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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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将军府女婿的身份确实十分有诱惑力，可谁敢娶个瘟神回家？
顾青鸢挑眉：“我还想多陪陪父亲跟母亲，不着急。”
“唉，再拖下去可就变成老姑娘了。”
“老身母家的弟弟正好有个小孙子，一表人才，老身瞧着你们倒也般配。”
“辰儿，还不跟鸢儿认识下，日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
从席间站起一蓝衣手拿折扇的男子，嘿嘿笑着：“姑奶奶您且放心吧。”
说丑吧，也不是难以入眼，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看，况且这年纪是不是有点大了，脸上都是褶子，就是一普通人。
同样是手拿折扇，这人跟路衍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众人见状开始交头接耳，这叫一表人才？这叫般配？
就相貌方面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这顾老夫人怎么想的，就算是顾青鸢讨人嫌那也是亲孙女啊，嫁给这样一个人那不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要是传到谢氏耳朵里，回来指不定怎么闹呢。
“祖母你莫不是老糊涂了。”顾青鸢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
“放肆！你还有没有规矩了！谢氏就是这般教养你的吗？老身是你的祖母，是长辈！”
“将你指婚给辰儿叶氏为了你好，辰儿头脑聪慧，日后发达了沾光的还不是你。”
顾青鸢冷笑：“祖母，有时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祖母，您说这话的时候都不脸红吗？”
顾老夫人一拍桌子，胸口被气得起伏不已，顾凉月赶忙帮她顺气：“姐姐，祖母也是为了你好，你怎能这般说话。”
“为我好？你既觉得是为我好，那我大发慈悲的让给你，你嫁给他好了，这福气我可不敢要，送你了不用谢。”
“你……”顾凉月憋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宿主注意！傅怀安好感下降百分之五。}
顾凉月眼睛瞪大，慌乱不已，该死，她不应该掺和的。
再去看向傅怀安，对方眉头紧皱，在他心中顾凉月永远都是善良，温柔，知书达理的，这样聪慧的人又怎能看不出高辰与顾青鸢的云泥之别。
“哼，你不嫁也得嫁，就这么定了，辰儿你先跟她相处着。”
高辰别提多开心了。
顾青鸢虽恶名远扬，但不管是相貌还是家世那都是顶尖的，娶到她也不亏，不就是小性子而已，日后借着将军府他在朝堂平步青云，顾青鸢还不是得巴结着他。
“祖母若是不怕我将他打死，那就随你便喽。”见他靠近，顾青鸢一甩鞭子，给在场的人吓得一个哆嗦。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老夫人一拍桌子，气得脖子涨红，“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
“你若有胆子动辰儿一下，便滚出将军府，我们顾家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顾青鸢把玩着鞭子，无所谓耸肩：“祖母看我敢不敢。”
高辰见她朝自己走来，眼中尽是惧意，踉跄着往后退，也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什么，被身后的椅子扳倒，愣是半天没爬起来：“姑奶奶，姑奶奶你救救我啊！”
宴席上的人们那是又惊又俱，一时间竟也拿不准顾青鸢是不是真的会下手，不过要真的要了高辰的命貌似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顾青鸢这根鞭子上拢共沾过三条人命，有一条则是她十岁时硬生生将一家丁打成重伤，不治而亡，这高辰难保不会成为下一个。
“青鸢！祖母不过就是说说而已，怎的还当真了。”老夫人吓得赶忙打圆场，生怕玩一会儿高辰就一命呜呼。
顾青鸢拿着鞭子回到自己的座位，老夫人松了口气，见高辰还瘫坐在地上，冷声吩咐道：“还不赶紧将你家少爷扶起来！”
看着高辰吓破胆步履蹒跚的步伐，暗骂了句：“没出息。”随即眼神看向顾凉月。
顾凉月莲步轻移，端着酒杯来到顾青鸢跟前。
“姐姐，先前都是妹妹不好，姐姐大人有大量，这杯酒就当是妹妹给你的赔罪。”顾凉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过婢女递上来的手帕很是优雅的将嘴角的水渍擦去。
顾青鸢含了抹若有若无的笑，在顾凉月的注视下喝下杯中的酒。
见她饮下，顾凉月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
宴会照常进行，蒋氏游走在人群中，趋炎附势，努力跟这些个夫人们搭话，却不想对方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婢女们端着小食而来，走在前头的也不知是崴脚了还没没有端稳，直接撒在了顾青鸢的衣裙上。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顾青鸢蹭的站起身来，看着身上的汤食，佯装发火：“你怎么走路的！”
这里的动静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老夫人拉下脸：“行了，不就是裙子脏了，再去换件就是了。”
顾青鸢冷哼声：“这次就先放过你。”她转头去看，却没发现凝冬与月桃的身影，嘟囔了句：“这两个死丫头，也不知跑哪儿躲清闲了。”
“小姐，奴婢服侍您去更衣。”
因着惊澜苑离得前厅有些远，便提前有将衣裳备在不算远的偏殿。
高辰自酒席间便一直待盯着顾青鸢，想着姑奶奶之前跟他说的，生米煮成熟饭，女子家的清誉何等重要，就算是她不愿意也没得法子，只能嫁给他。
思及此，高辰身上似燃起一团火，想着顾青鸢的身段，那是要什么有什么。
见人走远，高辰也寻了个借口跟出去，嘴角的淫笑是怎么都止不住。
这一幕也落入傅怀安的眼中，垂下的眸光带了探究之意。
“你瞧着有些面生，叫什么名字？”路上顾青鸢和那婢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回小姐，奴婢名唤倚翠，一直都在前厅做些杂事。”回话间倚翠头也未抬。
眼见越走越偏，顾青鸢问道：“这不是通往偏殿的路吧。”
倚翠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努力扯出笑容：“小姐莫不是记错了，这就是去往偏殿的路。”
顾青鸢脚步停住，不再往前走。
“小姐怎么不走了？”倚翠神色显得有些焦急，此事若是不成，她这条命怕是也没有了。
她眼尾上挑，轻笑声，同时伸手捏住倚翠的下巴，尖尖的指甲陷进她的肉里：“你真当本小姐是傻子，自己家中的路都不记得，还有啊，你们演技太拙劣了。”
“小……小姐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倚翠想要挣开顾青鸢的手，却拉扯的脸颊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