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劳模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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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震的消息传来,韩锦安就觉察出了不对。
她的梦中,韩承虽遇刺,但他反应很快,及时回击,似乎还未到命悬一线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按照剧情,威远侯父子并不会在此时丧命。
所以,张震传来的消息有误。
那么这些算计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彻底击垮韩老夫人,可真是杀人诛心。
而韩老夫人真有个万一,韩家父子必须辞官守孝。
哪怕韩承是一年,朝廷与军中的变数,谁又能说的准呢?
虽然韩锦安也想父兄辞官,但绝不能以祖母为代价。
想到这些,韩锦安越发镇定下来,她分析给祖母听,“祖母万不能让那些居心叵测之徒得逞。”
韩老夫人细细回想着梦中的事,越发信了韩锦安的话,心下有了希望,脸色好看许多。
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张震用的是韩家军中专用的传信渠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那就要好好查查了。
虽情况没有那么糟,但韩锦安还是决定去川州一趟。
韩老夫人又担心起她的安危来。
“祖母莫不是忘记了慧觉法师的话,你孙女我可是有大功德的人,见到我,父亲与兄长定能逢凶化吉,万事皆安。”
韩锦安的话仿若给韩老夫人打了一记强心针,眼中重新有了光彩,“对对对,我家安安是有大功德的,大功德的。”
安抚好韩老夫人,韩锦安不敢耽搁。
祖孙两人商议许久,还是决定把消息告知朝廷。
让人给镇国公府传了消息,韩锦安就带了阿真阿善赶往川州。
至于韩虎,韩锦安坚决不让其跟着。
祖母已被人盯上,一次算计不成,难保没有下次,那祖母的处境危险,韩虎必须留在祖母身边。
在她们出发的当天晚上,上官鸿轩与萧远就追了上来。
并让韩锦安放心,皇上已做了安排,老夫人的安全定万无一失。
对于这些,韩锦安并不意外,也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让她烦心的是她那好哥哥。
一个戍边大将军,不好好的带兵回京,搞什么周边业务?
就你眼里有活?
州府捕快不行,还有川州的驻军,府兵,咋就需要你出头?
根据消息,韩承这次之所以出现在川州,只因川州与登州交界的地方,出了一窝山贼土匪,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渐已成了气候,一般官府的捕快根本不是对手。
先一步回京的韩承,经过登州时,听了此事,就转了个弯带着亲卫把那伙人顺手给收拾了。
可谁知山贼中有一头目人逃了,此次刺杀就是那人所为。
现在想来这个解释,漏洞百出。
且不说一个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的山贼,与少年成名的韩承,手上功夫不说相去天渊,但也不会在伯仲之间。
就说韩承身边的亲卫,一个个尸山血海里厮杀出来的,各个身手了得,能轻易让一个山匪近了韩承的身?
要么是那刺杀之人根本不是山贼,亦或者韩承是故意放水。
韩锦安想不明白,干脆不想,等见到人就知道了。
有了上官鸿轩与萧远这两尊大神当护卫,韩锦安安心不少,窝在车里睡了起来。
她实在是太困了,也太气了。
她穿的明明是甜宠文,一个个不去谈情说爱,演什么谍战剧?
心塞啊!
上官鸿轩与萧远骑马一左一右护卫在侧,两人皆是一脸肃容。
七天的昼夜不歇,终于到了,中山县。
此处是川州与登州的交界处,按照行政划分属于川州境内。
韩承就在县衙后院养伤。
韩锦安看着被亲兵团团围住的院子,带头的正是副将李泰。
警觉的李泰也注意到了韩锦安,因常年跟在韩承身边,李泰对韩锦安还有印象。
眉头轻皱,上前一步,“小姐。”拱手行礼,虽知小姐不会回应,但礼不能废,只是希望小姐今日不要闹人。
“哥哥怎么样了?”清凌的声音传来,让李泰虎躯一震,当下礼数也不顾了,循声望去,只见小姐正望着他,眼底清明,一时怔愣在那,连回话都忘了。
看来韩锦安好的事,威远侯父子并未声张。
韩承曾让李泰试过阿真武艺,故李泰与阿真也算相熟。
阿真轻咳一声,出声提醒:“李副将,回话。”
“哦,哦,军医还在诊治……”
话音未落,韩锦安已抬腿进院,李泰一个激灵,赶紧跟上,正色道:“小姐,世子有令,任何人不准跨入后院一步!”
韩锦安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明明一言未发,可那清冷的眼神让韩虎低头垂眸,额头也冒出一层薄汗。
侯府小姐的气势,韩锦安拿捏的死死的。
她看了眼阿真,未再理会,继续向前,阿真也及时拦住李泰,言简意赅地道:“小姐好了,手中有药,对世子有用。”后又掩唇低语几声。
李泰眼前一亮,快步追了上去。
屋门口也有几人把守,看到韩锦安皆是皱眉,跟上的李泰来不及解释直接推门,把人请进去。
屋内血腥味浓重,韩承平躺,上身全裸,白布铺满胸前,都被血色浸透。
军医脸色苍白,不停的拿白布敷在伤口之上,可是却一直止不住血,急的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止不住?”显然已经六神无主。
“刺客刀上有毒,一般的创伤药根本止不住血。”清凌凌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在门口就闻出了毒药的臭味。
军医抬头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当下厉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耽误了世子的病情,你担的起吗?”
这几日县令家的千金,动不动就往这凑,幸好李泰等人严防死守,才没让她们得逞。
眼下看到韩锦安,以为是条漏网之鱼,连带着对李泰也埋怨起来,这一个个的护卫不利就算了,连个门都看不住。
李泰忙跑进来解释:“军医,这是咱侯府的小姐。”
不理会军医的表情,韩锦安上前,把韩承胸前浸透的白布揭开,一条从自右肩至左上腹,一尺多长的刀口露出,血肉外翻,狰狞不已。
尤其是刀剑划过胸口,若力道再大些,还真有可能伤到心肺。
不知为何,韩锦安隐隐约约觉得胸口又疼了。
难道是兄妹之间的情感共鸣,心有灵犀?
没了白布的压制,血瞬时又顺着伤口涌出,韩锦安从怀中掏出瓷瓶,把药粉顺着刀口撒下去。
“你,你……”军医被李泰紧紧摁着,想阻止也没用。
做完这些,韩锦安对着六神无主的军医道:“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止住血。”并把手中的瓷瓶递给军医,“这是医圣特制的药粉,还有些,你留着钻研下。”
她很想留下展现一下兄妹情深,可她难受……
坐马车对韩锦安来说是一种折磨,她又不会骑马,生生忍着,颠簸了七天七夜。
不光浑身酸痛,还恶心想吐,此时有些支撑不住,想找个地方,好好躺着休息一下。
等到药粉开始发挥作用,不理军医的欣喜若狂,转身就要往外走。
忽地,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抓住了她。
韩锦安回头,抓她的正是她那昏迷的——劳模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