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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二次堂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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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终于摆脱了初哥的身份,对着青雪好一阵的轻薄,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要脸了。但青雪身子的馨香和所触到的柔软无不刺激着陈年想进一步的心理。

青雪无奈,只得依他,事成之后,陈年有些脸红,放青雪离开,但她回来之后,陈年再一次温香软玉抱满怀,将她刚刚洗过的小手扣在手中安慰,青雪更羞。

第二天早晨,陈年并未感觉自己精神飞扬,而是有些困倦,看来阴阳不调,还是有些精散神驰。心里暗戳戳的骂了两个小丫头一顿,终于在哈欠连天里吃过了早饭。

而后陈年去到静心堂给陈景泰请安,时候到了,便带上秦香莲去了开封府,对他们来说,今天注定不是寻常之日。

昨夜子时起了风,两人出门的时候,才发觉天色阴沉的厉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迎来一场大雨,长诗很有眼色的带了几把雨伞。

呼啸的风声中车马琅琅,买卖家和行人都带着些心不在焉的匆忙,好在风雨在即,也驱散了常日里令人烦厌的燥热,挑开轿帘,街上种种,就像是一副有声有色的唯美古卷。

风雨之前,倒是难得的安逸闲适。

开封府二堂,氛围比外面的黑云压城还要来得阴沉,包拯接了圣旨,迎驾国太亲临听堂问案,惠国长公主赵雨薇随行陪伴,王延龄也奉旨前来旁听,一场轰轰烈烈的铡美案即将在两方势力的斡旋中紧锣密鼓的开场。

案犯和证人一应到堂,包拯将界方一拍,高喊一声‘升堂’,其后,两班衙役高呼‘威武’,堂上众人无不打起精神。

“带人犯、证人。”包拯吩咐一声。

先是锁着手铐脚镣,戴着刑夹的韩琪被推至堂前,接着便是只带锁链,身着白衣囚服的陈世美被带上堂来。秦香莲、陈年和姜正联袂上堂,五人中只有秦香莲和韩琪需行跪拜之礼,余者或有官身、或有凭仗,皆只是站立一侧。

陈世美在堂上见到赵雨薇和刘国太,心神大定,不由挺胸抬头,倨傲而立,对此王延龄则是笑呵呵的摇着折扇,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反观刘国太和赵雨薇,两人先是以眼神示意陈世美宽心,后又皱起眉头打量起跪在堂前的秦香莲,只见她穿着合身的一袭白底青花衣衫,身姿俊秀如花照水,仪态闲雅若柳扶风,面色哀哀戚戚天可怜见,神情凄凄惨惨我见犹屈。

赵雨薇丝毫没有后来者的觉悟,心里呸了一声骂道‘好一个惯作拿乔的狐狸精’。

秦香莲自也看见了高高在上的刘国太和赵雨薇,见她仪容典贵,光彩照人,心里唯有苦意泛滥。

包拯例行公事的问道,“堂下秦氏,我来问你,据你所告,陈世美共犯七罪,一乃不孝父母,二乃不养子女,三是抛妻弃子,四是欺君罔上,五是指使杀人,六是嫁祸脱罪,七是公然作伪,是也不是?”

秦香莲点头道,“是,陈世美于宝元末年春进京赶考,三年无讯,今年四月初一,公婆陈克让和康氏亡故,奴家无以为靠,带着英哥冬妹两个儿女千里进京寻亲,谁知陈世美三年前便高中状元,被选为当朝驸马。奴家三次找上墨池宫,一次连门也没有进去,陈世美只叫人应付了事,韩琪可为证,一次在年弟的帮助下使计进了墨池宫,却被陈世美赶了出来,年弟和当日应值得门官可为证,最后一次五月十五陈世美诞辰,王相带我上门,以琵琶唱苦,希望他回心转意,但仍被驱赶,堂上王相,当日庆贺之人皆可为证。”

“后来,奴家心灰意丧,想携儿女回奔原籍生活,不料陈世美派家将韩琪拦住车马,以夫妻破镜重圆为由诱骗我到城西启辰庙,韩琪先是杀了车夫马福,又杀了王相派来暗中保护我们母子的四位英雄,奴家不幸落难,幸而年弟及时赶到,为了救我们母子三人,差一点便殒命黄泉,关键时候,还是永兴侯府的仆从赶来才救了我们,并将韩琪拿住。”

“即便到如此境地,奴家与陈世美夫妻十三年的情分,也从未想过要状告于他。可是上次马福一案,陈世美竟将韩琪推出去顶罪,在开封府门口还想要亲手拿刀杀了奴家,后来奴家得知韩琪妻儿竟也差点命丧他人刀下。奴家忍无可忍,只能写了状纸递上开封府,只求包青天给奴家做主,别再让陈世美逍遥法外。”

秦香莲几次命悬一线都是亲夫陈世美所为,要说她心里对他没有一点恨意那是假的,所以最后一句话她也说出了疾言厉色的感觉。

而她的这一番话内容虽简,但囊括了整个案件的始终,时间更是从今天追溯到了三年前,历数陈年七大罪状,没有忽略任何一处细节,逻辑清晰,因果明确,堂上众人皆是听得明白清楚。

陈年、韩琪想起自身经历,都是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心中愤恨难抑。而同情者,如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一众衙役,听了这详细经过,都对陈世美怒目而视。就连王延龄听过之后,也是重重的一声合上了折扇,面沉似水,显然也对陈世美杀妻灭子的行为深表鄙视。

刘国太和赵雨薇则心思沉重,神情更是变换不定,她们此时也对陈世美毫无信心,因为秦香莲这番叙述太过缜密,人证物证更是多如牛毛,即便是编出来的也很难圆过去,想必她说的不是假话。

不过在另一方面来说,陈世美却还有翻身的机会。这个案子看起来因果紧密,但却不是浑然一体,而是由两个部分组成。一是陈世美抛妻弃子,欺骗皇婚;二是他指使韩琪杀人灭口。

这两个部分可以说是因果关系,若是前因不成立,后果即便有人证物证也可以完全抵赖掉,比如:你说我指使杀人?除了韩琪谁还能作证?你说那些证人?他们只是看见了韩琪杀人,可不是看见我杀人,你说那把杀人刀?那不过是韩琪栽赃陷害的工具罢了。

虽然韩琪并没有直接的杀人动机,但陈世美只要和秦香莲没有关系,他也就没有杀人动机了。所以此案的关键,还是前一部分,如何证明秦香莲母子是陈世美的妻子?如何证明陈世美欺君罔上,以人夫之身骗取皇婚?

显然陈世美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当包拯问及于他的时候,他又是一番矢口否认,而且扯上了新政守旧两派之争,让案子敏感度升级,试图将水搅浑。

“包拯,不,包大人,这个妇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不过是守旧派推到台前的戏子,编了这出大戏出来,就是想要陷害于我!还有这个韩琪,枉我对你不薄,你却收受金银,联合外人公然卖主求荣,你不得好死!请包大人明察,为本驸马做主啊!”

包拯听了陈世美的一番辩解,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重点,便问秦香莲道,“秦氏,你口口声声说陈世美是你官人,可有凭证?”

秦香莲点头道,“有,当年奴家嫁给陈世美之时,三媒六证俱全,婚书媒证皆在,还有一把定情琵琶,上有陈世美亲刻‘一弦一柱思华年——世美赠’十字。”

此言一出,陈世美心惊胆战,面色如翻了一页新纸般瞬间惨白,呼吸急促之下,额头上已现细汗。而刘国太和赵雨薇尽皆气急败坏,特别是赵雨薇更是对陈世美失望透顶,心里好一阵伤心难过,没想到平日里两个人夫妻感情这么好,到头来都是一场欺骗。

包拯却并不动容,接着问道,“婚书媒证何在?”

秦香莲道,“都在荆州原籍,眼下只有琵琶在永兴侯府。”她千里迢迢自荆州来到东京,从来没想过陈世美会不认她们母子三人,哪里会带什么婚书凭证?

包拯闻言吩咐道,“张龙,你且去永兴侯府取来琵琶。”

“遵命!”张龙闪身出了二堂,去永兴侯府取物证去了。

陈世美一听婚书不在秦香莲身边,心思百转又生一计,高声说道,“包大人,那琵琶不足为证,上面的刻字的确是本驸马所刻,但那琵琶是我送给乡中朋友的,不知这秦氏妇人从哪里盗得?‘一弦一柱思华年’分明是我在借李义山之诗追思以往少年才情,若是定情之用,为何会刻这种诗句,该是情诗才是!”

秦香莲听了这诡辩唯有苦笑,她已经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丈夫了。当年是他碍于面薄,才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诗句来表达对自己的情意,可是这话又怎么能在大堂上公然说出来呢。

包拯知道这并不是重点,反问秦香莲,“秦氏,你可还有其他能证明你与他有夫妻之实的证据吗?”

秦香莲想了想道,“他身上的胎记算不算?”

“可在隐秘之处?”包拯立马反应道。

“大腿内侧。”秦香莲认命般的点头。

陈世美脸色又煞白的没有血色,眼珠直转,绞尽脑汁的想着这次又如何渡劫,片刻之后,他转惊为喜,在秦香莲开口之前说道,“包大人,我大腿内侧有一青红胎记的事并不是只有夫妻之间才知晓,本驸马小时顽劣,与乡野玩伴下河摸鱼之时,有很多人都见过,这妇人定时听人提起过才是。”

陈年眉头皱成个‘川’字,心中暗骂,果然是状元郎出身,这临场机变之才简直举世无双,脸皮比秦长城都要厚上三分,百般狡辩,真是伶牙俐齿,也不怕遭了报应。

包拯闻言不偏不倚的点头同意,况且陈世美已经提前说出来了,秦香莲再说那就有伪证之嫌了。

刘国太对陈世美的才思敏捷甚是满意,不等包拯再问便提气喊了一声,“包大人!”

包拯欠身离座,躬身答应,“国太。”

“我看这案子也审不下去了,秦氏现有的证据并不能定驸马的罪,说不定她就是在陷害驸马,依我看不如先让驸马回宫,这案子慢慢审如何?”

包拯还未答言,王延龄便合扇说道,“国太此言差矣。”

“哦?相爷何意?”刘国太脸现薄怒道。

“国太你想啊,此案官家都知晓了,自然不能大意,若按国太所言,放了陈世美,这若是跑了嫌犯,咱们谁也担待不起啊。”

“相爷言重了吧?大家都有官身,也都是作派规矩之人,怎么会在此案结束前一走了之呢?”

王延龄笑道,“非也非也,此案尚无定论,若陈世美真犯有欺君杀人之罪,想必这个规矩他也不会守,更别提连反王在开封府都能被救走,前车之鉴啊!”

赵雨薇自认聪明的反驳,“是啊,反王在开封府都能被救走,开封府难道就很安全了?”

话音未落,刘国太便拉了她衣袖一下,她正没反应处,就听王延龄道,“反王被救走那是因为他是反王,乱臣贼子贼心不死,若是有人要砸监反狱救走陈世美,岂不是正证实了他作奸犯科了?”

赵雨薇被说的哑口无言,刘国太有种带不动队友的疲惫感,最后只能补救道,“惠国思虑单纯,言不由衷,相爷不必当真。”

王延龄道,“是,堂堂当朝驸马深受皇恩,自然不会像反王一样。”

刘国太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双眼中精光闪动,似乎话里别有深意,让她不禁用力握了握手掌。

陈年却知道陈世美确实牵连反王一案,而且已经设计送反王出京了,但是他至今没有想明白陈世美身为驸马为何要倒反当今圣上。

赵雨薇吃了个塔下血包,又开口道,“那怎么办?难道这案子一天没有定论,驸马就要在开封府待一天,天底下哪有这样办案的?真若如此,本公主现在就进宫面见官家,让他来评评理。”

包拯很难得的笑了笑,面皮如黑色的橡皮泥被人捏成了另一个形状,只听他成竹在胸的说道,“不必如此,下官说过,今天不破案,甘愿放了陈世美,自领罪责。”

“哦?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开封府尹有什么能耐了!”刘国太语带讥嘲的说道。

“臣定不让国太失望就是。”包拯坚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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