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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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少爷！”跟在半夏后面下车的剪秋对韩羽涅的绅士行为道了声谢，韩羽涅没说话，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哇，少爷快看，好多人啊！”半夏指着前方哇哇大叫。
韩羽涅循声看去，只见前方耸立着一个巨大的石质门楼，门楼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西字，想来这里就是东市的西大门了。
“少爷，前边右拐，再走一里地就是马市了。”车夫不是很理解为啥韩羽涅会大老远地跑到城东的马市来看马，明明西市里也有马市，而且西市的马比东市的更适合赛马，显然车夫把韩羽涅当成了一个赛马发烧友了。
“好。”韩羽涅付了车钱，便领着二女往马市走去。
东市不愧是丰都最大的两个集市之一，热闹非凡，就韩羽涅他们走的这条路来说，路边商铺小摊排成两行，路上行人车马络绎不绝，不过人行道和车道是分开的，泾渭分明。
半夏这里瞅瞅那里看看，韩羽涅都怕这傻丫头把自己跑丢了。
“剪秋剪秋！快来！”半夏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饰品摊上给韩羽涅和剪秋招着手，韩羽涅无奈，只得拉着剪秋走过去。
走到摊前，只见半夏头上正戴着一支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制成发簪，簪子上还缀着一颗玛瑙，煞是好看。
她手上还有一支样式相同，但玛瑙颜色相异的簪子，她把剪秋拉到身前。
“来，我给你戴上。”
不等剪秋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把簪子戴到了剪秋头上。
“好看吗？少爷！”半夏挽着剪秋眨巴着眼睛问道。
“好看。”韩羽涅点点头。
“少爷~”半夏拖着长音不停地晃着韩羽涅的衣袖，她的意思不说自明。
“干嘛？告诉你啊，少爷我可没钱，我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我信你个鬼，少爷的脸一点都不干净。”半夏细声嘀咕道。
“什么？”
“没什么，这种东西哪有让女孩子家家自己买的嘛？少~爷~”半夏继续发动撒娇攻势。
“姐姐别闹了，少爷带我们出来是办正事的。”剪秋扯了扯半夏的衣角，虽然看得出她很喜欢这支簪子，但她还是劝着半夏道。
“好了好了，买买买，真受不了你这丫头。”韩羽涅轻轻点了一下半夏的额头，开口道。
其实要是俩丫头喜欢，她们不开口韩羽涅也会买，他纯粹就是想逗逗搬下。
“耶！少爷最好咯！”半夏乐得一蹦三尺高，是真的三尺高。
“老板，这俩簪子怎么卖？”韩羽涅白了半夏一眼，转头问摊主。
摊主内心：你们仨终于能看到我这个大活人了。
不过他脸上却是堆满笑容：“这位公子真有眼光，俗话说贵人助蚕，戴玳瑁钗。这两只簪子正是南海玳瑁所制，也只有此等奇珍才配得上两位小姐的花容月貌。”
摊主见半夏和剪秋虽然衣着华贵，但是却称韩羽涅为少爷，因此知晓三人中韩羽涅才是主事人，故他推销的话也是直接对韩羽涅说的。
“玳瑁？”韩羽涅知道这玩意儿就是个海龟壳，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摊主点点头，微笑不语，保留着一份神秘感。他靠这招不知道骗了多少愣头青了。
“这俩多少钱？”韩羽涅指了指半夏和剪秋头上的簪子。
“一支三千两，一共六千两。”摊主仍然保持微笑，语气诚恳。
“六千两？这个来不了，这个太贵了。”韩羽涅连连摆手，他是有钱，但不是大冤种，这两根龟壳签子明显要不了这么多钱。
“喜欢可以讲价嘛？我听，我要听你讲了对吧？买卖嘛！”
“那我要要的话怕你打我呀！”
“没事，公子你放心大胆的讲价。”
“五~不是，三两？”
“卖！你敢讲我就感卖！掏钱，拿走。”
“大意了。”韩羽涅一拍大腿，他没想到他都砍了几百倍了，摊主还是回的那么斩钉截铁。
而半夏和剪秋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还能这样子的？”
“大叔你牛，我给你大拇哥。”韩羽涅对着摊主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爽快的掏了钱。
“公子说笑了，小本生意，混口饭吃嘛！”摊主接过钱笑呵呵地说道，
剪秋把韩羽涅偷偷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少爷，这个老板刚才很明显是在坑咱们呀，你看他应的那么干脆，这两根簪子根本就不值三两嘛！”
韩羽涅摸摸她的头：“这可不是骗子，这是人才啊！你等等哈！”
接着韩羽涅又走到摊前，拿起一块雕工精美的玉佩问摊主：“大叔，您这不会全都是假货吧？”
“什么假货，说的那么难听，这些都是俺一刀一刀刻出来的，还有那些，都是一锤一锤敲出来的，就是材料次了些而已，不然肯定能卖大价钱的。”摊主反驳道。不知为何，他对这个眼前的少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所以说的都是实诚话。
“哦？”摊主的回答倒是让韩羽涅感到意外，他本来还以为是摊主有什么特殊的进货渠道呢，没想到货源正主就在眼前。
“你说这些都是你做的？”虽然认真看摊子上的那些首饰有些细节有一点小的瑕疵，不过瑕不掩瑜，看得出做这些玩意儿的人还是有很深的功力的。
“如假包换！”摊主拍拍胸脯。
“真的？”开口的是半夏，这妮子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脸的不相信地看着摊主。
“哎你这姑娘，怎么还不信呢！不信?不信我给你露一手！”摊主不知从哪变出一块料子，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刻刀，唰唰唰，三下五除二雕出了一个龙形玉佩，然后甩给韩羽涅。
“自己看。”摊主傲娇地别过头去。
半夏和剪秋凑了过来，三个人琢磨了半天，最后一人憋出了一又三分之一个字。
涅：“看。”
夏：“不。”
秋：“出。”
齐声：“来。”
摊主脸都别酸了，就换来三人这个答复，气得咬牙切齿，指着三人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差点憋背过去。
韩羽涅见状赶紧上前拍打他的后背，替他顺顺气。
“好了好了，没事了。”摊主抬手示意自己没事了，“小伙子力气还挺大，差点被你拍出内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