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世界崩溃,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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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别哭,这不是你的错。”
被尖利的匕首刺进心口一寸,阎焰同样疼得颤抖。
胸膛上的匕首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鲜艳的红血丝沿着刀柄滴滴答答砸在地板,剧痛的折磨下,阎焰用周身修为护住心脉才不至于当场见了阎王,但尽管如此,大量的失血也还是让他脸色变得苍白,鲜血红了眼睛,他差点变成一个血人。
用右手唯一干净的一块手背小心抹去婉婉眼角的冰凉,阎焰同样心中充满愧疚。
“对不起。”
他终究是把她卷进这场纷争里,无法带她脱身离开。
“婉婉,你恨我吧,你该恨我的。”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注定是一死一生。
澹台霖泽闭眼,在生命最后一刻抱紧了面前这个女人。
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献祭。
察觉身旁人的气息微弱,婉婉更加哽咽,抱紧男人的同时也低声叫喊他的名字。
“霖泽,霖泽,你醒醒……”
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想杀的是那个女人,不是他,她真的没想杀他。
“轰隆——”
就在男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一秒,天空巨响,数道雷电倾天而下,顷刻间房屋倒塌,万年大树重砸在地,连着树身上栖息的数只鸟儿也被连累了。
群鸟纷飞,走兽奔跑,河里的活鱼跃出水面,一个接着一个,因着周遭的地动山摇影响它们的生存作息。
轰隆声仍在继续,可这世界里的任何一处都是黄土掩埋,危机来袭。
眼睁睁看着面前房屋倒下,婉婉无力之余也深感无能。
被数道天雷劈中,她趴在地上,恍然间看到了飞沙走砾,看到了百姓惨死。
亲人分离,上一秒还相携一块在街上漫步的人下一秒便被地上突然出现的裂口陷掉进去,耳旁倒塌声大作,在吞天的黑暗中婉婉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
到处都是毁灭,到处都是分离和哭喊。
而这毁灭的发生,全来源于一个人的死去。
被天雷击中,婉婉吐出体内弥足珍贵的一口血,无声抽泣,她不知道眼前为何会变成这样。
明明上一秒,这周围的一切都是好好的,这些人不会死,这些东西也不会毁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他们都消失在这个世界?
咽下最后一口气,处在废墟中的女子硬生生被天上猛劈下来的雷电劈去了生命。
死亡在地,天边的巨雷还在轰炸世界中余下之人的耳朵。
天上乌云滚滚,数道如雷公电母般发怒可怕的迅雷一次次劈向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不管是人,还是飞禽走兽,都逃脱不了他们的嗜杀。
“轰隆”巨响响彻云霄,直至许久,那些要人命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碧空如洗,久违的暖阳俯瞰下面的这块土地。
无风无雨,那块广阔无垠的地方已然没了生命的气息,无论人,还是其他生灵,都在这场浩劫中连累失了生命。
房屋倒塌,大海河流枯竭,美得一碧万顷的良田肥沃土地现已成了一片废土,到处都是废墟,到处都是毁灭的痕迹。
无声无息,这里充满死亡的气息。
又不知过了多久,这里的景物又似重被赋予生命那般,神奇地重建起来。
瓦片破碎,屋身支离破碎倒了一地的房屋站起,高楼处闹市之中,一砖一瓦帮自己重拼装好身躯,落叶杂草下,小鸟睁开眼睛,扑哧着翅膀翱翔山林,万千江流汇聚,溪水叮咚,奔涌向前,走兽慢行于画卷之上,让一切都恢复了生机。
花影漫舞绿丛,斑斓的虫蝶纷飞于人前,万物复苏,短短一瞬就从天寒地冻的冬日过渡到草长莺飞的春日。
桥头的枯木逢暖意到来而冒出绿芽,小草青青,岸边的柳树也荫荫,大树上的鸟筑新巢,地上的杂草窸窸窣窣,勤劳的蚂蚁马不停蹄地搬运粮食,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浩瀚宇宙,在另一个时空裂缝里,正上演着与此截然不同的表演。
熟悉的长扬宫,熟悉的人和事物,可偏偏看起来好似少了一些人。
祁墨一改往日好动,难得耐着性子坐在位置上无聊发呆。
双眼无神,她望着窗外萧瑟枯黄的秋叶发怔,清澈明亮的眸子里倒映出对面秋风的凉爽。
“棍子,你说小黑会去了哪里?”
自上次烧火棍去冥界一趟没找到黑猫身影后,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九个多了,现在祁墨肚子也大了,也快要生了,可尽管如此她和烧火棍还是没看到黑猫回来。
祁墨皱眉,总觉得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很关键,说不定小黑的失踪可以在那里得到答案,可惜,祁墨喝了忘魂茶,那段记忆她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了。
和棍子在那里冥思苦想叹气,突然间,身后一双大手蓦地环上腰碰上她肚皮,祁墨一惊,刚要挣脱结果一下子嗅到对方身上气息,她放松下来,没再惊乍。
“你不是在批奏折吗?怎么过来了?”
因祁墨月份大,行动不便,所以澹台砚这几个月让人把奏折搬来长扬宫,就连政事也在长扬宫处理,就为了方便照顾祁墨,也方便时时能看到她。
“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说话间,澹台砚又把脸挨近,蹭了蹭祁墨的小脸,动作亲昵,带着甜蜜。
见状,殿内站着的宫人侧目,纷纷默契地走出殿外,没再打扰二人相处。
这些日王上和王后的感情越发好了,从开始的娘娘主动,亲近王上和王上缓和关系,到现在的王上放下心结,待娘娘如初。
主子和好,这是底下人喜闻乐见的,毕竟上头的气氛也会影响下面人的工作。
起初一愣,旋即便是嘴角勾笑。
祁墨笑得开心,因澹台砚已放下过去的不悦,主动亲近她。
他们还是能回到过去。
转身,和对方额碰额,祁墨认真,捧着对方的脸看了好久。
眸子清明,这一次她看的是她夫君,澹台砚。
“祁墨,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有些人,对于某些东西的失而复得第一反应是欢悦、庆幸,警告自己一定要护好它,而澹台砚不同,对于某些人某些东西的合浦还珠,他是满怀警惕,像只面对猎人设下陷阱的狐狸一样,警惕地站在远处观察不会贸然上前一步。
他得肯定,对方是否会离他而去,是否那瞬间的得到只是昙花一现,不是永恒而是虚幻。
他要的是永远,而不是过眼云烟,刹那间便会灰飞烟灭。
带着对方的手抚上自己肚子,祁墨认真,第一次直面向他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怕疼怕苦,怕生孩子怕变丑,可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生下这个孩子。澹台砚,这不仅是我的孩子,也是有着你我血脉的孩子,他是我们感情的见证,是我们的结果。”
深深看了她好久,澹台砚垂眸,漆黑的瞳孔让人看了不由想沉迷进去。
“可你自始至终连句爱我也没说过。”
祁墨眨眼,看着对方深情精致的凤眼不由得反驳一句。
“你不也是没说过你爱我?”
他最多说过喜欢,什么时候说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