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气得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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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皇上定睛一看，果然沐樱雪左侧脸上有一片红肿，明显是被扇打过的痕迹。
陈旭却再也忍耐不住，怒吼：“苏樱雪，你真是不知廉耻，竟然能如此冷静地诬陷我，脸皮厚到了极点，心肠狠毒的女人。”
陈国公夫人刚才已经被皇上训斥，她原以为在庆历皇上面前有些分量，却没想到再次被责备，脸上一片青白，感到非常丢脸。
但她明白局势，皇上似乎对陈旭已感到厌恶，如果陈旭在这时说出讽刺或恶毒的话，只会更加招致皇上的反感，甚至加重罪责。
陈国公夫人用眼神示意陈旭，但陈旭似乎未察觉，粗鄙地辱骂：“庶出的贱货，果然一点品性都没有！”
沐樱雪听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满脸委屈地说：“陛下，如果不是五殿下及时发现陈三公子的诡计，跟随在他马车后面，及时发现是我被陈三公子劫持，并告知了京兆尹，亲自出手救了我，我怕此刻早已成为一名失去清白的女子。”
“住口！”陈国公夫人气得咳嗽起来。
陈旭无法忍受，愤怒地说：“你这个贱货，真是会编造谎言。”
皇上也再难以忍耐，怒视着陈旭：“护国将军，你居然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跪下！”陈旭明白他必须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在皇上面前不得无理，于是颤抖着双腿跪在黑色的石地上。
庆历皇上冷冷地看着陈旭：“这位庆历的护国将军竟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连庆历的法度都不放在眼里。”
陈旭匆忙解释：“陛下，臣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都是这位苏樱雪诬陷臣，请陛下明察。”
欧阳辰在一旁观看这场戏剧，心中窃笑。他对这位女性的演技感到惊讶，尤其是她眼角的泪水，看起来异常委屈，甚至连皇上都被她的泪水打动了。此时，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他迈出一步，眼中充满自信，对皇上说：“父皇，这事确实如四小姐所言。若非我发现护国将军行为可疑，并及时发现他掳走了苏丞相府的四小姐，立即告知了京兆尹，若是我晚了一步，四小姐的清白恐怕就保不住了。”
京兆尹也站了出来，公正地说：“这事我可以作证，而且还有另一位重要证人可以为四小姐做证。”
皇上挥手示意：“把这位证人传到大殿上。”
不久，一位容貌清秀、身穿兰色衣裙的女子被引入大殿。她见到庆历皇上，吓得跪在地上：“臣女苏静如，叩见皇上。”
皇上说：“起来吧，护国将军对你有所行为不当，这事属实吗？”
苏静如站起身，不敢正视庆历皇上，泪水如雨落下，哽咽着说：“皇上，臣女本想出府散心，却被护国将军强行拖走。臣女不从，他就将臣女打晕，然后带到山上的木屋，毁了臣女的清白之身。”
这番话让苏萧然和老夫人都气得颤抖。老夫人叹了口气，说：“皇上，我的孙女清白无辜，却被毁了清白，请皇上惩治护国将军。”
苏萧然跪倒：“皇上，我的五女还未成婚，就遭此不幸，请陛下伸张公道。”
陈国公夫人没想到苏静如会出现在大殿上，并将自己被侵害的事情公之于众。她被气得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陈旭怒红了双眼，目光凶厉地扫视着沐樱雪、欧阳辰、京兆尹和苏静如。他怒吼道：“你们一个个都串通起来诬陷我？你们真是毒心险辣！”
庆历皇帝站起身，怒指陈旭，下令说：“护国将军涉嫌色诱掳走丞相之女，还毁了她的清白，罪无可恕。即刻罢去陈旭护国将军之职，贬为庶民，押送大牢，三日后斩首。”
“皇上，等一等！臣妾有话要说！”大殿内突然站出一位一直保持沉默的白衣妇人，她跪在地上，冷冷地瞪着沐樱雪说：“皇上，臣妾要控告这位恶毒心肠的女子，一切都是她操纵的。”
白衣妇人跪地而立，低声道：“皇上，臣妾可以为护国将军作保证，他绝非如此放荡之人。”
庆历皇帝的脸色在听到白衣妇人的话后逐渐缓和。他是个重才之人，且内心并不希望陈旭受罚。陈旭对庆历的战功可谓卓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这位妇人能够讲明其中原委，或许能免去陈旭的罪责。
沐樱雪能够洞悉庆历皇帝的心思，但在大殿内的其他人都认为护国将军陈旭必死无疑。此刻的陈旭神情涣散，黑洞般的眸子失去了光彩，显得毫无生气。
庆历皇帝轻声吸气，说：“丞相夫人，请你详细说明。”白衣妇人站出来，原来是陈氏。她也在陈国公府时一直观察，以为沐樱雪不能胜过陈旭。当她意识到陈旭和国公夫人无法对抗沐樱雪时，她站了出来，准备最后与沐樱雪一决高下。
大夫人陈氏缓缓开口：“苏樱雪曾经有一天夜晚离开苏府，第二天回来后，整个人变得聪明了许多，不再是十三年前那个呆滞的苏家四小姐。我一直觉得她变了，直到她回府后，我的二女儿苏静思的手臂被她用簪子毁掉，我身边的侍女也被她用簪子刺死，接着她逼疯了三小姐，苏丞相府的侍女刘氏也被逼得撞柱自尽，三夫人的女儿也被逼出了家门，最后三小姐被簪子刺穿额头身亡。苏丞相府从那时起就没有平静的时候，甚至连我最疼爱的儿子苏靖枫也被她算计，让一个红尘女子刺死了……”大夫人讲到这里，泪水滚落，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皇上，我的儿子就这样被害了……本来不应该说这些，毕竟苏丞相不允许透露，但是今天……我实在不能容忍护国将军受到她的陷害。”
大夫人的话让陈国公夫人和陈旭都惊讶地看向沐樱雪。如此娇小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恶行？
老夫人气愤地颤抖着：“大夫人，在皇上面前，怎么可以这样随口乱说呢？”
大夫人擦着眼角，委屈地说：“老夫人，难道我儿子靖枫被害了，我就不应该告诉皇上，让皇上为他伸张正义，为我报仇雪恨吗？”
苏萧然满头冷汗，没想到大夫人会做出有损苏家百年名誉之事。这些血腥的事件，都是对苏家的抹黑，他原本以为能瞒过所有人，更不能让皇上知道，却被这个妇人一口气道破。看来苏家的百年名誉将在此刻付之一炬。
苏萧然急忙道：“皇上，这些都是我妻子无端猜测，与我四女樱雪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