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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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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倒是并没有什么不适,林曦却有些吃不消,灵身的虚弱,让他整个人的精神越发萎靡不振。眼见着林曦日益憔悴,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未央很是担心。

“守卫大哥,可否行行好,给他先松开一段时间,你看他的样子,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到你们的逐鹿大会了。”

守卫并未理睬未央,进来检查了一番,就准备离开。

“倘若他这个样子去参会,岂不是不堪一击?那对捕获人来说,还有什么益处呢?他不是指望着借此赚些名声的吗?”

守卫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人也太弱鸡了吧,不过捆住几日,就这副样子了。驯兽人如果只把希望放在你们身上,怕也拿不到什么好处。”

“什么意思,不是要我们挑战猛兽吗?”

“其实也不指望你们这些外人能有多大能耐。倘若无人能够胜出,驯兽人可以出列,进行驯兽挑战,那才是重头戏。每个人都卯足劲,想要让自己的驯兽打败其它所有驯兽。能够驾驭最强猛兽,才是真正的荣耀。至于你们……”守卫不屑地哼了一声。

“什么?之前来的那位阳春前辈并未提起此事?”

“这与你无关,为何要说与你听?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能在埋骨地多喘息些时日吧。”守卫互相对视了一下,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林曦,你怎么样了,身体还吃得消吗?”未央担心地问道。

“师父,我……我还撑得住。”

林曦巴不得逐鹿大会现在就开始,哪怕是被猛兽秒杀,也比一直这样受折磨来得爽快。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曦感觉自己的灵身虚弱地越来越厉害,好似这寒冰链对他灵身的折磨随着他的虚弱而越发的变本加厉。

“总会有办法的,我再想想。”未央越发地着急。

林曦苦笑了几下,“师父,这也挺讽刺的。”

“怎么?”

“之前,救我的那位前辈,说灵神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是最强大的存在,凡人只能卑微的生存。可是现在……”

“说到这儿,有些奇怪。一来,他们并不知我们的身份,尤其是你,为何要用这寒冰链来锁住我们?一般的精钢铁链就足够锁住任何人。再者,这寒冰链如此厉害,为何只在西岭存在,外面从未见过?”

“师父,许是他们之前提到的女夜神的缘故?看上去,他们奈何不了她,可能是怕再出现这么一位厉害之人吧。曾经那位前辈也跟我提到过她,说她非常的强大,虽不是灵神,但她的力量之强,即使放在灵神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这么说也有些道理。”

圣女和侍从进入西岭之后,很快遇到了驯兽人的埋伏,好在这驯兽人能力一般,驯兽也不算凶猛,所以并未对圣女一行人造成多少伤亡,反而自己被圣女所擒获。圣女劝说他为圣君效力,怎奈此人油盐不进,宁死不肯,无奈之下,圣女决定放了他,作为交换,这位驯兽人将逐鹿大会的消息,告诉了圣女。当得知几乎西岭最厉害的驯兽人都会齐聚逐鹿大会时,圣女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这位驯兽人并不建议她前去。

“你们本就是外人,往前的每一步,都还会有其它驯兽人设下陷阱,比我厉害的比比皆是,你们去就是送死。你放过我,我自当感激,所以,奉劝你们还是打道回府吧,不要白白去送了性命。”

“我们此行,就是招募驯兽人,为西圣灵山圣君效命,不达目的,我们是不会回头的。西岭是荒蛮之地,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为圣君效命,可以有更好的过活。”

“西岭人,骨子里就是自由之人,从来不愿受他人管束。况且,每个西岭人,自落地那刻起,就以天地为院,与兽禽为伍,这才是我们最自在的生存之道。祖辈们说了,这世上最难相处的,是人心,人多的地方,事非多,祸事也多。”

“怎会是非多呢……”圣女刚想分辩,就被那人打断了。

“若不是,你们又为何要来招募我们?“说罢他便扬长而去。

圣女无言以对。

“圣女殿下,咱们怎么办?”

“招募驯兽人是圣君给我们的任务,怎能凭他一人之言就轻易放弃。继续进发,谨慎应对就是。”

侍从们虽有所顾虑,但见圣女如此坚决,也就再无异议,整装继续前进了。

西岭深处,有一巍峨的高山,名为逐鹿山。山体内已被掏空,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穹顶大殿,四周山壁,围绕大殿的是一处处破开的洞门,从地面到这些洞口并无阶梯,看上去另有通道。此刻,几位驯兽人正在议事,他们都是马上要召开的逐鹿大会的挑战者,各自都捕获了不下一名外来者。阳春也在其中。

“明天就要开始了,大家可准备妥当?”阳春是这其中最年长的。西岭并无首领一说,只是在遇到大事的时候,会推举年长者来牵头。

“没得说,老兄弟,今年我定要赢你!就只赢你!”一人起哄,惹得大家一通大笑。

“我年纪不小了,这次该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那孙女六初,还得拜托各位提点了。”

“老兄弟,说的什么话呀,你这身子骨啊,年近八十尚且如此硬朗,我看再斗个几年应该不在话下。况且,又不是你上这逐鹿场,有你的驯兽呢。”

“我那两个伙计也老了,跟了我那么多年了。”阳春笑着摇了摇头。

众人正要接着却说,一年轻人近前通报。

“各位长者,孩儿有事相告。”

“怎么了?”

“据靠近边境的驯兽人飞鸟传音,最近有大批的外来者入境,而且看上去不像是一路人,这些人身法装备都极好。从南面来的人,说是要招募驯兽人,为西圣灵山圣君效命;从东面来的几路人,不知所来何事,对方装备齐全,人手众多,那边的兄弟们一时难以下手,只能伺机而动。”

“可是南境或是北原派军队来了?”

“不是,只是小队人马。另外,其中有一路,好似都是女子。”

“多谢传信。”

“各位长者多做思虑,孩儿先告退了。”

“看上去来者不善啊!”一人说道。

“阳春兄对来者可知一二?”

“南边这路人马,有所耳闻。之前听同族兄弟提起过,是从南境迁移过去的一派势力,不过好像一直被同族兄弟压制着,所以基本是离世锁居。这次突然派人来西岭招募,必有图谋。这东面来的两路,这其中一路,他刚才所提到都是女子,想必是夜神教了。另外一路我也不知。”

“夜神教?你是说以女夜神为尊那个教派?”

“应该是了。”

“她们怎么也来了?已经数十年没有瓜葛了。”

“不管怎么说,女夜神对我们西岭也是有过助益的,只要她的人不在西岭滋事,能速速离去,我们就不做干涉。”

众人点了点头。

“阳春兄,不妨这样,年轻一辈,不参加逐鹿大会的,都散出去戒备,盯紧了这几路人马,以防生乱,待逐鹿大会结束,立刻围剿。你看如何?”

“各位兄弟意下如何?”阳春看了看大家,众人均点头称是。

“那就这么定了……”话音未落,不远处大殿的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几位长者好生偏心啊,怎么就把年轻人都打发出去了呢?这逐鹿大会可是所有西岭人都可以参加的。”来人是九寒,抓捕林曦的那位年轻人。

阳春见了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九寒,我们只是说没有猎物的驯兽人,可以出去戒备,又没说不让所有年轻人参加。”一人应付道。

“你小子肚子里什么打算,我可看得明白。你不就是仗着自己能耐在同辈人中出众,想要炫耀一下吗?”另一人也没给他好脸色。

九寒碰了一鼻子灰,就不再提这事儿了。“几位长者何必这么据外呢?我西岭人何其强大,能驯百兽,还怕这些个外人不成。再者说了,倘有一日,我西岭人能横行于天下,尽享尊贵,岂不更好?”

“混账,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祖训你都忘了吗?”阳春厉声喝道。

“都是老传统了,也该改一改了……”九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也轮不到你来指摘。”

“怎么,长者是要立威吗?这权力是哪儿来的?”

“你……”阳春气的说不出话来。

“也行,”九寒阴阳怪气的说,“倘若长者要这尊贵,我第一个俯首称臣。”他做了个屈膝的动作。

阳春甩袖转身,不愿再跟他说话。

“你这小儿,怎可在此信口雌黄。我西岭自古虽无尊卑,但还是长幼有别的,你怎么能这么对长者说话。”其它众人纷纷开始斥责九寒。

九寒被说的有些恼怒,而且自知寡不敌众,当着一群老家伙,言语上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不过,在临行前他转身愤愤地说,“等着看吧,你们这些老东西,这次逐鹿大会,我要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这个时代,终将属于我。”他特意盯着阳春说道,“你那孙女,也属于我。”说完他阴险地一笑。

要不是众人拦着,阳春差点要追上去痛打九寒。

“老兄弟,消消气,不必跟这小儿一般见识,日后自有他的苦头。”

“不过话说回来,他哪来这么大底气?他天资较高,这大家是知道的,小小年纪,就能驯服龙蟒和桀狼,不过这两种兽类都以狡黠为主,并无绝对实力。况且,他那个猎物,据说气息奄奄,毫无缚鸡之力。两手皆不占优,就敢这么大口气?”一人说道。

“唉~他向来自大,刚才估计也是被我们所激,虚张声势罢了。何必上心。”另一人看上去并不在意。

“不管怎么说,这小子历来善耍滑头。逐鹿大会上,大家都小心为上。”阳春看了看众人。

玉衡一行人,进了西岭,并未遇到太大的阻力,不时骚扰的,只是些寻常之物,并未遇见太强的奇禽异兽。越是这样,众人的精神倒越是紧张,这与坊间传说的有去无回大为不同。众人中,只有玉衡神色不改,似乎此行没有什么,是能让他担心的,反倒看上去兴趣盎然。

“此后行程,只需尊称公子,不必再称王君,你们务必记住!好了,就地扎营,你们几个,四处值守,你们几个,寻些柴火来。你,过来,我再跟你嘱咐一下装备的事儿……”

“千古,都进了西岭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胆怯?你看,有如影在,我们安全着呢。”玉衡见文千古一路还在不停地四处打量,特意安慰了他一下。

文千古点了点头,不知是表示听到了,还是真的接受了,不过他怀里还是死死地抱着那几本书。

“师兄,我,我觉得不太对劲儿。”文千古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如影这时也过来了。

“怎么讲?”玉衡看着如影说。

“不知道,直觉。你呢?”如影看向了文千古。

文千古看了看他们两位,思虑了一下,“坊间传闻,虽不足为据,但是,在我父亲整理的前任游记里,有切切实实的记录这西岭的凶险,那位撰笔之人,是前任的太史令,也就是我的祖父,祖父的为人,父亲和我都是了解的,他老人家对待学术极为严谨,当年,就是为了亲眼求证这坊间传闻,所以来了一趟西岭。”

“他来过西岭?”

“师兄不知倒也不足为奇。历任太史令,所行所为,都是为了力求据实以录,至于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都不重要,也不愿以此邀功。”

“那他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说来也是凶险,据说,他也是险些命丧于此,幸运的是,他被一神人所救,只是那人并不愿透露姓名,只是言语间,知道那是个女子。从西岭回来后,我祖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执迷于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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