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锥处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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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处囊中
随着屏幕亮起，五位副科长先是恭敬地转身，对着身后墙壁上的三块被黑布覆盖的相框深深鞠躬。
这是他们自发的恭敬。
安静而密闭的会议室内，莫名涌来一阵风，左边的黑布微微扭动，似乎是在回应。
五人落座，正式开始会议。
“老规矩，从简单的开始。”
五人中，年龄最大的人也是资历最高者，日川波野，率先开口，说：“针对议题四，大家有意见吗？”
“黑户，都是小国弱民或他国罪犯，按我意见，加强黑户的清查活动，所有抓到的黑户，先供应实验室。”斋藤雄的头顶反射着顶部灯光，像是灯泡。
他继续表达意见，说：“现在西京ccU的训练人数已经保持在八千余人，京都那边也差不多。这么多人主动卖命，都是为了樱花国的安全。我不可能容忍黑户什么都不做，平白享受到这份安全。”
“同意。黑户对国家毫无用处。平白挤压工作数量，让平民压力增加。甚至还有不少混迹帮派，专门做凶杀之事。同意将黑户直接作为实验体。”
“稍等。目前西京警局预估的本地黑户人员约有1万多人，实验室上月提出的缺口数是四千人，会不会太多了？”
“我同意。”
“现在实验室缺口四千，明年后天会不会增长？谋事当长远。归票，赞成四票，反对一票，议题四，同意清理黑户并作为实验体供专家使用。”日川波野利落拍板，不给其他人讨论的机会。
“不过，黑户的产业应该注意不要销毁。”日川波野看着唯一反对的副科长，微笑着，“毕竟，实验体越多越好，要是没新的黑户进来，受伤的就是我们樱花国子民了。”
表达反对意见的副科长也微笑着看着日川波野，两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议题七，来，让我们看看樱花帝国新一代的热血儿郎！”日川波野点开资料。
十五份参训人员的信息显示出来。
“桥本娜娜子，女，曾任上一届干事大翔丸的助理，呼吸法修炼效果评级乙级上等。参与未知事件3起。事件一 公园女童消失案......”
一张张优秀的简历，让五位副科长看得兴致大起。
像是饿了一周的恶狼看到了肉。
像是资本家发现了一个极好的蓝海赛道。
“哟西！哟西！”
“不错。”
五人都是参与过未知事件的人，并不算门外汉。自然知道每一个简历里的未知事件数的含金量。
只要参与了，哪怕没有救出人，能自己活下来都算得上了不起。
“青木望城，男，仁念高中高三学生。
特长：1、剑道高超，今年5月，在ccU四区，曾无限制战斗中以一敌七击败挑战同学。
2、呼吸法修炼效果评级甲级中等。
3、文化成绩极佳。
4、汉语极佳。
5、怀疑有特殊能力，复活。当事人并未直接承认。
参与未知事件15起。事件一......”
五位副科长高昂的兴致突然沉默下去。
“十五次？就算有五次是加入ccU之前，但这也太......”
“当年大翔丸六次，前面说的宫成六郎五次，我本以为足够优秀，这是谁的麾下？那位的私生子吗？”
“太年轻了。我们樱花国还轮不到让小辈去抛头颅洒热血，不能让这块璞玉过早处于危机之下！”斋藤雄义正言辞地拍着桌子，“他是我们的未来啊！
这样，我提议先让他去西京大学深造一年，再回ccU任职比较好。”
其他四人诧异地看着斋藤雄，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这般心怀和正气。
八神劲夫突然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跟着一拍桌子，指着斋藤雄说：“你之前还发动态说庆祝女儿提前拿到西京大学的通知书，只怕这青木什么的进去就成为你双胞胎女儿的同班同学吧？还有，你常住的公寓也在西京大学校门附近，老家伙可真不要脸。”
“这话不对。”斋藤雄摸着光滑的头顶，“就算不读大学，他们也是同学。我双胞胎女儿也在仁念高中读书，甚至还和他是一个社团的。”
“混蛋！”
“用心险恶的家伙！”
“无耻，居然用女儿！”
“不可能，现在未知事件的频率越来越高，我们急需经验丰富的人参与处理。京都市的申请就是这个道理。相信青木望城也不愿意成为你女儿的贴身保镖。”日川波野也开口。
在随时可能降临未知事件的生命威胁面前，所有人都无比渴望得到有如此丰富经验的老司机帮扶。
包括他们自己，他们的家人，乃至他们的金主。
“行了，青木望城的安排会联系四区的负责人进行沟通。对于这种人才，值得组织用心对待。但你们可以提建议，到时候让他一并选择。”日川波野发话，“继续，这届的第一名就不再费时间讨论，直接开始选择第二名第三名吧。”
“下一个议题，大肆扩招后的ccU职员需要确认下职级和权限问题，我个人建议对本批次ccU培训通过人员再次分级。
权限部分斋藤雄你去沟通吧，正好你是警察系统出身，肯定要比常规警察上浮一级别。
另外，还有待遇问题。考虑到激励作用，和实际上无法抹除的巨大差异，不能同一而论。通过者先为执事，享受我们首相在电视上承诺的待遇。
表现优秀者为副队长，可配置一位助手，待遇上浮30%。而像青木那样，成功参与十次的精英，直接按队长看待。”
......
会议结束，五位ccU副科长打开会议室门，鱼贯而出，老实地看着值守人员。
门口的ccU值守职员再次打开隐藏的柜门，戴着手套，郑重地取出相片。
五位副科长忍住心头的不适，眼睛死死地盯着相片中的人物，同时伸出手，直接握住相片的边缘部分。
泛黄照片里的五个古怪笑脸的人影似乎活过来，眼珠子从副科长们的脸上扫过。
仿佛是毒蛇的舌尖舔舐过他们的面目。
诡异的是，照片上的五道人影竟然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褪色。
五位副科长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过道上方，合金钢板墙面无声地划开，一个巨大的笼子已经悬在ccU副科长们的头顶，随时准备下落。
日川波野一个激灵，眼神闪过茫然。
“走吧，早点开完早点结束。”
“每次进来都这么麻烦。”八神劲夫摸摸自己脑门。
值守的ccU干事对视一眼，似乎松了口气，说：“长官，你们已经开完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