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就把爹爹踹到坑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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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盐是那么不值钱吗?让你使劲往死放,简直要把人齁死。”
陶安安伸出小舌头,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或者连带着上辈子吃过最咸的东西了。
比咸鱼还咸。
薛招弟见状,赶紧端过一碗水来,让陶安安喝下。
被陶安安这么一说,薛招弟脸上也是一片羞红,小心的解释道:“我们都会把酱做这么咸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少吃点菜,多吃点饭了。”
对于乡下人来说,可以不吃菜,但是不能不吃饭,只因为饭能抗饿。
“婶婶,这样不行,味道太重了,而且盐吃多了,对人体不好。”
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盐,精盐还好,但大多数百姓用的都是粗盐。
可能买回来就是一个盐疙瘩,使用的时候就把它敲碎了,撒一点在里面,但是里面的沙石太多了。
“婶婶,你重新做一罐酱吧,记住,千万不要放那么多盐。”
等陶安安走后,薛招弟继续一个人在厨房里练习。
她知道陶安安也是为她好,所以自己必须努力。
到第二天早上,陶安安还没有睡醒,薛招弟就抱着一罐酱,和一些饼子跑过来。
小老爷在睡觉,谁都不敢叫他。
小老爷给出的理由也很强大,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果睡眠不充足的话,会不长高的。
虽然其他人都没有听过这个说法,但是,既然是小老爷说出来的,他们就当成了金科玉律。
可真要说起来的话,陶安安在这个时代的睡眠时间可比上辈子睡的时间要长。
毕竟晚上没有韩剧可以追,没有短视频可以刷,没有小哥哥可以撩。
而且差不多到那个点,作为只有五岁的娃娃,也差不多开始困了。
而且陶继作为爹爹,对陶安安很是宠爱。
见闺女睡着了,帮她擦擦小脸,洗洗小脚,然后放在床上。
这个期间,陶安安根本醒不过来。
“陶老爷,我按照大老爷的吩咐,重新做了一罐酱,我想让她品尝一下,还有这些饼子。”
在房间门口,薛招弟碰见了陶继。
安安成了大老爷,陶举人就荣升成了陶老爷。
至于衙门里的那些,就把陶安安称呼为小老爷,陶继就是大老爷。
“安安,她还没有起,要不我把她叫起来吧。”
“不不不,还是让大老爷多睡一会吧,要不这样,陶老爷,如果没事的话,可否先品尝一下?我昨天还做了很多饼子。”
虽然没有人吩咐,薛招弟还是主动承担起了做饭的事情。
就连她的儿子也被她指挥着,拿起扫帚在庭院里面打扫起来。
他们现在是寄人篱下,必须体现出价值出来,生怕遭人指责。
等陶安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可以直接吃中午饭了。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爹爹。
陶继就在门口,听到声音就进去了。
陶安安看到爹爹就乐了,开口说道:“爹爹,你知道我昨天梦到了啥?”
“大鸡腿?”陶继一边回应着陶安安,一边将自家闺女捞起来,帮她穿衣服。
“错,我昨天梦见爹爹站在那里大喊自己是个大帅哥,然后我一脚上去就把爹爹踹到坑里去了。”
陶继颇为无奈,这话让他怎么接。
陶安安说完,一个劲的直乐。
咯咯咯的。
外面的人还以为屋里多出了一只小鸡。
“爹爹给我扎个丸子头吧。”
“你不想扮男孩儿了吗?”
“之前扮男孩,那是为了出行方便,现在到了咱的地盘上,我还需要怕什么?而且我这女娃娃身份,可是在皇上那里登记了的,怕啥?”
“说的也是。”
可惜陶继是个不善梳头发的,弄出了丸子头,一个大一个小。
陶安安倒是无所谓,因为她看不到,就铜镜这个照人像的质量,呵呵,还真是喜人。
等她推开门,在门口迎接的众人都傻了眼。
哪里来的女娃娃?
但是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他们的小老爷吗?
可小老爷怎么变成了女娃娃?难道小老爷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
“小老爷,您这是……”徐保正小心的问道。
以前跟县令大人说话的时候,他们只要略微弓着身子,现在面对这么个县令大人,他们必须把腰弯的很低。
“怎么?嫌我起床晚了。”陶安安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徐保正的左胸口上绣着他的名字,徐保正。
“不是,小的是想问,小老爷怎么一副女娃娃打扮?”
“废话!我一个女娃不打扮成女娃娃,难道要打扮成一个老太太?”
陶安安不理这个家伙,她看见了薛招弟,也看见了薛招弟手上的罐子。
知道她重新做了一罐酱,便走了过去。
“见过大老爷,这是民妇重新做的一罐酱,请大老爷品尝。”
虽然之前已经让陶继尝过了,说是味道还可以,但是在面对陶安安的时候,薛招弟仍旧信心不足。
陶安安也不用筷子,就自己伸出指头,在陶罐里面挖了一块。
因为有昨天的前车之鉴,她没有立即放进嘴里,而是伸出小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
这次就没那么咸了,不过味道有些单一,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很可以了。
陶安安点点头。
薛招弟松了一口气。
接着陶安安又检查了饼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薄,目测有2到3毫米的厚度。
这东西毕竟要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才能做出一张薄如纸张的饼子。
不过这个时代的话,要是真落成这样的饼子,说不定会招人骂。
先不管好不好吃,百姓就图个实在,只要你用料实在,他们就会心甘情愿掏钱。
“给我卷一个。”
依旧是个蔬菜卷,肉食这边薛招弟还没有做。
陶安安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婶婶想好没有?这一个饼子定价多少?”
这个问题有些难为薛招弟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更不要说计算能力了。
“婶婶,你不妨这样想,多少钱买一袋面?一袋面能烙多少张饼?又需要多少斤蔬菜?又需要多少件?又需要多少肉食?这总共能花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