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全家齐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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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探到什么了?”
越野车厢内,高蒙盯着前面的路,袖子稍稍撸起,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布满青筋,暗藏力量。
席合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席望像勤劳的小蜜蜂给她按捏着手上穴位。
“你都猜到了,还有什么好问。一个小小的玻璃厂,掌控着全县一半人的饭碗,还真是只手遮天。”
她刚才顺着帮方梅捋头发的动作,暗暗探了一下她的生死簿。
果不其然,她是被孙德兆和村长联合逼迫着改口。
她两个儿子都在立钢玻璃厂工作,孙德兆威胁开除她儿子。
两个儿子直接给她打电话过来,把她臭骂一顿,让她看清形势。
在草丁县,孙德兆就是天。
与天作对,她是想让两个儿子都喝西北风吗!
再不甘,再屈辱,方梅也不能为了两个注定会离开的外乡人致儿子们于不顾。
*
刘家客厅。
刘槐开门进屋,就看见林荷花、刘群坐在沙发上,像是在专门等他。
旁边独沙发上还坐着一个许久不见的人,看见他,当即热情地迎上来。
“哥,你可回来了,都等你好久了。”
刘俊给了自家大哥一个拥抱,顺手把他的工具包取下来,笑呵呵地把他拉到身边坐下。
兄弟俩有两年没见了,气氛却并没有想象的热络。
刘槐知道他为什么回来。
刘俊热情会说话,问候了一些生活琐事,把林荷花和刘群都说的笑呵呵。
话题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主题上。
“席家来认亲的事爸妈都跟我说了,哥,这是我们家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刘槐沉默地交握着双手,气压低沉。
刘俊凑近些,抱着自家大哥肩膀,一副亲厚模样,“我知道你觉得我们看人家有钱就上赶子攀附,太没骨气,但骨气这种东西真值不了两个钱,和真金白银比起来就是个屁。等你认祖归宗,有了身份有了地位你就会知道,骨气这种东西是有钱人的专属,我们这些老百姓生活都过得艰难,还坚持屁的骨气。”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知道重点根本不是这个。”
刘槐攥紧了手,看也不看自家弟弟。
林荷花都要被这个长子呕吐血,她声音激动地一嗓门吼道,“那重点是什么,你跟我说!一个大男人矫情个什么劲!”
刘槐抬眼看向自己妈,眼神坚毅,牙齿紧紧咬合着,一丝丝挤出声音。
“你们都知道,我根本不是席家的儿子!”
“胡说八道。”
林荷花一下站起来,“你是我生的,我会不知道你是谁儿子?”
刘槐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拳死死捏紧压抑着激烈的情绪,眼睛都憋红了。
“你就别再骗人了,人尽皆知的事情装傻充愣有意思么,人家又不是傻子,带一个假货回去。”
“你……”
林荷花抬手就想扇他一巴掌,被刘俊拦住了。
刘俊一边给林荷花顺胸口一边劝着,“妈别急别急,我们跟哥好好说,别生气。”
刘槐看着自己妈,又看向老神在在靠在沙发上的刘群,半天才难以启齿地发出声音。
“你俩当年的事,就算外人胡说,我自己眼睛也会看。你们背着席康做的那些事,席康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我都能看见。我知道自己是谁的种。”
撕裂的声音里那丝屈辱和难堪,让刘群冷下脸,冲上来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怎么,嫌弃老子这个亲爹?看人家有钱亲戚找上来,怨恨怎么不是傻子的亲儿子?我告诉你,就算你去了席家,你骨子里也流的老子的血,永远是老子儿子,老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说着又把矛头指向林荷花,“还有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被人吓晕过去,白长那岁数,屁用没有。警告你,这事要是办不成,老子打死你。”
林荷花怒气哼哼,“光会嘴上叨叨,你倒是说个办法出来啊。”
“现在就想挨打是不是!”
刘群瞪大眼睛,看着十分凶恶。
一家之主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一个抬手动作,林荷花立马老实了。
林荷花被丈夫教训,心里憋着火,习惯性地转移到刘槐身上。
也扇了他两个巴掌。
“把那些混账话通通给我忘掉,记住,你是席康的儿子,席家的血脉,不管对谁都这么说。要是你敢出什么幺蛾子,我有你好看。”
刘群欺压林荷花,林荷花又欺压刘槐。
刘槐默默承受训斥和巴掌,垂着眼睛,不反抗、不躲避。
一副麻木的模样。
等刘槐两边脸都高高肿起来,刘俊才终于上前,象征性地拦了一下。
“好了妈,哥已经知错了,再打他明天就没法见人了。”
而后又假装关心地长叹口气,“哥,你说你也是,干嘛说这些惹爸妈生气的话。”
“你要有你弟一半懂事,老子也不会揍你。”
刘群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手都给他打肿了。
刘俊去冰箱找了冰袋出来,给刘群、林荷花各一个,又亲自帮刘槐敷脸。
刘槐扶着脸上的冰袋,冷意通过指尖传遍全身,只觉全身发冷,很想赶紧裹进被子里。
“我已经了解过了,孙德兆是因为他老板的嘱托,在席合来宜市的期间帮忙照应,而他老板又是受了龙城新历创投总裁何肖恩的托付。这个何肖恩非同凡响,是龙城最顶尖的人物之一,新历创投更是风投里的翘楚,我的项目正需要投资人,若他愿意帮忙,我的事业立马就能重新运作。”
刘俊侃侃而谈,提到何肖恩时,脸上是肉眼可见的野心和贪欲。
刘槐一句都没听进去。
刘俊拍拍大哥的脸,认真又透着威胁地道,“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是借的高利贷创业,现在项目完全停摆,一个月内要是还不出五百万,那帮人就会把我手剁了,之后是腿,最后把我的内脏挖出来卖钱,了结我的性命。你了解我的,我从小就狠,你要断了我的财路、要我的命,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他一把勾住刘槐后脖子拉向自己,眼睛死死盯着他。
像条冷血无情的眼镜蛇,危险地吐着蛇信子。
刘槐全身打了个哆嗦,一个字不敢说。
刘俊看他吓老实了,满意地拍拍他的肩。
“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大哥还有侄女的,我们家富贵了,侄女也能跟着享福不是。”
刘槐感觉自己可能要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