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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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再次出现在校园里时，丁一已经恢复了来时的穿着，走在了前往院长办公室的路上 。而换下来的学士服和学士帽都装在一个袋子里，由冯京墨提着，晚点时候直接带回去。
“咚咚咚……”
不多时，院长办公室的门就被丁一敲响了。
“进。”
听到里面传来院长的声音，丁一这才推门进去。
“院长，下午好。”丁一刚一进门，脸上已经满是笑容地说道。
“来这么早？不多逛逛，拍点照片？”院长有些惊讶，拉着丁一在沙发上坐下，而后笑着说道，“我要没记错的话，你上个学期基本上就是教室、食堂、宿舍和图书馆这几个方打转，其他地方都没怎么去过。”
“早办完早放心不是？”丁一笑了笑说道，“以后的时间长着呢，随时都可以逛。”
“也是。”院长点点头，“这样，你先坐会儿，我催催教务那边。”
“好。”丁一没有拒绝。
不多时，能拍板的校领导和教务处的老师便带着文件一起过来了。
校方的速度很快，给丁一讲解了一下合同条例，确认没问题，也没什么还需要补充的后，赶紧签字盖章，刚办好手续，校领导就抱着签署好的合同快步离开了，生怕丁一反悔似的。只留下院长和教务处的人在办公室，和丁一交待一些任职后需要注意的事项。
“丁教授，您的办公室安排在数院那边可以吗？”教务处的老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可不想在一些小事上莫名其妙地得罪大佬，也得罪不起。
“可以。”丁一没有异议，反正在哪都是一样的。
“至于实验室的话，给您的权限是最高那档的，各领域的实验室都可以优先使用。”教务处老师说着说着，底气渐渐不足起来。可他也没什么办法，实验室就那么多，要用实验室的教授和学生又有不少，他已经努力了……
“没关系。”丁一并不在意，他需要用到实验室的项目也不太可能拿到学校里的实验室做，不然学校时不时就有特警、军队上门或者干脆就“常驻”算怎么回事？
“这是您的相关证件，这张是数院那边的办公楼通行证，这张是车辆进入校内的通行证，这张是……”教务处老师一边介绍，一边将证件一张张指给丁一看。
“还有……”
“另外……”
“……”
大半个下午的时间，院长办公室里不断传出教务处老师的讲解声，还有院长时不时补充点什么的声音，以及丁一偶尔的回应声。
直到太阳西斜，教务处老师才停下了哑着的声音，端起面前已经凉了的茶水就“吨吨吨”地往肚子里灌，说了这么久，快渴死他了……
“这些证件您收好，另外，我还需要您的银行卡号，补贴和安家费一类的所有钱款都会在三个工作日内打到您卡上。”教务处老师放下手里的杯子说道。
“卡号是xxx……xxx。”丁一点点头，报出了一串号码。
教务处老师赶紧写在随身带着的本子上，写完还给丁一看看确认一下。
“是这个，没错。”丁一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写下的那串数字也没有出错。
教务处老师将本子合上，想了想说道，“丁教授，要不我带您去办公室看看吧，顺便认认路。”
丁一有些犹豫，看向了一旁的院长。
院长见丁一看向自己，笑着说道，“你们去吧，我这儿还有点工作需要处理。”
……
数院离院长办公室算不上多远，丁一一行人跟着教务处老师直接就走路过去了。
“证件先准备好，一会儿进大楼的时候要经过检查。”教务处老师说道。
“明白。”丁一点头表示理解，任何一个带有研究性质的地方都有这道程序，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进入数院的办公室大楼的时候，丁一发现，这里的办公室很多，挂了牌子示意已经分出去了的也不少，但有人在里面的却不多。
数院嘛，都是研究数学的，在哪研究不是研究？相比在办公室，大多数人宁愿待在图书馆或者宿舍。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正放着三张桌子，其中单独的那张就是属于丁一的，另外两张相对而放的桌子，便是为丁一未来的学生准备的。墙角处还有着饮水机烧水壶等日常用得到的小东西。
“丁教授，您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吗？”教务处老师站在丁一身后问道。
“不用了，这样就挺好。”丁一站在门口，视线在里面扫了一圈，看着吴谨亦正在检查的背影说道。
“好的，这是办公室的钥匙，您收好。”教务处老师将刚刚开门的钥匙放到了丁一手里。
丁一将钥匙收好后，对教务处老师说道，“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吗？”
“暂时没有了。”教务处老师想了想，再次确认自己没有漏掉什么事情后说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
“好的，麻烦老师了。”丁一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教务处老师连连摆手。
在教务处老师离开后不久，丁一便也关好门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走在校内的小路上，夕阳将丁一一行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就在第二天，华科大官方就放出了丁一成为教授的消息，还写明了丁一今年计划收两个学生，只要是他发过论文的领域方向都可以，一下子就引发了网络上的风暴。
虽然别有用心的人清的差不多了，但不代表网络上不再有不好的言论，只是没有曾经那么“乌烟瘴气”了。
毕竟隔着网线，谁知道屏幕后操作的是人是鬼。
在这种“匿名”的环境下，人们心中的恶意会无限制放大，肆意发泄现实中没办法发泄的情绪。甚至这些人自己都不一定能意识到，自己键盘上敲打出的字符，每一笔的笔画有多锋利。
并且一旦看到有人开始附和自己的言论，便将彻底不再压抑自己的恶意，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与自己观点不同的人，到后面，甚至从最开始的“对事不对人”，发展成“对人又对事”，丝毫不考虑后果，只享受自己发泄情绪的“爽感”。
好在丁一压根儿就兴趣网上冲浪，对网络上的风风雨雨全然不知，他身边的人也大多知晓他不爱上网的性子，更不会拿这些事去烦他。至于那些不知晓的，那就根本联系不到丁一，除非直接出现在丁一面前，但吴谨亦和周海瑞都不是吃素的，冯京墨虽然比不上他俩，比起普通人来说，也是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对于某些人的质疑、嘲笑、讽刺，稍微了解点情况的人都是当个笑话看。
年纪小怎么了？刚大学毕业怎么了？但凡关注点这些消息的人，谁不知道人丁一什么实力？
还开除？世界名校都想抢人的事才过去多久？真就三天热度一过就全忘了？难道都是属鱼的吗？
对于网络上的言论，无论是好是坏，真正了解情况的人没一个搭理他们的，那些人要么是不上网没看到的，要么就是没空搭理。
他们可都看清楚了，大佬今年准备带两个学生，只要是他发过论文的领域专业都可以，至于大佬发了哪些论文，但凡想走科研这条路的，谁没好好看过期刊？只要自己最近看到过大佬的论文，那不就说明自己这个专业也可以报考了。
既然如此，有这时间不如多看几篇论文，好好准备一下答辩，说不定有机会成为大佬的学生之一，那可就抱上大腿，可以原地起飞了。
就像曾经说过的那样，再大的事情，在网络上， 也不过是三天热度。
三天一过，早就有新奇的瓜占据了他们的眼球，至于三天前自己说了什么？早忘到脑后去了，谁还记得哦。
这天下午，待在书房写资料的丁一接到了校方打来的电话，说是明天就是学校本科生的答辩，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听听看。
对于别人的答辩，丁一还是很感兴趣的。他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答辩场景，至于自己之前答辩的情况，丁一表示，那不具备任何参考性。
在和校方确定了时间地点后，丁一明确表达了的自己会去，但只旁听的意愿。
这都马上开始了，答辩评委早就确定好了，自己没必要去抢别人的位置。华科大的答辩评委是有定数的，这时候说去当答辩评委，就跟在人家口袋里抢钱没什么区别，毕竟当答辩评委是有补贴的。
更何况，一旦当了答辩评委，基本上就得在那里坐上一天了。若是论文讲的有点意思还好，不然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可本科生的论文又有几个有意思的？
第二天上午，冯京墨留在家里忙自己的事情，只有吴谨亦和周海瑞跟着丁一前往华科大。
贴着通行证的车一路畅通，直接开到了数院答辩的那栋楼下。
没错，又是数院，没办法，谁让数院离门口近呢。
反正丁一是没打算在一个教室里待一天的，至于能不能遇到合适的，或者说会不会错过，丁一根本不在意。
既然错过了，那说明他们没缘分，说明运气不好。
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尤其是搞科研的人，运气甚至能在重要程度上占有近一半的比例，多少人就是差那么点运气，毕业就结束了自己的学术生涯，甚至延毕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农科的学生，但凡运气差点的，还没到毕业的时候，“毕业论文”就无了，每年都多少人因为这个延毕了……
通常没几个教授会有兴趣来旁听本科答辩，这次也是一样。
当丁一进入第一间答辩室的时候，里面除了四位答辩评委外，就只剩下有学生要参加答辩的导员了……
“哎呀，丁教授来了，来来来，坐这儿。”一位没见过的答辩评委看到丁一准备往后面边缘的位置走去，连忙拉住，准备让丁一和他们一起坐前面。
“不了不了，”丁一连声拒绝，要是坐前面，他一会儿无聊了，就太方便悄悄溜去其他答辩室，“我只是来旁听一下，坐后面就好。”
虽然丁一说了不用， 那位答辩评委还是继续劝说，见丁一实在是不愿坐前面，才有些失落地接受了。人离的远了，就没法聊聊拉关系了……
很快就到了答辩开始的时间，当第一个学生推门进来时，看到坐在那么后面的丁一时，还愣了一下，旁听老师有坐那么远的吗？
“开始吧。”其中一位答辩评委老师说道。
“各位老师好！我是……”
随着台上学生的答辩进程，丁一越来越无语了。这都讲的什么跟什么？
他要没记错的话，里面大部分内容都能在文献里找到类似的内容。
然而，接下来的答辩评委提的问题，让丁一的眉头越皱越紧。
华科大的教授再如何也不至于这种水平吧？这是在放水还是在开闸泄洪？
想捞人也不至于做的如此这般明显吧？
就在丁一以为这是一个特例的时候，接下来进来的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一直到第六个学生结束答辩时，丁一终于接受了那不是特例的事实……
赶在第七个学生进入答辩室前， 丁一从后面悄悄离开，准备去下一个答辩室看看。
然而，不知道是丁一的运气不太好，还是第一天答辩的都是垫底的学生，一天下来，丁一去了好几个答辩室，连一个看的过去的都没有……
若是将丁一今天的所见写成一篇文章的话，那么标题取为《答辩评委花式开闸的一天》一点都不过分。
在这之前，丁一就没见过写成这样的论文，就不说韩文安写的论文，还有其他他接触过的研究人员写的论文，至少三零一的三位室友写的论文都比这些强。
一时间，丁一有些纠结还要不要继续旁听下去，这“淘金”的滋味是真的难受，说难听点，甚至有种在给自己的耳朵“喂粑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