巧行礼。
东方宇盛扶着她起来,而后自顾自地坐在了小榻上。
“天寒地冻的,臣妾让他们各自做各自的活去了,恰巧皇上就来了。”
满歌坐在另一边,接过桃枝手中的袖炉递给东方宇盛。
“你倒是惯会宠着他们,”东方宇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是你宫中最舒服。”
满歌不以为然,微微低头,露出完美的侧颜。
自和懿皇贵妃薨逝后,东方宇盛便时常来找满歌。
既不着人提前告知,也不许满歌宫中的人通报。
一来二去的,满歌便懒得理他了。
可两人这个样子,竟然也多了几分寻常夫妻的味道。
总会有人偶尔迷恋这样的时光与感觉。
东方宇盛捧着袖炉,细细看着那个套子,“这上面的花样倒是精巧,是歌儿亲自绣的?”
“是。”满歌颔首,目光恰好落在东方宇盛腰上唯一的那个香囊上。
“这是许久之前臣妾给皇上绣的香囊罢,皇上还戴着。”
东方宇盛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歌儿赠的东西,朕总是视若瑰宝的。”
满歌眸子亮晶晶的,视线从香囊移到东方宇盛脸上。
她拿过桃枝端进来的茶水放到东方宇盛跟前,“皇上喝茶。”
东方宇盛品了一口,眯了眯眼睛,“这是桂花茶,歌儿倒是有心思。”
此时,东偏殿中的炭火正烧得旺旺的,发出不大的“劈里啪啦”的声音。
美人在侧,暖意袭人,茶香盎然。
此情此景之下,东方宇盛不由得有感而发。
“无论是如何的天寒地冻,歌儿宫中总是这样的温暖,盎然。”
“朕时常过来,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满歌用茶杯盖子撇了撇茶上细碎的桂花,在碧色的茶杯的衬托之下,洁白纤细的手指更显得独树一帜。
“正是因为有了皇上,臣妾宫中才会增添这许多生气。”
“若皇上喜欢,往后也要时常过来才好。无论如何,臣妾宫中的桂花茶定然是管够的。”
东方宇盛忍不住嘿嘿一笑,“你这话说得,总有怪朕的意味。”
曾经在满宫的妃嫔当中,对于东方宇盛来说,她只是一个宠妃而已。
因着美貌,才情,手段,会说话以及样貌上有那么一两分像那个人,足以让东方宇盛为她倾倒。
而这份倾倒之中有几分是为着她池满歌这个人,无人能知。
所以说到底,自己始终有着很多时刻,是做了别人的影子。
待哪日东方宇盛找到了更像的影子,那再分给她的宠与爱,便会比如今少上不知几分。
想来,和懿皇贵妃娘娘竟然是比她更早认清这个事实。
后宫之中,宠爱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容易坏事的。
所谓墙倒众人推,来日之路谁又能提前预知是否顺畅。
待到来年三月,国丧一过,东方宇盛便可重新立后,再三月,便可下令大选。
届时,不知又有多少年轻美貌千姿百态的女子进宫为嫔为妃。
她必须要在新人进宫之前稳固自己的地位,也不枉她这段时日想使些手段也要大费周章地去谋划。
东方宇盛目光灼灼,他察觉到满歌周身气度的变化。
似是哀伤,又像茫然。
他伸手拍了拍满歌的后背,“朕心中总是有着一个想法。”
“待国丧一过,总要立后。朕想让你为后,歌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