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高层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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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柯凝视着那团漆黑，神情一反常态的认真。
等会儿不管是什么人竞价、价格被抬到何种高度，他都要帮卫恒得到这个坐标。
金纹黑卡悄然出现在沈兰柯右手掌心，他用拇指反复摩挲过卡片表面，心中静静地想，如果卫恒资金不够，他就马上和弧光背后的人交涉——用家中的那一袋真实碎片。看在黑卡持有者的份上，再答应几个条件，对方应该会同意他打个大额欠条。
如果最终还是出现最坏的结果……
沈兰柯微微垂下眼皮，漫不经心地看着一缕红丝浮现在空气中。
红丝的线身轻柔摇曳，弯曲出一段小心翼翼缠绕在他的小拇指上，另一头凭空浮现在那团神秘能量旁边，然后像个领了圣命、不讲道理的土匪似的，气势汹汹地一甩线身，将能量团身上不知道延伸向何处的黑红丝们挤开，以缠毛线团的方式将那团神秘能量捆了个密不透风。
最后，一条只有沈兰柯……或许要再加个卫恒，能看到的红线连接在沈兰柯和坐标之间，在两者之间建立起谁也无法屏蔽的联系。
如果稍后坐标落入他人之手，那他就只能在人离开这里之后拉着卫恒当一次拦路恶人了。
做完所有事，红丝颇为羞涩地抖抖连接在坐标和沈兰柯之间的身体，像是在向沈兰柯道别，然后依依不舍地隐入虚空。
可能是无心，也或许是有意，红丝退走的方式是从一头逐渐消失，还缠绕在沈兰柯小指上的那部分线身会留在最后一刻才隐没。
沈兰柯心中柔软又好笑，最终没有辜负祂这点小心思，赶在这部分红丝消敛之前勾了勾小指。
在最后一点红消失之际，他突发灵感，本源核心中的一根从小指探出，飞快地蹭过了那一丝尾巴尖。
——不过吸取之前的教训，这次他记得收敛好了本源核心的所有气息。
先前不管是运还是黑厄，对他亲近的方式都是触碰和磨蹭，他猜这一举动应该就是祂们之间表达情感的方式，而当前，羞涩红丝的行为正好勾起了他尝试一番的冲动。
沈兰柯心情很好地收回本源核心，他没有看到羞涩红丝的具体反应，但那一瞬间，他捕捉到了一点很有趣的情绪，沈兰柯想，类似被惊喜砸中时的，晕晕乎乎的上头状态。
这个过程中，害羞红丝的所有举动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的，但在场除卫恒之外所有的超凡者，无论强弱都没有感知到任何异动。
就在两人交流的这段时间，也许是因为心态出现变动，笼罩在沈兰柯周身的闲散气息也随之缓慢地发生变化。
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留意，这种变化是很难察觉到的。
坐在沈兰柯附近，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的陈都灵和金轶等人都没有发现这点，唯独无所事事，正在撸狐女的金灿就“恰巧”感知到了一些端倪。
从小，他的六感就比他见到的每个人都好那么一点点，再加上比同龄人多的那一丝丝好奇心，他总能在无意中发现一些有趣的事，并在某一刻后，对这种开盲盒小游戏乐此不疲。
金灿有些诧异沈兰柯前后的的变化，但也只是诧异，有这么逼真的、还是毛茸茸的等身手办在手，谁还有心思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但就在金灿美滋滋、甜蜜蜜地沉浸在拥有真实猫娘的美好幻想中时，某种奇特的灵感让他手上的动作出现了片刻停顿。
就在刚刚，没由来的，他感觉到旁边的沈兰柯和下方镜一手中的坐标，突然产生了一种神秘而又奇特的联系。
比云还要缥缈，比宇宙还要浩瀚，似有若无，像是他的错觉。
——可那绝不是他的错觉，他不会错。
……那应该是一种很高层次的联系，类似于……规则么？金灿思索，不！下一刻，他又在心中否定，高于规则！
金灿压下扭头查看的冲动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悄咪咪放出神识飘散在周身几米内，像个痴汉一样远远围着沈兰柯，用尽手段一丁点一丁点地搜寻那丝联系的痕迹。
他心痒的不行，这种性质的力量他从来都没见过！
此时，全部注意力都在拍卖台上的沈兰柯对此一无所觉。
寄居在头发中的阿萨在神识靠近的第一时间就露出了獠牙，但它没有马上行动，在它懵懂单纯、还未凝聚成型的意识中，记录的都是沈兰柯对它表达过的想法。
nio不想它肆意地把靠近它的食物当食物吃掉，那它就不吃。
nio——在涤这个种族中代表的是起源、是创造者、是归宿。
阿萨没从环境的变化中感知到恶意，所以它没有落下獠牙，但它是天生的猎杀者，蛰伏等待不会消磨它的意志和锋利，但凡停留的神识对沈兰柯有任何不轨之心，它都会将其扼杀吞噬。
金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种可怕的存在盯上了 。
他现在既抓狂又挫败，还有一点不甘。除了第六感虚无缥缈的灵光一现，他放出去的探索有测手段都一无所获。
空气，空气，每个结果都在告诉他那里只有空气！
空气个鬼！金灿冷静地想，就算阴土坠入魂海，他的感知也不会出错。
想到这里，金灿内心又开始激动起来，他以为使徒和使者掌握的力量已经是个惊喜了，没想到还能有新的发现。
除去早先喝酒的事，沈兰柯的形象一下就在金灿心中变得极其特殊。
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扑过去和沈兰柯深入交流探讨，但理智像一面冰冷、厚重又无声的墙壁，将他所有的狂热和渴望都挡在了灵魂最深处。
理智在脑海回响——金灿只能是金灿。
不能排遣心中的热切，金灿只好把注意力转到其他方向。
他现在不能对沈兰柯做些什么，但可以对那个神秘坐标一探究竟，起码得知道神秘坐标究竟有什么问题，能驱使沈兰柯对它动用那种力量。
斜垂的睫毛下眼眸转动，金灿不动声色瞥了一眼镜一手中的坐标，目光接触漆黑能量的瞬间，瞳孔深处闪过一点幽蓝暗芒，几圈徐徐涟漪荡开、消散。
虽然只有一刹，但金灿还是看出了隐藏在这个坐标背后的某种不凡。
掩盖了所有神异的封印……主人疑似升华之上……嗯……属性是空间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