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见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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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知道卫子兴不善武力,一见他被魁梧的陈年制住,赶紧叫嚷,“你个乡巴佬,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你知道泰昌伯是谁吗?你若是惹恼了卫小伯爷,叫你车裂凌迟,临终也不得好死,你快撒手!”
百合说着往前要拉陈年的手臂,陈年等的就是她,眼见她近了身,陈年右手松开卫子兴的衣领子甩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刮子!
在场的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打的是结结实实。再看百合,被陈年这一巴掌呼倒在地,头发也散了,钗环也飞了,那张狐媚俊俏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大大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百合一时间也被打蒙了,委顿在地半晌没吭声,良久之后才尖叫一声哭了起来。卫子兴被陈年一松衣襟踉跄了几步,看见陈年竟然打了百合,也迟愣了很久。他没有想到陈年下手竟然这么干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连女人也敢打,根本不顾任何风度。卫子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人,他久在京都公子圈里混,大家无论私下里斗的多么厉害,表面也是装的一团和气,哪像是陈年这样,一点亏也不肯吃!
卫子兴听到百合的哭声也回过神来,他跳脚大骂,“好你个贱种,你且等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谁知陈年根本没理会他,只见他一把薅住百合的头发,将她提的半跪了起来,冷森森的对她说道,“来,跪下道歉!”
百合何时曾经历过这种事情,她自搭上了卫子兴以后,身边人都敬着她供着她,丝毫不敢得罪她,只有陈年一个异类,不管你什么身份地位,不管你是男人女人,他只要出气报仇。百合此时害怕的只剩下哭了,哪里还能说出什么道歉的话来。
陈年狠厉说道,“你若是不道歉,我便先打折你的左手,再打折你的右手,我可杀过人!”
百合闻言吓得连哭声也开始断断续续了,此时更是头脑发蒙,几欲昏厥。
这时候秦香莲伸手拦住陈年劝道,“年弟,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里是开封城,我们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陈年刚想言语,就见卫子兴用折扇点指陈年道,“我呸,你们想完,我还不想完呢,你们当我卫子兴是什么人,你等着,我早晚要报仇。”
陈年冷笑一声撒开了百合的头发,迈步朝卫子兴走了过去,卫子兴赶紧后退,陈年便驻足道,“就你这怂样,能有什么本事?”
卫子兴闻言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他若是会功夫,哪里还容得陈年这般嚣张!此时他有些后悔不听爹爹的话,没有好好学武。
正在这个时候,蒋昭上了二楼,看见眼前场景便是一愣,他走过来看了看陈年和卫子兴,问陈年道,“陈年,这是怎么了?”
陈年便把方才的事给蒋昭说了一遍,蒋昭听完之后看了看犹自趴在地上捂着脸哭的百合,不禁笑出了声。
陈年和卫子兴都是疑惑的看着他,他便道,“我只是觉得这事也太巧了。”
在场众人都不明所以,卫子兴此时壮了壮胆子上前对蒋昭道,“蒋昭,这人是你朋友,你给个说法吧?不然本少爷完不了!”
蒋昭苦笑道,“卫子兴,陈年的来头可比我大多了,你要说法就找他要去吧!他叫陈年,记住啊,陈年!”
蒋昭重音强调了几遍,卫子兴知道蒋昭在提醒自己,心中便暗想陈年是何许人也。但他搜肠刮肚也没想到京都的公子圈里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就在他准备再细问的时候,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什么,面色顿时剧变。
“陈年,你是说......永兴侯......”卫子兴又惊又怕。
他亦是从自家长辈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当年发生的事情,陈景泰陈老侯爷十几年前丢失幼子轰动了整个开封城,京都贵族圈没有几个不知道内情的,所以陈年的名字虽然沉寂了很久,但仍然没有被人忘记。卫子兴一想到陈年有可能是永兴候陈景泰的嫡子,心中便畏惧已甚,他可知道陈景泰现在虽然看起来不温不火,可是他能在开封发挥出的力量并不容小觑。卫子兴暗道自己倒霉,怎么就碰上了陈年呢!
蒋昭却不管卫子兴怎么作想,他用脚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百合问道,“诶,我说百合姑娘,认识我吗?”
百合闻声便觉十分熟悉,抬头一看顿时惊道,“蒋少爷。”
蒋昭点头道,“知道就好,今天你可摊上大事了。”说着,他一转身喊过一直在一边战战兢兢的小二吩咐道,“你去把你们何掌柜请来,再让他派人往飞雪阁走一趟请飞雪仙子过来,就说少爷有事,让他们赶紧来,晚了就找谨叔去亲自解释去吧!”
小二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受控制的地步了,眼前这个叫陈年的少年怕是来头不小,竟然都能惊动上官大掌柜,这还了得?所以他赶紧答应一声,二话没说,呲溜一声蹿下楼去了。
蒋昭做完这一切又对卫子兴道,“卫小伯爷,怎么,还想留在这儿看我们处理家事吗?”
卫子兴强装镇定,冷哼一声摔袖下楼去了,他心中暗道侥幸,此时只想赶紧回到家把事情告诉爹爹,至于百合,他却连想也没想。
蒋昭目送卫子兴下了二楼,对陈年解释道,“这个人暂时我们还得罪不起,他爹是大名鼎鼎的泰昌伯,泰昌伯府可是当今太后的娘家,深受官家信任,虽然是个伯爵,但在贵族圈里也是混得开的。”
陈年又看了看百合,不知道为什么卫子兴没有把她带走。蒋昭似乎看出了陈年的疑惑,便对他说道,“这位百合姑娘是我们飞雪阁里的头牌,她得罪了你,这就属于家事了,不关他卫子兴什么事。”
“飞雪阁?”陈年有所疑问。
蒋昭低声对陈年说道,“我们永兴侯府在开封城里的生意做得最大的有四门,被知道的人称之为‘风花雪月’四大门,第一个便是听风楼,是个茶楼,然后便是这个拾花馆,是个客店饭馆,还有飞雪阁和浅月居,飞雪阁是做青楼生意的,而浅月居则是个药铺。”
陈年闻言不由惊愣半晌,只是看这拾花馆的规模便知道这里的生意有多好了,没想到除了这个饭馆,永兴侯府的生意门路竟然这么广,这简直就是成型了的商业集团,怕是能日进斗金!
蒋昭见陈年吃惊,不由说道,“这些以后可都是你的,到时候兄弟可要托你照顾了。”
陈年知道蒋昭也想自己能认祖归宗,毕竟他和陈景泰众人一样都确信自己便是那个当年丢失了的侯府嫡子,陈年无可奈何只能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只听上楼梯的脚步声音响起,一位穿着华丽的老者快步走了上来,见了陈年和蒋昭便是上前拜道,“少爷,何某迎迓来迟,还请恕罪。”
陈年以为他拜的是蒋昭,谁知蒋昭却突然推了自己一把,陈年立时明悟,轻咳一声说道,“何掌柜免礼!”
何有安起身抬眼打量陈年,他已经接到了上官谨的通知,方才又听蒋昭与他说明,所以他早便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便是自家少主。他眼见陈年长身而立,表情不卑不亢,神色间并无局促也没有任何盛气凌人之意,心中对这个少主便满意了七八分。
陈年也是在打量面前这位执礼甚恭的何掌柜,只见他约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不高且微胖,面目和谐,颌下微蓄短须,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右边脸颊靠近鼻子的位置有一颗黑色的肉猴儿,上面长着三根长长的黑毛,不显滑稽倒现精明。
何有安看了看委顿在地的百合,对陈年赔礼道,“少爷,此事在我拾花馆发生,打搅了少爷的雅兴,何某实在抱歉。”
陈年摆手道,“何掌柜不必多礼,是我给您惹麻烦了。”
“没有,没有,少爷您这么说可是折煞何某了。”何有安连称不敢。
蒋昭笑道,“何掌柜,这事儿虽然发生在拾花馆,可百合姑娘却是飞雪阁的人,还是让飞雪仙子来处理吧,不知何掌柜派人去了没有?”
何掌柜道,“我已经让店里的伙计骑快马赶奔飞雪阁,飞雪仙子若知道少爷在此,必然会马上赶来。”
“有劳何掌柜了,那就请何掌柜把百合姑娘带下去吧,可要把人给看好了。我和陈年还有个客人要见,飞雪仙子来了,请您到芙蓉舍知会我们一声。”蒋昭又道。
何掌柜闻言点头,与陈年告辞便要将百合给带下去。谁知此时的百合虽然气色昏沉,但也将三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她并不知陈年与永兴侯府的关系,但他既然能惊动何掌柜和飞雪仙子,已经能说明他本身的背景不俗了。况且就算是卫子兴也不敢惹他!
所以就在这时,百合突然跪爬几步一把拉住陈年的衣衫,哭求道,“少爷,少爷,是百合的错,一切都是百合的错,求您饶了我吧,求您饶了我吧!”说着,她便左右开弓,来回的扇自己巴掌。
陈年眉头一皱,蒋昭知道他此时定然心绪烦乱,所以伸出二指在百合的颈间一点,百合浑身一震便即晕倒。
蒋昭耸了耸肩膀,“我也是为了楼上客人的清净着想,何掌柜,您还是找店里的伙计帮忙抬吧!”
何有安不由苦笑,吩咐身后跟着的伙计赶紧去叫人帮忙。看那伙计的神色,估计对这等可以一亲芳泽的差事万分上心。
蒋昭又看了看在一边抱着冬妹的秦香莲,转头对陈年道,“陈年,不如让嫂子和两个孩子到后边的卧房里休息休息吧。”
陈年闻言看向秦香莲和英哥冬妹,只见秦香莲脸上的泪痕未干,她双手抱着冬妹,英哥则拉着她的裙裾抬头看着妹妹,这母子相依的场景好不令人怜惜。
陈年看了看冬妹问秦香莲,“嫂子,冬妹怎么样了?”
秦香莲拍着冬妹的后背道,“她哭累了,现在睡着了。”
陈年点头说道,“嫂子,那你和英哥冬妹去后边休息休息吧。”
秦香莲并不拒绝,她似是已经看出蒋昭想要把她支开的意思,想来他要陈年见的客人不一般,自己并不适合在场。
陈年又对何有安道,“何掌柜,还麻烦您给嫂子和这两个孩子准备一间客房。”
蒋昭插嘴道,“还准备什么客房,何掌柜,把拾花馆后院最好的房间给嫂子腾出来,再派婆子丫鬟好生伺候着。”
何有安笑道,“那是自然,夫人请跟我来。”
秦香莲敛衽谢过,若有深意的看了陈年一眼便抱着冬妹拉着英哥跟着何有安下楼去了。
陈年和蒋昭目送他们下楼,然后蒋昭道,“走吧,我想那个熟人怕是要等急了。”
“到底是谁?”陈年问道。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说着,蒋昭转身在前头引路,陈年无奈只能跟上。绕过楼角,又行了几个隔间,陈年便看见了雕有莲花纹饰的芙蓉舍了。
蒋昭敲门喊道,“我们进来了。”
说完便拉着陈年推门而进,陈年一进芙蓉舍便见有一人自桌边站起身来,一看之下不禁大喜,忙上前拱手道,“我当这贵客是谁?原来是展大哥!”来人正是展昭。
展昭笑道,“陈兄弟不必多礼,二位兄弟,快快请坐。”
陈年和蒋昭分别落座,就听展昭道,“蒋昭,你可把为兄给坑苦了,我在这已经等了你们半个时辰了。”
蒋昭抄起筷子连吃了几口桌上摆着的肉丝炒藕片说道,“别提了,出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哦?可有为兄可以帮忙一二的地方?”展昭正色道。
蒋昭放下筷子又喝了口茶道,“不用,解决了,你有事赶紧说吧,一会儿飞雪仙子还要过来呢,若是见不到陈年怕是会发飙呢!”
展昭看了看陈年,突然对陈年说道,“没想到陈兄弟真的是陈老侯爷的嫡子,第一次见你之时,我便看出些眉目来了。”
陈年也懒得解释了,只是笑了一笑便问展昭,“展大哥要见小弟所为何事?”
展昭肃然道,“陈兄弟,为兄对你就不隐瞒了,就在昨夜,有一批贼人,以三手真人刘道通为首,砸牢反狱将襄阳王赵爵救出了开封府!”
“什么!”陈年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