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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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区
铁幕仿佛被人掀开，更远处的景色投射而来。
公寓客厅里，一直没信号的电视突然有了图像。
船坂一真兴奋地拉着青木望城的手臂，“感谢阁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青木望城掏出手机，立刻接到了一连串的未接的来电和短信消息。他拨打选中一个号码拨打出去。
“前辈！您那边还好吗？我已经到达该公司，并收缴了船坂一真的一切电子设备，伊藤应该带着警察一直在您公寓楼下。”接到电话的嘉门正树欣喜若狂，但依然很有思路的介绍完情况。
“还行，难度不高。目前看来暂时安全，还需要隔离观察一下报案人的后续状态。这次既不是怨灵，也不是有杀人规则的鬼，属于诡异一类。”
说到这，全副武装戴着面具的男警察们已经出现在窗口。
一个魁梧的汉子直接翻窗而入。
“伊藤大空，有门不走非要翻窗？”青木望城打招呼。
伊藤大空看到对方又解决了一起未知事件，并保护下了报案人，心头暗自佩服，但嘴里只是淡淡地说：“你总是这样，花了几钟头结果还是没有参与到事件中，我亏大了。
四区之王，嘿，这外号，难怪总有人想挑战你。”
警察们客气地对青木望城打招呼，并熟练地记录房屋各处情况。
不少人都在过去十个月里与青木望城打过好几次照面了。
青木望城推开主卧室的门，里面的景象如他感应的那样，被牢牢捆绑的十四位千娇百媚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现场只散落着密密麻麻的ccU特制束缚绳。
“难怪你申请了这么多道具。”伊藤大空扫了一眼，“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四区了，你也早点回。”
青木望城熟练地走完后续流程，记录了自己对这次事件的分析后，坐车回到自己的公寓。
确定拉好窗帘，他走过自己的卧室，转而进入无人居住显得异常空荡的次卧，取出自己神秘的平板。
这是他穿越到这个时空的底牌，给了他两项能力。
一是需要自己利用影响力按天兑换的寿命，某种意义上给了他复活的能力。
二，是给了他创造鬼的能力。
来到这时空满打满算一年，从前世的平凡青年，社会小瘪三，到现在拥有ccU四区之王的声誉，他的心态乃至性格，都在悄无声息地变化。
解锁这块似乎永远不需要充电的平板，他看到“黑白双煞”“夜路女童”“复仇女神”三个标签，熟练地激活。
眼前的光线很快扭曲，在凭空涌现的无尽黑雾之中，两道清瘦，额头贴着黄纸，分别穿着全黑全白的男子，一位穿着华丽公主裙的小萝莉，以及貌似樱花国跳楼自尽的国民女神大池丽矢的高挑女性，无声地出现在他眼前。
四道身影几乎与真人无异，唯一的差异点在于眼睛。
都是漆黑恍如墨汁的眼睛，没有丝毫眼白，像是连接着深渊。
黑白两小哥依然无视所有，漫无目的地在房间走动。
小萝莉则对着他的膝盖，努力地往上爬。青木望城揉揉她的头发，“桃子，你好啊！”
后者依然无法对他的言语进行回应，娇憨地继续往上爬，漂亮的小脸皱起，看似很用力。
复仇女神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片刻，选择坐在这次卧的床上，修长完美的双腿叠在一起。
黑白双煞仿佛看不见他，从来不会与他有任何互动。
桃子则似乎本能般地粘人，但却无法与他沟通。
大池丽矢则偶会冒出一句话，可是无论他是否接话，对方都没有后续反应。
这是他创造的三则都市传说，这是他诞生的四只被ccU记录在案的鬼怪。
即便他们几乎都处在无法交流的状态，也让青木望城有种家人的感觉。
他抱起被取名为桃子的萝莉鬼，任由娇嫩的双手将他的头发揉乱。
大池丽矢突然站起身，站到青木望城面前。
“起来，我想坐椅子。”她突然没头没脑地开口。
颇为意外的青木望城立刻腾出位置，看着她又优雅地坐在房间唯一的椅子上。
光洁的大腿白到发光，他下意识地盯着，想看看对方到底有没有毛孔。
“你喜欢腿？”大池丽矢又开口，“我可以切掉给你。”
“不是，就随便看看。”青木望城讪笑，“你能说话了？”
大池丽矢靠向椅背，像是没有听到般，随意扭过头。
“女神？大池小姐？美女？”青木望城甚至伸出手连连摆动。
但刚刚的话仿佛是幻觉，他们依然无法与他正常交流。
他就在自己这间已经很少过来的公寓里待了一个小时，才收起这些鬼，将平板背在身上，准备离开。
送他来的车依然停在楼下。
这是ccU外出办案的特权，还没毕业的青木望城已经提前享有了。
老成持重的司机见他没有说话，便直接将车开回ccU四区。
四区位于西京市西城区的边缘地带，占地面积极广，在去年首相公开承认未知事件的大量发生后，不少人即使没有加入ccU，也会在周围的ccU各区打卡围观。
与整体设计风格格格不入的是，现在的四区大门口最右侧，正点着一根奇异的蜡烛。
专车停下，青木望城熟络的与门口的执勤人员打招呼，便朝那根蜡烛走去。
执勤人员站在蜡烛旁边，仔细观察青木望城的影子，和眼神变化。
随后，他对上方的摄像头比划手势。
四区大门旁的行人进出通道迅速打开。
刚走进四区，青木望城就不停地迎来招呼。
“青木先生，晚上好！”
“见过阁下！”
“大高手，你又变帅咯，嘻嘻！”
“青木大人！”
......
不同的人对他有着各种称呼，不一而论。毕竟此刻他们都在四区学习，原则上都算是同届同学。
面对年轻但明显天赋惊人的青木望城，有的人放不下身段，有的人一脸崇拜。
十余名穿着黑色中山装的高大男青年们正结伴而过，气焰嚣张。
衣服外脖子和手腕处纹身暗示着他们的帮派出身。
在成员鱼龙混杂的ccU各区，帮派出身，体育出身，退役兵，和各大安保公司出身的人极多，若不是笔试环节淘汰的人数太多，恐怕过半都是这些人。
他们就是西城区虎之魂帮派的成员，进入四区后也是高度抱团。
每日的四区，都离不开“友好切磋”。只要不闹出人命，协助管理秩序的军人和ccU正式成员并不会在意他们的行动。
不少培训的人刻意绕开这帮家伙，免得莫名其妙惹上麻烦。
“五区的那妞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下次搞跨区活动，我给你们指，保证你们没见识过那种级别的美人。等等，是青木那家伙！”
虎之魂的众人看到恍若明星待遇的青木望城，立刻垮下脸，掉头就走。
“嘿！虎之魂的，走去练练手！”青木望城自然看到了气焰不小的十余人队伍，开口邀请。
后者仿佛听到鬼叫，原本的快走立刻变成冲刺跑。
一溜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