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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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大胜准噶尔,年羹尧也算彻底没了威胁,新疆成为国土,对其治理也算是在井井有条的进行之中,雍正自然是心情大好,便有那闲情逸致,去后宫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
今年紫禁城的夏日似乎是比往年气温低一些。刚打完仗,国库是空了不少,若是要再大张旗鼓,拖家带口的去圆明园避暑,不知道内务府还要掏多少银子出来。雍正索性就在宫里待着,不打算去圆明园避暑了。
准噶尔如此顺利的拿下,若不是太后推那钦天监的监正出来,这仗打的如何,还真是尚未可知。因着这件事,雍正是更爱跑太后宫里嘘寒问暖,尽情享受李茉的“母爱”关怀了。
暑气腾腾,这日头越高,冰器再多也消散不了这炎热。等太阳逐渐落山,日头也就没那么热的人发昏了,雍正见天色也不早,便动身去寿康宫用晚膳了。
轿辇缓步向寿康宫而去,雍正闭着眼养神,心里倒是想念钟粹宫夏氏的小厨房了。
若是雍正往年最爱去哪里用膳,一是翊坤宫,二便是寿康宫了。年世兰自不必说,小厨房做膳力求的就是精细。
皇额娘这里,每次布膳都极为用心,做的也都是他爱吃的东西,可这么些年吃惯了,自己也有些发腻,嘴巴都吃不出味道来了。
但自从那愉贵人迷上厨艺后,这做出来的东西,确确实实是不一样,别致,精巧,每道菜都像是极力对应雍正的味蕾,有的时候见她在小厨房埋头做饭,看着看着,还颇有几分烟火气呢。
更为重要的是,愉贵人做的一部分菜品竟然还有往日纯元做的味道,雍正吃到那几道菜品都有些怔愣,真是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雍正忙准噶尔的时候,嫔妃轻易是不能来养心殿打扰的。只有夏氏是个例外,她小厨房送出来的菜品,那真是无所阻拦,连苏公公见了来送餐点的都客客气气,将餐盒拿进去。
雍正虽然有些发馋,但该有的规矩和孝顺还是要做的,雍正依旧按照习惯来到寿康宫里给太后请安。
雍正和往常一样用完了膳,就陪着太后说话。只是这次太后在面前的餐点都带下去了后,脸色一板,连周围的气场都严肃了起来。
雍正许久没见太后如此端正,一时之间不免也有些疑虑,心里竟然也有些紧张了。
“皇帝...”太后说话是欲言又止,随即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哀家知道你诗画精通,鉴赏水平极高,有几幅画,哀家想让你品鉴一二。”
说完,李茉从坐榻右侧的桌子上,将画拿了出来,递到了二人座位中间的小茶几上。
雍正伸手去看画,同时脑子在飞速运转,心里不断盘算着各种可能性,皇额娘好端端的,让自己品画?难道是有什么深意吗?
雍正缓缓打开第一个卷轴,映入眼里的,正是一轮江水,缓缓而升的旭日,虽有云雾缭绕天际,似是看不清归路,可红日自天边映照,倒是颇有拨云见日的通透。
“这画技艺精湛,画风也浑厚朴实,雅俗共赏,虚实变化也算得益,不难看出作画之人,以水为景,心胸广阔。”既是看画,那雍正自当也要鉴赏几句的。
“皇帝慧眼,这江面平淡无波,倒是彰显恬淡不争,柔和包容的超脱感。”李茉点了点头,也是同意了雍正的看法。“你再看这一幅。”
这第二幅画,画的是一悬崖边上的盘龙松。笔锋虽然是遒劲有力,大胆流畅,毫不畏手畏脚,作画之人画松,心志坚定可现。
可...与其说是画,更像是随手而作的练习,实在是难登大雅。
雍正皱眉,可很快就觉得这幅画的风格有些眼熟,“皇额娘...这画,可是弘历所作?”
李茉心里暗暗吐槽,雍正怎么这么快就猜出作者来了,看来这四阿哥画技的实在是一般,甚至...一般的也有风格了。
“皇帝,不如看完再言。”李茉没有否认,只眼神指了指那桌子上其余的画,想让雍正全都看完后,再来交谈。
雍正见太后提到弘历,只觉得今日之事怕不是如此简单,也就没有一幅一幅点评的心思,快速的将那第三幅画卷展开,细细看了起来。
这第三幅一打开,只让雍正觉得是震慑感十足,因为这画面三分之二都是一只雄鹰,展开了双翅,昂着头飞翔在天地之间。
如此生动鲜活,形神兼备,能看出来画风的气势磅礴,作画之人心态定是刚毅雄健,勇往直前,高旷无畏的。
不过这画的笔墨倒是有些稚嫩,挥洒之间还有些许的不成熟。但可以预见的是,若是再加多年的修炼,画画之人定是有一番作为。
雍正已经知道太后的意思,第三幅画应当是那弘晏所作了,他倒是也没有再多言,只继续看了这最后一幅画。
只是,雍正展开这画后,眉头是皱的老高,连带着周身的气息都沉寂下来。这画...这怎会如此消极悲观?
画里是一间茅草屋,孤孤零零的坐落在山涧,而右侧则是节节攀升,嶙峋难登的悬崖峭壁,而画面左侧却是几株枯树,叶子并没着笔,只有树干裸露在画间,更显得空旷孤寂。
此画构图简单,笔墨勾勒的也算随意,画画之人学画时间也不算太长,可整体风格就是有一番萧瑟悲凉之感,仿佛天地万物都是虚无,万事万物皆是浮云遮眼,世间惟自己独怆。
这作画之人,竟然有如此强烈的避世和疏离感...怎么会呢...
“皇额娘今日,难道只是闲情逸致,让朕品鉴画作的吗?”雍正将画放在桌子上,端正了神色问着太后。
“皇帝,且不说什么画作技巧,也不言劳什子意境悠远,哀家想问问你,皇帝这些个儿子,过得如何,皇帝当真知晓吗?”
李茉也算是单刀直入,并不打算和皇上兜圈子了。“皇帝也是知道的,这几位阿哥经常来哀家宫里请安,可七阿哥...七阿哥小小年纪,这样的心思,如何让哀家放心?”