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相被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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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最初都觉得他买下林荷花是做童养媳,后来发现他把林荷花当女儿养,长大了还给找婆家。
但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都说亲不顺,还是凑成了一对。
当时有人质疑席向明以前的说辞就是假象,骗人的,其实他就是买了个童养媳,为了名声假装说是女儿,还故作姿态的找找婆家。
结果最后还不是把人嫁给自己痴傻儿子了。
不管他是真把林荷花当女儿养还是当童养媳,总之结婚这事,都认为是席向明的决定。
事实却是,林荷花主动提议。
真相揭开,席合很不爽。
自从当年遭到魏平洋这个畜生的背叛,她厌恶欺骗。
林荷花提起席向明时,一口一个童养媳,嘴上说着感念,实际却怨恨把她嫁给席康那个痴傻。
外人不知内情,她却是当事人,有什么资格怨怪席向明!
席向明不仅挽救她被嫁残疾老头的命运,还把她当女儿一样抚养长大,甚至帮她找婆家。
最后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嫁给席康,如今却又反过来生怨。
到底像席向明写的,她嫁给席康当真是为了报恩?
席合怀疑林荷花的目的。
她这样自私自利的性格,若当真有一丝感恩,也不会在席向明离世后那般虐待席康。
第一当事人席向明就在院子里,席合直接就把问题问出口。
高蒙传达,“他初时也以为林荷花是为了报恩,死后才知,她是为了那五百多块钱。那些钱他辛苦积攒一辈子,就为了有一日他不在了,席康不至于挨冻受饿。但林荷花不甘心,不愿那么多钱眼睁睁落到别的女人手里,干脆提出了离婚。”
“这个老太婆坏透了,别人救了她还贪人家的财,蛇蝎毒妇。”
席望气呼呼骂人,席合脸色也很不好看。
高蒙又道,“席向明答应过林荷花,在她出嫁的时候给她35块的嫁妆,是她太贪心,想要全部。当真应了那句话,升米恩斗米仇。”
养出了一头白眼狼。
如果她得偿所愿拿到所有钱后,能够好好对待席康,他们便也不多说什么。
结果她拿到钱,占到房,就开始偷人,甚至虐待席康,让他年纪轻轻就死了。
这笔孽账,必须和她清算!
“席小姐、高先生……”
老村长的声音突然从院外传来,他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来,脸上又重新恢复笑容。
身后还跟着亦趋亦步的方梅,神情颓丧,哪儿还有之前的兴奋得意。
这两人这会怎么会凑一块?
“村长,有何事?”
席合稳稳坐在小马扎上,屁股也没抬一下。
村长心里不大痛快,在鸡鸣村,谁人敢不尊敬他。
便是这两人不是村里人,单单他这个岁数,也该尊老爱幼,起身给他打个招呼。
结果两个大人一个小孩,都像看不到他一把年纪行动不便一样,一点谦让的行动都没有。
真是没教养。
村长压住心头的不快,想着来的目的,侧身把身后的方梅让出来。
“我是带方梅来向两位客人认错的。她今天和林荷花卯上劲,冲撞了几位,还闹到了席家坟墓前,简直不像样。这两人年纪相仿,从小一个村子里一起长大,别苗头的事数都数不过来。以前她还为了跟林荷花较劲谁胆子更大这么个无聊原因,躲深山里四五天没回来,把家里人都急疯了,你说多荒唐。”
村长以轻松玩笑的口吻将方梅童年糗事拿出来说,到底如今方梅都六七十岁了,也要脸,臊地脸都抬不起来。
“我已经批评教育过她了,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能放平心态,必须得好好反思。”
说着推了推方梅的胳膊,让她自己说。
年过花甲的老人此时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脑袋埋地低低的,只给众人露出一个发白的头顶。
她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出声,声音很小。
“是我不对,不该污蔑林荷花,损害她的名声。”
几句话却说的极其艰难,停顿时都能听到她深呼吸的声音。
之后又继续道,“她晚上偷跑去刘群家,两人搞破鞋这些事……其实我都没看见……都是我乱说的。刘槐是席家的孩子,林荷花对席康挺好的……经常给他包白菜包子……他最爱吃那个。我、我就想看她被唾弃,名声尽毁,谁让她样样都比我强……”
方梅边哭边说,哽咽声听得人难受,满含委屈。
村长眉心一拧,“哭什么,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哭,全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别人还以为我们村的人都是这样颠倒黑白,心肠歹毒呢。”
这话骂得可真够很的。
最后还对席合和高蒙进行一番意味深长地说教。
“你们这些小年轻,对什么都好奇。问灵这种无根无据的事情本就是无稽之谈,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以后可别再信这些。”
席合就静静看着村长自说自话,看着方梅落泪。
她默然片刻,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
村长听闻他们要走,连着点了好几下头,一副恨不得立刻把他们送走的模样。
高蒙把装满书的木箱抬回了屋里,席合只带走了那本日记本。
“我们的车停在哪儿的,我有些记得不得路了。麻烦你送我一趟?”
席合问方梅,方梅抹干眼泪,却是先看向村长。
“我一道送你们。我们村不大,其实路很好找。”
一行人便一道往村口走。
席合走在方梅身边,看她额前几缕头发都哭湿了,贴在脸上。
席合帮她把湿发捋开,方梅有些不敢和她对视,眼神一直有些飘忽。
席合也不在意,随口搭话,“你有四个儿子?好福气。”
方梅笑笑,默然无语。
“现在都在哪里工作?”
人家问,这下不好不搭理。
方梅道,“大儿子和老三在市里开饭馆,老二和老幺在玻璃厂上班。”
“就我们县那个立钢玻璃厂?”
“嗯。”
席合有些惊讶,“两个儿子都在玻璃厂上班。”
方梅瞟了她一眼,“立钢玻璃厂是我们县最大的工厂,全县近乎一半人的工作与玻璃厂相关。我们村的年轻人一大半在厂里工作。”
“你们的车子在前面。”
村长突然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
方梅目送着几人上车、离开。
等车子开远,立马接受到村长愤怒警告的目光。
“把嘴巴给我闭牢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惊醒着,没有下一次。”
说完便气势汹汹走了。
方梅站在原地,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