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为有暗香来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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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嫁入伍家并且接手掌家大权之后,仲易欢每天都过的特别充实,整日里不是在和银子打交道,就是在去和银子打交道的路上。
可惜,这安稳日子没能过多久,就一条消息给打乱了。
“小姐,伍家少主趁乱在宴会上绑了仲家大娘子和仲夜澜的妾室,此时已经将人带去了悬崖边,而且,仲家大娘子的哥哥,华深,在这次宴会上被刺身亡了。”
那侍卫是仲易欢从家里带过来的,以前就跟在她的身边,就连绑伍朔漠那几次也是这侍卫经手办的,所以,对于他说的话,仲易欢是相信的。
“伍朔漠眼下在什么地方?”仲易欢问道。
“在山崖之上,此时怕是正和那牧遥演戏,逼着仲夜澜玩二选一的戏码。”
听侍卫这么说,仲易欢内心后悔极了,这伍朔漠平日里一副精明样子,怎么遇到了牧遥就开始降智。
“这样,我有一封信,你帮我送去给我哥,要快。”
仲易欢没有忘记,就是在这次之后,华浅整个人都开始变了,如果仲溪午真的想要与华浅在一起,眼下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信被送了出去,而仲易欢也没闲着,她让人准备了马车朝着那处山崖驶去。
原本,她并不打算管这档子事情的,可眼下如果让伍朔漠再继续错下去,那么说不定到后来,整个伍家都要被赔进去,那可不行,这伍家还有一半的家产是她的,他伍朔漠想怎么样,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可她的银子,任何人都休想动!
可紧赶慢赶,待仲易欢乘坐的马车到了那处时,却也只是看见了仲夜阑和牧遥紧紧的抱在一起,其他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仲易欢没有下马车,就在不远处从窗子里向外看着那两人,估计事情还是按照剧情继续下去了,那这个仲夜澜倒是真的挺冷血,自己的大娘子跌落山崖,他却在这儿抱着妾室安慰。
“走吧,去仲氏园。”
待仲易欢赶去仲氏园时却被告知家主不在,她便知道自家大哥眼下估计带人去了山崖下找人去了。
不过,她这趟回来本就不是为了见钟溪午的。
“母亲,女儿见过母亲。”仲易欢一进仲氏园,便先来见了自己的母亲。
长公主见是她,虽然觉得有些好奇,却并未多想,“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说着便对着自己的女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
仲易欢三步并作两步:“自然是想母亲了,就回来看看呗。”
说完,她朝着屋外看了一眼,眼下,怕是华浅已经回到了华府,得知自己哥哥的死讯了。
“那今夜你是打算留在这儿了?如果是的话,我就派人去伍家通知一声。”
长公主怜爱的盯着自己的女儿看着,仲易欢点头:“好啊,自出嫁之后,就很少和母亲促膝长谈了呢。”
相比较仲父氏园里的温馨,此时的华家到处飘荡着凄凉,华深死了,华夫人的精神支柱就仿佛是倒塌了一般,在仲溪午从山崖下的溪水中救起华浅并将人送回了华府后,华夫人便将华深的死怪罪在了华浅的身上。
见华夫人一个劲儿的埋怨华浅,仲溪午很想走上前去将她从华夫人的手中解救出来,可却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理由能那么做。
就在华夫人被华文昂命人送回屋子里休息后,仲夜澜也赶了过来,他人才刚过来,就想要带着华浅回仲宅,这直接惹怒了正在伤心的华浅,冲着他大喊让他滚!
仲夜澜自然是不愿意的,还是在仲溪午的劝说下,人才离开。
这一幕也让仲溪午看清楚了自己的这个师兄,也是有着心肠冷硬的一面,毕竟华家现在正在替华深做丧礼,可这人进来不仅一句安慰的话没有,眼里更是只能看得见华浅一个人。
将仲夜澜送走之后,仲溪午便去找了华浅,同时,递给了她一样东西,华浅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将那张纸给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和离书。
“我允许你和仲夜澜和离。”
听到这儿,华浅泪如雨下,一度有些站不住了,见状,仲溪午立即走上前来,搀扶着华浅离开了灵堂。
两人来到了后院偏僻处,仲溪午道:“你既然已经选择离开我师兄了,那是不是可以考虑我?”
虽然,眼下不是个什么好时机来表明自己的心迹,可仲溪午害怕如果自己现在不说,日后会再次错失华浅。
听着仲溪午的表白,华浅顿了一下,然后道:“家主喜欢的不是牧遥吗?”
仲溪午摇头:“不,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之前,你若是能多看我一眼,就能明白,原本,我想着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慢慢的走进你的心里,可没想到你却在阴差阳错之下嫁给了师兄,如此,我便只能避而远之,可现在你既然已经和师兄和离了,那么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看着面前神情认真的男人,华浅是真的好想哭啊,以前,她的眼睛是真的瞎啊,为什么就只能看见仲夜澜呢?
“可即便我和仲夜澜和离了,长公主也不会允许我嫁给你,而且,我也不想再待在仲宅了。”
听完华浅的话,仲溪午道:“你只要答应给我一次机会,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去做就好,这次换我走近你,如何?”
华浅自然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谈情说爱,眼下我哥哥刚死,我想要找到刺杀他的幕后真凶,在此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去做。”
仲溪午点头:“应该的,虽然华深这个人品行不端,但是对你这个妹妹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你想做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做,我会帮你的。”
这次,华浅倒是没有拒绝,毕竟仲溪午可是仲家的家主,在煌城里算得上是说一不二的主,影响力也足够大,这对她来说是有利的。
“多谢家主成全。”
仲溪午将华浅搀扶起来,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莫要太过劳神,以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仲宅内,仲夜澜并未能接回华浅,但是他却显得并不是很生气,一如往常一般,陪着牧遥用早饭,早饭过后,仲夜澜盯着牧遥看着,过了许久才道:“以前,你总是在我的面前说华浅自私自利,嚣张跋扈,可现在,你呢?”
牧遥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不明白大爷在说些什么。”
仲夜澜听牧遥这么说,叹了口气,“以往,你的做所作为,我并非真的毫不知情,总是想着你有苦衷,是牧家的变故让你的性情发生了变化,可现在,看来,你和你口中的华浅行事倒是万分想象了。”
这番话直击牧遥的内心,以前她最是看不起华浅,觉得人活成她那个模样也算是白白活一世了,可现在,有人却对她说,当下的她已经活成了她自己讨厌的模样,这怎么能不让牧遥震惊。
仲夜澜在说完那番话之后,便离开了,可他说的那番话给牧遥留下的震惊却一直都在。
“所以,我居然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牧遥自言自语道,仔细回想起这一路走来所发生的一切,好像的确是像仲夜澜说的那样,她处心积虑的样子和她印象里的华浅一模一样,可现在的问题是,那也只是在她的想象中,现实中的华浅行事和她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休息了一夜,华浅人显得有精神了许多,眼下华深已经没了,她却不能过度沉浸在失去哥哥的痛苦之中,就像仲溪午说的那样,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例如,找出幕后刺杀华深之人。
眼下,她人不在仲宅,却并不代表她对仲宅就是放任的状态,那日事发时,华浅便觉察到那人是冲着她来的,而自己的哥哥只不过是替她挡住了那一剑。
可昔日里,她即便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却也只是那么一两个人,一个是牧遥,一个便是仲夜澜,所以,这俩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华浅一个也动不了。
是以,她便找了自己的父亲,从他的手下借了些人过来,去监视仲宅,却不知很快就被仲溪午的人给察觉到了。
这些仲溪午并未告诉华浅,而是任由那些人围在仲宅外,眼下,他有另外一桩烦心事儿,那就是华浅去了仲氏园,向自己的母亲表明等事情了解后,她会离开煌城生活!
事情的发展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想了很多的法子想要将人给留下,可那些法子思来想去都是把双刃剑,伤人的同时也会伤到他和华浅之间本就不怎么稳固的关系。
不得已,仲溪午病急乱投医的去找了自己的妹妹仲易欢。
仲易欢在收到仲溪午命人带来的口信儿时,正在“调教”伍朔漠。
此时的伍朔漠正在被她五花大绑,而且因为上次绑架牧遥和华浅时身上受了伤,使得他根本就不能反抗。
“你想干什么?”伍朔漠难受的问道。
仲易欢嘴角上扬,“华深死了,你的人出现在了上次的宴席上,华浅迟早会找上来的,为了保住我那还未到手的一半家产,我得将你亲自送过去,你不是说自己没有打算对她下杀手吗?那就去说清楚好了。”
“怎么?自己做的,却不敢承认,居然还想跑路,伍朔漠,我以前觉得你的脑子还挺聪明的,看来那个时候的我眼睛定是瞎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见伍朔漠一脸的不赞同,仲易欢再道:“你做的这些事情,我已经告诉你的父母了,他们很赞同我的做法,说是为了保住伍家,你这个儿子,也不是不可以舍出去,反正你都说了自己没有杀人,想必华浅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说完这些,仲易欢便命人将伍朔漠装在麻袋里将人送去了华府!
而她自己,则是梳妆打扮了一番去了仲氏园。
仲溪午得到这个消息后便立即去找了仲易欢,两人在长公主面前寒暄了一番,便先后离开了一起去了仲溪午的书房。
“大哥找我说是有事儿,不知道是何事啊?”仲易欢随口问道。
仲溪午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许久,这才引起了仲易欢的注意。
“大哥如此犹豫,可是这事儿有关华浅的?”
闻言,仲溪午朝着自己的妹妹看去,“你怎么知道?”
啧,不打自招了。
“有没有人告诉大哥你这个家主做的很合格,既然如此,想必不会是仲家之事,能让大哥羞于启齿的便也只有事关华浅了,大哥不妨告诉我,你对华浅当真只是喜欢,而不是纯粹的占有欲在作怪?”
仲溪午倒是没有立即给出回答,而是想了一小会儿,才对着仲易欢点头:“我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虽然华浅行事有些偏颇,但是我依旧很喜欢,至于她的一些不合时宜的举动,日后只要多加规劝,总归还是能改正的。”
听了仲溪午的话,仲易欢摇头:“规劝是一定要做的,但是眼下的华浅虽然行事偏颇,但手上却并无人命官司,大哥倒是可以将这项任务放在你与她事成之后再去做,眼下,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帮助她找到杀害她哥哥的凶手。”
“人在愤怒的时候,是听不进去规劝的。”
仲溪午皱眉:“可如果将那凶手的行踪告知华浅,到时候她定会找机会除掉那人,这样一来岂不是在帮她行凶。”
仲易欢道:“所以,这个时候就凸显出来你陪在她身边的重要性了,只要你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事事站在她的角度上,替她着想,这人其实也不是非杀不可,不是还有官府嘛。”
“听闻,华浅已经生了离开煌城的想法,那么如此,她便不会再让自己的手上沾上命案,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你就陪着她将这个答案找出来即可。”
“那这之后,她若是还想离开煌城该当如何?”这才是让仲溪午头疼不已的事情。
“那就如她的意愿好了,”说完这句话,仲易欢不出意外的在自家哥哥脸上看见了不赞同的神色,便又道:“放她离开,并非让你对她彻底放手,你还是可以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刷一刷存在感,说真的,如果换做是我的话,这鬼地方,我也不想待了。”
“换个地方,她就可以从失去亲哥哥的伤痛中走出来,也可以不必整日面对仲宅的那一对,这样大哥才会有机会走近华浅的心里,否则,你和她之间,绝无可能。”
仲溪午听完自家妹妹的一顿分析之后,觉得有些道理,“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会看着办,不过有件事儿我倒是想问问你,那日宴会上,我的人发现伍朔漠的人也掺和进来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仲易欢点头:“知道,而且人已经被我五花大绑送去了华家。”
仲溪午愣了一下,“他毕竟是你的相公,你这么做,日后还如何与他相处?”
仲易欢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个大哥就放心好了,以前我俩怎么相处,日后,我俩定是如之前那般一样相处,不会有任何变化的。”
仲溪午觉得她的话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华府的柴房里,伍朔漠正在被华浅拿着匕首威胁着让他说出那日事发究竟是不是他的人误杀了华深。
匕首,又是匕首,偏偏他还没办法抵抗。
“大娘子,我发誓,那日真的不是我的人杀了你哥哥的,而且,我也没想杀任何人。”这已经是伍朔漠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华浅面前保证了。
“当初,我只是想要配合牧遥帮她试探仲夜澜态度,可我没想到大娘子是真的会掉下山崖去,这件事儿是我对不住你。”
见伍朔漠一脸的歉意,华浅不得不选择相信他所说的话。
“伍朔漠,你都已经和仲易欢成婚了,为何还要惦记别人床上的女人,那牧遥就那么好,好到你可以为了她把仲易欢和伍家都给搭上?”
华浅的这个问题将伍朔漠问的沉默了,见他沉默不语,华浅还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话。
“我现在倒是替仲易欢感到不值,她一个长公主的女儿,下嫁给你一个商贾之家的儿子,你不好好珍惜也就罢了,还在这儿随着别的女人作妖,当真是瞎了眼,盲了心。”
这话逼的伍朔漠冲着华浅大吼道:“她会嫁给我,又不是因为喜欢上了我!”
话刚脱口而出,伍朔漠的脑子里便想起了那份协议,只得再次闭上了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算是彻底明白什么叫做有口难言。
相反,华浅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倒是笑了起来,“那不挺好的,你这样的人,不配别人的真心。”
伍朔漠气急,却又不好反驳,“你现在知道我不是杀害你哥的真凶了,能放我走吗?”
华浅摇头:“虽然你不是真凶,可谁叫你监管不力,自己手底下混进别的人了居然毫不知情,我打算用你当做诱饵,将这幕后之人引出来,这是你欠我的。”
听到这话,伍朔漠人都要麻了,“不是,我都已经说了我不是杀害你哥的凶手了,而你自己也相信了,这事儿是不是就和我没有关系了?你怎么还把我囚禁起来了呢?”
华浅道:“如果不是你的人冲进来搅乱了宴会,事情或许就不会发展成眼下这个样子了,所以,只是让你受些皮肉苦已经是看在仲易欢的面子上了,否则,今日里落入我的手里,焉能有活着离开的机会。”
说完,华浅便不再过问伍朔漠,命人将他锁在了柴房里。
谁料,到了晚上,真凶没有引过来,倒是将牧遥给引了过来。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牧遥,华浅收起了往日的和善,“你来做什么?这里可是华家。”
牧遥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不悦,“我来是想问你,伍朔漠是不是在你手上?”
华浅看了牧遥一眼,“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眼下你是仲夜澜的妾室,而伍朔漠是仲易欢的相公,你们俩从关系上就八竿子打不着,何须你个外人来质问我。”
牧遥冷着张脸:“伍朔漠不是杀害华深的凶手,你还是赶紧将人给放了。”
华浅这下看都不看牧遥一眼,“他不是,难不成你是?”
“说起来,我哥哥的死的确也和你有关系啊,牧遥,你可是欠我两条人命!”
闻言,牧遥不乐意了:“我说了,你哥哥的死和我或者和伍朔漠没有任何关系。”
这次轮到华浅冷笑:“你说没有就没有?如果没有猜错,伍朔漠之所以带人扰乱宴席,就是为了帮你,如果不是他的人冲进来,我哥哥又怎么会被人趁乱杀死,既然我找到不到凶手,那这责任我就只算在你们俩的头上。”
牧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好,就算你哥哥的死的确是我不经意间造成的,可这也只有一条人命,又怎么会是你口中所说的两条人命?”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你们将我绑去了山崖之上,为了自保,我从山崖上摔了下去,这可也是一条人命啊。”
牧遥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可你不是还没死吗?”
华浅:“那也是因为我福大命大,和你个杀人的刽子手没有关系!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我华家岂不是在百年之后尽数灭与你手,你这个心思恶毒之人。”
牧遥原本以为今日摸黑过来和华浅讲清楚了,就能将人给弄出华家,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她以为的,现在的华浅,对她似乎已经没了刚开始的低声下气。
牧遥猜测有可能是因为华深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所以,人你是不打算放了?”
华浅道:“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滚吧,滚回你的仲宅去,你和仲夜澜,不管是谁,我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牧遥被赶出了华家,伍朔漠她并未能带出来,回到自己的住处后,牧遥忽然想起个人来,那人是伍朔漠很早以前放在她身边的女使,她将人给找了出来,并对其道:“伍家内部有人想要陷害你们家少主,你帮我将这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