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替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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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野看着这精致的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他突然有了个想法,段暮轻会是什么样的人?
“师父,您要不要看看,特别适合您,您应该会喜欢的。”叶果就是小孩儿心性,“您这个是暮轻哥哥挑的,我的和暮轻哥哥的是老板挑的。”
张努打开盒子拿出发带,“那我这个是谁挑的。”
叶果一副洋洋得意的口气,“我挑的 ,”
张努也不吝夸赞,“嗯~好看好看,我们小花真厉害。”确实好看的,虽然很普通一件东西,但可能被挑选它的人赋予了意义吧,让它也变得与众不同。
叶果笑道:“嘿嘿嘿,那是。”
张努也凑过来,殷时野打开盒子,他承认他有一点小小的迫不及待,这三个单拎出来都威风凛凛的人,居然凑在王府门口拆礼物,现在一点都不威风了。
叶果拐了张努一下,“是不是很合适。”
张努赞同道:“嗯,很适合,大气,沉静,尊贵 ,很适合。”
殷时野偷偷表示他很喜欢。
“叶小果,看看你的 ,”张努伸手就要去拿他的盒子。
叶果躲开一步 ,“不要,我过两天就生辰了,暮轻哥哥说他回去就很难再出来了,我要留着当生辰礼。”
回去就很难再出来,听叶果这么说,殷时野心口有点微微发酸,他揉了把叶果的脑袋以示安慰。
张努柔声道:“好”
三人又回王府各自放好东西,才踏上觅食的道路。
……………………
皇宫中,御书房内,暮仁惜无精打采的看着,那些要么无关紧要的小事,要么被篡改过的奏折,
段暮轻来到御书房熟练的给他收拾散落得满地都是的笔墨纸砚,
慕仁惜蔫吧吧的靠在椅子背上,“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段暮轻手上动作未停,很自然的回答道:“没赶上,不过今日在外面吃了许多皇宫里没有的东西,现下也不觉得饿,”
慕仁惜道:“殷王爷说你是同他小徒弟一起的。”
段暮轻“嗯。”了一声那是个很好的孩子。”
慕仁惜看他脸上那一丝微不可察的喜悦,
…………
是啊,他连喜悦都需要隐藏。
慕仁惜刚想要说话,察觉外面有人进来便停住了。
两秒钟后,一个小宦官端着茶水进来,段暮轻收拾好一地狼藉,把还未损坏的纸笔放回桌案,慕仁惜微不可察的点了一小桌案吩咐道,“下去吧,”
段暮轻弯腰行礼,“是,”
…………
深夜,段暮轻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小院里,那是一座冷宫荒废了很久,甚至没人打扫,又破落又阴森森的,
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他一下,来人见他没有半点被吓到的意思,兴致缺缺的坐到他身边。
段暮轻递给慕仁惜一个大饼,那是他特意带给慕仁惜的,
段暮轻看慕仁惜蔫吧吧的,看来朝堂上又有什么事情了吧,“发生什么事了,”
慕仁惜咬着大饼道:“我高坐朝堂,却不知民间疾苦,”
无能为力的压迫感压得慕仁惜喘不过气,他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年初的时候,我朝东部许多地方发生灾祸,闹饥荒,”
“你也知道,朝中大事都是丞相代劳,这些事都是他全权处理,整个朝堂,根本没人听我的,这件事已经过去半年了,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如今只怕越演越烈了。”
慕仁惜越说越怒,“我虽为一国之君,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段暮轻知道他心里苦,可他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段暮轻低着头,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也很想帮帮慕仁惜。
慕仁惜平复了一下,又有些自责,他总是这样,总是拉着段暮轻和他一起承受他的压力,
段暮轻从小便跟在了慕仁惜身边,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段暮轻都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了。
…………这下都不说话了。
今日段暮轻回来就注意到慕仁惜身边的小宦官被换过了,看来丞相开始监视他了,段暮轻心想会不会是因为殷时野,
他们以后交谈没那么自由了,现下有机会,还是说些正事,
段暮轻率先开口:“今日去见了殷王爷,如何了,你觉得他会帮你吗,”
慕仁惜整理了一下情绪:“殷时野十年未回过太康了,对朝堂之事肯定不胜知晓,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他所守护的泰康是如今这幅暗潮涌动的模样,会是怎样的心情?”
“如今丞相对他有所忌惮,只要殷时野存在,朝堂就能得到暂时的一个平衡 ,丞相行事应当会收敛许多,这也是我的机会。”
“丞相不会让泰康变得好,”所以他要把泰康拿回来。
段暮轻安静的听慕仁惜讲,只要是他的决定,段暮轻哪怕再微不足道也会帮他,“你想怎么做。”
慕仁惜思索片刻:“丞相现在的势力很大,具体有多大我也说不清楚,而且他为人谨慎小心,想要反抗他断然不容易,我现在必须争取一些主动权,”
“如今东部闹灾闹的那么严重,既然他丞相办不好,那我亲自办,可是……”慕仁惜苦笑,可是这么大个朝堂,他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段暮轻好像总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段暮轻很坚定的对他说:“我替你去看看吧,我一定能帮到你的。”
慕仁惜苦笑:“在这皇宫之中我都护不了你,若是出了这皇城,你又该如何自处。”
这个问题段暮轻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尽一点绵薄之力,他们现在的处境太被动了:“总会有办法的。”
慕仁惜心烦意乱,:“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会有办法的。”
段暮轻平静又不容反驳说道:“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
次日早朝,
大殿内,
慕仁惜高坐大堂之上。
一众大臣整齐有序的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慕仁惜威武不凡。
一众大臣:“谢陛下,”
慕仁惜如往日一般不紧不慢的问:“各位爱卿,可有事启奏啊 ,”
卢丞相一马当先,“回陛下,近来朝中并无大事发生,拖陛下的福,我泰康才能如此安宁。”
慕仁惜心中恼火,如今东部灾祸不断蔓延,民不聊生,直至如今还告诉他无事发生,难道要等到灾祸蔓延至整个泰康?才是有事发生吗?难道一定要等事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去应对吗?
慕仁惜心头火起:“安宁,我慕仁惜是什么紫微星转世才能佑得这泰康如此安宁?安宁的民不聊生,安宁得饥荒四起……,”
底下一众大臣都愣住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慕仁惜发怒,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回话。
丞相大人也不知道慕仁惜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所有奏折和朝中大事都是先经过他,才会到皇上手里,他到底是怎么知晓的?
丞相解释道:“陛下,臣已拨了灾银,还通知官府施粥,可是灾祸连连,流民也越来越多,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
慕仁惜听了更生气,治标不治本,根本解决不了根源问题,而且那些赈灾银,只怕还未到灾民手中就所剩无几了,他们到底有认真在解决这件事吗。
慕仁惜苦笑:“丞相大人,你也辛苦了,这件事情要不就由朕来办吧。”
卢刚很想嘲笑他,他办,他怎么办,这满朝文武,能说得上话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他的人,无论慕仁惜派谁去结果都一样,他慕仁惜贵为一国之君,却无一人可用,真是可悲。
卢刚倒想看看他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段暮轻,”慕仁惜喊出的名字让众臣都是一惊。
段暮轻转身走到众臣面前,背对着他们,面向慕仁惜行礼:“陛下,”
一众大臣都开始躁动。
“……”
慕仁惜正色道:“朕派你前往池瑶,查看当地情况,即刻启程。”
段暮轻:“是,陛下,”
卢刚真是想不到,他居然让一个小宦官去,这不是在侮辱他们嘛:“陛下,您派一个小小宦官前去,实在不和礼数。他一个小小宦官,连宫门都没出过几次,又能做什么?”
慕仁惜越听越气,是啊,段暮轻能做什么,可他无人可用啊,这满朝文武,怕是早已认了丞相的主。
这。
丞相才是实权,皇上只是头衔。
慕仁惜嘲讽道:“我看各位爱卿事物繁忙 ,为我泰康操碎了心,正好段暮轻从小便跟在我身边,也读过一些书,那就让他这个闲人替朕去看看朕的子民。”
低下传来高高低低的附议:“陛下息怒”
“陛下,不可啊,”
“陛下……,”
“…………”
真是让人寒心呐,慕仁惜愤怒一吼,“不可,好啊,那你们说,谁去,啊~”
谁去,谁也不想去,那种苦活累活吃力不讨好,谁会愿意去,底下顿时鸦雀无声。
慕仁惜转怒为笑,“你们看,众爱卿事物繁忙,无暇顾及此事,那便让朕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吧。”
慕仁惜:“退朝,”
“…………”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大殿外 ,卢刚气急败坏 。
“丞相大人息怒,”息怒,这让他怎么息怒?当初他就是看慕仁惜好控制,才将人一步步扶上高位,如今竟有这般变数。
这时卢刚身边一位大臣安慰道:“丞相息怒,如今池瑶的问题,已经蔓延至整个东部,这件事情始终是要解决的,”
卢刚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位大臣,示意他继续说,
马意了然,思索片刻:“丞相大人您看,如今池瑶的问题蔓延到了整个东部,若是流民越来越多,粮食越来越少,丞相想想看,到那时一个破败的泰康,于您而言还有何意义?”
一个破败的泰康,于谁而言都没有意义,丞相仔细想了想,“马大人的意思是?”
马大人:“丞相大人,下官的意思是,既然陛下愿意为您分担,丞相大人,何乐而不为呢,”
卢刚不屑:“就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太监。”
马大人:“这就不是我等需要操心的了,成功与否都是陛下的事,我等且做好旁观者即可。”
……!
住在王府的张努决定出去买个院子,和上辈子一样 ,殷时野知道,反正相劝无果便直接答应了,不过跟以前不同的是张努院子的位置全由殷时野做主。
回来这些天,他们在离王府不远的地方给张努买了宅院,还查到了一直在打理王府的老人,这些都是他上辈子没做过的事。
殷时野三人顺着查到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小院,叶果上去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请问,有人在家吗?”
“来了,请稍等。”院中传来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几秒钟后院门被从内打开,
辛容看殷时野三人穿着打扮不似寻常人家,自觉也没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
张努见来人率先开口:“请问这是辛眠辛老先生家吗?”
辛眠,辛容一听,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父亲的名字,“敢问三位是何人,找家父 何事。”
殷时野没有见过辛容,他记得十六岁那年,辛眠同他父亲约好,等年末就带辛容和他母亲来见他们一家,可是殷母意外去世,殷父悲痛欲绝,他为了麻痹自己,自动请缨奔赴战场,遣散了殷府所有人,
和辛眠的约定也终于成了不可实现的遗憾,但好在,他现在可以替父亲探望他们。
张努回答:“辛公子”他略微侧身向辛容介绍殷时野,“这位是定安王 逝者殷长风的公子,殷时野,”
辛容虽然没有见过殷时野,但常常听父亲提起,从父亲的角度来看,殷府的人都很好,且殷长风对父亲有知遇之恩。
而且他还很敬佩像殷时野他们这种实实在在保家卫国的人,
辛容赶紧退到一边,拱手致歉道:“王爷见谅,草民辛容,你们口中之人,便是家父,本应是我登门拜访,可近日父亲病重,实在是……,”
原来这满院的汤药味儿,竟是辛容父亲病重,殷时野心中顿感愧疚,辛容家的情况看起来很普通,甚至可以说不太好,可他们却坚持打理王府十年,而上辈子的殷时野竟对此事不闻不问。
殷时野心中惭愧:“你们为我守了十年王府,我登门拜访是理所应当,”
辛容忙将人请进屋,“王爷,俩位公子里边请,家父卧病在塌,等家父身体好些,我再与父亲一道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