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0）炮击龙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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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吴关走了上来，公孙良连忙立正敬礼，小心翼翼地说道：“吴将军，大炮都就位了，是不是开一炮试试？”
吴关向山下望去，见龙尾关和太和城都清晰的呈现在眼前，在这个位置估计直接能打到十几里地以外的太和城。
大唐军队在洱河以南列阵，但是南诏方面毫无动静，估计是想故技重施，耗尽唐军粮草，迫使唐军退兵或者发生内乱。
吴关沉思着如何应对，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公孙良自从架好大炮以后就心痒难耐，就如一个儿童拿到了一个梦想已久的玩具，迫不及待地想要玩耍一番。
见吴关不说话，搓着双手谄笑着说道：“就开一炮，就开一炮好不好？”
吴关见了心中发笑，故意沉吟一番，这才慢条斯理说道：“这个...你能不能打中龙尾关上的阁楼？”
“能，肯定能打中！就是打中太和城也是轻而易举！”公孙良见吴关松口，立即大喜，满口承诺。
“那你调整好炮口，等一入夜就开一炮，记住，只开一炮！”吴关吩咐道。
“放心吧！吴将军，保证一炮把它炸翻！”公孙良马上拿出射表，对照着进行详细计算，命令队员们调整大炮射角。
这种九零炮弹重达四十斤。因为黑火药的爆炸威力不如tNt，所以就需要多装药，炮弹也相应变大。
假如用tNt，只需要不到二十斤重的炮弹就能达到同样的毁伤效果。
公孙良调整好大炮角度后，焦急地等待着天黑。
……
李备带领一万大军一路赶往桑川，沿途绕过一些小的城镇，倒是也没遇到什么抵抗。
这一日来到了金沙江畔，选取了一个有利地形将大军埋伏下来。
此处是吐蕃进入南诏的必经之路，不远处就是神外龙雪山，山顶白雪皑皑，白云就飘在山顶，看上去颇为神秘。
苗有期和李备商议过后，将迫击炮架在一处高地。等到吐蕃军队到达后，先用迫击炮打击，然后唐军堵在狭窄处阻挡吐蕃军队通过。
当吐蕃东羌首领姜雍接到赞普的出兵旨意后，心内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气愤万分。
但是现在也不敢违抗赞普的旨意，在监军的屡次催促下，点齐三万兵马，一路磨磨蹭蹭，向南诏方向开来。
这三万兵马是东羌的全部兵力，也是姜雍能够在吐蕃占有一席之地的本钱。
他已经打定主意，誓死要保住这些兵马，至于救南诏，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吐蕃军队一路上各种拖延，各种耽搁，李备埋伏了数天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进入桑川。
唐军探马和吐蕃探马都互相发现了对方。李备命令官兵们做好迎战准备，官兵们精神抖擞，准备与吐蕃军队大战一番。
姜雍听到探马的报告，知道大唐军队就在不远处了，连忙下令扎营休整，名义上是养精蓄锐，实际上是不愿和唐军交战，想保存实力。
这一扎营就不动了，一直休整了两天，直到监军催促的没有办法了，才点起一支先锋队去“试探虚实”。
姜雍亲自率领五千人的“先锋”骑兵队，慢慢进入了迫击炮的射程。
苗有期用千里镜观察着吐蕃军队，问李备道：“李都尉，开不开炮？”
李备对迫击炮的使用不熟悉，回复道：“你全权决定吧！等开炮后某带兵冲杀出去！”
姜雍早就知道唐军的天雷厉害，因此一路试探着前进，速度较慢。
苗有期等吐蕃先锋军又走了一阵子，这才下令：“开炮！”
十门迫击炮同时开火，炮弹如同雨点一般落入吐蕃军队中，随即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硝烟滚滚冲向空中
吐蕃军队人仰马嘶，纷纷叫着：“天雷来了！快跑！”纷纷调转马头逃跑。
吐蕃军队这次早就在防着“天雷”的轰击，队伍比较分散，拉的阵线很长。并且一遇到袭击立即往回逃。
姜雍只觉的耳边如同炸雷响起，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一边大声喊着：“快撤回来！”一边在几个亲信的簇拥下逃跑。
但是马跑得再快也没炮弹快，炮弹追着吐蕃骑兵队一直炸到了射程以外，一路上留下了三三两两的吐蕃兵卒尸体。
李备早已经等不及了，看到迫击炮停了下来，立即带领骑兵追去，一路上喊杀声震天。
吐蕃兵卒毫无斗志，只顾埋头逃命。而唐军士气正旺，跟着吐蕃溃兵追杀了三十余里，直到吐蕃军队的大营。
李备现在用兵越来越纯熟，见吐蕃大营阵势较大，怕中了埋伏，便带兵撤了回来。
这一次战斗消灭了吐蕃兵卒两千多人，算是一次小胜。
自此以后，唐军和吐蕃军队进入了一种静默的奇怪状态，谁也不主动出击，就在金沙江畔隔着几十里地对峙起来。
……
入夜，太和殿中，阁罗凤正在和段俭德等大臣们商议退敌之事。
阁罗凤说道：“现在军中传言唐军有妖法，一些将士生了胆怯之心，该如何应对？”
董高扬说道：“臣已命令严禁议论唐军妖法之事，违者重责三十军棍！”
段俭德叹口气：“这种事情恐怕是禁止不了了！臣估计这是唐军的一种新式武器，强大无比，未必是什么妖法！”
“什么武器能在一瞬间就把铁盔穿个洞？”阁罗凤显然已经知道了兵卒铁盔被击穿的事情。
“臣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强大武器，估计我们无法抗衡...”段俭德答道。
“什么无法抗衡？你这是贪生怕死！李宓的十万大军都覆没了，这才是一万唐军，有何可怕？”董高扬怒气冲冲地斥责段俭德。
他与段俭德向来不和，只要逮着个机会就要嘲讽一番。而阁罗凤为了让二人互相制衡，一般只是打一下圆场。
阁罗凤正待发话，忽觉脚底下一颤，门窗都哗哗地响起来，然后一声闷响传来，屋顶上的灰尘簌簌落了下来。
君臣都十分吃惊地站了起来，向南面龙尾关的方向望去，只见火光冲天，隐约听到喧哗声传来。
“唐军在趁夜攻城！”阁罗凤说道，“段将军，你立即赶到龙尾关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