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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菊花的周敦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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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担心道,“想必陈兄弟和嫂夫人还不知道此事,若是他们真的与陈世美见了面,不知该如何收场才好?”

包拯摇头叹道,“此事恐怕难以善终啊,惠国长公主最得太后喜欢,又事关皇家体面,陈世美或不能认她,怪只怪陈世美那娘子遇人不淑啊!”

展昭问道,“大人,开封府是否能从中调解?”

包拯摆手道,“民不举官不究,而且现下陈世美与朝中官员多有攀交,与范希文更是一拍即合相得益彰,此新政施行之际,他身份敏感,岂容身上有丝毫污垢,轻易插手怕是会让整个开封府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此事如何变化还未可知,你若有心,可以私下将这消息告诉那妇人,想想或许又是一桩闲事啊!”

展昭微微皱眉,想着包拯所言竟然有些推诿避祸之意,想开口相劝但事情又牵扯朝堂博弈开封府势微,恐有心无力,所以又颇感无奈,只能住言。他若还是江湖中人,得知消息恐怕直接闯去墨池宫杀了那负心之人。可如今他官拜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又在包大人手下做事,早改了绿林的脾气秉性,事情到此,也只能暗叹几声。毕竟这天下负心汉多如繁星,杀不尽,管不完,况且也的确是人之常情,若是人家夫妻好合好散,谁又去管这些闲事。

展昭将这些想法藏在心中,转而问道,“大人,说起陈年,我怀疑他与永兴侯府有莫大的关联。”

“唔,怪不得这名字好生熟悉,我方才还想问询,展护卫莫非认为这陈年便是陈老侯爷当年失踪的幼子?”包拯突然想起。

“正是,但属下不敢确定。”

包拯点头,“陈老侯爷性情耿直,忠心可鉴,当年澶州之战,陈老侯爷为保先帝,以一敌百,浴血奋战,回到东京之后,虽受了一个永兴侯爵,却也落下了病根,从此之后数十年不理朝政,可怜幼子失踪,发妻早亡。若这陈年真是老侯爷的嫡子,却也足以慰藉了,此事我会找机会说与陈老侯爷本人。”

“大人慎重,属下听闻永兴侯府久无主母,现下乃是庶妻当道,她那庶子陈立,几乎人人都称呼其为小侯爷,若陈年真是侯府嫡子,一朝捅破这层窗户纸,恐怕后患无穷。”展昭将自己的担心讲了出来。

“嗯,此节我也听夫人说过一二。”

展昭又道,“大人,属下有幸识得陈老侯爷的至交好友,江湖人称妙手神龙的蒋顺蒋老剑客,或能从中计较一二。”

包拯点头,“也好,此事是永兴侯府家事,本府也不好插手,展护卫是妥帖之人,可以自行处断,需要本府的地方,但说无妨。”

“属下遵命。”展昭得了包拯的特许,心中自有一番计较,这才问道,“对了,方才属下见八王千岁的驾辇打道回府去了,不知所为何事?”

“也是八王千岁的家事,会审襄阳王延后些时候就是。”包拯将自己知道的头尾讲了出来,众人点头,又话别情。

且说陈年和秦香莲步入东京街头,见开封街道四通八达,通衢纵横,陈年却不知自己何去何从,心中毫无头绪感。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冲入一条大街,这里靠近码头,市廛栉比,店铺鳞次,百艺杂耍俱全,地摊上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街上招呼声,叫卖声,吆喝声连成一片,听在耳中不觉烦乱,反感热闹。

陈年先是给好奇宝宝似的二小买了两串糖葫芦,英哥冬妹还没吃过这种零嘴,喜不自禁,一边吃得嘴巴鼻子脸上都是,一边拉着秦香莲的手到处瞅看。陈年的眼睛却是在两边铺子门面上扫过,时不时的也会看看街上的古风趣味,四人走不多时,陈年便在一座酒楼面前停下。

酒楼二层,简单朴素,匾上写——四海居,吃住一体。陈年见这酒楼木制着漆已久,掉了许多,牌匾墨迹也断断续续,半新不旧,显然经营年份已久且消费不会太高。

陈年摸了摸怀中的银两,转头对秦香莲说道,“嫂子,就在这吧,咱们歇歇脚。”

秦香莲打量了一眼四海居,点了点头,四人便进了酒楼。酒楼中人来人往,声音十分嘈杂,什么味道都有,让陈年皱了皱眉头。

正打量着楼下还有没有空桌的时候,一个满脸麻子的小二笑着的跑了过来,双手抓着围裙乱搓,“客官,来了,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吃饭。”

小二点点头,拿满是油污的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四处看了看说道,“客官,您看您来的这个点,正赶上,这样吧,楼下是没有座儿了,楼上请吧您嘞!”

陈年正想上楼梯去楼上,就听见一个急匆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带着行李先去舅舅家,就说我被朋友堵在了四海居,晚些请罪。”

陈年没有在意,迈步要走的时候,突然又见楼梯转角处出现三个人,人人都着合体的华贵衣服,纤尘不染,笑脸迎了下来。陈年往后一退,让开了楼梯口,不自觉的挡在了秦香莲的身前。秦香莲忙拉着二小往后挪动,看了一眼陈年那宽阔结实的背脊,心中一阵安稳。

那时,楼上三人已经下来,店外那人也急忙进来,话音未出,都是互相拱手,就见从楼上下来的三人之中的头前一人说道,“哎呀,茂叔,你怎么才到,我们等你多时了。”

从店门外进来的那人赔罪道,“请罪请罪,周某坐不惯车马,这也是紧赶慢赶,劳烦陆兄等候多时。”

那陆姓人摆手笑道,“一会茂叔可要自罚三杯了。”

“一定一定。”周茂叔再次拱手致歉。

“哦,对了,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大理寺丞程珦兄,这位是谏院谏官石介兄,两位都是我的至交好友,特地引荐与茂叔认识。两位兄弟,这就是我与你们常提起的周茂叔啊!”陆姓人指着身后的二人说道。

陈年本不想多听,只是心中好奇,这四位看打扮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下馆子?所以他才上了心,前面的话他听懂了七七八八,好像周陆二人是好友,周来京,陆拉了两位朋友前来接风。直到陈年听到了程珦的名字,顿时惊讶,看向陆姓人身边那个一直不温不火的圆脸人,长相并不十分出众,面上坑洼不平,听得介绍,目露喜色,说了两个‘久仰’。陈年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二程的父亲程珦?那这周茂叔不能就是周敦颐吧?’原谅陈年能记住周敦颐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这位《爱莲说》作者的字号,他实在想不起来。

想到这,陈年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便出现了‘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的古文。既然这四人之中有一个是后世的名人,还有一个是两个后世名人的爹,陈年便也更加注意了,目光也扫了扫那个叫石介的年轻人,见此人生得身材颀长,面目白净,当得是个美男子,只是双目中露出一种傲气,下颌微抬,得陆姓人介绍,只是对周茂叔拱手笑了笑,并没有言语。

四人互相见过,周茂叔看了看左右问道,“陆兄,怎么公卿没来?”

陆姓人一笑便道,“信中说不清楚,人家公卿大喜,新婚燕尔,今儿正是三朝回门,你就不要想见他了。”

“哎呦,那可不巧,我却没有来得及道喜。”

陆姓人笑道,“少不了你的,三位,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我们且上楼去。”

说着,陆姓人把着周茂叔的手臂,复又上楼。陈年目送四人上去,随后喊了秦香莲也上楼去了。

到了二楼,陈年便觉视线宽阔了许多,或许是没有柜台的缘故。他目光一扫,便是看见周茂叔四人已经到了一临窗处分别落座。陈年见那桌之后还有一桌,也是临窗,正有小二收撤残席,陈年便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正擦抹桌案的小二将抹布朝肩上一搭,笑脸迎道,“哦,二位来了,这桌刚走,请坐请坐,要点什么?”

陈年先是让秦香莲和二小坐下,然后对小二说道,“你看着配个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再来三碗儿米饭。”

“好嘞,您两位先坐着,饭菜马上就到。”说着,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套茶壶杯盘,给陈年和秦香莲倒上茶水,客气几句便小跑着去了。

周茂叔那一桌四人纷纷静声,好奇侧目,几眼过后也就回过脸去。虽然说这个时代,女人禁足的很厉害,不怎么抛头露面,但这码头边的酒楼却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男人们领着老婆孩子赶路过来,也会在此打尖住店,方才在楼下陈年就看见有好多妇人,所以周茂叔几个也没有怎么在意。

周茂叔四人不在意陈年二人,但陈年却是听着他们的谈话。只听那程珦笑道,“我说老陆啊,你既然要给周老弟接风洗尘,那何必要在这个地方,鱼龙混杂的,怎么不去樊楼?是不是家里的管得严实啊!”

说着几人便笑,陆姓人点指程珦道,“你哪里知道,当年茂叔离京为官,陆某人私下里便是在此给他饯行,当时茂叔还直夸这里的油炸菊花酥味道纯然,此次回京述职,点了名要吃这里的菊花酥,兄弟当时还说‘既然想吃,买了些来,咱们仍去樊楼是了’,可茂叔说太过麻烦,不如就在此地,也当怀旧。”

周茂叔道,“这个不能怪陆兄,我这人是个随性惯了的,从任上就专往鱼龙混杂的市井去,你叫我到樊楼,我是享受不来啊!”

石介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怪不得先生爱吃菊花酥,果然有东晋靖节先生遗风,难道不曾‘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周茂叔摆手笑道,“要说比五柳先生,可就惭愧了,我固有志寻桃花源,然世人总有牵绊,不能得尝所愿,倒是任上多种了些菊花,也算是附庸风雅了。”

陈年听到这儿不禁疑惑,这周敦颐不是爱莲的吗?怎么去种菊了?

又听程珦说道,“周老弟自谦了,只这爱菊之说,可就强过世人多了。都说牡丹富贵,富贵牡丹,时下达官贵人,显赫世家,哪个家中不是千样百种的牡丹,哪曾听闻有人种菊的?”

周茂叔郑重点头,“大凡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多,李唐以来,世人便皆爱牡丹,我便是个看不惯的。”

正说到这,饭菜陆续上桌,周茂叔四人也就停了‘菊花说’,开始推杯换盏,说起官场上的事。陈年继续偷听,可那些官名关系、人名职位让陈年听了个头大。他摇了摇头,端起手中的茶杯,就听秦香莲突然小声问道,“年弟,你说这里的小二知不知道官人的名姓?”

陈年一挑眉头,说道,“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咱们一会儿可以问一问。”

秦香莲点头,给二小添水让他们喝,陈年看了看秦香莲那姣好的侧脸,突然问道,“嫂子,你喜欢什么花?”

“什么?”秦香莲突然一呆。

陈年用眼神示意了周茂叔一桌,说道,“他们有喜欢牡丹的,也有喜欢菊花的,嫂子,你喜欢什么花?”

秦香莲似乎还真是认真的想了一想,一边擦着二小嘴上的茶渍,一边说道,“当年我未出阁的时候,家里还有许多花,最好看的便是一株兰花,一直放在我妹妹的屋子里,后来枯死了。”

秦香莲脸上露出些不一样的红光,似乎她未出阁的日子,让她十分怀念,说到兰花枯死,她的脸上又闪过一抹痛苦之色,眉头皱起,像是不愿意忆起当年的事情。

陈年静静的看着她,他又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她,她还有一些事情,一些压在心底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出阁之前的一切,她还有个妹妹,还有一株她喜爱的兰花。

英哥似乎听懂了陈年和秦香莲之间的简单话题,见二人久久不说话,便面向陈年问道,“叔叔,那你喜欢菊花还是喜欢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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