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奠基 第96章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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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两人幸运地落在一辆越野车车顶，即便如此，接近五米的高度让身体强化过的二人差点起不来，其实在空中的时候季成就后悔了，他们能跳那娃娃丧尸更加擅长。
果然，两人刚从车上爬下，旁边两辆车顶同时传来声音紧接着两道身影扑了过来。
一楼视线要好一些，两人依靠手中的武器勉强应付着丧尸的攻击，可他们心中清楚，拖下去不是办法，一旦丧尸的支援到来他们逃无可逃。
季成一咬牙，故意露个破绽引对方来攻，准备拼着受伤先解决一只，哪知对方并不上当，斩断几根发丝就抽身后退，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
“季成你先走，我拦住它们！”祥子靠了过来，右手匕向季成的对手攻去。
“要走一起走！”季成倚着祥子的后背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挡下追击，两人交换了对手。
“你知道的，我走不了，再耽误下去只是拖着你一起死！”祥子哀求。
季成依旧面无表情：“一定有别的办法！”
听到季成的话，祥子有些感动，也许他坚持己见阻止季成冒险，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如果他不被娃娃丧尸迷惑，他们可能也不会被发现从而陷入绝地。
“小心！”
见祥子有些心不在焉，季成立刻从旁出手掩护，反应过来的祥子向后一退，丧尸的手指从腰侧划过，装在兜里的车钥匙掉了出来。
“抱歉！”之前的伤势让他集中不了注意力，祥子知道自己继续坚持下去毫无意义，现在到了主动做出选择的时候。
“刚才什么东西掉了？车钥匙吗？”
刚想拼死给季成创造机会，听到她的问话祥子下意识答道：“从刚才那个人身上摸的，应该是！”
“不早说，帮忙拦一下！”
“你会开车？”心中重新燃起希望，祥子奋起余勇将匕首舞得滴水不漏，两只丧尸不得寸进。
季成俯身捡起钥匙，心中将东西方各种神佛求了一遍，只盼车辆就停在一楼，按下寻车键。
“吱吱！”
悦耳的声音传来，不远处一辆SUV车灯闪亮。
“跟我来！”
两只丧尸仿佛意识到什么，攻击变得更加凌厉，祥子和季成也释放了所有潜能，高接低挡且战且走，距离目标越来越近。
“噼里啪啦！”
一楼大厅的玻璃纷纷碎裂，两人循声望去，三只娃娃正在快速接近，后面还跟着数不清的丧尸大军。
只剩两米，季成将右手的军刺当飞刀扔了出去，掏出钥匙连按两下开锁，祥子有样学样，同样将双匕扔出，两只娃娃本能地闪身躲避。
趁此机会，季成绕过车头打开驾驶门钻进车内，将军刺往中控台上一扔，直接按下启动键，另一边祥子已经关好车门坐好，右手拉起了安全带。
“砰砰砰！”几只娃娃同时赶到，整个车身不断遭受撞击，前面的挡风玻璃一下就被打得开裂，坐在车里的二人只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啥时候能走？”祥子紧张地喊道。
“现在！”
话音未落，车轮转动，季成一脚油门下去，几声“砰砰”响后，车子冲了出去，没来得及庆幸，看清前方的情形，季成连打方向盘想要避过前方的尸群。
“咣！”车头顶在一辆轿车上停了下来。
“你——”
“闭嘴！”
季成重新倒车加速，碾过几只丧尸冲向玻璃墙，犹如保龄球一般将碰到的一只只丧尸撞飞出去，不断响起的“砰砰”声是如此的悦耳动听。
“哦——吼！妹子牛批！”祥子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在车里疯狂地大喊大叫。
季成同样兴奋不已，仅仅是在赛车场跑了几圈连驾照都没有的她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兴奋地用双手砸了一下方向盘，毫不介意他的称呼。
眼看就要破墙而出，一道黑影突然向车头落下，挡风玻璃瞬间碎裂，季成只来得及摆动车头将黑影击飞，一只手臂击碎侧面的车窗向她袭来，她赶紧向后仰头，对方的手爪给她的右肩留下一个血洞，刚想喊祥子帮忙，一转头才发现他的头垂了下去，右侧残留的车窗上洒满了血迹。
没办法，她左手控住方向盘，右手去拿中控台上的军刺，而窗外的娃娃一击不成没有逃离，一手抓住车门，一手继续向她攻击。
军刺到手，几乎侧躺在座椅上的季成刚避开一次攻击，趁它胳膊收回的时候身子弹起，军刺跟在它的胳膊后面捅向对方眼眶。
“噗！”军刺穿过对方手掌扎入眼中，对方松开车门不见了踪影。
季成刚将目光转向前方，车子一跳，“哐”的一声，无数玻璃碎片向她劈头盖脸射了过来。
满脸碎片的她忍着疼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冲出汽车城后没有减速，辨别了方向一个甩尾就朝公园飞驰而去。
“祥子，坚持住！”
···
从对讲机里了解了大概情况，楚昭暗自松了口气，季成受的都是些皮外伤，至于破不破相他根本不在意。
刚才楚昭特意将对讲机音量调大，一旁的冯靖断断续续知道了不少信息，出声问道：“季成他们没事吧？”
楚昭神色凝重，沉声说道：“两死一重伤，季成也得修养一段时间。”
“这么严重？”他们的实力冯靖是见识过的，即使碰见丧尸大部队，打不过就跑肯定没问题，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又出现一种新型丧尸，实力比以往的都要强。”楚昭介绍了娃娃丧尸的样貌特点和攻击方式后起身说道，“我要先回去看看祥子的情况，也得提防对方找过来。”
“用不用薛医生跟着过去，或者把祥子送过来？”
“暂时不用。”
“那你先去忙，如果对方势大不要硬拼，咱们一起想办法！”
楚昭点头，接着提议道：“咱们设置一个联络频道，我也派人到机械厂驻守，随时保持联系。”
“正有此意！”
接连不断的意外让两人意识到，他们之前见到的丧尸可能仅仅是冰山之一角，未来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他们，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道中，只有同舟共济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楚昭走后，无人开口说话，整个病房变得安静下来，每个人心中都在默默思考如果自己遇到娃娃丧尸该怎么应对。
过了片刻，时雨率先打破沉默：“薛医生，按照你的划分，这种新型丧尸的实力应该在三阶以上吧？”
“从楚昭的描述来看，对方的速度灵活性都在‘半人’之上，力量也不弱，这就达到了三阶的实力，这还没有计算它们防不胜防的能力。”
“太变态了，这走着走着什么时候中招都不知道，关键是它们速度还那么快，哪怕有宁姐跟着一不留神人就没了。”
“用枪对付它们怎么样？”王韬看了一圈众人，“它们速度再快一发喷子就可以教它们做人！”
众人沉默片刻，薛凝开口：“其实对付它们的难点不是怎么杀，而是要提前发现，他们身形矮小又极具智慧，不论是建筑物还是汽车，往里一钻我们根本找不到。”
徐笙赞同道：“用枪的话，近程容易中招，远程它们不出来，我们拿它们同样没办法，找人当诱饵又太危险。”
“我倒是有个疑问，”冯靖看向薛凝，“它们那个幻象能力暂且放在一边，那个双眼对视控制心神的能力，如果我们戴上墨镜护目镜一类的，能不能防住？”
“哈哈，冯哥你的鬼点子是真多，这个你去问齐姐，她能给你答案。”时雨笑着给出建议。
徐笙瞪了时雨一眼：“尽出馊主意，齐慕萱的能力明显不一样！”不管一不一样，她都不想冯靖和对方多接触。
薛凝说道：“我觉得戴墨镜效果有限，举个例子，我们都知道如果长时间盯着一个人，对方会有感觉，戴上眼镜或者墨镜并不会改变结果，娃娃丧尸很可能就是通过视线在向我们传递了某种物质，除非镜片可以将这种物质过滤掉。”
“可惜，我们要是能逮到一只娃娃验证下就好了。”冯靖没有太失望，本就是自己的突发奇想，一计不成再来一计。
“这个实验做不成，可以进行别的实验，我——”
“不行，这娃娃丧尸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拿你做实验的事不要提了！”冯靖表情严肃，没给薛凝开口的机会直接拒绝。
时雨在旁边插了一句：“咱们别‘娃娃’‘娃娃’的叫了，让彤彤听见还以为我们对小孩子有意见，换个名字呗！”
“‘跳尸’怎么样？反正它们都是跳来跳去的，要不‘弹球’？”王韬积极响应。
“不妥不妥，‘跳尸’和‘绿帽子’不匹配，弹球又体现不出它们的特点！”
徐笙看时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着说道：“起名这件事向来不都是大师你的活儿嘛，你有想法就直说！”
“‘小丑’怎么样？”时雨压低了声音，缩着身子想要营造恐怖氛围，“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一群躲雨的路人不小心闯进了一座阴森的古堡，他们不知道这座看上去破败不堪的城堡其实是有主人的。
一进门，墙上挂着的壁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旁边有一只巨大的玩偶，穿着一身童装，脸上涂抹着黑白绿三色，向众人露出诡异的笑容。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众人眼中的玩偶消失不见，他们惊慌失措地四下查看，只听到人群后方传来了‘咯咯’的笑声。
循声望去，只剩下一具失去双眼的人体站立在那，眼眶向下滴着血，张开嘴唇好像要向众人说着什么。
他们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两股战战，所有人的脑后一阵阴风拂过，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大厅。
小丑来啦！”
“啊！”王韬配合的一声尖叫让时雨诡异的笑容僵在脸上，拳头握得吱吱作响。
“噗嗤！”
“哈哈哈！”
整个病房有些压抑的氛围都被笑声冲散。
没有再提起实验的事，冯靖一锤定音：“难为你起个名字还编出个背景故事，就听你的，以后它们就叫小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