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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赠去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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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被几女疑惑的盯着,不由老脸一红,他支支吾吾道,“我是......我是来......”

“他是来接红雪和青雪姑娘回府的。”蒋昭一手掐着蒋沁儿的脖子慢悠悠的走了回来,他看见陈年这副“不堪大用”的样子忍不住出口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众女惊愣,楼中花客皆是又惊又奇。

一个永兴侯府的嫡子,为了两个青楼妓女,竟然会抬着花轿来迎?这是何等的......荒唐啊!

红青二雪惊愣过后便是惊喜,激动兴奋的娇躯直颤,两双妙目珠泪莹然,显然也没有想到陈年说过的要来接自己竟然会如此大费周章!八人抬的大轿,那是侯府迎娶正室夫人才会有的牌面,作为两个妓子,她们从未希冀过如此,可陈年却赋予了她们该有的体面,她们怎么能不感动。

方才喻才还讽刺她们想要进侯府是异想天开,可现在陈年却确确实实的站在了飞雪阁里,只差应诺。

红雪双眸一展,两串珠泪断线而下,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拉动青雪走到了陈年面前,然后定定的看着他问道,“你......少爷,你能亲口说一遍吗?我想听你亲口说来接我们。”

陈年见二女动情的神态,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他挺胸抬头,身形站的笔直如枪,顿字如钉的说道,“我,永兴侯府嫡子陈年,特此来飞雪阁接红雪和青雪两位姑娘回府!”

说完,他像求亲一样郑重的对红青二雪躬身拱手,“此后,天高水长,定不负相思情意!”

红雪和青雪听着陈年那郑重又浪漫的誓言,都感动的无以复加,顿时莹泪轻弹,喜极而泣。

她们终身有付,往日的一概烦忧苦恼皆化为梦幻泡影,苦尽甘来时莫名的不公委屈感,让她们潸然不止。

飞雪仙子、蓝紫二雪和楼中众姑娘都满眼艳羡的看着红青二雪,为她们高兴的同时又嫉妒她们的幸运,不是每个青楼女子都有幸邂逅如陈年般年少多金又浪漫多情的贵少。

“你就是陈年?”

正在楼中众人都沉浸在一种美好而浪漫的氛围中的时候,喻才那不和谐的公鸭嗓突然打断了人们心中的憧憬,顿时一个个皱紧双眉,憎恶而视。

喻才感觉自己要被鄙夷的目光刺穿脏腑,倏忽间,他酒意便醒了一大半。

喻才生硬的开口道,“陈年,你果真要将两个妓女迎进府里去?也不怕被人笑掉了大牙。”

红青二雪的神色一僵,有些害怕的闪动着目光看向陈年,生怕他听了喻才的话突然反悔。

陈年转身看了看喻才,发现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大看之下应该是要近三十的人了,模样倒也还符合一个贵族公子的形象,不过陈年却不认识他。

“你是哪位?”

喻才昂首挺胸,“我乃礼部侍郎嫡次子,喻才,喻淳夫的便是了。”

陈年脸色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他片刻,然后摸着下巴道,“你说你叫什么?”

喻才甩了甩袍袖,不吝说道,“喻才,喻淳夫!”

陈年脸色颇显滑稽,他心中好笑,不由笑问,“你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我爹乃是礼部侍郎,才富五车,自然是他老人家给我起的,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喻才倒也诚实,待回答了陈年的问题才觉有异。

陈年笑道,“你爹既然学富五车,为什么会给你取名叫‘愚才’,‘愚蠢夫’呢?”

楼中众人闻言哗然大笑,就连常年不带一点笑意的飞雪仙子也眉开眼笑,眸光甚是玩味。只是几个音调的变化,喻才的这有才变成了“愚才”,淳夫变成了‘蠢夫’,说出去也是一件趣事了。

喻才一脸黑线,面皮扭曲的略显狰狞,他对楼中众人怒吼,“都不许笑,不准笑!”

有不敢得罪礼部侍郎的花客纷纷掩口暗乐,楼中姑娘也赶紧用团扇遮住了口鼻,只是一双双亮晶晶的会笑眸子继续刺激着喻才的小心脏。

他疾步走到陈年近前,陈年还以为他要动武,双眼一眯,左脚往后一撤,一手在前一手负后,摆开了架势。

喻才一看却认为陈年要与他动手,所以他又双手抱膀的后退了几步。陈年见他这副畏缩的样子,知道他不敢有所动作的,所以也就放松了身形。

喻才见陈年警惕性一撤,他便开始耀武扬威起来,他点指陈年,又点指自己,“你说我是愚才,说我是蠢夫?本少爷三岁能诵,五岁能诗,七岁能文,如何‘愚’,如何‘蠢’了?我看你才是愚才,你才是蠢夫!你的那半阙《清平乐》根本就不是你作的,你是抄的,是不是?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本少爷。”

陈年倒是有些惊讶了,心中暗想,不能够吧?毛爷爷的诗难道是抄的前宋的?怎么可能?上下差了近千年呢!

陈年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抄的呢?”

喻才大喜,“哈哈,你承认了吧,只要稍微动动心思,谁也知道你就是抄的!你自幼被盗离永兴侯府,长于乡野,哪里有这般文才和见识?就算是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侯府,但人尽皆知永兴候府是个武侯府,根本就没有诗书传家,你道才子都是天生的不成?”

陈年不由又细细打量了他几眼,没想到这个醉的已经不成样子了纨绔公子哥儿,竟然还有这般见识?真是难得。

陈年笑了笑道,“没错,我是抄的。”

说完,他便转过身子,想要赶紧接上红青二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陈年表现出的这种淡然姿态,即便是承认了抄袭,人们也只会相信那不过是他的谦虚之词而已,那半阙《清平乐》确是出于陈年之手。

喻才也明白这点,他不想被陈年就这样蒙混过去,所以他双臂一展,大声道,“等一等!”

陈年转头看他,皱眉道,“阁下是还有什么事吗?”

喻才笑道,“陈年,你想就这样蒙混过关,那不能够!你看楼中这些个没有脑子的看客,他们现在还以为那半阙《清平乐》是你所作,今天我就让你原形毕露!”

陈年看了看早就退在一边的蒋昭,他正摁着蒋沁儿的头不让她乱走乱动,蒋沁儿哪里肯依,手刨脚蹬的想要脱离蒋昭的绝对掌控,但她四肢短小却都够不到蒋昭的身子。此时的蒋昭正百无聊赖的在旁看戏,看他那慵懒的态度,似乎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打算。

陈年也没空和喻才在这里啰啰嗦嗦,他负手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喻才得意笑道,“你今夜既然是要接红青二雪回府做妾,那就当场写下一首催妆词来,若作出来的词平平无奇,那就证明你陈年根本就没有诗才,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你若是作的好,那就当我们楼中花客拦门闹喜,我喻才喻淳夫还会叩首拜你为师,这样如何?”

楼中众人闻言都是兴趣盎然,纷纷将视线转向陈年,想看看他会不会应了喻才的要求?既然有热闹可看,他们必然都是逢迎的。就连陈年一派的蒋昭也嘴角含笑的看着这一幕,蒋沁儿也不闹了,一边为陈年担心,一边为陈年加油,想要看她的陈年哥哥是如何用诗词大杀四方的。

而红青蓝紫四清雪却都是担忧的看向陈年,陈年会不会接下这个挑战,又能不能作出一首好词来呢?

其中红青二雪的心思更显复杂,她们既希望陈年能给自己作一首绝世好词出来,又怕陈年作出来的词难以传世而身败名裂!

红雪站出来说道,“这不公平,便是文词大家也不敢说自己随便口占一绝便是传世好词,少爷若作得好词,自然是他诗才斐然,可若他一时失误,也不能证明他文采就不好!”

喻才贱笑,“红雪姑娘,你都快要是他陈年的人了,自然是要向着他说话的,当然了,如果你家少爷不接我的话茬,那大可不必理会嘛?我还能拦你们出阁不成?”

此言半含讥讽,半含激将,一边将红青二雪说的脸色绯红,一边却让陈年不得不应战。

青雪走到陈年身后轻声道,“少爷,不然我们就不要理会他了,我们都是相信你有诗才的。”红雪也对陈年点头,示意他不必理会喻才的胡搅蛮缠。

陈年对二女笑了笑,突然开口道,“好,我同意了。”

“好!”喻才击掌而笑,“大家可都看见了听见了,这可是年少自己答应的,没人逼迫于他吧?”

红青蓝紫四清雪和在一旁看戏的蒋沁儿心中大骂喻才无耻。

青雪拉着陈年的衣角弱弱埋怨道,“少爷......”

蓝紫二雪则轻声问飞雪仙子,“飞雪姐姐,年少他能行吗?”

飞雪仙子目色闪动,“他既然敢答应,那便是有的放矢了,看下去。”

蓝紫二雪担忧着互相看了看,又将眸光投向场中。

喻才依依不饶,“陈年少爷,既然答应了,那便快快作来吧!我和众位看客可都在恭候佳词了!”

陈年举起一只手掌道,“慢着!”

“怎么?难道你想反悔不成?”喻才眯眼问道。

陈年摇头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作词也是要讲规矩的,你若给我眨眼之功,我便是神仙也作不出好词来,可我若是思索上三天三夜再成词一首,难不成你们也要等我三天三夜?”

喻才闻言一拍脑门,“不错不错,还是年少有心......不如这样,三国曹植以七步成诗便可风行天下,想必年少也无曹子建之才,不如我们就定个......定个......年少就围着这飞雪台走上一圈,若是走过一圈还无佳词,那可就别怪喻某得理不饶人了!”

陈年脚下踩的红台便是飞雪台,这圆形舞台周长不过五十几步,若能绕上一圈便腹有佳词,那的确可称大才二字。

陈年拍掌而笑,“好,那就如此,不过你要拜我为师倒也不必,我也教不得你什么。”

喻才气激,“看来年少是认定自己能赢了?若结果真是如此,我喻才虽然身无长物,却也是言出必行之人,就算你教不得我什么,那我们以后也要以师徒相称......多说无益,快快作词吧!”

陈年点头道,“那就随你之意吧!”

说着,他走到了飞雪台边缘。他之所以要接下喻才的挑战,是因为一个道理——装13装到底,不然麻烦一起接一起!既然有人怀疑自己的“诗才”,那就把这个“才子”的名分定下来!自己堂堂一个文科生,从小到大可没少背诗,那一首首,一篇篇可都是传世诗篇,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倒是要让这些自以为是的愚人知道何为“大才”?!

陈年开始迈步,一步接着一步,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却见他刚刚迈了七步就停了下来。喻才的心拔到了嗓子眼:不会吧!他真的能七步成诗!

众人皆是惊骇震动。

而陈年却看向了红青二雪,只见她们依旧是穿着一红一青的雪花纹衣衫,浓纤合度,仪态万千。那一双绝色的面孔让人赞叹,那两颗蕙质兰心让人欣赏,此时,她们正饱含深情且又有着几许担忧的看着自己。这是上天送给自己的一双红颜,是补偿,更是馈赠!可陈年一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他不免心中有些不忍,不忍耽误了她们的似水芳华。

陈年转向走到了红青二雪身前,他定定的看着她们那两双有着些许迷惑的眼睛,他开口低吟,“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红青二雪听了此诗顿感讶然。

而喻才却是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陈年少爷,你怕也是吃了不少酒吧!你就算是抄诗,也要抄我们不知道的,这算是什么?这不是前唐崔郊的《赠去婢》嘛?大家都听到了吗?这就是他陈年的诗才?”

众人也都是惊疑不定,心中不禁泛起疑问,难道那半阙《清平乐》真的是陈年抄袭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诗才?

蒋昭、蒋沁儿、飞雪仙子和蓝紫二雪都转头看向陈年,她们眉头紧锁,不知陈年是真的江郎才尽还是故布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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